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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并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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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瓒说道:“续儿,此言甚好,我公孙家乃汉家边疆重器,若求胡人借食,耻辱也!”

    “不过……”公孙瓒突然语调一转,语气顿时冰寒锋锐,言道,“那乌延羊马甚多,我们不能向他们求要食物,用钢刀和铁蹄去抢,这样才行!”

    听公孙瓒话语,帐中所有人皆倒吸一口气,想不到公孙瓒竟然有如此打算,打算去攻伐乌延,抢夺羊马补给大军,此想法简直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要知道此时乌延可算是他们的盟友身份。

    不过在公孙瓒的眼里,他可从来没有把乌延视作盟友,只是把乌延当做跟在猎人身后讨食的土狗罢了,他要攻伐乌延,完全没有捅刀盟友的顾忌。

    就在此时,有士卒进入帐内,面色慌张,禀报道:“主公,一刻钟前,乌延带着他的乌丸骑军撤走了,无一人继续留在营中,我等未曾预料,故而阻拦不住!”

    原来,今日乌延见到公孙瓒粮草辎重被焚烧,又见攻城大军未能攻破蓟城,乌延料想公孙瓒此时大军状况极度不佳,士气萎靡、粮草不足。

    如此情况,乌延觉得公孙瓒可能不会急着再攻蓟城,应该会退避三舍,暂时重振旗鼓,再作谋划。

    以乌延对公孙瓒的了解,他知道公孙瓒不破蓟城,是不会轻易撤退回北平的。

    如今北平粮草短时间未筹集送到,乌延和公孙瓒作为对手数年,明白公孙瓒的心态,料想公孙瓒必回引军攻伐自己,夺取羊马为大军补给。

    乌延身边军马只有万余人,根本挡不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乌延心中害怕惊恐,只好带着全军先逃,远离公孙瓒大军营寨。

    听到士卒禀报,公孙瓒眉目燃火,怒急万分,一脚踢翻面前桌案,大骂道:“乌延小儿,腿脚倒是够快的!”

    乌延逃走了,不明去处,很可能已经折返回北平的部族了。

    如此,公孙瓒的抢夺计划也落空,食物补给不足的危机再次摆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向公孙瓒,不知如何是好,公孙瓒的脸上亦是阴沉一片,心中怒急,大喝下令道:“来人,将尾敦带过来!”

    原来,公孙瓒的投枪虽然正中尾敦的身体,却是只穿过尾敦臂膀,废了尾敦一条胳膊,却没有瞬取他的性命。

    尾敦未死,公孙瓒亦未补刀取命,而是令人将尾敦绑缚看押,准备择日再让尾敦尝尝真正的生不如死。

    “公孙狗贼,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若不杀我,来日必让你再后悔一次!”

    尾敦被押入大帐内,顿时破口大骂不止,如今他烧了公孙瓒的大军粮草,对公孙瓒大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虽未手刃公孙瓒,却是为刘虞尽了最大的复仇,如今,他尾敦已是毫无畏惧。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死何惧!

    公孙瓒看向尾敦,知道尾敦此时的心态想法,严格而言,尾敦的性格和他公孙瓒还真的有些相似,皆是睚眦必报、绝不屈服的人。

    公孙瓒知道,对付尾敦这种人,杀了他是便宜了他,唯有当着他的面捏碎他在乎的东西,才能算是彻底的折磨。

    尾敦趁着公孙瓒就要夺下蓟城之时,烧了他公孙瓒的粮草,让他公孙瓒一瞬间从胜利到失败,这样的打击对公孙瓒而言,简直比正面打败他还让他恼怒。

    此时公孙瓒恼怒万分,不知是否要继续拼一次,冒着士卒哗变的危机,再攻蓟城,看能否在三天内攻下蓟城。

    或是,就此先暂时退兵,返回北平重整旗鼓,待军备充足,再来谋夺蓟城清雪遗恨。

    公孙瓒决定当着全军的面,将尾敦五马分尸,用血腥暴力来重燃军士兵锐,若士气可用,就继续攻城,若士气难提,就退兵暂回北平。

    公孙瓒打定主意,正筹算是攻是退之际,又有传令兵进入营帐,面色焦急惶恐,禀报言道:“主公,田豫将军传来紧急军报!”

    “田豫不是在攻打涿县么?难道是战事不利?快将军报呈上来!”公孙瓒立即言道。

    士卒立即将军报呈上,当公孙瓒接过军报观毕后,只觉心中一滞,面色惊慌无比。

    (本章完)

第159章 撤退() 
见公孙瓒突然转冷的表情,甚至比见到两草辎重着火时,还要神色阴冷一些,帐中众人见此状况,尽皆惊疑不定,心中纷纷担忧无比,唯恐出了大事。

    公孙续第一个耐不住性子,为首求问道:“父亲,田豫的军报上写了些什么?竟让您如此愤冷?是不是袁军来攻我幽州了?”

    公孙瓒没有回答,而是愤怒的将军报丢掷在地,口中怒骂道:“不是袁绍,是那并州的丁靖小儿,竟敢引军来犯我幽州!”

    听公孙瓒话语,众人更是惊疑,不知公孙瓒话语何意。并州距离幽州数百里,丁靖想要攻伐幽州,必要集结辎重大军准备一番才是,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收到一点并州欲图幽州的风声。

    公孙续连忙将地上的军报捡起,双目浏览其上,欲解信上到底言说了什么东西。

    只见信上字数没有多少,赫然写着:豫领军攻涿县,遭并州骑军袭击,豫大败退至泉州城坚守,遥见丁靖军列阵望北,似要驰援蓟城,特将此军情传至将军,望将军速定夺!

    看完信上内容,公孙续亦是大惊,口中赫然喊道:“并州军?!并虎丁靖来了?!他来我幽州作甚?!而且还攻打我公孙家的军伍,难道真的是来救援蓟城?”

    听到公孙续的喊叫,帐中众人顿时骇然,心中尽皆惊慌,纷纷交头接耳,不懂并州军为何会出现。

    而且田豫帐下有三千军马,军伍战力也是不俗,若想击败田豫的军马,非数千大军难以做到。

    数百里的奔袭,而且是数千大军的行动,帐中众人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收到,那丁靖的并州军就像是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了幽州地界。

    “并州距离我幽州远在数百里之外,而且我们和那并虎丁靖也没有直接矛盾,会不会弄错了?鞠义屯兵界桥虎视眈眈,会不会是渤海军进犯涿县?是那鞠义引军打败了田豫将军的?”邹丹突然问道,心中依旧不相信会是数百里外的并州军远袭而来。

    公孙瓒却是摇了摇头,心中的愤怒与惊慌也缓缓消散,重新镇定了思绪,言道:“田豫虽是二十出头的小将,却是出身我白马义从,为人规略明练,非糊弄了事之徒,其信中言辞,必是真实。”

    听公孙瓒如此笃定田豫的军报信件,众人也不再怀疑,顿时卖首思虑,各思并州军到来的目的和后果,以及如何对付踏上幽州土地的并州军。

    对于并州军,对于并虎丁靖,即便是幽州这个偏远边疆,却也几乎人人耳闻。

    而公孙瓒帐下等一干武将,更是对丁靖及其并州军研究多时,虽未与丁靖军正面交手,却是对丁靖军十分熟悉。

    毕竟丁靖军和袁绍军交过手,并且没有失败,反而挡住了袁绍军的攻击,硬是在袁绍眼底下抢走了近半冀州,让袁绍吃了个大亏。

    公孙瓒兵败袁绍于界桥,心中虽是十分不服气,却也见识到了袁绍军的强大,即便是白马义从亲自出战,也难占上风。

    对于丁靖这个能让袁绍吃瘪的年轻人,公孙瓒从没因为他的年龄而忽视轻视,丁靖这等少年豪杰,让公孙瓒有种见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感觉。而且在公孙瓒的心里,丁靖的成就与本事,是远远超越了他年轻的时候的。

    不及加冠年纪,便成为跨郡连州的割据势力,如此人物岂能让公孙瓒不注意、不研究?

    “父亲,丁靖从并州远袭而来,兵马必是不足,我等何惧于他!不如我军南下涿县,全歼他并州军,让他丁靖看看图谋我幽州的下场!”公孙续立即出列说道。

    公孙瓒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言道:“丁靖远奔而来,必是受了蓟城的求援,若我军去攻伐他,则蓟城不受我军攻伐,如此正入他丁靖下怀。”

    公孙瓒继续言道:“而且我军久攻蓟城,状况连连,军心疲惫,那丁靖的并州骑军乃当世强军,即便是白马义从也难以完胜,此时去攻他丁靖,难胜呀!”

    听到公孙瓒叹息,帐中所有人尽皆顿首默然,尾敦的一把火烧掉了粮草与军心,但是这些对公孙瓒而言只是一点小挫折,最多暂缓大军的攻城攻势,多给了蓟城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

    但是丁靖的到来就不同了,丁靖军进入幽州,就如同强军在侧,钢刀悬头,让公孙瓒的大军徒增了更多、更大的威胁。

    再加上此时大军粮草不足,若再做逗留,让军士知道并州军即将到来,恐大军生变。

    如此情况,弄得账内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皆是一筹莫展,不知道为何局势变化如此迅速,如此的出人意料。

    ……

    “哈哈,公孙狗贼,蓟城援军来了,你公孙军有好果子吃了!”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帐中被绑缚的尾敦却是突然大笑道,面上尽是兴奋嘲弄之色。

    听到尾敦的大笑讥讽,公孙续却是一怒,一脚踢在尾敦脸上,只让尾敦鼻梁塌陷、牙齿掉落,口鼻里血流不止,想要以此让尾敦闭嘴。

    尾敦却是依旧不惧,依旧大笑怒骂不止,道:“公孙瓒,来呀!杀了我呀!不杀我,你就是没卵子的孬种!”

    尾敦依旧怒骂不止,帐中武将更是暴怒,岂容主公受如此辱骂,众人纷纷上前拳打脚踢,直打得尾敦濒死难言后,这才止住狠打。

    “父亲,杀了这家伙祭旗吧!”公孙续长刀架在奄奄一息的尾敦脖颈上,侧首看向公孙瓒,急切求道。

    公孙瓒却是拒绝道:“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知道冒犯我的真正代价。”

    听到公孙瓒的话语,公孙续不再劝求,收刀入鞘,看向公孙瓒,言道:“父亲,我军现在该怎么办?是退是进?”

    公孙瓒闻言后看向身后挂着的幽州地图,默算了一下涿县到蓟城的距离,料想三日后丁靖军就会赶到蓟城。

    若等丁靖军赶到蓟城,则他非但不能攻下蓟城,甚至还可能陷于兵败之境。

    公孙瓒看着地图,思虑了片刻,徒然言道:“撤军吧!先回北平修整军势,再做图谋。”

    公孙瓒的语气和面色尽是无奈。

    这种无奈,不仅仅是因为他公孙瓒没有攻下蓟城,更多的是他公孙瓒心中的忧虑。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公孙瓒知道丁靖引军来了幽州,就不会轻易罢手回去,必会图谋他幽州的。

    公孙瓒知道自己与丁靖军的战斗就不远了,作为能让袁绍吃瘪的家伙,公孙瓒更是知道丁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如此敌手,非充分准备,不能对抗。

    这也是公孙瓒,之所以没敢继续留军蓟城攻伐的原因,因为他不敢赌,不敢赌自己能否在三日内拿下蓟城。若三日内没能攻下蓟城,待丁靖北抵蓟城,则他的大军士气将更加雪上加霜,大军哗变将不可避免。

    若真如此,待丁靖大军正式谋夺攻伐幽州,他公孙瓒又能如何阻挡?因此,此时退军乃最明智的选择,一城得失为轻,一军得失为重。

    (本章完)

第160章 涿县() 
一日前。

    涿县。

    涿县乃涿郡郡治城池,城虽不大,人口虽不多,但是地利位置却是极为重要,是幽州南连冀州渤海的必经重镇。

    在涿郡东面就是泉州城,直通右北平城;北面连接着蓟城,南面连接着范阳。

    为了防止南面的鞠义大军跨过界桥,攻过范阳,进入幽州地界;亦为了防止阎柔丢弃蓟城,南逃投奔渤海,公孙瓒这才交给田豫三千军马,让他从泉州城出发,夺取涿县,切断幽州与冀州的勾连。

    也因此,田豫攻打涿县之时,只将探马斥候遍派在南北两面,却未想过会有军队从西面攻来。

    这也不怪田豫,毕竟涿县以西,只有一座通县小城,再往西就是数百里的荒野戈壁,直到广昌、灵丘一带,才有人烟。不过那里就是数百里外的并州了,田豫从没想过会有并州军奔袭数百里,来涿县攻伐自己。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离奇。

    就在田豫引军攻打涿县,眼看着就要攻破涿县的时候,西面却是突然杀出一支数千人的骑军,此军正是丁靖所统领的快马羌骑。

    丁靖引军直接向田豫拦腰杀来。

    田豫根本没有一丝防备,被丁靖军杀得折损大半,若不是田豫的腿脚够快,就连他田豫自己都差点折在乱军之中。

    被丁靖这一袭击,田豫只剩下千人不到的军伍,已是不能再战,只好引军退回泉州城坚守,并让快马将涿郡的情况通报给公孙瓒。

    却说丁靖来到幽州,过了通县后,却没有立即北上去蓟城支援。

    因为丁靖不敢确信蓟城是否已经被公孙瓒攻下,害怕自己引军到了蓟城后,蓟城已经易主,那样他丁靖不就是自投罗网,非但不能救援蓟城,而且很可能因此被公孙瓒以逸待劳,遭到猛烈攻击。

    因此,丁靖留下羌将说日五达统领五百羌骑军驻守通县,丁靖自己则与张绣继续领军东进,向涿县而来。

    在丁靖的想法里,涿县虽不是蓟城这等大城坚城,但是地理位置却是十分重要,是丁靖幽州计划里,进兵谋夺幽州的桥头堡。

    若不能占据蓟城,则唯有占据涿县,如此才能在幽州立定脚跟,挡住公孙瓒攻势,不至于陷于绝对的地理劣势。

    在丁靖的预料里,他本以为涿县已经被公孙瓒拿下,必是重兵屯扎防守。却没想到涿郡还未被攻下,而是公孙瓒的部将田豫,正引数千军攻打,似乎就要攻破涿县。

    丁靖见情势危急,不敢怠慢,立即引军杀出,正好大破正攻城池的田豫军,将涿县解救了出来。

    就在丁靖杀退田豫后,丁靖却又陷入了僵局之中,那就是涿县依旧紧闭城池,似乎将丁靖军当成了异族胡骑,不敢开门迎接丁靖军。

    这也难怪,虽然丁靖所领的羌骑皆是汉军制服配备,但是这帮羌骑却是依旧保持了羌人惯有的打扮,比如在兵甲上图画上奇怪图案,比如摘掉头盔不用,将头发散乱披覆。

    甚至冲锋打战拼杀时,这帮羌骑还喜欢吼言怪叫,如此异端举动皆被涿县城头守军看在眼里。

    若非军中的旗帜书写的汉字,这支队伍就真的太像异族胡骑了。

    丁靖引军长途奔来幽州,早就是人困马乏,如今又大破田豫大军,兵马皆是更加疲惫,急需要一场修整。

    因为是轻装快马而来,军中并未准备饭具帐篷,野外宿营也成问题,唯有进入城池中借宿休息才行。

    丁靖纵马行至涿县城下,城上守军尽皆一惊,纷纷张弓搭箭对准丁靖,又见丁靖一人而来,这才没有匆忙放箭。

    被数百人用箭矢瞄准着,丁靖却是一点畏惧也没有,而是将虎齿戟插在地面,开嗓吼道:“我乃安北将军丁靖,受蓟城求援信,特来幽州援救!”

    “我军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又无食物帐篷,可否让城中送出食物帐篷与我军使用?!”丁靖再次大吼道,也不冒然提出大军想要入城,而是后退一步,让涿郡送出食物和帐篷。

    他丁靖打算今日就暂时驻营城外,先别刺激逼迫涿县,降低涿县的压力,来日再谈入城收服等事。

    果然,听到丁靖的话语,城头守军上下尽皆一惊,心中警惕虽然淡了几许,但是心中震惊却是多了几分。

    一时间,涿县城头议论纷纷,皆不敢相信丁靖话语。

    片刻后,城头上一名将校大喊道:“城下那位,你说你是安北将军丁靖,可安北将军远在并州,怎会奔袭数百里来我幽州涿县?你可休要诓我!”

    听到那将校话语,丁靖也不愤怒焦急,而是反声喝道:“你如何才可信我?”

    “你可有身份信物?”那将校再喊道。

    丁靖闻言也不急,转头让人将一张文帛递来,丁靖直接从胸口衣甲内掏出一枚印信,直接在帛纸上印盖,随即将帛纸绑在箭矢上,一箭射入城头。

    涿县城头的那将校名为齐周,虽是涿县城守,生的孔武有力,却是目不识丁,见到射上城头的帛纸上盖有印文,却不识印文书写何字。

    齐周立即让人将城中书吏找来,辨识一下帛纸上的印文,探查一下丁靖的身份。

    那书吏看了眼印文,面色一惊,惶恐告诉齐周道:“大人,这是冀州牧的官印!”

    “冀州牧!”齐周也是一惊,想到半年多以前,安北将军丁靖却是占据了邺城,还自领了冀州牧。

    如此,城下之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齐周顿时大惊,连忙让人将涿县城门打开,亲自出城拜见丁靖。

    这齐周虽然是个武夫,却也不是没有眼光,如今刘虞已死,他齐周跟随阎柔继续抵抗公孙瓒,这条路看起来忠义,然而却是一条绝路。

    在齐周的想法里,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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