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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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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连环就是你的姐妹了,要好生待她,知道吗?”

兰妃顾不得羞涩,原地跪了下去,“是,奴才都记下了。”

“她初承恩泽,身子难免不适。”皇帝说道,“这两天先仍住在你房里,过几天,朕再下旨。”

第161节不肖王孙(1)

第节不肖王孙

奉了皇上的口谕,肃顺再无游移,回府之后,把郑王福晋再度请过府来,对她说,“皇上知晓了此事,言语之中于你从中出力,圣心大为感念,着我回来之后,和你说一声,日后定当有所回报。”

因为是皇帝的口谕,费莫氏不敢怠慢,跪倒下去恭恭敬敬的请了圣安,然后才说,“奴才能够为皇上分忧,本是承天之福,奴才不敢居功。”

“还有件事,要你知会给紫云姑娘,皇上有意将身份向她和盘托出,此事,大嫂,还得你从中辛劳一二啊。”

于是,费莫氏再次到了紫云姑娘的房中,借着慰切的名义来和她说话,这并非初至,紫云和她也熟悉了,自打知道对面的女子是一国的王爷福晋之后,姑娘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怀疑:彼此身份相距如云泥之别,言语之中对方却总是如此卑辞厚礼,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费莫氏轻笑着拉着姑娘的手,坐到床边,“姑娘,在这府里,住得可还习惯吗?”

“多谢福晋挂念,民女一切都好。苏大人对我照顾有加,我也很感念他的恩情。”

“若说感念他的恩情嘛,可不止你一个人呢。”费莫氏神秘兮兮的一笑,不就这个话题多做纠缠,转而问道,“姑娘,这一次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四爷回京了。”

“哦?”紫云心中一动,四爷回京却并不来府里见自己,而烦请郑王福晋过府探望,难道在他的心中,还是认为自己是在撒谎骗人的吗?想到这里,心中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你也不要怪四爷,他的事情多,而且,府里的规矩大,不能说出来就出来。”费莫氏说,“我记得你上一次和我说,在天津的时候,四爷和你说,他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的,是不是?”

云点点头,说道,“只为初见的时候,四爷以金馃子贻赠,我听三姨说,这样的东西,从来都是宫中用来打赏下人的,所以才想到,四爷怕是贵人之身。”

“嗯,这倒并非虚妄,若说贵人嘛,只怕这大清朝都再也没有尊贵过四爷的了”费莫氏半是羡慕,半是妒忌的说道,“你能够蒙他宠幸,进而身怀……,可实在是万千之福啊。日后,姑娘富贵了,可不要忘记今天啊。”

紫云心中一动,什么叫‘再也没有尊贵过四爷’的?还‘大清朝’?忽然,她脑子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自问有这样的念头是大逆不道之想,只盼着将其驱出脑中,却全然没有效果,这个荒唐的念头反倒如野草一般的疯长起来,一时间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不舒服吗?”

紫云反手抓住费莫氏的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福晋,民女有一事,想问您。”

费莫氏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我,甘四爷是不是皇上?”

“啊”这样不答之答恰恰印证了紫云心中所想,只觉得心口怦怦乱跳,竟似是要从喉咙中蹦出来了:“四爷……真的是?”

“所以我才说,日后姑娘富贵了,不要忘记今天啊。”费莫氏谈笑几声,离座而起,径直走了出去。

过了很快的时候,费莫氏和肃顺一前一后进到房中,这一次可与方才大不相同了,肃顺换了一身公服,在紫云身前轻打马蹄袖的跪了下去,“奴才肃顺,给主子娘娘请安。”

“啊,不”紫云顾不得分辨他名姓的变更,赶忙向旁边一躲,“我是下溅之身,万不敢当大人如此行礼。”

“主子娘娘这话奴才不敢苟同。”肃顺碰了个头,大声说道,“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日后会到奴才府中与主子娘娘相聚,随即选召入宫,侍奉皇上。届时,您就是奴才的主子了。请主子娘娘安坐,容奴才叩拜行礼。”

紫云还想推拒,费莫氏上前一步,说了声,“请娘娘恕罪。”拉住她的手臂,让她端坐如仪,终于容肃顺行了大礼,方才放了开来。

肃顺碰头答说,“请主子娘娘恕罪,并非是奴才存心欺瞒,只不过未曾领了皇上的口谕,奴才不敢冒昧,以往种种失礼之处,还请娘娘原宥。”

紫云万没想到,不过是一夜之间,甘四爷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大清朝的咸丰皇帝此刻再想想当初在天津时,他话中于皇帝的种种不敬之言,信而有征天下除了皇帝自己之外,又有谁敢在谈及皇上之时,言语如此孟浪、嚣张?

想不到自己乐户出身,居然能够有幸陪伴君父?这可真正是不让秦淮女校书陈圆圆、董小宛专美于前了。不对自己比她们还要荣光——这二女虽同为帝妃,可曾为皇上诞下儿女吗?想到这里,姑娘由衷的自豪起来。

肃顺等了一会儿,未经传唤不得起身,只好偷偷咳了一声,费莫氏赶忙一捏紫云的手,背对着肃顺努了努嘴巴,“哦,大人……您,您别这样,快点起来吧,快点起来。”

“奴才谢主子娘娘。”肃顺碰头站起,再一次给费莫氏使了个眼色,“主子娘娘,奴才府中还有公事要奴才料理,暂请告退。”

紫云在最初的自得骄矜过后,又想到日后深宫大内之中,律法森严,规矩重重而觉得惊慌,肃顺没有等到她说话,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房中又只剩下两女,费莫氏拉着紫云的手摩挲了一会儿,对她说,“姑娘,皇上这一次有旨意交予我家六叔,是让你听的……”说完她等了一会儿,紫云却只是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费莫氏苦笑了一下,知道她如天然美玉一般,不识得这天家仪制,便对她说,“妹妹,这是姐姐第一个要教给你的,有皇上的旨意的时候,我等做奴才的,都是要跪听的。”

“喔云答应一声,学着肃顺刚才的样子,跪了下来,却仍是不说话。

没办法,费莫氏只得从头教起:“…………”

日后御前趋走、跪拜、答奏的仪制有费莫氏教授,用不到肃顺多费唇舌,回到书房休息了片刻,让人准备轿子,“到煤渣胡同去。”

煤渣胡同是神机营总署所在,位于国子监西面不远,全数仿效南城火器营建制,不过面积要小很多,不设兵士房,只有三十三间司官文书用处。林林总总,各具其用。

现在已经是七月十六,十九日就是关饷的日子,在神机营初建的时候,肃顺就想到一个很独具匠心的办法,即在关饷的时候,按照营中登记造册的花名簿,逐一填写姓名,籍贯,把每月应得的饷银以油纸包裹起来,当众点名发饷。

点一名,发一份,会写字的,在花名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不会写字的,或者按手印,或者托请同袍代填——这样一来的话,就从根本上断绝了士官扣兵饷、喝兵血的弊端。条陈奏上,皇帝大喜,不过还有一个疑惑:神机营的士兵总数在一万人上下,这样多的人,用这等方法,不会太耽误时间和效率了吗?

肃顺早有准备,从容的碰头答说,“皇上所虑极是,不过奴才想,此一节不过末枝小节,便是奴才辛苦一些,只要能够切实的祛除兵事之中的弊端,奴才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有这份心,朕自然欣慰,不过,八旗子弟不提,各省到京入营当兵的百信,本就是为每月三两银子的饷银而来,眼看着旁人拿到银子,自己却总要等着,也许一天之内都拿不到,兵事心中难免不满,甚至会以为朕推行的兵制新政,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皇帝一面说,一面想,果断的摇摇头,“这样不行,还是得拿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朕再三再四是有过上谕,一些事情,朝廷总是要想到天下人的前面,不要等到事情出了,再想补救的办法。”

“是。奴才办事糊涂,请皇上教诲。”

“这样吧,把关饷的日子岔开来。”皇帝提点了一句,低头问他,“你明白吗?”

“奴才糊涂,愚见略有所得。”

“嗯,你说说。”

“皇上的意思是说,以成文之法,将关饷的日子确定下来,每月先发给管神机营事物王大臣,专操大臣,帮办侍卫章京、左右翼长、随营差委侍卫……”

“正好相反,这些人的银子,留到所有的兵士都拿到银子之后再行拨给。肃顺,这一节你要记住,明白吗?”

“是奴才几下了,饷银先拨给营中兵士,待到兵士领饷完毕之后,再行拨给各位大臣。”肃顺心领神会,顺着皇上的话说了下去,“若说先发给士兵饷银,本是皇上体念士卒的一片天子问切之意,不过这么多的人,总要有先有后,皇上,可还有什么示下吗?”

“下个月的第一次关饷,你留心一下,看看每一营中大约需要多久时间,随即和神机营的那些随军章京,书办,主事,拿出一个时间表来,不用考虑什么哪个该先,哪个该后,订下制度,日后就按照制度上定明的时间表来给兵士发饷。至于这第一次嘛,先和各营打好招呼,让他们把这番话向兵士解释下去,反正最多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是。皇上顾虑周全,奴才不胜钦服之至。”肃顺趴在地上砰砰的碰了几个响头,大声答说:“奴才下去之后,即刻命人准备制定章程,今后一切行之,皆按照章程办理。”

皇帝停顿了一下,有心再和他说几句,又觉得一些话不过是自己的杞忧,便吞了回去,“你下去吧,有事随时递牌子进来。”

六月十九,是神机营建营之后的第一月的关饷派发的日子。清制兵饷称为‘关’,按理来说,一年之中分为十二次,承平时日,京中还好,各省之中却很难达到这样的数字,大约只是‘八关’或者‘九关’,前者是以四十五天为一关,后者是以四十天为一关(古代是阴历,以三百六十日纪年的)。

至于其他的如曾国藩在进皇帝的《议汰兵书》中所陈奏的,参将,偏将、副将吃空额的作为,更加是明目张胆,半公开的弊政。

不过在神机营成立之前,皇帝特意给肃顺下旨意,要他切实剪除旧制军中固有的这些弊政,一些喝兵血,吃空额的举止一概停止,相应的作为补偿,神机营饷银的数量,也比京内外各军种都要高。

其中,领王大臣的饷银是四百两(月,下同),专操大臣一百二十两,帮操侍卫、章京,左右翼长、随营差委侍卫、随营差委章京、营务文案文员同为五十两。至于兵士,队长是三十两,普通队兵则为十五两。

皇帝如此重视,条陈之中大肆删改弊政的条陈,在六月中的第一次派饷的日子,却几乎就闹出了极大的乱子

神机营的建制是满汉同营操练,皇上的本意甚好,希望两族军士在一营操练,每日吃住都在一起,彼此共同操练,总能收相濡以沫之效,殊不知只是这样浅显的意思,竟也全然落到了空处。

满汉兵士如水火不能同炉,更多的原因还是在满人心中瞧不起同营的汉族兵士,他们自问天潢贵胄,哪一个认真往祖上捯几辈子,都是有过赫赫战功的,如今却要和一些祖辈都是农人的汉民在一起,面子上怎么下的来?

故而每日军士训练之时虽然还在一起,训练一经休止,就立刻各自与同族人小聚在一块儿,根本不理汉人兵士有意无意的搭讪。日子久了,双方益增隔膜,就是有队长、营佐从旁,也是全然不搭理彼此阵营。

这种情况到了十九日关饷的时候,因为操作上的一点疏漏,给满人兵士以口实,借此机会闹起事来。

第162节不肖王孙(2)

关饷是在各自的营所所在公署支领,除却神机营总署所在的煤渣胡同之外,还有八旗头起马队所在的红桥南,中营所在的羊肉胡同,内火器营马队所在的方家胡同,左翼骁骑营枪队所在的东长安街,右翼所在的观音寺。

其他诸如威远队下分的捷、胜、精、锐四营,所在地是在帅府胡同,皮库胡同,三不老胡同,方家胡同,这些地方分布于京中各处,第一月关饷,肃顺又是神机营事物帮办大臣,都是要逐一走到,亲自向兵士发饷,以示朝廷重视之意的。

这样多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全数走遍,甚至说,一处所在,在两天之内能够办理清楚,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故而关饷顺序,总是有先有后。这也是事之常理,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事情坏就坏在这事有先后四个字上。

肃顺个性褊急,分外瞧不起族人,倒是对汉人体恤有加,不过神机营天子自将,营中又是以旗人居多,他倒也不敢过于肆意而行,故此和以亲王之衔领神机营事物的肃亲王华丰商议了一下,决定先从位于老君堂的两黄旗队厂开始,办完之后,转而就近到东四牌楼的孝顺胡同、大帽儿胡同和兴隆街去——那里是两白旗队厂所在。

把这两处地方办完之后,顺路到捷胜精锐四营,去给主要以汉族兵士组成的这四营去派饷,之后,再考虑其他。

自从惠亲王绵愉因为在总署衙门不办事,只拿着俸银享受,又恰逢载垕之事,贸言上折,给皇帝痛批一番,将他的亲王爵位降为郡王之后,宗室亲贵看出了皇帝对于朝中一些耆宿,全无情谊,惩治之法大大的凸显为上者的辣手冰心,都不再敢因循苟且,没有差事的也就罢了,有差事的,都很是小心谨慎,生恐犯到皇帝手中,遭遇不测天威。

华丰也是其中之一,他深知肃顺虽名为‘帮办大臣’,其实自己这个领神机营事物王大臣,也要处处听他的调遣——他的话,在华丰听来,便与上谕无异了:“雨亭兄所议之法极好,就按此办理吧。”

于是从六月十九日开始,用了三天的时间,肃顺和华丰坐镇在各处队厂,派发饷银,从六月二十二日开始,到威远队下的四营去办理关饷事物,却引起了其他旗营兵士的不满。

在东安门内有一处名为银闸的所在,建兵房一区,内中兵士比较特殊,这里不设常驻,是各营中小队轮值驻地队厂,到六月下旬的时候,正好是正红旗枪卫队轮值的日子,本来他们的驻地是在京中的北锣鼓巷,按照派饷的次序来说,是在威远队之后,汉军排枪队所在的小东岳庙之前,只不过因为要到银闸轮值,也只好顺应着向后排了。

这让队中的一个带队官大为不满这个人叫席尔达,姓董鄂氏,其祖名叫锡勒,在世宗年间做过古北口提督,更且是弘时的岳丈。高宗继位之后,因为雍正处死亲子,觉得心中很是不忍,便重重的提拔了锡勒一番,到了乾隆三十二年,死于战事,皇帝大为痛悼,封为一等伯,并且在石大人胡同建专祠祀之。

到了席尔达这一代,靠着祖上的余荫,在圆明园火枪营中领一份俸米银子,待到神机营创建的时候,因为要从京中各营挑选兵士,他也为之选入营中了。

当兵吃粮,本是八旗子弟惯常出路,这本没有什么,只是想不到,到了营中,居然是要和一群下溅的汉人兵士共同训练?这些人可懂得什么法令,可知道什么叫祖制,可明白什么叫先辈荣光?祖祖辈辈都是拿锄头,在最下层伺候旗下大爷的奴才,居然和自己一起同营训练?真正是把旗人糟蹋到家了。

皇帝的上谕他不敢多加置评,不过在营中,席尔达对汉人兵士极尽酷虐之能事,他入营就是佐领,虽不过是六品的武职,在那些汉人的眼中,却也是直抓现管的顶头上司。而神机营的兵制,于营中长官的领导,条例极为明确,抗上是死罪,兵士们畏惧重刑竣法,敢怒而不敢言。

除了训练之中多方刁难之外,席尔达更有一桩事是心中大恨:神机营条例中明确规定,一切能够接触到银子的庶务,都要在各队厂中办理,像他这样的一营佐领,平日里是连一文大钱也见不到的,便等若是彻底断绝了他想通过种种手段,中饱私囊的念想。

其实,兵营之中各种舞弊的手法层出不穷,领兵的将官与办事的章京、庶务上下勾结,也不是绝对做不到,只是兵制初建,谁也不敢第一个就做出这等大犯忌讳的事来,总要等到过上一段时日,再想法子。而就是这短短的一段时日,席尔达就等不及了。

席尔达在军营中成天骂声不绝,酒肉之余,就拿属下的汉人兵士出气,随意打骂更加是家常便饭,这一次因为奉派到银闸轮值驻防,连同三十两的饷银也拿不到,更让他心中有火。“居然先发给那些奴才,不发给大爷?实在是丢尽了祖宗的脸面,不行这得争。

席尔达吃猪油蒙了心,一念至此,竟如野火燎原一般,再也不克忍耐,第二天,本是他带兵轮值之时,就将差事委给下属的一个汉人,名叫蒙秀三的暂时代理,自己则带着营中四十余旗人部属,穿城而过,一溜烟的到了小东岳庙的汉军排枪队队厂,来找华丰理论。

到了队厂所在,席尔达排闼直入,也不顾满堂中忙忙碌碌的众人,大步到了华丰的面前,利落的请下安去:“给王爷请安”

华丰以为他是排枪队的一员,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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