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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并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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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并地有天险,然实力匮乏,好似周时之秦,然秦能一统宇内,实为敢于纳贤,卫鞅、张仪、范雎、蒙敖,皆非秦国之人,然能得秦重用,秦才愈强六国。”

    丁靖听完却是点头,随即说道:“然并州已布发招贤令,此举比之秦国更是开阔,如今并州日渐繁荣,招贤令乃为基础。”

    “此言正确!”荀攸亦是点了点头,随即语气渐重,沉声说道,“然而此策不足以令并州强于他州,天下宏大,当世雄才更是数不胜数,袁绍、袁术、曹操、刘表、张鲁,皆是敢于取才纳才者,其开放程度不下并州。故而天下英才,择二袁曹刘者多矣,选并州者寥寥矣。”

    荀攸话语顿时令丁靖如遭会心一击,虽然荀攸话语已经很委婉,然而丁靖依旧听出了其中意味。

    荀攸是想告诉丁靖,你丁靖虽有一点名气,但是比起其他诸侯,如二袁曹刘这些人,还差得远呢。而并州虽是不错的地盘,但是却不是秦国关中天府,土地资本还是不足,这就是你即便发出了招贤令,然而投靠你的人还是少于二袁曹刘的原因。

    总而言之,就是你丁靖本事实力都还不足,天下人虽开始注意你,却依旧还是瞧不上你,故而依旧不投靠你。

    “那该当如何?”丁靖虽然心中黯然,然却没有因荀攸道破实情而心中气馁,而是面色坚毅向其问策。

    荀攸正了正脸色,继续说道:“求才,不如养才!昔战国之时,齐有稷下学宫,故齐威王能称雄诸侯。稷下学宫养士无数,培育出人才无穷,尽皆士于齐,外有征伐之上将,内有理政之能臣,常年不失贤臣猛将下,故齐能称雄。”

    “当今天下,类稷下学宫者有二处,北为颍川书院,南为水镜山庄。”荀攸继续道来,“颍川书院讲求寻雄主侍奉,故多投靠于袁绍、曹操二人,只因二人少年时便有为,如今亦是不改初衷、坚毅无比;水镜山庄地处荆州,又偏安一隅,择仁主而侍,故多留于荆州,投靠刘表。”

    “故而袁绍、曹操、刘表,为南北翘楚,虽割据一隅,却有逐鹿天下之资。”

    “依吾之见,并州亦可设办学宫书院,可养才不缀,则并州必定强盛,不怒自威!”

    ……

    荀攸对丁靖侃侃而谈,长篇大论不止,丁靖听后亦是豁然开朗,似有所悟。

    然而荀攸的见解,对于在场的其他人而言,则显得太过高深,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是官办学肆,对官学的理解也不足,并不能理解荀攸的养才之建议。

    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人的惊愕,丁靖连忙止住荀攸的畅谈,笑道:“书院之事冗杂繁复,一时间难以详述,今日到此为止,过几日再好好商磋不迟。”

    随即,丁靖又看向一脸错愕的甄宓,见其面色发呆,显然也没听懂荀攸的话语。

    “姑娘,我这位兄弟的策问文,可还能入法眼?”丁靖笑着问道。

    丁靖话语一出,甄宓也反应过来,虽是没有听懂荀攸话语的全意,不过从刚才荀攸的语气磅礴、引经据典来看,倒也是不俗的文章。

    甄宓便轻声说道:“小女子乃女流之辈,对这位先生所谈论之物,并不能参详理解,想来应是不错的论策,可当英之名。”

    听甄宓承认夸耀,荀攸脸上也露出了自豪之笑,便问道:“如此,我等可是够资格去你天阁一坐?”

    “先生自然有资格去天阁,然而这位公子却是不行,他还未展示自己的才行呢!”说着,甄宓手指丁靖,却是依依不饶。

    丁靖闻言一愣,看着荀攸,失笑道:“得,这女子还真是较真,荀兄,看来是不能攀你才气,上那天阁了。”

    “公子素有大才,我已表出策文一篇,公子何不也小露一手,让这甄家小姐也见识一下,届时她定不敢小视。”荀攸适时言道。

    听闻荀攸话语,甄宓也兴趣十足,好奇地看向丁靖,却见丁靖虽是穿着儒服,却生得身姿挺拔、魁梧有力,似粗人一个,绝非正经文士。

    如此莽夫之态的丁靖,却备受荀攸这等俊杰青睐,这让甄宓很是疑惑,不过心中依旧鄙夷小视丁靖,笑道:“看你孔武有力,应该略懂拳脚,不如展示一番,若是众人称好,也算通过。”

    见甄宓一脸调笑,丁靖也心生不爽之色,可他前世就是一特种兵王,今生本身也只是一鲁莽青壮,干仗打架他有一手,可这作策写诗他却不在行。

    丁靖心中犹豫,总不能真的在此打一套拳脚功夫吧,那样和江湖卖艺者有何差别,要是传扬出去,他丁靖也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丁靖不能忍了,心念‘弃疾兄,对不住了’,便挺胸直视甄宓,蔑眼冷视。

    甄宓被丁靖冷眼一瞪,如遭猛虎窥视,骇得不禁后退两步。

    见甄宓被自己吓住,丁靖连忙收回目光,看向繁梦阁内众人,悠然作道:“点尽膳肴食欲空,朱楼粉饰要诗翁。软言笑容欢愉外,诗在经营惨淡中。徒作佳文谁堪用,只见萧然檐下风。”

    丁靖的悠然言罢,满堂皆静,无人敢率先品评喧哗,尽皆低头思索。

    此时现场虽是诗词作完,然余声依旧回荡在这繁梦阁中,令阁中所有人依旧怅然不止,心思万千。

    (本章完)

第73章 天阁() 
就连荀攸、甄宓这等非寻常人物,亦是惊讶地看向丁靖,不料丁靖竟然会作出如此诗词来。

    丁靖所作诗词总体六句,却生动描述了一副场景,且暗喻丰富。

    点尽膳肴食欲空,朱楼粉饰要诗翁。

    软言笑容欢愉外,诗在经营惨淡中。

    徒作佳策谁堪用,只见萧然檐下风。

    丁靖悠吟而出的这首诗,乃是剽窃了南宋辛弃疾的,此时代却是东汉末年,距离辛弃疾还早着呢,因此丁靖偷来此文也算是可行。

    将此文略微修改后,诗词中一股讥讽味道顿时溢出,惊得满堂众人鸦雀无声。

    丁靖面前的甄宓,她自幼玲珑聪慧,胸腹中亦有文墨,丁靖所作的诗词,虽是独具风格,对仗有序,然其中讥讽暗喻,她亦能清晰听出。

    原来丁靖所作诗词中,却是道述了一位客人来到酒肆内,好不容易点尽了佳肴想要品尝,然而胃口却因为某种原因给弄没了,这某种原因就是指顾客想要坐下尝食,却必须要作文策诗辞才行。

    而这酒肆主人还轻视这名客人,虽是语气莺软柔和、笑容拂面,却是一股讥讽嘲笑味道,鄙视这名客人只懂卖弄蛮力,不懂文华辞藻。

    然而画风骤变,却在丁靖最后两句诗词中,就对这酒肆主人的行径,做出了决然的反击。

    最后两句中,丁靖诗词言语了然,直接告诉酒肆主人,即便在你这酒肆里作出了佳文辞策又能怎样,不也只是这屋檐下的一股风罢了,飘然而去就散了,却毫无其他用处。

    短短六句诗行,将繁梦阁主人对顾客的刁难之态,欣然呈现在文字间,又用萧索的词句结尾,表现世道艰难,讥讽世人只知口中言之凿凿,却不会躬身务实。

    甄宓被丁靖弄得难堪无比,脸颊羞红,然她素有涵养,脸上依旧带着平淡神色。

    对于丁靖的讥讽,甄宓心中也感到默然,歉然向丁靖行了一礼,道:“听得公子今日之言辞,小女子心中羞愧,公子实有高才,这天阁自当为公子敞开,今日二位所尝酒食,尽皆免费。”

    言罢,甄宓呼来小二,引丁靖、荀攸至天阁就坐。

    丁靖、荀攸也不拒绝,欣然上到繁梦阁三层,却见这天阁一层四周雕窗洞开,整层楼内仅有六张桌案,皆处于窗边,于此就坐,清爽无比。

    随便寻了处桌案坐下,丁靖不禁朝窗外望去,正能将晋阳之竟收入眼底。

    入目处尽是晋阳城内的街道房舍,鳞次栉比、热闹非凡,视野之开阔,犹如立于山巅般,浩然天下。

    “这天阁,果然别具风格!”丁靖、荀攸尽皆惊叹不已。

    不久,就有小二伙计不停端来饮食,有序摆放在桌案上。

    甜点蜜饯、山珍海味,皆是充足。

    看着满桌的菜肴,且小二似乎还有菜品送上,丁靖、荀攸心中惊讶不已,被这满桌子菜给弄的愣住,实在是被这桌子上的百般花样给惊住了。

    略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之态,错愕呆滞,不能自已。

    “小二,别再上菜了,我这只此二人,吃不下那么多,不如弄点好酒上来。”丁靖止住还要上菜的小二,笑着让小二上酒。

    见丁靖阻拦,小二心中不解,不明白丁靖为何不要剩下的菜品,要知道这些都是甄宓免费提供,并不会花费二人分毫钱财。

    不过小二的培训也很专业,并不多问,欣然应道,随即退去还未上的菜品,却带上两壶好酒玉酿,为二人在一旁温酒不止。

    丁靖、荀攸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怡然自得,再加上这天阁环境气势,着实有种人间仙境之感。

    畅饮食用间,丁靖想起了之前荀攸提到的学院养才之策,这让他心中略有所感,作为一个穿越者,丁靖自然知道学校教育的重要性,若有专业院校开设在并州,短时间可能解决不了并州的人才需求。

    然而数年后,十年后呢?其必将成为并州举足轻重的人才培养基地。

    待那时,每年都将有学子从学院出师,虽不求人人都是大才,然其中终有那一两个可堪用者便足够了。

    若是再逐渐扩大学院规模,待时日一长,则并州年年有人才出师,如此源远流长下,对于丁靖势力的长久发展而言,有极大的好处。

    不过丁靖却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学院的创建问题。

    想要创建一所私塾很简单,想要创建一所学院就很难了,教人认字读书很简单,教人成为可用之才却很难。

    建立一所学院,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场地投入和人才投入,资金、场地问题丁靖暂时不用担心,让他担心的人才投入。

    学院的老师、讲师不可能选择一般文士,那样只会教出来更一般的人,必须要选择有专长才能者为师,如此才能培养出出色的人才。

    可并州这种地方,读书的都没有多少,又从哪里找来专业的教育者,充实学院基础呢?

    小斟两杯后,丁靖看向荀攸,略显忧虑的说道:“公达,刚才你提到的学院养才策,着实不错,可我还有一个问题很担忧!”

    荀攸闻言,却是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中,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丁靖会有此一问,怡然说道:“主公可是担心无讲师博士充入学院?”

    听荀攸一语道破自己的担忧,丁靖连忙点头:“正是!正是!我并州偏僻苦寒,若是办一私塾学庠绰绰有余,可若要创办学院,则难矣!只因为我并州境内,并无大儒、博士,没有出色的达师呀。”

    “主公谬矣!谁说并州境内,没有大儒博士?”荀攸顿时大笑,言道,“主公不知,那东街一府邸内,就有我汉家大儒居住!”

    丁靖闻言一惊,连忙问道:“当真如此!是何许人也?”

    “此人主公亦是见过。”荀攸微笑道。

    丁靖却是十分疑惑,抚额思索,并无任何头绪,只好茫然问道:“我并无印象,当真见过?”

    “主公呀,可记得有送人战马驮车运书之事?”荀攸提醒道。

    (本章完)

第74章 张宁的刺杀() 
经荀攸一提醒,丁靖脑海里也有了印象,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自己带人前往新安追击董卓军队,救下了数十万洛阳民众,并将其迁回并州。

    途中遭遇的事故很多,处理的各类事件也不少,送战马给人拉车运书这事,丁靖也稍微有点印象。

    “似乎确有此事,我记得那一马车书简的主人,还是一个须发泛白的老者。”丁靖皱眉说道,“怎么?为何提起这事?”

    “主公可知那老者是何身份?”荀攸笑着问道。

    丁靖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不瞒主公,那老者就是当世经史大儒,蔡邕蔡侍郎。”荀攸赫然说道。

    丁靖顿时一惊,即便身为穿越者,丁靖亦是听闻过蔡邕的名头。

    历史上蔡邕精通音律,才华横溢,师事著名学者胡广。蔡邕除通经史,善辞赋等文学外,书法精于篆、隶。尤以隶书造诣最深,名望最高,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

    此外,关于蔡邕的轶事典故也不少,如焦尾琴、柯亭笛等,其才气名声可谓当世显著,绝乃大儒贤人。

    “可是那创出‘飞白书’的蔡邕?”丁靖急切问道。

    荀攸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其人!”

    “蔡先生毓灵钟秀,其创飞白书,妙有绝伦,动合神功,我早就仰慕已久,本以为他被董贼裹挟入长安,却不想在我并州!”丁靖又惊又喜,连忙拉起荀攸,道,“公达,快带我去东街,我必要亲自拜访蔡先生,以了心中瞻仰。”

    丁靖如此焦急,荀攸拗不过他,只好遗憾的停下碗筷。

    见二人才享用不到半个时辰,酒菜皆未全部品尝一番,便要罢筷下楼,那在一旁温酒的伙计十分惊讶,不解问道:“二位公子不享用了么?”

    “不了,不了。”丁靖招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拉着荀攸下楼。

    此时,甄宓正在掌柜处查看账簿,见丁靖二人慌张下楼,心中疑惑,不知为何二人如此快速、着急的下楼要走,莫不是嫌弃饮食环境不好。

    想到二人竟然嫌弃自家繁梦阁的天阁招待,甄宓顿感不解,连忙走出柜台,拦在二人面前,问道:“二位公子这就急着要走么?”

    “我俩暂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他日必再来繁梦阁一坐,以谢姑娘招待。”丁靖没心思和甄宓解释太多,随便托辞了两句,表要绕过其身而去。

    甄宓岂非寻常女子,立即感受到了丁靖的搪塞之意,内心更是气急,认为丁靖一定是嫌弃自家的繁梦楼,这才急着要离开。

    自家繁梦楼如此精致的环境,又有昔日洛阳名厨掌勺,乃是世间少有的上等酒肆,而且还是免费招待二人。心想到此,甄宓心中微微愤怒,腹诽面前二人着实是有些不知好歹。

    念及此处,甄宓不服,再次挺身拦在丁靖面前,想要问清丁靖,是不是瞧不起甄家,嫌弃繁梦楼招待不好。

    熟不料甄宓刚刚挺身在丁靖面前,恰巧有一道冷芒从她身后闪来。

    丁靖乃战场老兵、沙场宿将,眼神尖锐、反应迅速,立即意识到那道冷芒乃是一道暗箭。

    眼看着暗箭就要射中甄宓后脑门,丁靖想也不想,立即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揽住甄宓,将其护在怀里,右手臂膀侧挡横空。

    只听“噗呲”一声,似箭簇入肉声。

    只见丁靖右手小臂上扎有一根断箭,箭矢洞穿手臂肌肉,鲜血不止,滴落于地。

    如此情况,立即吓坏了众人,周围食客见状,尽皆尖叫不止,四处奔逃躲藏。

    “主公小心!”

    荀攸见丁靖受伤,顿时大急,连忙护在丁靖面前,阻挡后续攻击。

    “公达退后,小小刺客,岂能害我性命!”

    丁靖大喝一声,直接拔出手臂中的断箭,撕裂衣服包扎完毕,吓得周围众人惊骇不已,尽皆伏倒于地,不敢动弹。

    丁靖看向断箭射来方向,只见一饭桌座上,一女子手持短弩瞄准丁靖,正在装填第二发弩矢。

    看到女子相貌,丁靖赫然一惊,想不到冷箭攻击自己的,竟然会是张宁。

    丁靖将甄宓丢于一旁,随手拿起一张板凳,径直朝张宁处走去。

    丁靖似乎并不着急,行走得也十分缓慢,十多米的距离,张宁再次射出两支断箭,皆被丁靖用板凳挡下。

    见丁靖即将近身,张宁丢弃下手弩,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起身朝丁靖刺来。

    丁靖面色阴冷,将板凳也丢在一旁,赤手空拳对付张宁。

    张宁怎会是丁靖敌手,她手中短剑刺来,丁靖左手一抓,便将其手腕捏住。

    张宁的手腕吃痛之下,那柄短剑滑落,丁靖连忙反手夺下短剑,以刃抵在张宁脖颈处,令其不得动弹。

    被丁靖反手挟持,张宁似乎早已预料会是如此结果,当即闭目绝然,似乎在向丁靖求死。

    见张宁如此决绝,丁靖又怒又悲,却终没有下手将其抹脖。在丁靖眼中,无论张宁是如何样的人物,然而终只是一个可怜女子罢了,没有父亲照顾、没有亲人关照、没有朋友倾诉……

    除了贱命一条外,她什么也没有了,只能欺骗自己,让自己心中以为有个黄巾梦想,以此作为支撑,茫然无措的活着。

    丁靖能够看出,张宁只是一苦命女子,在她自己的心里,亦是不懂什么是黄天梦,什么是黎民梦,只是一种茫然的心灵寄托,活着的借口而已。

    看着张宁决绝求死的神态,丁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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