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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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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妹默默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儿,才一会功夫,就湿了眼眶,“这样躺着好久了,也不说话也不吃饭。医生说这样下去,只能靠挂水维持……”
“我们想试试给李香做点笔录,”楼夕拍了拍一旁微微颤颤的王妹,其实也是例行公事,语气里却满是征求的意思,“不知道您二位觉得怎么样?”
“可以,当然可以。”答应的是李军,和身为母亲的王妹不同,比起终日的哭哭啼啼,李军更希望能尽早查出凶手以还女儿一个公道。语罢,稍许替李香整理了一番,便拉着王妹齐齐出了门。
李香多少还是听到动静的,微微转过身,看了看出门的父母,视线终于落在楼夕和江炎身上。
“我们是负责你案子的专员,”楼夕俯□,极为温和地冲床上人打了招呼,“我是c市刑侦队长楼夕,这是省心里犯罪专家江炎。”语罢,伸手握住李香冰冰凉凉的小手,紧紧握了握,“坚持到现在,你已经很坚强了。接下来,我会问你一些问题,如果不想说话的话,可以都用点头或摇头表示,好么?”
李香点点头,眼眶里分明含着泪。
“那天班委会打扫后,你忽然说有事不能参加同学组织的ktv聚会,是临时有事么?”楼夕放缓语气开了口,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用字都怕让李香想起任何噩梦般的回忆。
李香愣愣地看着她,然后点头。
“是不是打扫过后,有人忽然告诉你有事?”
又是点头。
“告诉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和你很熟?”
李香很明显地顿了一下,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楼夕伸手擦去李香眼角缓缓落下的泪水,语气轻柔,“那个告诉你有事的人,是不是刘思思?”
这是两人在来时路上忽然想到的关键点。首先,江炎在刘思思手臂上发现了与李香极为相同的伤痕,虽然隐蔽,但是很多看上去是新伤。其次,在“李香约会”男友这个说法上,刘思思在回忆里说,李香声称有时候,大家纷纷怀疑她是不是有了男友,这一点,和其他人的供词有出入;其次,如果只有刘思思一个人知道李香有男友,那么为什么又要在楼夕等人询问的时候,谎称“李香从未和自己说过这样的事”。
而意料之中的,李香微微红肿的双眸轻轻垂了下来,几乎是艰难不能地,点了点头。
其实事情到了这里,江炎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只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由楼夕作了一些李香的心理调适,就前后出了病房。
在走廊等待多时的王妹和李军早已是望眼欲穿,见两人出来,脸上不免又扬起几分焦虑和期待。王妹大约更担忧李香几分,匆忙冲两人打了招呼,便三步两步跑进了病房。
“香香她……说什么了没有?”独自留下的李军想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地酝酿出一句。
“李香给我们得侦查工作提供了很多关键性线索,”楼夕极力表现着语气里的欣慰和骄傲,回头看了看内里依然在病床上的李香,“她是个坚强的好姑娘,真的。”
只不过简单的几个字,却叫李军鼻尖一红,连呼吸都变得哽咽起来。
回去的路上,楼夕沉默地看着窗外不断向后的行道树,思绪纷乱。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嫌疑人名单”红灯停,楼夕动了动嘴,有些生硬地问向江炎。
“嗯。”男人的声音低沉干脆,却又忽然顿了顿,“我们想到的,恐怕是同一个人。”
“江炎,” 楼夕回过头,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在她迷茫困惑的时候,他总能猜到她的心思,“我有些,不想要女孩了。”
行道灯不停的闪烁,江炎很明显地愣了愣,眼前是忽然的红跳绿。
“有我在,不怕。”
这是他的魔咒,也是让她心安的承诺。
好像一座岛,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能在她心底给出一个得以靠岸的地方。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市内中小学校放学的时候。
刘思思这一天都过得不太踏实,脑海里反复想着早上教师办公室里前来询问的两人,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意乱。
“你怎么了?”放学抄完作业表,林密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刘思思,忽然就走了过来,出其不意,“今天早上,你不会说错话了吧?”
颇具玩味的语气,林密眯着眼,视线却牢牢地锁在刘思思身上。
“怎么可能……”刘思思本就低垂的头愈发沉了下去,胡乱将课本塞进书包里,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诶,别走啊,”林密伸出手,刚刚好挡住了刘思思的去路,“你忘了么,今天可是你‘值日’。”
刘思思拽着书包的手猛地紧了紧,她抬起头,墙上日历的数字晃得有些刺眼。
“我今天真的想回家……”几乎是哀求,刘思思极为不安地踱着步子,眼泪早已在眼眶打起转来,“林密,求你了……”
林密偏过头,一脸好笑地看着面前人,笑了,“我们是朋友嘛,当然不会不行,只不过……”
“我……”刘思思自然知道她要什么,摸了摸左口袋,然后极为不舍地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二十块钱,“这是这个星期的全部了……等下个星期我妈给我钱了,一定,一定再给你。”
刘思思说得诚恳,要不是人多,她甚至连向林密跪下的心都有。
“行吧,”林密不算是好说话的人,只不过,今天上午忽然来的两个警察多少也让她有些心不在焉,猛地抢过刘思思手里拽住的纸币,便扭头朝门口走去,“要是下星期还给不出钱的话,可是按说好的规矩,在找到新‘值日生’之前,你可要连续工作一个月哦。”
明明是威胁,却被少女用那样轻飘飘的语气呼之欲出,在旁人听起来,更多了些极为怪异的鬼魅。
刘思思吟着泪水点点头,望着林密渐行渐远的身影,瞬然瘫倒在座位上。
夜渐渐黑了,林密揉了揉绑得生疼的手腕,忽然懊悔起来。
真是笨,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她怎么还这么“好心”替刘思思当班,分明是没事找罪受。
窗外的街灯渐渐亮了起来,林密赤着身子,直觉得一阵恶寒。
而正是想着,门外就传来了男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是叫人恐惧的斩钉截铁。
“怎么,刘思思呢?”
除了面具的男人,脸上的愠怒一览无遗,他垂下眼,左手轻轻抚摸过手上的糙绳,嗓音低沉而沙哑。
“她……她说……不,不舒服,想要回家休息。”林密微微颤颤地答着,只怕说错了一个字,男人手上的绳鞭就会噼噼啪啪地落下。
“不舒服?”男人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盯着林密,一双眸子宛若蛇蟒,“真是好理由……好理由!”
话音未落,林密只觉得眼前一花,不过几秒的功夫,胸前就落下了一道新鲜的血痕。
好疼。
林密咬着牙,绑在身后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我倒是没想到你和刘思思还是什么好姐妹?”男人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手一挥,又是生生一鞭。
林密疼得有些懵了,又因为没吃晚饭的关系,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地难受。
“行了,别给我装,”男人丢下皮鞭,狠狠地朝林密脸上甩了一巴掌,然后出乎意料地,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赶紧滚。”
林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愣了好久,才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窗外霓虹闪烁,这是a市最为繁华的街道。
男人站在窗口,一眼就看到了门外一溜烟不见了的小小身影。
果然,你们这些女学生,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猛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笔记本里,翻了黄的相片上画满了道道红色的笔记。
身着校服的女学生胸口,明晃晃的血色红叉。
闪烁着的手机屏上是刚拨出的号码,男人眯起眼,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照片,然后弯起嘴角,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十一)
小馒头出身后,初为人父的江警司展现了非一般的学习才能。
短短三个月的功夫,我们的江警司就包揽了所有和小馒头相关的工作(包括换尿布……和清理排泄物……),让刚来的阿姨和楼夕好不适应。
于是。
某天晚上。
楼夕:以后换尿布这些事,还是交给阿姨吧?
江炎:怎么,我做的,你不满意?
楼夕:不是……只是……你不需要一个人做这么多的。
江炎:(恍然大悟脸)(伸手握上楼夕肿胀的隆起)我可以。
楼夕:(瞬间发现“咸猪手”,脸红,羞涩,憋得说不出话)
于是,关于小馒头的话题,到此为止。
某瞳:夜漫长啊夜漫长……夜未央啊夜未央……
楼夕:o(≧口≦)o
江炎:( ̄︶ ̄)
第66章 笑面虎(五)
又来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不断;刘思思极为惊恐地缩进被子里;清汗淋漓的脸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泪痕。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是无用的挣扎;在如阴霾般不断闪烁的手机屏下;终于崩溃瓦解。
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听上去轻松得很,他顿了顿;语气沉凝。
“怎么,先让林密替你接班,然后躲着不接我电话;你是胆子大了;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我做不出来?”
刘思思只觉得从脚底心涌起的寒意,一时间;禁不住颤抖的身子冰凉彻骨。
“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只是今天来那个了,身体,身体不太舒服。”
“哦?”男人有些好笑地应了一句;语气里却是丝毫的不留余地,“我怎么觉得,你上周才来过月事。”
刘思思只觉得如当头棒喝般,脑门下“嗡嗡”只向,一时间,内心的恐惧如涛似浪般迸涌而出,微微发紫的嘴唇不自觉的动了动,却怎样都给不出任何有力的反驳。
“行了,”男人有些低吼地补了一句,明显的不悦,“二十分钟内,来我这里。”
命令的语气,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刘思思发懵一般地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举起右手,手机那头却只剩下一阵空空旷旷的忙音。
挂了电话的男人极为满意地伸了个懒腰,重新理好了床上的绳索,又站起身,将墙角边装满了血水的透明脸盆摆上了床头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男人掐了手里的烟,原本平静的表情里隐隐显出一丝不快。
还有五分钟。
握着刀柄的右手捏得更紧了些,男人低下头,眯起眼睛望向窗外。
昏暗的路灯明明晃晃,小区门口慌忙小跑的小小身影显得格外冷清,男人紧缩的眉头稍稍松了些,拉上窗帘,贪婪地吸了一口屋子里弥漫的腥气。
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惶恐的、小心的、不敢逾越的步子,男人极为满意地站起身,嘴角浅出一丝笑意。
小绵羊就是小绵羊,不听话可怎么行。
终于,在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住的一刹那,男人猛地打开门,却在什么都还来不及想到的时候,被人猛地擒住了双手。
然后“喀拉”一声,手腕上猛地冰凉。
原本拽着刀子的右手被生生从口袋里拖出,明晃晃的刀刃划在老式的水泥地板上,大约是磨了很久的关系,“撕拉”一下就是一道轻痕。
“刘思思!”男人猩红的眼里满满是恶意,他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楼梯口吓得哆嗦的女孩,“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秦先生,”女孩边上背着身子的人缓缓回过神,语气里是镇定而又不输气势的冷静,“抱歉,需要用这种形势让你和我们走一趟。”
“你……”秦超面目狰狞地看着面前短短而立的女人,又是卯足了劲扭过头。
就这样刚好地,对上了江炎如深渊般的黑瞳。
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合着因为肢体扭曲造成的疼痛,让秦超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不够狠?”江炎眉头轻挑,分明就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而另一边,紧紧环住刘思思的楼夕也是一脸的厌恶,如果不是之后要审,她恐怕连正眼都舍不得给他。
“行了,别跟他废话,”楼夕一用力,拉了拉刘思思,然后轻轻一甩,就背在了背上,“回去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 ——☆ ——☆ ——☆ ——☆—我是愉快的分割线—☆ ——☆ ——☆ ——☆ ——☆ ——☆
六个小时前。
省刑侦支队会议厅。
江炎低头看着楼夕递上的报告,嘴角微扬。
“不错,逻辑和分析能力都提高了不少,就是漏了些细节,”分明就是挑*逗,他脸上却妥妥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也难怪,前一段时间大家都负伤在身,细胞结合明显不足,这不怪你。”
楼夕猛地愣了愣,从脖子根到耳朵尖,一下就红透了脸,乍一看,还以为是新鲜摘采的红富士。
“什……什么细节……”楼夕垂下眼,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只好有气无力地补上一句,耳边还回荡着邵宇极力遏制的笑声。
只是,我们的江警司却丝毫没有脸红心跳的样子,稳稳落落地站起身,抓起记号笔一阵的大肆挥毫。
“首先,在我们去学校的时候,明明和校长要求过,需要在办公室里单独对学生进行笔录工作,然而,当到达现场的时候,秦超却出乎意料地表示学校委派他过来对学生进行一定得心理安抚,以确保笔录工作的顺利进行,这一点,和计划不符。”
江炎慢条斯理地说着,又用笔尖戳了戳白板上零零星星的字迹。
“其次,刘思思一进门,秦超率先就表示她在班上的受欢迎程度不高,并以此为借口,先行‘安慰’她。并着重向她强调,我们‘有件事’想要问她。这种做法,在心理学看来,不仅不能减轻被笔录对象的心理压力,反而更会加重她们内心的不安和想要掩饰的情绪。”
邵宇和楼夕听得入神,也是随着江炎的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第三,当我们结束所有工作的时候,像是刻意提醒一般,秦超特意强调了一句,‘李香的事我也觉得很可惜’。一般来说,身为教师,在自己学生发生这类事的时候,首先表现的,不应该是惋惜,或者感叹,而应该是愤怒。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精心栽培且前途无量的学生就这么被毁了,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存在可能的‘惋惜’情绪。”江炎放下笔,目光直直落在邵宇身上,“当然,为了证明我的推断,从学校出来之后,我就让邵宇翻了翻秦超的底。”
秦超,男,三十五岁,未婚。
从教育学院毕业后就赴舅舅开的私立高中就职,期间,却不断收到关于“性骚扰”的学生投诉,甚至在他任职期间,班上曾有女性学生扬言“不开除秦超就自杀”。
迫于家长的巨大压力,其舅舅只好将其开除,但是并未在秦超简历上指出任何有关“性骚扰”的黑历史,甚至还帮其润色简历,将教育功绩说得有声有色。
离职之后,秦超又反复辗转了几个不同的学校,但都是课外补习机构。期间,他曾和一名叫“王双”的学生有过“桃色新闻”,在被机构管理层发现后,王双不仅矢口否认了两人的关系,还当着众人的面辱骂秦超,甚至带着新交的混混男友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打了一顿,让他颜面尽失,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就从该机构离职。
在此之后的半年里,秦超一直没有积极找工作,甚至长时间的不出门,家里人因为担心,就拖关系送了进了a市第一中学,也就是李香所在的学校。
“这是王双在当初补习机构里的资料照片,”邵宇伸手指了指资料尾页的卡纸,又从笔记本里调出另外三张相片,“这是王双和刘思思、林密还有李香的脸部识别分析。”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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