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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骑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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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先要给那匹马喝那湖中的水?”成天急促地问。“那个牧人是谁?”
“萨日娜的奶奶。她那天走的时候说的,我……忘了,没有来得及告诉你。”马格故意淡淡地说。成天的脸上好象一下子恢复了血色,他转身对马格说:“你去萨日娜家,去把老额吉请来,就说这匹野马需要她。”
“现在?”
“对,就是现在。”
二十六、兰骑兵
萨日娜的奶奶是在傍晚的时候赶来的,老额吉看着那匹野马,半晌不语,好象沉浸在一种温暖的意境中。夕阳的光线在草原上四散着,远处飘渺起了一道道的炊烟,正是草原上最温情的时刻。老额吉的眼中有着一缕慈爱的光,她好象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似的,双手拄在栏杆上,那匹马在她的注视下不安地来回走动着,那双眼睛里好象溢着种深深的委屈。成天被那匹野马的眼睛给惊住了,他发现马总是容易走进人的内心,好象人与马的情感只有一寸,可那一寸的距离该有多远呵?老额吉忽然用手示意他们退下,退出那匹马的感觉范围。
成天带着种不安退下去了,他们走到很远了,成天才发现马格与萨日娜还跟在他的后面,俩人的脚步都有些沉重,萨日娜的脸上很宁静,好象一下子失去了过去的欢乐。而马格一直就用沉默来表达着他的感觉。这家伙沉默下来的时候,可能是内心的战斗最激烈之时。成天感到了种尴尬,他停下来,有些勉强地对萨日娜笑笑,用手指着马格说:“你带萨日娜去吃饭,安排她住下来……”
马格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半天才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去吗?”看到成天肯定地点点头,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喜悦,转身向前走了。走到很远的黑暗中,成天看到俩个人的手拉在了一起。他叹息着摇摇头,他想,过了这一阵,必须要让马格离萨日娜远些了,必须。他在黑暗中稳定了一下情绪,心中被强烈的好奇吸引着,他不知道老人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接近那匹野马。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强烈地徘徊着,他想了下,悄悄地从夜色中,转到了马棚的另一头。
马棚的右侧是一大堆的牧草,他就藏在那里。月亮开始升起来了,今天的月亮好象悬得很低,地上蒙着层霜样的白光。他听见前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那声音呢喃着,只是一种象说话的声音,而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成天顺着那声音看过去,老人已经站在了栏杆内,那匹野马安静地站在那里,老人坐在月光中的草地上,好象是在对着自己的孩子说话。野马不时地打着响亮的喷鼻。它的头不时地向着老人的方向嗅着,老人亲切地看着那匹马,那马忽然仰天发出一声嘶鸣,那声嘶鸣带着种深深的伤感,连成天也感到了一种震荡。老人就那样坐在那里不住地低声说着什么,而那马一直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只是它的安静让成天有些吃惊。那匹马好象一直在倾听着老人的声音。过了许久,老人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出栏杆。那匹野马看着老人走远的背影,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那声音在夜色中的草原上传出了很远,拴在另一边的军马们随声附和起来,一时间,马的嘶鸣声响彻了草原。
成天从那声音中听出无数种感受。他呆愣地看着老人,老人瘦小的身子在月亮下慢慢地走着,她好象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声嘶鸣似的,或者那声嘶鸣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成天等待老人过来,用手扶持着她的身子。老人似早就料到他会在那里等待她。她挥挥手,说:“野马还认生,它不习惯这种生活。它太需要同类来安慰它了,那匹红马是不是它的伴儿,待会你把那匹红马放进去,到天亮时再把那匹红马给赶出去,每隔一天一次,那匹红马进去时,把水与当天打回来的新草给放到马棚里,野马吃食与红马交欢时,不要让人去观看,让那马永远感到象在草原上时一样自由,尤其是你,不要在野马的面前出现,那匹马很害怕你。”
成天小心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驯服它,两个月后,就是赛马会了,我想骑着它到赛马会上去试试。”
老人搓搓手,说:“野马是匹跑马,没有马可以与它较量的。你不要急,等马习惯了这种生活你就可以开始驯它了,不过它可不是匹好驯的马呀,孩子。”她关切的看看成天,叹息着说:“我想起自己的宝力格了,那孩子就是被这匹马给摔下来的,你要小心哪。最好的骑手也要有好的运气哪,尤其是驯马。”
“可是它连草也不吃哪,我觉得野马好象对我有着很深的敌意,它把我看成敌人了。”成天不安地说。
“好马总是在试探着接近自己的主人,那天你把他牵回来时,那马实际上就开始被你征服了。孩子,马是与人最近的神物,你要用心与它接近,它才会向你走近。”老人智慧地说。这时野马的嘶鸣声响起来了,老人停下脚步,倾听着。好象是在听着一种天籁,那种神情再次让成天想起奶奶。奶奶也有一双好耳朵呵,她时常在与成天说话时,会说,外面来了一位客人,他跑出去一看,就会有个人骑着一匹马向他们家的毡包里奔来。她很奇怪老人的听力,因为她有时候连自己的说话也听不清哪。那声马嘶停了下来,老人说:“野马现在找到了主人,你该给它取个名字了,有了名字的马才会有主人,孩子,你想让它叫什么哪?”
“兰骑兵。行吗?”成天脱口而出。“我奶奶也有一匹马,就叫这名字,奶奶说这个名字是我的祖先传下来的,我们家族有几十匹马都叫它,我想也让它叫这个名字。”
老人笑呵呵地说:“名字是人的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你们家披了几十辈子了,让那匹马就成为你们家的一个骑兵吧。孩子,我喜欢兰色,兰骑兵,一个好听的名儿。”老人驻足,说:“你不要陪我走了,快回去把那匹红母马放进去吧,那匹马,哦,兰骑兵,太孤单了,马是最害怕黑夜的神物了,你快去把那匹马放进去吧?”
成天坚持把老人送上返回的马匹,他才快步回到马棚。把那匹母马给解下来,那匹母马的眼睛里闪动着忧郁的神色,看到它就不安地刨动前蹄。成天小心地把它解下来,马匹迅速地跳跃着,一步步地后退着。成天拍拍它的额,轻轻地抚着它的毛发,马渐渐地安静下来。红马拴的地方离兰骑兵的地方不远,成天牵着红马还没有走过去,“兰骑兵”已经嗅到了红马的气味,它立即不安地跳跃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马走来的方向,等到那匹红马一出现,“兰骑兵”已经焦急地奔到栏杆前,它的宽胸不断地撞击着栏杆。红马好象也激昂起来,它用力挣脱着成天的牵扯,只是“兰骑兵”好象还保持着一点的今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成天搬开一根木桩,红色母马一个前纵,轻盈地跳了进去。迅速地奔到“兰骑兵”的身边,它亲呢地用头在兰骑兵的身上噌着,兰骑兵好象也为这意外的重逢而惊喜不已。两匹马互相亲昵着,那种欢爱让成天的内心一动,赶紧转身离开,他的存在,只会增加它们的顾虑。
成天那晚上睡得很踏实,连个梦也没有做,就被屋外面训练的战士们劈刺的声音给惊醒了。他抬头一看,天已经大亮,他赶紧起身向马棚跑去。马棚那边很安静,它过去时看到两匹马卧在一起,互相依偎着,那种关爱洋溢在它们的身上,只是一直值班的战士告诉他,只有那匹红马吃了一点草,还饮了水。兰骑兵只是嗅了嗅水的味道,就又离开了。成天的心里一沉,他看见兰骑兵的眼里好象多了点暖色,只是它为什么还不吃草哪。它已经饿了有五天了,全身好象还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从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一点的疲倦与困饿。他无力地坐在栏杆外,望着兰骑兵发呆。过了半天,他叫来几个战士,把兰骑兵与红马隔开,牵走了那匹红马,兰骑兵在另外一边,强烈地跳跃与嘶鸣着,它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那匹红马远去的影子,围绕着栏杆一圈圈地跑着,直到累了,才有些呆痴地在马棚前立住,只有一双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那匹红马消失的地方,好象在等待着它重新出现。
成天无奈地离去,他在草地上站了一会儿,觉得空落落地没有一点精神。他呆看着太阳在草原上升起来,才走到训练场上。今天上午,按课目规定,将练习双手劈刺。骑兵部队一般都是右手劈刺,用双手劈刺是他的发明,他觉得骑兵右手劈刺局限性太大,而且在战场上有一定的弊端。为了使兵们能够用左手劈刺,他专门想了一套办法,当然这套办法太苦,他提出练习双刀劈刺,必须要练成“铜腿铁档钢屁股”的训练要诀。为了让骑兵们都能习惯于用左手劈刺,他要求大家吃饭、刷牙、写信都要用左手来干,但这个动作太难了,只有十几个战士可以按照他的样子做到双刀劈刺。今天上午他带着大家练的是最难的一招,让骑兵们骑着马脱离缰绳在草地上奔跑,也就是要每一个人都用双腿来夹紧马腹前进。一班的先练,有几个战士从马上掉了下来。成天不为所动仍然冷冷地看着大家,轮到四班的上场了,前面几名战士跑得很好,在返回时,班长马格竟从马上掉了下来,刚好马格掉在距成天不远的地方。马格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成天把头一扭,好象没有看见似地,把头扭了过去。观看其他班排的训练。
这时通信员急急地过来了,说老额吉已经来了,那匹野马好象踢伤了老人……成天的心急急地跳了起来,他向副连长交待了下注意事项,打马就向马棚走去。马走出去很远了,他又急促地折回,看着通信员,大声地说:“那匹野马叫做兰骑兵,以后不准再说这啦那啦的了。”正在训练的骑兵们都听见了,同时把脸转了过来。成天不语,转身打马而去。
到了马棚前,成天却看到那匹马安静地站在老人的不远处,头低垂着,好象在倾听老人说着什么。老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荷包,那里面好象包着件什么东西,老人的絮语碎得他听不清楚,但那声音却有着种优美的旋律,好象有种催眠的力量的似的。成天慢慢地退到草堆的后面,从那里刚好可以看见老人与那匹马的交流。成天在那种旋律中好象有种醉了似的感受。良久,老人站了起来,她的手竟然抚到了那匹马的额头,野马的头温顺地低府着,它的长鬃披了一地。野马竟然卧了下来,卧在了老人的身边。成天看得眼都直了,老人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大,他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草原上的老人可以听懂马语,有的还可以“相”马,最为神奇的就是那些可以说马语的人了,因为她们距马的灵魂最近。老人用手一直抚着那匹马,好象是在抚着自己的一个孩子。似乎有很长的时间,太阳都快落下去了,老人才慢慢地站起来,离开了那匹马的身边,那匹马跟在老人的身后,悄悄地走着,好象是在不舍地送别着自己的亲人。
老人对成天说:“你去把那匹母马放进去吧,记住,多给马棚里放些草料,到湖边取一些湖水来,放到它的身边。”
“奶奶,你刚才对它说什么呢?那声音我从来没听见过。”成天忍不住问老人。
“马与人一样,刚到一个地方,都会不安和恐惧的。我刚才不过是安慰它而已,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马是与神最近的动物,它是最通人性的,只要是人性的东西,它都能听懂。记住呀孩子,马与人一样,也需要安慰。”老人说完,爬上自己的马,走了。
成天看着老人的影子,有些发痴,他自言自语地在那里喃喃着:“故事,一个故事,她竟然给马讲了一个故事。”
野马兰骑兵是在第二天开始吃草的。早晨起来,成天看到,好几桶湖水都被喝得精光,野马站在马棚前的石槽中,正在慢慢地吞咽着马料。远处,那匹红色母马若有所思地在栏杆内幸福地散步。
二十七、钢嘎哈拉
铁木真有了一匹真正的骏马后,他的生命就开始了新的变化。再快的黄羊那只马都可以追上,那些奔跑的兔子会被它给踢死。它跑起来的时候更象是一阵风。更怪的是铁木真在骑上它的时候,总是可以听见一种奇怪的音符跟着他。那马跑得越快那声音就越动听,铁木真一听到那优美的声音,就觉得嗓子痒得不行,他就会下意识地跟着那动人的音符唱起歌来。好象那声音就是为了它的歌声而存在似的,草原上的人都发现了这个秘密,那声音真好听,铁木真的歌声更好听,谁都知道铁木真有一匹能踏出好听的音符的黑骏马。那匹马可以让一个人的歌声焕发出生命的感觉。
铁木真对那种声音有一种深刻的迷恋,因为那声音在他一走上战场的时候,就变成了战鼓的声音,鼓声敲得他全身热血沸腾,黑骏马总是可以把他很快地驮到敌人的前面,让他那柄长长的马刀找到敌人的头卢。铁木真对那匹马象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爱着它。它每天都要亲自去喂它,并带它散步。草原上的人都传说那匹马是铁木真的半条命,那匹马来了,他的命也就全了。说这样的话的人是一个萨满教巫师豁儿赤,他从什么地方出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但他却对铁木真很重要,没有人相信他的预言,只有铁木真相信。那个巫师告诉铁木真:“一个人的力量就象一颗星星一样,照不亮夜空,而最亮的星星离月亮最近。要想让星星发出最亮的光,就要找到那颗最亮的星星。”
当时草原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是最大的部族克烈部的王汗。他们驻牧在水草丰美的鄂尔浑河与土拉河流域,有无数的马匹与星星一样多的羊群。王汗曾与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互称“安答”(意为盟友,类似汉族的结义兄弟)。铁木真那会儿部落里人少将缺,靠自己的力量去复仇根本就不可能。胸怀就象草原一样宽的铁木真为复兴家业,报亲血仇,听了巫师的话,准备去投奔王汗,想利用他的势力,获得庇护,何机发展。
铁木真兄弟三人来到土拉河畔的黑森林,见到了王汗。铁木真恭敬地说:“你与我父亲是安答,您便是我的亲生父亲一般,今天将我妻子送我母亲的礼物黑狐裘作为见面礼,送给父亲你。”王汗觉得铁木真很可怜,就对铁木真说:“铁木真儿,作为黑狐裘的报答,你离去的百姓,我给你收拾,你散走的部众,我给你完聚,你记住,我说了话,发了誓。”
铁木真认王汗做了义父,有了靠山,又有了那匹最好的骏马。他的失散的部众也开始回来了,他的牧地也越来越大,每次移营他的民众要走上三天三夜,才可以走完。而那些幕名来找铁木真的勇士也不断地归依了他,原来的营地已经不够大了,铁木真就请那个巫师预言去找新的营地,最后他终于选中了水草丰美的阔阔淖尔作为驻牧之地,从此铁木真有了自己的宫帐——斡尔朵。有了自己的宫帐就有了自己的领地,那位巫师豁儿赤在一个月夜又对铁木真开始了新的预言,他说:“……我亲眼看到一匹健美的母牛传达神的旨意,告诉我,天命要立铁木真为国主,并且让我转告所有的部落的人众。”部族的贵族们听了那个巫师的话后,在草原上召集了一个氏族首领与四十个那可儿开会,一致推举他为可汗。从那以后,人们就把铁木真这个敌人的名字给抛到了一边,正式称他为成吉思汗。
被称为可汗的铁木真象草原上的一棵大树。当树开始可以挡住那些狂风与苦难的时候,却挡不住人们的猜疑与攻击。而最先攻击成吉思汗的那个人却是他的安答札木合,他一直看不起铁木真,铁木真称汗后,他觉得不除掉成吉思汗就会阻挡自己在草原上的威名。一心想当可汗的札木合这会儿早就把当初做“安答”时的誓言给扔到了一边。他在一个月夜跑到了义父王汗的跟前,对王汗说控制蒙古高原东部的铁木真这只小小的鸟儿已长成了一只大鸟,长全了羽毛的大鸟儿就会飞起来。飞起来的大鸟儿可能会把那个当年喂养它长大的的人儿也给吃了。王汗是草原上的枭雄,当然不愿意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只老虎。他只想要一只可以在它的羽毛下听话的小鸟儿,而不是一只可以与自己一样同样拥有一片天空的大鸟,那怕它是自己的干儿子。
一二零三年的冬天,王汗与札木合联络了成吉思汗的世仇泰赤乌等部族,组成了十三路军,人马号称三万,向成吉思汗的营地偷偷地杀来。善良的铁木真那儿会想到昨天还是自己的父亲的人,会忽然对自己发动进攻?当王汗的铁骑杀来的时候,成吉思汗刚接到密报,他想组织骑兵反击已经来不及了。他就于匆忙中集合了部众约一万多人,组成了十三翼部队迎敌。
战争在答阑板猪思之野展开,当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王汗部的骑兵已经如潮水似地漫了过来。成吉思汗部族的实力那会儿还不如王汗的强大,他的骑兵很快就被那些敌人给淹没了。他在山坡上挥旗指挥作战,眼尖的札木合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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