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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再品红楼:红楼别样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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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湘云落难之后,为保自己的节操,不为邪恶所辱,曾将衣服密缝,不可解卸,证据是“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黛)。其次“莫谓缟仙能羽化”(探),也半露此情。
  第二,她以节操的纯洁作为答报宝玉的真诚信誓,所以屡有“花因喜洁难寻偶”(湘)、“玉是精神难比洁”(探)、“欲偿白帝凭清洁”(钗)等句反复咏叹。而“缝缟袂”正是为保身的手段。
  第三,她是死里逃生——死而复苏的幸存者。“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钗),明写湘云在难中拒施脂粉,欲图自尽,而幸被救活:“招魂”(钗)、“羽化”(探)二处语义最显。
  第四,此可与菊花诗之“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宝)合看,语义尤为显明。是以,此处又云“苔翠盈铺雨后盆”(探)、“宿雨还添泪一痕”(宝)。两诗呼应,皆非泛设闲文。
  第五,湘云在难中是被幽囚在一楼阁里,故有“独倚画栏如有意”(宝),“倦倚西风夜已昏”(黛)之句。
  然后,再看湘云自咏的二首,那就更为意趣隐耀、处处照应的妙笔了。“自是孀娥偏耐冷,非关倩女亦离魂”——曾一度死去,“离魂”与“招魂”相对应也。“耐冷”与“喜洁”词异而义通也。
  此外仍有二义可言:诗中屡有“默默”、“娇羞”、“不语”等句意,应是湘云于灾难中不屈之表现,即拒绝交谈,不出一语。与自缝缟袂为相应,坚毅自全,可钦可重。
  至“蘅芷阶通薜萝门”之所指,分明是自言聚首大观园时寄居蘅芜苑,而日后播迁,竟至于郊西重会——即敦氏诗“薜萝门巷足烟霞”之雪芹山村隐处也。
  

红院无联却有联
宝玉展才,为大观园题联四副。令人感到有些奇异的是这四副联中只有三副是属于“四大处”的,即有凤来仪(潇湘馆)、浣葛山庄(稻香村)、蘅芷清芬(蘅芜苑),而怡红快绿名列“四大处”之内却独不曾题联。这是何故?雪芹处处有其笔法用意而常人不易窥破,亦不肯深思求解,遂成“疑案”。
  也许有人认为:怡红院日后即成为宝玉的住处,自己不能给自己作联之故也。这话也有道理——因为当时题联是为了给元妃看,要“应制”“颂圣”,这也无法双关自寓。
  确乎这是一个难题,不易破解。但我又想,难解之点,还不止此。试一开列,请君细想——
  一、“四大处”第一处最重要,匾曰“有凤来仪”,明指妃嫔之临幸无疑,可是联语却偏偏与匾与妃无关,两句话专扣“竹”之绿与凉,借茶、棋而托衬——都是消闲的泛常词义(并不“应制”)。
  二、后来这“凤”居却成了黛玉的“茶”、“棋”之地。然而黛玉并不着棋,茶事也不是她的特征。(“茗烟”倒是宝玉的书童。)这都怎么讲?
  三、再看四联中唯一“颂圣”的,是“新涨绿添浣葛处,好云香护采芹人”。然此处却成了李纨之所居。那匾只是“杏帘在望”——是说酒店村肆。可谓“谁也不挨谁”。
  四、及至为“清芬”题联了,则又特标“香艳”二字,与“应制”尤为违隔。“吟成蔻才犹艳,睡足荼梦也香”,这哪儿像“应制体”,简直太“离谱”——“大不敬”了!可是也未遭贾政的嗔斥。
  这像是与宝钗暗暗关联吗?也不像!真是奇极了。说心里话,我至今还是不明白这些地方的笔意何在,深望高明大雅给我指点。
  这样,只剩下宝玉面试的四联中的另一联:“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这是题“沁芳”溪亭的,故以“水”为关合之点。然上下句本是分属花柳红绿的,而“红”隐不露,以意会之即显。这样,也许就可以“代”题“怡红快绿”了——即可作怡红院之联了,故不再另题。此解妥否?
  沁芳,实即“悼红”之变换美化婉语也,而有“红”则怡,失“红”则悼,二义相辅相成也。我觉这样解是可以“通”得过的。
  面试而题的四联,有后补的没有?不得而详。只黛玉自言她补了许多,且舅舅都用了——这也大奇!从未听说贾政和她有什么话说,又怎么会采用她的题句之理?所以藕香榭那一联到底是谁撰的?竟不可知。但此联特由湘云口念,史太君耳聆——而恰好史家早先也有此型水榭“枕霞阁”!这儿“文章”就奥妙无穷了。
  “芙蓉影破归兰桨,菱藕香深写竹桥”。芙蓉是荷花。“菱”、“藕”在书中又都有人名可关合:香菱,藕官。芙蓉又有木、水之分,如黛玉、晴雯的象征都是木芙蓉,秋花也,与荷莲非一。是以影破桨归,是夏日荷塘之情事。“藕”不指那白色根茎,是指荷花,古时说的“藕花”即荷花,是成语,不是“代词”。李清照《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衣,独上兰舟……”是联之上句所由来也。
  诗曰:
  四大题联却只三,沁芳花柳义须参。
  藕香更待湘云诵,妙谛纷如五色蚕。
  

沁芳亭对联
因贾政命宝玉题咏园景,宝玉方得大展文才。以对联论,雪芹给他安排了四副:沁芳桥亭、有凤来仪、浣葛山庄、蘅芷清芬四处——独遗怡红快绿,不言有联。其前,宝玉所见秦氏屋中一联;又有尤氏正房联,与题园无涉,却于藕香榭又单出一联,由湘云念与史太君听。综观这些联文,我以为还是独推沁芳亭那一副,首屈一指,无与敌者。
  这副联,大方,自如,文采,境界,可称四全,无一点儿堆垛纤巧气味。笔力振爽,对仗工致,无复遗憾。
  这副联,是进园后第一处重要景观处所题,宝玉站于亭上,“四顾一望,机上心来”,出口而成章,神完而气足:
  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其他诸联,不及远甚。
  这联十四字,胜义何在?怎么欣赏?因为这第一联有“名角出台,台口亮相”的风度,所以,那是“眼神”、“气概”先就笼罩了全戏场的,非同小可,没功夫的是万万不能到的。
  我在另处已经讲过,“沁芳”是王实甫《西厢》名句“花落水流红”的艺术浓缩和重铸。此解至今以为得雪芹本意。然后,也经指出上联花、下联柳,“红”“绿”正对——其实这太分明了,何待费言。如今想来,雪芹妙笔,总是双管复义,从无“单文孤证”,既然“红”“绿”是专题“沁芳”之联,我却未把两者联接起来,这确是粗疏之过了。
  如若将“沁芳”二字的“全词通义”来讲,是花落水流红之隐语暗度之笔,那么再将二字分讲,就可看出:沁字属绿,而芳字属红了。
  何以为之理据?如“芳”是花的代词,花色在诗词中以“红”总为代表,所谓“红芳”“绛英”,这又不待细说,无可置疑。至于“沁”之属绿,又有什么文学上的联系呢?
  我想起晏小山,他的词集第一首《临江仙》,其上阕末联就是:
  靓妆眉沁绿,羞艳粉生红。
  这是一个随手可以拾取的好例,沁和碧的例句也正不乏。若如此,则似又可解为沁芳者,又兼红绿并列之义了。
  顺便一提小山此词的下阕写道是: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平)常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这儿,流水、落花,飞雨、行云都呈现于词面了,隐隐约约,也仿佛暗与雪芹之心绪相通。至“行云”一词,来自“云散高唐”同一典故,也十分耐人寻味。雪芹的“湘云”实际就是从“朝云”(东坡之侍者)而来,其间千丝万缕的文学艺术联系,都在交织而酿化,而现出新的意境。
  再说一层。“绕堤柳借三篙翠”,铸语甚妙。是柳借给了溪水以绿色?还是水借给了柳以翠姿?在汉文诗词上讲什么“文法”(句子“词性”组构即gramor),都是可以的——“主语”——“及物动词”——“受事宾语”等等一套,是无法“固定”于死格的(西方读者却很难理解)。
  但若绾合上句而观照,则应同以“水”为真“主”位,花之所以香,所以芬芳两岸,同为“一脉”之水,所以灌溉而发散芳馥——因此上句也应解为:绕堤之柳所以能翠,还是碧溪滋养膏润之功。所以花与柳,红共绿,皆“沁芳”一溪之双重“表现”也。
  拙见觉得,如此解方不平浅。
  诗曰:
  花明柳暗共芳溪,绿沁红漂步绕堤。
  一脉三篙人四顾,桥亭高处画船低。
  附记
  我重新解读沁芳亭联,实由儿子建临之语有所启发。他又以为,“三篙”指水深抑或咏溪阔,还可细究。记之以待方家教正。
  

还说大观园对联
“试才题对额”时,宝玉只题了四副联,即沁芳亭、有凤来仪、浣葛山庄、蘅芷清芬。后有藕香榭一副,由史湘云口诵与太君听,未言谁撰。此外无联,连“四大处”的怡红院也无联可记。这已奇了。但奇处还在有联的也不大好懂,令人感到“文不对题”。
  例如,有凤来仪的联,只言茶、棋,一“闲”一“罢”,与凤无涉。也非“应制”体。浣葛山庄之匾额“杏帘在望”的联则与“杏”与“酒”(甚至稻畦、菜圃)都无交涉——这联唯一“应制”了,但又出来一个“好云香护”,护的是“采芹人”(喻科名举业),也奇极!——这儿没有“云”的事,也离《诗经》“泮水”甚远,沾不上边儿。
  可是更有一奇,就是蘅芷清芬的联。这联大书云:
  吟成蔻才犹艳
  睡足荼梦也香
  这儿有几层奇。一层是这比“茶闲”、“棋罢”离“应制”更十万八千里。二奇是贾政听了一个字也斥为“艳诗”(如他批“花气袭人知昼暖”),岂不“唐突”了贵妃?三奇是这与后来住在此处的薛姑娘宝钗也全不(暗中)贴切。
  此联上句何义?我对“蔻”的诗典自愧所知只有杜牧那首名篇“十三馀”;怕太谫陋,看看专家的注解,亦别无新获。那么,且看小杜原诗全文:
  娉娉袅袅十三馀, 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这两首小绝句的题目却是《赠别》——这就重要极了。
  试想:此联如是“应制”,那可大大冒犯了贵妃。没有一个字是用得上的。若谓是暗切宝钗,那谁也不会同意说她“蔻年华”或她作过这种“艳诗”,全不合体。而且,她也不是一位“睡美人”,这下句又如何绾合在她身上?
  ——于是,我忽然悟到:“香梦沉酣”是湘云的事情,而“开到荼花事了”是麝月之预兆词。
  这就引出一个新解来:此联实际是指与宝钗同寓的史大姑娘!
  小杜的《赠别》诗,原是写给某少女歌妓的。为何用在这里?难道只为了一个“十三岁”?我疑心这句也没离开湘云的遭遇,她似曾一度因家难而被“官卖”(李煦家眷确曾如此),因落入“贱籍”,这变故使得她与宝玉别离两地,无法通问,互相怀念,难以言宣。及至元春省亲之后,书中才写史大姑娘忽然来到,那可能是乾隆改元大赦宽免,而李家也因此蒙赦。不然的话,何以在二十回书文之前,一字不及湘云这个重要女主角耶?此中有大原因,非“章法疏忽”也。
  若然,则下句信乎更是湘云的事迹情节,理顺而章成,一切“通”了。
  这也表明:宝钗居蘅芜,只是个“过渡性”人物。真“苑主”乃属于湘云。麝月也是最后陪伴她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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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联句
黛、湘中秋月夜联吟,书中一大关目。需要一讲再讲,不为烦絮。
  总揽全篇,笔势开合起伏,约略可分几个段落,大笔以“三五中秋夕,清游拟上元”展开,以下稍稍泛咏,随即归入本回即事各种情景,写出了绮园琼宴,直到掷骰传花,节日家庭乐事。忽然以“晴光摇院宇,素彩接乾坤”一联总上启下,而诗之要紧处是由此方才正写那个皓月清辉,极为阔大高华。
  下面不直“泻”,却又接上姊妹“仲昆”联句的“本事”。可是,经此数笔宕开之后,便又“回归”到“月”本身上来了,你看:
  宝婺情孤洁,银蟾气吐吞。
  药经灵兔捣,人向广寒奔。
  犯斗邀牛女,乘槎访帝孙。
  笔笔是“月”,却又句句是“人”的事情——绝非在这儿堆垛一些月亮的典故!而“盈虚轮莫定,晦朔魄空存”二句,点破“机关”——这咏叹,正暗伤弘皙的政治命运,在与乾隆较量中,真是吉凶难料,大事不佳。
  点睛既毕,复又回到园中即景——此时已与开篇那种热闹繁华大大不同了,成为强烈的变化、对比、对照——这才引向了两位女诗人的日后命运:一个是“寒塘渡鹤影”,一个是“冷月葬花魂”。到此,已临绝境了,熟知柳暗花明,又由妙姑出现大力扭转了这个悲险的局面。笔力千钧,笔致如云龙舒卷隐现,灵动异常。
  妙玉大致说的是经历了一番寂寞、崎岖、惊险之后,忽又朝光透碑碣,晓露屯牙,钟鸣梵宇,鸡唱农村。
  好极了。崭新的境界,令人如梦回于清夜,满怀芳情雅趣,战胜了愁烦悲恨。烹茶细论,茶香、炉香、人香、梦香、境香——天花纷落,墨彩分流。真不辨这是诗?是文?是小说?是“编造”?是“想象”?——是以诗寓史,是以虚掩实,内中一片辛酸之泪而化为无涯无际之绚丽琳琅,真天地古今之一大奇,不知何以名之也。
  

宝玉题联
宝玉在建园题咏之时,初逞才华,所重者“四大处”,各作匾、联,回目中谓之“对、额”者——却只写明三处,于怡红院则有“额”而无“对”,已觉有些奇怪。那三处,多年来再三玩索所题,虽直觉感到内中各含奥秘,却总不能读懂,深愧愚蒙。我至今总是引为憾事,因为心里明白:雪芹那支笔,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写下的文词,是毫无所谓的,如不懂这些,对“后半部”恐怕就无法“探佚”了。
  三处联匾,难解之谜重重。
  先说潇湘馆。那匾是“有凤来仪”,而联是“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表面看来,匾是以“凤”切妃,应制甚为工巧得体;然而联是茶是棋,却全无皇家气象。再加上贾政说这儿应“月下读书”,眼望着宝玉“示意”……更令人十分不解,这与匾联何涉?
  当然,注释家一定会说,匾联都是由竹而生发出来的,“凤”以“竹实”为食,而“烟绿”、“指凉”皆咏竹之气、色也。这都不错。但“应制”应在哪里呢?况且,住于此处之人,并不喜“月下读书”,也总没见写到她喜欢讲究烹茶,如何时常请来哪位棋友对弈。全无照应交待可言——此皆何故耶?
  《三国演义》里却先有个“凤仪亭”,是吕布、貂婵的故事。难道有隐喻吗?
  我近来方才感觉到:茶闲、烟绿、棋罢、指凉,实乃“预示”此馆主人日后是个薄命夭逝之女,那联一片“人去楼空”、凄清萧寂之景象,非吉兆也——此大事而以“闲闲之笔”出之。
  这样解,不知对否?
  次看稻香村。这就更奇。
  第一,匾是“杏帘在望”。这和“应制”有关吗?难道贵妃会“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而向“牧童”问途寻酒不成?讲不通。
  第二,那儿一片杏林,开得如喷火蒸霞般。须知,“日边红杏倚云栽”,倒贴切“应制”,却无法用在青年孀妇身上。红杏的“日边”“云际”,是先于湘云的牙牌令,后于探春的花名酒筹中出现的,俱难与李纨发生“联系”。此大不解也。
  第三,那联“新涨绿添浣葛处”用《诗经》之典切后妃,确实“应制”了——可是下句“好云香护采芹人”是科名中举的典故了,难道后妃生了皇子,不去做太子,还需要去应“乡试”考“举人”吗?岂非笑谈。这都是怎么回事?皆久困惑而无以为答者也。
  近日,只好“横生硬解”:李纨,表字“宫裁”,证明她与宫廷有连,并非偶然。她的儿子贾兰,日后却会“中举”。那她后来是同少女一样而被征选入宫,也做了“才人赞善”?
  除非如是,别无可通之解。
  倘若如是,这后半部的事故,可就大了!那就是我们读者所难想象的朝廷政局所引发的怪现状了,超越了一般情理。李纨自云:她身在局外,“不管你们的废兴”。这“废兴”二字极堪注目!因为,家庭之间,姑嫂度日,一派“日常生活”之中,怎么会出来一个“废兴”可言呢?其间大有文章,可以断言。(蘅芜苑的联,已另有文,今不重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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