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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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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元度几个,在蒋益澧看来,只要曾国藩暂时离了军营,皇帝念及他们的军功,料想不会有事。
曾国藩此刻也没有更多办法可以打这个‘劫”只好点头答应。谁知道还不等自己的条陈奏上去,皇帝就为此事发作了开来:“朕真是不明白,兵士草莽无知,军中各营领兵的将佐,难道也都是不知礼之所将的吗?任由这样的称谓流传其间,不但不以为非,反倒沾沾自喜?真是可耻”
曾国藩碰头有如捣蒜,咚咚作响,“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都是臣于练兵之际,管束无方,兼以部属统带,……”
“该是你的事情,便是有人为你担责,你也跑不掉骗得了天下人,还能骗得过朕躬吗?”皇帝半真半假的说道,“你的过错,在于见识不明,更且为乡梓之情门g蔽住心头一汪清澈。”
他本来有心趁这个机会多多训诫他一番,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曾国藩是他极赏识的大臣,这数年来饱受清流讥评,在这里,自己总要为他留几分颜面才是的。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等你回府去,写一封服罪的折子上来,朕批一下,留中不发也就是了。”
“是。皇上不以臣大非之处为处置,臣感戴天恩。”
皇帝游目四望,看着下面的群臣,慢吞吞的说道,“以后不论是谁来领兵,都要记住,你们所统带的,是朝廷的兵士,而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私人部曲若是再给朕知道,有谁敢于任由兵士从旁鼓噪吹捧,自以为得计,而不做任何管束的话,朕不管他是一营之长,抑或是军中统帅,都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柏葰赍旨而行,乘轿出了西直门,一路向西,近巳时,才到了位于西山脚下的锐建营。这里除了锐建营所驻防之外,尚有从山东一战中载誉归来的光武军的三个营,其中除了被打得几乎垮掉了的浦字营之外,还有李元度的清字营和程学启的忠字营,魂杂其间,暂时安置。
听到中军通传,有兵部尚书柏大人赍旨而至,锐建营统领阿勒精阿忙整理戎装,从中迎了出来,“奴才正白旗满洲副都统,锐建营统带阿勒精阿,恭请皇上圣安。”
“圣躬安。”柏葰答了一句,上前扶起阿勒精阿:“阿大人,此番要多多劳动大人及营中弟兄了。总要把差事办得妥妥当当,更不能出任何的乱子才是的。”
三百余名浦字营的兵士身犯军法,等候皇上一言而决,这件事并不是秘密,不但这些人成天如同媚娘的孩子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就是阿勒精阿,也分外觉得难过。从理字上来说,这些人自然该死;但论及个人,又觉得过于狠辣了。他能够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一视同仁,不让这一营兵士受什么欺辱。,
今儿个听柏葰一说,阿勒精阿用力揩了一把颔下的胡子,“涛公,皇上还是不肯恕过吗?”
“只恕过了一个人,叫胡小má葰摇摇头说,“其他的三百零九人,今天午时,即刻行刑。”
“三百余名同袍一朝赴死,只余下一个胡小毛,真不知道叫人情何以堪?”阿勒精阿掉了句文,把心绪拉了回来,“大人放心,卑职一定把差事办得妥妥当当。来人传军法司”
军法司传到,即刻吩咐下去,军法司姓吴,闻言一咧嘴:“大人,军中没有这许多的刽子手,三百多人,逐一开刀的话,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了”
“那怎么办?”
“卑职倒有一计。”吴司官说,“军中配备有火枪,不如就以火枪行刑,既快又准。弟兄们都是用惯了的,保证又快又准。”
阿勒精阿转头问柏葰,“大人,您以为可行吗?”
“皇上圣旨中倒没有说一定要这些人尸首两分,不如就改为用火枪吧?总要给将士们留一个囫囵尸首。”
有了柏葰的一句话,阿勒精阿放下心来,“那好,老吴,你去准备三百零九名平日里枪法最好的弟兄,让他们手底下干净利落一点”
消息传来,哭声震天浦字营除曾国荃在山东养伤,伤好之后即刻递解回原籍,永不叙用之外,其余三百一十人由一个叫赖克金的参将统领,鱼贯从各自帐中走了出来,身上的号衣浆洗得青中泛白,虽是待罪之身,却不减兵伍豪气。
眼见这军中袍泽面临的悲惨命运,周围兵士开始鼓噪起来,柏葰用力一拍醒目,从案后站了起来:“现在宣布圣旨和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案由。在法场犯规者,一律由锐建营当场擒拿”
这一下把周围人吓得不敢在说话了,在一片寂静中,在围满了军营的锐建营与其他二营光武新军兵士的目视下,赖克金轻打马蹄袖,跪在了香案前,听柏葰宣读旨意:“……朕治天下以至公,待臣下以至诚,不意兵士豪杰中,竟尚有如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者,心地卑污,临阵脱逃思之情殊可恨亦朕之诚不能感恪众人耳,易胜愧愤。前有余步云失陷镇海,先皇断然处置之事天下周知,而光武新军不知殷鉴,悍然自触军法刑律。彼既毫不以朕躬及民生为念,朕亦何惜三尺王纲?旨下之日,即着将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之下绑赴刑场,立决正法,由柏葰监视行刑。”
一听到这里,周围一片哗然,从旁边围观并维持秩序的人丛中,有一个人强行分开队伍跑了出来,到赖克金身边,同他跪了并排:“大人,饶命啊请大人上书皇上,卑职镇标第三营参将杨士成愿意以身家性命作保只求大人给皇上说说,绕过二营弟兄们的性命吧?”
柏葰不认识此人,闻言点了点头,“杨士成,既然你也是军中参将,想来你也知道,军法无情这四个字吧?二营兵士临危退却,放弃阵地,弃友军于不顾,几乎使皇上全歼来犯之敌之圣望化作泡影。本官问你,凭这几条罪名,又如何能够恕过?”
杨士成一愣,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忽然站起身来,向周围呼喝:“弟兄们,锐建营的弟兄们,我等同为军中袍泽,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
柏葰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妄图鼓动兵士的魂账给我拿下了”
身后的中军一拥而上,把杨士成按翻在地,胡乱的堵住他的嘴巴,拖到了一边。柏葰兀自恨恨的说道:“此间事了,本官再找你算账”
经过这样一番闹剧,柏葰稳了稳心神,继续念到:“查: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之下兵士,山东人士胡小毛,于溃败之际,不顾己身,勇于救助被创袍泽。一念之仁,上感于天。朕以仁孝治天下,取其仁义之气,免其死罪。钦此”
宣读完旨意,柏葰停了片刻,“胡小毛?”
人丛中sāo动了片刻,一个身材中等,满脸稚气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卑职……胡小毛,在。”
“皇上于你有恩旨,还不领旨谢恩吗?”
胡小毛就是在战场上搭救战友,却同时给英军的子弹击中的那个小兵,他受的伤不是很重,休息了几天,已经不碍事了,闻言赶忙趴下去,砰砰的碰头:“谢主隆恩”
“起来吧,退到一旁。”
胡小毛起身欲行,走出队伍之后,回身看看地上跪满的弟兄,他年轻人鸡情上涌,猛的回身又跪了下去:“大人,卑职不敢独自……求生,愿意与兄弟们一同赴死”
第46节余波未静(4)
第46节余波未静(4)
柏葰一愣,随即大怒:“胡小毛,皇上的旨意,岂是你想领受便领受,想推拒便推拒的?来人,把他从队伍中拉开”
胡小毛难过的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要我要和我哥哥一起死哥哥……”
胡小毛兄弟两个从军,大哥也是此番被斩杀的众人之一,听弟弟哭得难过,做兄长的也是泪水涟涟:“老2,听话,皇上……总是念在你有功,方免了你的死罪,今后……好好的,听话……”
“大哥……”军法司的中军一股脑的涌上来,把兄弟两个强行分开,安置到了另外一处。
吴司官上前一步,低低的声音对柏葰说道:“大人,时辰快到了。”
“哦,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的话,已经找了309名平日里枪法最好的军中弟兄,只不过,……”
“不过什么?”
“弟兄们都说,打靶杀敌不在话下,这样对着自己弟兄开枪,心中不忍啊。”吴司官说,”都心里打鼓,怕承应差事,出了什么岔子。”
“笑话这些人难道是什么功臣孝子来的吗?都是身犯军法的犯军,有什么不忍的?告诉他们,这是皇上的旨意,办砸了差事,他们不但帮不到这些人,让他们多受一枪之苦,连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这句话说得非常不漂亮,只是彼此身份相去太过悬殊,吴司官暗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下去知会弟兄们了。
午时整,新安排下的行刑队全数到场,怀中抱着快枪,站到众人的身后,先由赖克金领着兵士碰头谢恩之后,原地跪好,低垂下头颅,等待柏葰下令的一刻到来。
柏葰看看天色,回头问道:“阿大人,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到时候了。”阿勒精阿一句话没有说完,辕门外一匹马带着嘹亮的马嘶声而至,马上的男子坐立不稳,被掀了下来,给辕门口的兵士拉住,口中兀自大喊大叫:“柏大人,柏大人,总是卑职统军不力,不关弟兄们的事啊请大人回奏皇上,一切罪责,由曾某人一身承担只请皇上恕过这些弟兄们啊”——竟然是在山东养伤的曾国荃,不顾伤势,赶回京中来了。
众人都是一愣,二营的兵卒更如见到母亲的孩儿一般,口中呜咽有声:“大人,统带大人……大人,救救我们啊”
柏葰顾不得下令开枪,命令兵士暂缓行刑,先让人把曾国荃带了过来:“曾国荃,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旨意中写的清楚明白,着你在山东养伤,伤好之后即刻回到原籍,你居然未奉旨意,就私自进京?”
“大人国荃有罪,罪在不赦此番事了,便是皇上有千般重谴,国荃亦当甘心领受。只是,战场之上,兵士有过,全在卑职管束不力,和我的这些弟兄们不相关啊请大人上复皇上,曾国荃愿一身担待,只求饶恕我的这些弟兄们。”
“曾国荃,你昏悖不要说你抗旨在先,性命不保。便说凭你一条性命,居然也能换来这三百余人的性命?你好大的面子?”柏葰厉声怒斥,“来人把曾国荃绑了待此间事了,本官再治你这抗旨之罪”
曾国荃不敢反抗,乖乖让人捆了,押在一旁。泪水流了满脸,望着自己营中这待死的弟兄们:“弟兄们,国荃无能,救不得大家,等到泉下相会,国荃再与众位弟兄赔罪”
柏葰担心夜长梦多,再一次问过阿勒精阿时辰,一只手高高举起,“行刑队”
三百零九名兵士举起手中的快枪,顶在各自目标的后脑上,只求能够一枪毙命,给同为军中袍泽的他们一个痛快,就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了,同时口中爆喝一声:“喳”
柏葰心硬如铁,正要下令开枪,辕门外又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且慢行刑有恩旨”
阿勒精阿心中大喜,也顾不得柏葰如何观感了,口中喝道:“且慢行刑,有恩旨到了”
一句话令众人同时看到了希望,阿勒精阿离开监斩台,快步迎了过去,和来人说了几句,满营数万计的兵士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两个人嘀咕了几句,方始转了回来,是一个宫中的太监,身材高大,手长脚长:“皇后娘娘有懿旨,命柏葰暂缓行刑”
自大清开国以来,杀人无数,也时有临刑时命令刀下留人的,但出自皇后娘娘懿旨下令的,还是闻所未闻,连跪在地上的兵卒带柏葰也惊呆了:“娘娘的懿旨?公公莫不是开玩笑吗?”
“怎么,柏大人以为我是在假传懿旨吗?”
柏葰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收拾心情,跪倒请了皇后娘娘的圣安,起身之后问道,“请教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啊?”
来人正是李莲英,他恨柏葰刚才说话不懂规矩,冷冷的撇撇嘴,“这个,主子娘娘的话,奴才还敢多问吗?”
柏葰迎头碰了个钉子,不敢多说。
突然又一阵哗噪,辕门外一队快马远远飞驰过来,这会儿不用通传,外面站岗的兵士打开辕门,肃顺在养心殿的太监护从下,一直来到监斩台前,从容下马,南面而立,徐徐说道:“有旨,柏葰跪听”
“奴才柏葰”柏葰快步过来,疾速打马蹄袖跪下,“——恭聆圣谕’”
肃顺看也不看他一眼,说道:“皇上说——皇后娘娘今日辰牌四刻临养心殿面圣请旨:光武新军镇标第二营兵士,虽所犯为国法、军纪所不容,然其在军营训练时,奋勇争先,更且为同僚爱戴,尚属有用之材。皇后愿亲保兵士免刑,冀其将来戴罪立功。朕思皇后之言,亦拳拳于黎元众生之至意,朕以仁孝治天下,尤不欲拂皇后圣德仁心,因用特赦,免除二营兵士死刑,仍交西山锐建营中囚禁,以待后命。”
“……惟国法自有常例,常例不可轻破。谨告臣工百姓,着永不为例。其步卒亦当感愧知悔,洗心革面,不辜负朕法外特施之恩钦此”
柏葰立即叩头高呼:“万岁,万万岁——奴才当即遵旨照行”
赖克金、杨士成、曾国荃几个泪水流了满脸,以头触地,高声大喊:“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柏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肃大人,曾国荃抗旨进京了。”
肃顺一愣,“哦?有这样的事情?在哪里?”
皇后突然而至,为违犯军纪的兵士求情,皇帝顺应所请,免了这些人的死罪,又连派李莲英和肃顺到西山大营传旨,本来云破见月,令养心殿中一派和煦之气,不想肃顺交旨回宫,奏陈的一件事,令曾国藩面色大变
“曾国荃……进京了?几时的事情?”
“回主子爷的话,是今天上午午正前后。”
“现在呢?”
“奴才命锐建营统带阿大人将其暂时还押在营中,并交代阿大人,不允许他和旁的士卒接触。”
“统军无能在先,抗旨不遵在后,嘿嘿曾国荃的胆子,可是大得很哩”皇帝心中觉得非常为难,曾国荃身受重伤,所统带的二营又闹出这样一出戏码来,他的本意是将其留在山东,日后逐回原籍,也算是保全之计。日后等到适当的时候,一道旨意就可以起复的,不想他居然敢抗旨而行?这就逼得自己不能不有个态度了。
“拟旨。曾国荃违抗圣旨,私自进京,论罪当属大不敬,依例斩立决。”皇帝语气一顿,又继续说道:“故念其伤势并未痊愈如初,仍留军营中积养沉疴,一旦伤势好转,即刻交由刑部还押,按律治罪行刑。”
“喳。”
皇帝摆了摆手,“议了一上午,全无半点结果。都乏透了——曾国藩留下,旁的——都跪安吧”
看众人鱼贯而出,皇帝的怒气怎么也压不住了,从御案上下来,站到曾国藩的身前,厉声训斥:“可恶,曾国荃太可恶了你身为他的兄长,平日里是怎么训诫弟弟的?他这般胡闹,朕便是心中再有保全之意,也要处处束手束脚”
曾国藩立刻明白过来,更加知道,曾国荃这番作为,实在是给皇帝出了个极大的难题“臣训诫不力,以致臣弟做出这等大不敬之事,臣死罪”
皇帝难过的叹了口气,“朕本意是真想留下曾国荃,只是,若是为他一人开了恶例的话,日后,旁的人再有这等情事,朕是杀还是不杀?”他说,“朕知道曾国荃是个人才,若是旁的罪过,便不提他是你的兄弟,朕也会网开一面,只是这一次……”
曾国藩怔怔的落下泪来,君前不敢嚎啕,勉力忍着悲声,“皇上待曾氏一门,天高地厚之恩,臣粉身碎骨难以答报。今日臣弟身犯死罪,臣不敢求其免死,只求……臣只求皇上能赏其一刀之刑,湖南曾府上下,均存殁感戴圣恩”
“好吧,朕答应你。总要让曾国荃不受**之苦——这是朕唯一可以做到的了。”
“是”曾国藩勉强擦擦眼泪,伏地奏答:“臣管束兵士不利,请旨免去统带新军并练兵大臣之职,回湖南祖籍,奉养老父。”
“这不行”皇帝立刻摇头,“免去你练兵大臣倒是可以,不过你说回乡,断不可行你起来说话。”
待曾国藩站起来,皇帝说道,“新军初建,已经略见成效,,此番对联军作战,不论的战况还是战果,都是国人都看在眼里的。朕想,英夷数年之内,当不致再为鸦片一物与天朝再做饶舌之举,正好借这个机会,在各省推行新军之政这其中,除了你之外,光武军各营所属的兵士,特别的那些百战之士,都不能留在天津,让他们到各省里去,一来有了经验,可以传授给新军兵卒,二来,也可以起一个帮带的作用——你身为光武军统兵大员,还要从中多多出力呢”
曾国藩一边听着,一面脑中盘算,心里佩服:光武军所练之兵,不提李元度等人,便是普通步卒,也大多识得几个字,此番经历战阵,国家封赏提拔之外,更有这般圣意若海——一旦这些人分派下去,各领一军,便是天然的好教官而即使每一个人教出十名兵员,国家便平添了十余万虎贲之士?
想到这里,便如同受了针砭一般的精神一振,顺着皇帝是思路说了下去:“各省绿营,虽是良莠不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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