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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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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问问清楚也好,免得横生误会。”素贞略微点了点头,安抚性的轻拍了拍天香的后背,“我们快些走吧,有什么事到我府里再说。”
驸马府的管家已经站在府门等候了好一会儿,一看到素贞几人的身影就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语带兴奋的向素贞禀告:“爷,二爷回来了!”
“他还知道回家啊!”天香面上拂过一丝不喜,“林汐呢?他到底是找没找回来啊?”
情知林汐不会回来,素贞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只向管家略微点了点头,抬步向府中走去,绍仁挑了这样的一个时候回来,恐怕和竞买丞相一事脱不了关系,他这番回京,还不知是否又酝酿着掀起怎样的波澜。
府中绍仁正安静的坐在客厅的圆桌旁品着一杯清茶,让素贞三人略感意外的是他身后站了一名从未谋面的陌生女子,正双目含笑的低头看着他。
被三人进门的声音所惊,那女子略显娇羞的抬起头来,让众人得以看清她的容貌:大约十七八岁年纪,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颇有秀气。
天香没好气的低声骂了一句,“这个冯绍仁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出去找林汐,果然又带了个俏娘子回来!”
她声音虽小,却还是引得身边的素贞把眉头蹙紧,还好李兆廷及时制止了天香继续嘟囔下去,“嘘,公主,还没问清楚就这样冤枉绍仁兄,实在不好啊。”
冯绍仁似乎并没听见天香对他的“控诉”,只是随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来向天香等人行礼作揖,并向素贞介绍,“哥,这是我在路上偶然救下的墨沚姑娘,一路上照顾了我很多,如今无处可去,我便带她回府安置了。”
被唤作墨沚的女子落落大方的向三人见礼,“小女子墨沚,叨扰驸马爷和诸位贵人了。”
“无妨,来到家中便是客人,舍弟会照顾好墨姑娘的。”素贞面上挂着惯常的微笑,上下打量着这名绍仁带回来的女子,绍仁绝不会无缘无故带个女人回家,恐怕这个举止得体的大家闺秀身上另有文章。
天香没有素贞那么好的涵养,对绍仁这个“有妇之夫”带回家来的女人很不友好,自顾坐在了厅中的椅子上,敲打着手中的甘蔗,对绍仁“训诫”道,“冯绍仁,本公主可是答应过林汐会为她做主的,你要是敢趁她不在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本公主可是第一个不会饶了你的!”
绍仁敛眉恭目,低身向天香作揖,“公主教诲,绍仁定不敢忘。”
天香似乎对绍仁这个反应还算勉强满意,说了一句“谅你也不敢”后便啃起了甘蔗。素贞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李兆廷和冯绍仁二人分别在圆桌旁落座,正待开口说话,绍仁却先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交给了她。
“这里是二百万两银票,加上你们之前的八百万两,刚好合了飘红兄所说的一千万两之数,哥你拿了,尽快送去内帑,这丞相之位才能算是银货两讫。”
素贞、天香和李兆廷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绍仁,“怎么回事?”
“我昨天在妙州看竞拍丞相的皇榜时遇到了飘红兄,决定集资帮我哥买回丞相之位,可时间紧迫,来不及联络你们,所以由飘红兄先行进京帮助你们竞拍,我在路上负责筹款。”
“你都做了些什么?”素贞声音低沉,问向绍仁。
“这二百万两银子中有一百万两是飘红兄的积蓄,另外一百万两,则是我刚刚在京郊劫了欲仙帮的一辆钱车。”绍仁说着回头瞥了眼侍立一旁的墨沚,又继续说,“哥,你放心,我没留下任何线索让他们查到我头上。另外飘红兄已经离开京城了,不会有任何危险。”
素贞沉默的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倒是天香对绍仁的话反应有些大,惋惜着说,“唉,反正是欲仙帮的钱车,你怎么就不多抢几辆呢,本以为能省下本公主的家当了,这下还是得拿出来啊!”
她这么一说倒是逗笑了屋内的所有人,冯绍仁笑着咳了几声,“绍仁倒是的确不曾想过这一层,日后公主殿下若是缺了甘蔗吃,绍仁定当重新坐堂问诊,为长嫂赚些家资回来。”
“得了得了,谁要你去给别人看病,别回头看死了人还要算到本公主头上。”天香不耐烦的冲绍仁摆了摆手,拉起素贞就向外走去,“走,有用的,跟我回府变卖家产去。”
“哎,公主!”素贞未及挣脱就已被天香拉到了门外,只能再度顺从的不再说话,这青天白日的,她可不想和天香之间一拉一扯引得整条街上的人都注意她们。
公主府内的财物其实早已在这几天之内打点封装好了,如今她们要做的只是最后的清点工作。天香也并不是真的在为着这五百万两银子心疼,只是看着刚才的冯绍民那么压抑的样子,说出来逗他开心一下罢了,可他这一路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让天香看得心疼。
“有用的,你能不能专心点!别老想着你那个‘缺德少仁’的弟弟啦,他不是说了国师查不到他嘛,再说了,要是那个老杂毛非敢说你弟弟劫了他的银子,本公主一定让他先吃一顿甘蔗,再好好闭嘴。”
“嗯?”正心不在焉的清点银两的素贞抬眼看了看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天香,抿嘴一笑,“我弟弟叫‘绍仁’,不是‘少仁’,看来公主您好像对他有些意见啊?”
“哼!”天香突然用手中的甘蔗挡住了素贞正在登记的账册,迫使素贞停下这无心的清点工作,抬头看向她,“我当然对他有意见了!他做弟弟的,不能为你这个哥哥分忧也就罢了,连自己都管不好,整天花天酒地,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招惹,总是让你为他操心!今天他抢欲仙帮钱车的事倒是做的没错,可从他回来起,你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弟弟,只会给自己的哥哥添乱添堵!”
天香说的有些激动,却是一直在盯着素贞,目光不曾移开她的双眼半分。素贞被她说的凄然,只得放下了手中的账册,低头间隐去眼角冲上的泪意,抬手搭上天香的肩膀,轻声说道,“公主,谢谢你为我想这么多。可他是我弟弟,无论做对做错他都是我一母同胞、血肉相连的亲弟弟,就像你和太子殿下之间一样,为他欢喜也好,为他忧愁也好,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应该的。公主,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绍仁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就算是为了我,也请你今后对他好一些,好吗?”
“长嫂如母吗?”天香联想到自己和太子老兄之间的手足亲情,不禁为素贞的一番话感到动容,用力的点了点头,继而又觉得自己和冯绍民之间的气氛怎么又变得这么低沉,复做懊恼状,“将来我要是真有这么样的一个儿子,还不如当娘的一甘蔗拍死自己,省的没完没了的操心受罪。”
“不许胡说!”素贞笑着捂上了天香的嘴,“将来你会有个孝顺乖巧的孩子的。”
“唔,说的也是,本公主的孩子一定像我一样,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哎,有用的,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还是我们生一大堆孩子,男女都有?”
“嗯?”意识到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的素贞连忙装作不曾听见天香的话,回身继续抓起账本清点院中的几大箱白银,心中却再度被无边的愧疚装满:天香,你一定会有个聪明快乐的孩子,但孩子的父亲,绝对不可能是我。
☆、卷八 审局(五十一)
是夜天香情知绍民挂心弟弟,并未留他宿在公主府,只是让他封装好了所有的银票和白银,送去内帑后回驸马府休息。
素贞心中也的确是挂心着绍仁的,毕竟白天的一面见的匆匆,还有多人在场,她有太多的问题要单独询问绍仁,更重要的是,她想要让绍仁去寻到林汐,然后同她一起离开,远离这个朝堂,远离这个战场。
绍仁如她所料的在忘机阁等她,正坐在书案后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他自墙上拔下来的三根银针。素贞并不落座,只是隔着书案站到了他面前,“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你白天出手劫欲仙帮的钱车,可曾受伤?”
“无妨,我挑的软柿子,只劫了实力最差的土护法和水护法运的一百万两,没有受伤。”
“那就好。你离开鄜州后都去了哪里,那个墨姑娘是怎么回事?”
“锡州。那个墨沚是我在回京的路上从一伙山贼手里救下的,说是无路可去,硬跟了我几天,我只好带她回来。”
“锡州,东林书院?”素贞微动了动眉毛,“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只是更加确认了空谈误国,书生误国而已。”绍仁将手中的三根银针扫入袖中,神情中带着不经意的轻蔑,“这个江山,靠不了他们。”
素贞的神情越发凝重,言语中却是带了一抹自嘲,“不靠他们,难道靠我这个女人?”说完走到窗边绍仁从前常坐的摇椅旁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起来,“对于那个墨姑娘,你心中应该有数。”
“让她跟着我总比让她一个人漂泊要好。”
“但愿你真是这样想的。”素贞目光柔和,却直视着绍仁的双眸,“别再耽误了人家姑娘。”
绍仁阖目叹息,幽幽的说,“这次不会了,你知我心中只有汐儿,不会再对不起她了。我会安排墨沚在览雨阁住下,让她平静的生活。”
“让她住在你院子里,还是给她平静吗?”素贞双眼微眯,似要把绍仁看透,“冯绍仁,你睁眼看着我,和我说,林汐在你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你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夏婆婆,你会让她幸福!”
“我爱她,所以我不能把她留在我身边。姐,这就是现在的冯绍仁唯一能不让她受到伤害的方式。”绍仁虽是睁开了双眼,却仍在躲避素贞的目光,“我会搬到听风阁去住,那里有她的气息。”
看着他悲戚伤情的模样,素贞实在疼惜他心底的苦,只能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把鄜州的情况告诉我,然后去找她吧,和她一起呆在玉蟾宫,或者带她一起遨游山河,总之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绍仁却轻笑了一声,回看向素贞,“该是你把玉蟾宫的情况告诉我,然后你离开这里。姐,我这一生注定要背负罪责和歉疚活下去,可是你不用。如果咱们两个中只有一个能幸福,应该是你。”他故意把几个“你”字咬得很重,仿佛想要借此表达出他的决心。
意见相左的姐弟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半晌后又同时苦笑出声,“放弃吧,姐。我们都希望另一个能够离开,却也都清楚我们谁都不会选择离开。”
“因为我们都彼此爱着对方,都想把幸福的机会留给对方。臭小子,快把鄜州的情况告诉我,想要留下,就必须听我这个‘哥哥’的。”素贞也不再坚持,从摇椅中站起,从怀中掏出了刚刚从自己卧房取出的那包药草放到绍仁面前的书案上,“只是你若不走,林汐的事,还需要妥善处理。”
绍仁略显得有些震惊,却看到素贞面色沉静,不似发怒的样子,只能一边看着她说话,一边心虚的把那包药草拢入自己袖中藏好,“所谓的东方侯用来造反的军队,其实就是玉虚宫,一直由郑林雁控制,十九年前那个人死后有过一次整编,精简后尚有三千人,表面上是齐王府的佃户,实则白天耕作,夜晚练兵。我见过他们操练,清一水的西式火器,以一当十不成问题。朝廷的军队若是再不改换兵器战备,怕是不堪一击。”
素贞的面色随着绍仁的叙述越来越沉,目光却一刻没有离开他刚刚拢入药草的袖口,沉声说道,“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伤害她,你可以不做一个好弟弟,但我希望你做一个好男人。”
绍仁拢在袖中的手用力的将草药捏紧,却并不去接素贞的话,“二十多年前,郑林雁和江笑娥曾经同时爱上了那个人,并因此一直斗到现在。还记得去年来刺杀你的鄜州杀手吗,那便是郑林雁派来杀我这个玉蟾宫的少主的,只是月黑风高,错把你误认作了我。”
“你是怎么打算的?”素贞终于把目光从绍仁袖口移开,再度凝视着他的双眸。
绍仁也终于松了口气,不再躲避素贞的目光,抬眸直视了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支军队握到我们手中。”
“非要如此吗?”
“姐,若想活着不被别人控制,便只有一条路,做控制别人的人。”绍仁双眼微眯,轻轻勾起了嘴角,面容中自然的流露出了一股狠戾,让素贞看得很不舒服。
“放手吧,绍仁,爹死后,郑婆婆的这支军队就一直沉默着,如今是否得到这支军队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你又何必非要把他们握在手中,轻起战乱呢?”素贞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爱抚着绍仁的头,想把他从仇恨和怨念中唤醒,她们和欲仙帮之间的战斗是要继续,但她必须让她的弟弟明了她们是为何而战。
“可能吗?”绍仁轻哼了一声,却突然咳了起来,呼吸也随之变得有些粗重,难以说出话来。
素贞心疼的把他搂入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脊背,助他理顺气息,“有姐姐这个丞相大人在,一切都会变得可能。我说了,你要留下,就得听我的,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多读医书,安心养病,听明白了吗?”素贞的语调变得轻柔而慈爱,双手拖住绍仁的脑袋,俯身和他平视,笑问他,“能答应姐姐吗,嗯?”
绍仁似乎被素贞这样流露出的关爱所征服,呆呆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
素贞再度冲他笑笑,“说来玉蟾宫的江婆婆也很可爱,她认了我这个‘儿子’,我今后也是玉蟾宫堂堂正正的少主了。”顿了片刻,看绍仁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好了,别发呆了,回去休息吧,好好睡觉才能身体好。”
“嗯。”绍仁应了一声,起身却并未迅速离去,“姐,其实我不希望你当这个丞相的。有个女人曾经对我说过,再强的女人也是水,再弱的男人也应该是山,不要把自己活成一个男人,弟弟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好啦好啦,快回去休息,你文写不过我,武打不过我,又如何做的了我的依靠?一切等你把身体养好再说吧!”素贞对他的话并未在意,只是仍笑着哄他回去休息。
绍仁却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今天从出手抢银车到兑银票,都是亲自进行的,墨沚虽然跟在我身边,但她知道的只有这些。还有我为了继续隐瞒玉隐宫的存在,在鄜州时曾见过公主,对她谎称一路上的甘蔗都是我奉你之命带来的,若她问起,你莫要说漏了。”
“好,我知道了。”素贞应了绍仁,一手端起桌上的烛台,一手扶着他一同下楼走去,“我明天调金声和玉振回来吧,你的身体需要人照顾。”
“无妨,咳咳,就要开春了,我自己能打理好自己。金声玉振被我留在鄜州有事要做,再说你前几天为了凑买丞相的一百万两银子,几乎掏空了玉隐宫和驸马府的全部家当,家里的下人还是适当精简些好。”
“嗯。”素贞在他身边点了点头,“家里再不济还有我来照顾你,有事莫要自己强撑着。”
“好。”绍仁突然转头对看向素贞,“姐,若是早些知道你是我的亲姐姐,我一定会留下那个孩子,你一定会替我照顾好他,让他活的很好。”
素贞神情一顿,想到那个被绍仁亲手害死的孩子,内心一酸,“我都不打算追究你了,你还提这事做什么!”说完把手中的烛台吹熄,亲自为忘机阁落了锁,送绍仁回房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八 审局(五十二)
听风阁是驸马府里从前林汐住的院子,离绍仁原本住的览雨阁、素贞住的扶摇馆和藏书的忘机阁都有一段距离,绍仁如今住到那里,其实并不是很方便出入忘机阁读书,可他执意如此,素贞便也不去管他,他对林汐的爱太过隐忍,这样或许能让他心中好受一些。
长身独立于墨池旁,任周身寒风肆虐,却丝毫不能消减心中的烦忧。郑婆婆手中握有一支敌我莫辨的军队,她是东方胜的亲娘,在这场朝廷正在进行的政治斗争中绝对不可能如自己刚刚哄骗绍仁时说的那样没有多大影响。要想彻底消弭战乱,避免朝廷和藩王之间的内斗,这支军队的确需要得到有效的控制,但这一切,自己不会放心让绍仁去做,身为一国丞相,自己有自信可以通过堂堂正正的方式让郑婆婆放下手中的刀枪。
负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齐王妃郑林雁私蓄武装如此大的机密,绍仁究竟是如何查出来的,他在鄜州那段时间几乎对玉隐宫都隐匿了行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啊。
自己这个弟弟,到底还对自己隐瞒了自己多少真像,为什么即便是亲如一体的双生姐弟,都不能做到彼此之间坦诚相待呢?
隔日天寒依旧,从诏狱探过了刘丞相回来,心情却不见半分明朗。自己已经即将接任丞相,可老皇帝并没有任何释放刘丞相或是处置刘丞相的意思,素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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