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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再品红楼:红楼别样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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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艳”,而又“冷香”之故,住“梨香”之院,然而她又“吟成蔻才犹艳”!在这儿特笔点出了这个“艳”。她有如莫家的雪艳娘。
  这当然须简介《一捧雪》的剧情,剧情可以佐助我们悟知这些“伏笔”的重要意义——明朝嘉靖年间,太仆寺卿名叫莫怀古者,家藏奇珍玉杯“一捧雪”,为权相严嵩之子严世蕃所羡,谋夺取之,以至抄莫之家,“害”莫之命。坏人汤勤,绰号“汤裱褙”从中作恶,谋夺莫之美妾雪艳娘。莫有义子名莫诚者,代主死,以救莫怀古于死。而雪艳娘亦于“洞房”之夜刺杀汤勤,然后自尽。
  这样,就发生了一个“探佚”的课题:荣府的“对头”向他们谋夺古玩珍宝,而又有坏人挑唆“王爷”向荣府索要美女。大约钗、黛等皆是都城闻名的闺秀,如南安太妃见了钗、黛、探、湘四女赞不绝口,即是“伏笔”。似乎宝钗初来即为“待选”,至此无计逃离,而袭人献策自愿乔装代钗去应付。这就是袭人后来含冤受诬,担了恶名,到“忠顺府”嫁了蒋玉菡(戏子,当时贱民最下层)的曲折情节的真缘由。
  书中冷子兴是“古董行”,贾雨村与之交好——二人于贾府之败,是主要启端乱事之祸首。第五十一回薛宝琴的《怀古诗》,咏“马嵬坡”一首云:“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温柔和顺”是对袭人的判词,是她代替“杨妃”到了“东洋”——“东洋”二字奇甚!这些线索,当有探佚专家留意。
  

宝钗“待选”
《红楼梦》于黛玉入府之后,紧接即写薛蟠送妹晋京,是为了“待选”。很奇怪,这一笔露了端倪,以后再无任何照应,那句话成了孤笔、虚笔,甚至有人说是“败笔”。
  薛蟠打死冯渊,不当一回事,竟自将命案“交给”家人,扬长而去——晋京去了。据书详叙:他之北赴京师,目的有二:一为送妹“待选”,二为店铺结算账目。后一条不必再表,单说“待选”一节,那文交代特别清楚详细——
  近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世宦名家之女皆报名达部,以备选择,为宫主、郡主之入学陪侍,充当才人、赞善之职。
  宝钗乃重要女主角人物之一,晋京又是偌大名堂和职分,岂容随便下笔,下笔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在雪芹来说,断无此理。然则,这又当如何解释呢?
  当然,宝钗刚入都时,不到应选之年龄,可留为“空白”,但据拙考她初来年当十七岁,至元妃省亲,已然十八岁了。贾母给她“过第一个生辰”,是为已到“及之年”的确证(详见拙著《红楼梦新证?红楼纪历》)。既达此年,则待选的前文,就该提到话下了——可是总也未见任何解释。
  我觉得这内中定有事故,作者不言,留一“漏洞”以待读者识破,而读者至今终未留心措意,“放”过去了。我想这儿一个关键点是选嫔妃以外,还要选宫主(雪芹原笔。与“公主”不同)、郡主的侍女。郡主者,亲王、郡王的女儿是也,选上之后,不是入宫,而是进府当差服役。
  要注意书中的王府甚多,内中可就有特大“文章”了!
  

“史湘云”解
喜读《红楼》之人甚多,喜读而读不全懂的人更多,我自己就是这样,时以为“乐中有苦”。如今我拿雪芹给书中人物取名作一例,就是我总想做努力读懂的尝试。我以黛、钗、湘三位作“攻坚目标”,写了这三篇短文,次序也是按照她们在书中出场先后而执笔的,所以讲完黛、钗,方解湘云。
  “湘云”一名,在我的有限的知识圈内,最早看见唐诗名家张籍就用过“湘水湘云”字句,后来又于宋朝人史达祖的一首小令中遇到此二字,就已经是个真实的女流芳名了。词人访她不见,很想念她。再后来,我悟到“湘云”之名应与东坡居士之忠诚不渝的随侍者“朝云”有其文心史迹的微妙关联。这都与宋玉赋巫山神女“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是一脉薪传的中华文学传统接承而又运化的美妙手法。如不能知,那么读《红楼》还有多少意趣可言呢?
  当然我们今日要想把雪芹的文心匠意都解透了,实不可能,只成妄想。我所以说与朝云关联,也因为雪芹自己早已提名了——他借书中人讲论“正邪两赋”时所举女流,即是红拂、薛涛、崔莺、朝云,有迹可寻。但“朝”所以变为“湘”之根由,还不能忘掉《楚辞》的《九歌?湘君湘夫人》。谁能背得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白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萃兮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辛夷楣兮药房。
  网薜荔兮为帷,擗蕙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你看,这多么趣味盎然:一,湘云在全书时序上是“秋”的象征,她第一次出场已是秋季咏海棠了——春节归省,夏节“打醮”,全不与她“相干”,何等明白。所以,名句“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就是她的季节。二,“思公子兮未敢言”,正是宝、湘遭变,被迫分离的好注脚。“灵之来兮如云”,多么清楚,湘云的“云”,出处就在此处,可以无疑。
  至于湘云为什么姓“史”?一时尚难测度。我此刻只提三个线索,以供研讨:一、雪芹之意若曰,我写黛写钗,尚有艺术性的渲染、假借、增饰、点缀之笔;唯于湘云,则纯用“史”笔,不假虚词。二、“湘云”女流,见于词人史达祖词中,遂乘势借以为姓氏,亦“机上心来”也。三、李氏之祖李耳,为柱史,乃古史官,故以“史”代李(湘云之原型姓李)。孔子云:“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史乃野,此谓文学素养气味与“史笔”一义——既以史实为据,又有文学的胜境——各居一面,非矛盾也。
  总之,只以“林”、“薛”之取姓,皆属于“荒唐言”之列,独湘云取姓则“真事隐去”之真事在,即“史”也——“一把辛酸泪”,在此不在彼。此方是全书用笔之大旨,最为紧要。
  又有一友解云:“史”者,北音谐“室”,室即宝玉室人之义,谓湘云方是宝玉的真正配偶夫人。“绛芸轩”者“红香室”也,又正是湘云之真居处也。
  当然,讲《湘夫人》篇,应与《湘君》合看,君与夫人的互念,是悲欢离合的情意申述,双方一致强调的是桂舟的航行,江波的安全,筑室于水中(“水困乎堂下”亦同),屋室一切全是各种芳草构成——而又都说“时”之难得,要一同把握和享受这珍贵的时刻。
  这是否也与雪芹书中后来宝、湘如何离别、如何重会有所关合?总之“湘云”之名取自《湘夫人》,而此篇写得也就是舜妃、娥皇、女英的故事,与“潇湘妃子”都联在一起,耐人寻味。“红学”发生、建立了“探佚学”,不是天上掉下和师心自用的附会之说。
  因重读《湘夫人》,又悟及一点湘云的“云”,未必属于她本身,却应解为暗指宝玉——“灵之来兮如云”者是指湘君,而非夫人自指。是故湘云的酒令中又有“日边红杏倚云栽”之句。此句湘云与探春并得,探春是“得贵婿”,湘云是“配仙郎”,湘云又号“枕霞”者,其实即是“倚云”的同义变换词。
  为这个解释寻求佐证,或可参悟“芸”字,“绛芸轩”是一处点睛,贾芸认宝玉为“父”,是再次“间色法”。“行云流水”,云属宝玉,水属湘云,“云散”、“水流”,太虚幻境先闻歌声取此二句,此又一义。
  是耶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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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黄花瘦
戚晓塘序《石头记》,说是雪芹之笔竟能一喉而二声,一手而两牍,实为天下之奇,赞叹惊绝。这奇,向何处寻一较便之小例,以昭示于大众呢?我想最好就举菊花诗为证。
  菊花诗是紧接白秋海棠起社而拓开、而畅写的一段奇文重彩。看他句句是菊,然而又句句是人,叹为观止。
  这“人”,谁耶?“东道主人”史大姑娘是也。
  五个人,十二首诗,次第分明,章法严整,乃是湘云后来的一篇“诗传”——也是宝、湘重会的传神写照。
  我愿稍稍加细逐次说解一下,看看拙解是否妥当。
  第一首是“忆”菊,出于宝钗之手。忆者,怀念也,牵挂也,相思也。
  第一回“风尘怀闺秀”,第五回“怀金悼玉的红楼梦”,俱用“怀”字。此处则曰“怅望”,用“闷思”,其义一也。怅望乃连绵词,不可分讲——如同说怅恨,惆怅,怅惘,不是用眼去看的意思。
  “怅望”二字领起,先得“忆”之神魂矣。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芦白断肠时。
  空离旧圃秋无迹,瘦损清霜梦自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此时,全在“怀念”之际,相思最苦,断肠抱病,而雁不传书,砧无达响。
  因为这十二首诗,除宝、湘是主,诗是自家声口,馀者钗、黛、探三人则不同于“陪客”,而是代言人,如宝钗此首,乃代宝玉抒写其怀念之情,相思之苦也。“瘦损”说明已过中秋满月了。“梦自知”正是“梦中人”的注脚,可知宝玉常常入梦的并非钗、黛,总是湘云。宝玉之病,亦全为湘云,略无疑义。
  第二首就是宝玉的“访”菊:
  闲趁霜晴试一游,酒杯药盏莫淹留。
  霜前月下谁家种,槛外篱边何处秋?
  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
  黄花若许怜诗客,休负今朝拄杖头。
  这首紧承“忆”篇,并且紧紧以“药盏”与“忆”的“病”字相为呼应。“莫淹留”者,急欲寻访,虽困酒抱病,亦不顾恤也。“谁家种”,“何处秋”,是寻踪觅迹——上一首已言明“空离旧圃”之中已不见湘云之形影了。此似问,而非问,因已探知线索,方能去访,已非茫然漫无边际的摸索之前一时期也。
  此为何处?
  我意“槛外”是眼目关键,因全书中两见“槛外”字皆是妙玉的事情(一次妙玉为宝玉祝寿而自称,一次宝玉到庵去乞红梅,二诗特用此语 )。这分明逗露湘云从另一势家脱难逃离后,暂寄于尼庵之内——我甚至疑心,搭救湘云的就是妙玉!妙玉是湘云(与黛玉)中秋诗的续完者,绝无偶然无谓之笔。
  二诗尾联的“黄花”重现,“怜”字呼应,“诗客”乃宝玉,倍觉有趣——盖相思相念至于抱病者,正此作诗人也。
  宝玉“访”之竟得,然后急忙亲手移栽,故为“种”菊:
  携锄秋圃自移来,篱畔庭前故故栽。
  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
  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
  泉溉泥封勤护惜,好知井径绝尘埃。
  这篇“反映”了湘云脱难后,已经折磨病弱得奄奄一息,性命未保,得宝玉精心救治调理,乃获复苏。而康复之后的护惜,不使丝毫的侵扰损害到她的身边阶下——令人想起“侍者”救活“绛珠”的故事,颇觉神情仿佛。
  然后,就是“对”菊,湘云自家的开篇了: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
  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
  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唯有我知音。
  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
  这就归到了本事与主题,重要无比!
  科头,谓披散头发——古人男亦留发,必须梳束整肃,若有披散,最为不敬之状态,故狂士(或疯癫)方敢如此。“抱膝”而吟,神态亦见其潇洒风流。
  下接腹联,这就是十二首的精华之首唱了。这是湘云赞宝玉——其实也就是脂砚识雪芹,二人的投契,全在此处。一个“傲世”,一个“知音”,《红楼》的精神,也合盘托出,骊龙有珠,灵龟负宝,世间无价,纸上腾光!
  再次,湘云又写出了第二首“供”菊——
  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
  隔座香分三径露,抛书人对一枝秋。
  霜清纸帐来新梦,圃冷斜阳忆旧游。
  傲世也因同气味,春风桃李未淹留。
  这写的是宝、湘(芹、脂)二人重会之后的清苦而高雅的生活实况,字字真切动人。
  重要的是:再一次把“傲世”的主题大笔凸出,“气味”之同,是一切的因缘纽带,邪恶势力,小人拨乱,都是徒费机心,只堪笑骂而已。
  桃李春华,风光一时,而不能久驻,便归凋落;唯有###晚芳,清香不灭。
  讲说了这几首,可以不必再多罗列了,因佳句虽多,已不烦解注而一切可以会通无碍了。值得注意的则是“菊梦”、“菊影”、“残菊”,应各略加数言,以资参会。
  再看怎么写这个菊“梦”——
  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
  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
  睡去依依随雁影,惊回故故恼蛩鸣。
  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这显然不再是以上那种以“人”、“菊”为联系的梦寐怀思的含义了,而是转为以“菊”本身为主的代言体了。
  “和云伴月”,重要!第一次表出“云”字,正同“云自飘飘月自明”一样,云指湘云,月喻麝月。
  颔联一句也极关重要,切勿草草读过。盖此为菊言:我梦境一似仙境,然而与庄子的“化蝶”不同——他是豁达而“回归自然”“物我一体”;我却情肠不改,一心思念和“陶令”缔结的旧盟!
  这就要紧之极了!这方刚刚透露了一个“消息”:“都道是金玉姻缘,俺只念木石前盟!”
  一部《红楼梦》,除此一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可作注脚呼应的“旧”盟了。这是暗咏湘云,在重会之前的怀念宝玉——亦即脂砚之怀念雪芹。
  在未会之前,满怀“幽怨”,无处可诉,向外一望,唯见西山一带衰草寒烟,寄情万万耳。
  探春的“残”菊写得很有点奇怪——
  露凝霜重渐倾欹,宴赏才过小雪时。
  蒂有馀香金淡泊,枝无全叶翠离披。
  半床落月蛩声病,万里寒云雁阵迟。
  明岁秋风知有会,暂时分手莫相思。
  “蒂有馀香”,金黄已然色减,枝无全叶,翠意离披,这无大奇;奇在“半床落月蛩声病,万里寒云雁阵迟”。“雁”可解为:相隔如万里之遥,而音信难传,较为易懂,但这些诗总以蛩与雁相为对仗,无一例外。蛩又何喻?而又总说“病”字。未见良注。
  拙见以为,蛩似有多层复义:蛩声助愁思,一也。蛩音谐“穷”,二也。张宜泉和雪芹诗云:“蛩唱空厨近自寻”,是喻贫甚而举火无烟,三也。
  如这样解不致大谬,那么这枝“残菊”竟又远别而陷入苦境了——因为结联:
  明岁秋风知有会,暂时分手莫相思。
  真是奇上加奇,残菊再度别离,不知何故?既别之后,又定知此别为时不久,不必如昔别之牵念太甚,预卜再会,可以宽怀以待之……
  你道奇与不奇?这些诗句昭示探佚学者:宝、湘的结局还有曲折,并非顺水行舟,一篙到底;其间情事,竟茫无可考,亦未见有人道及。
  愿有高明,启我茅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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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是梦中人
宝玉入园后,曾有“四时即事”之咏,计为七律四篇。其《春夜即事》有句云:“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信为少年佳作。
  今日欲问:谁是这个“梦中人”?大约都笑话我了:这一问太多馀——不就是林黛玉吗,还有哪个?让我告诉你:不是这么一回事。你未必相信,我不妨贡愚。
  要解“梦中人”,先讲一下“梦”,再讲那个“人”。梦是“红楼”之“梦”无疑了。这梦,大家以为无非是个泛义喻词,并无专指;古今以来,“红迷”、“红学家”大抵皆有自比“痴人说梦”的自解、自喻、自嘲之意。君不见早有《说梦录》之书乎,亦取斯义也。
  梦,多喻人生,由来已久。李太白之“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他因而只求一个“及时行乐”的外相(心中也并非真快活)。至宋代苏学士,万人称他为“放达”,为“豪放派”词家,他的“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世事一场梦,人生几度秋凉”,也是同理,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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