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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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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户部左侍郎主持部务的阎敬铭则是打着另外的盘算:他完全不同意加饷的主张,道光三十年,道光皇帝薨逝,户部存银只有骇人听闻的七百四十四万两库银之少,可以说一场雨雪灾害就能够把大清朝的天下搞得‘不惟无可发饷之银,更且无可赈济之粮’,经过四年来的积攒,库银总数超过了两千万两,听起来很多,但是阎敬铭是阅尽史书的,他知道,这样的一些钱,只要是遇到一场天灾,就会花的光光。更不用提从英人手中购进火炮,每一门火炮虽然有各省藩司衙门分担一部分,但是大头还是要由部库里支出的。
这样算下来,怕是等不到年底,库银就要去掉大半。在这样的时候,文煜上了这样的奏折,简直让他忧急欲狂
不过,加饷他不同意,却是赞成裁勇的。见文煜折子中关于裁勇的部分主张招致各省督抚的反对,他也不避忌讳的做同声之应,上了一份内容大同小异的奏折。在折子中除了引据文煜的原奏以外,将各省军需的积弊,统通都抖了出来,提议请皇上下旨,严饬切实整顿。
折子到了御前,皇帝很果断的选择了留中,他很清楚的知道,翁心存、曾国藩、阎敬铭这三个人为户部积弊,几乎得罪了京中大大小小所有的官员。可谓是名满天下,谤亦随之。若不是或调做他用,或丁忧返乡,或给自己着力保全,只怕早已覆顶而这时候阎敬铭的折子呈上来,也让他分外的无奈,再给人家知道他抱定这样的主张,那才真叫树敌满天下了。
贾祯等人知道阎敬铭上了一份折子,内容为何却不知道,听皇帝问起公议的事情,他说:“回皇上话,臣等奉旨招六部九卿公议文煜文大人呈上的,关于京中八旗兵士加饷、裁减各省兵勇一事,朝臣皆以为,文煜所言虽是谋国之论,意在使我天朝兵勇奋发图强,大振国威之善策,只是失之操切,未尝有可行之道。”
“哦?怎么说呢?”
祯碰了个响头,他又说:“臣等皆以为,京中八旗将勇,多年来疏于操演,已成疲兵……”
“笑话”皇帝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多年以来?那么这么多年的时间,八旗兵士不顶用,你们知道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呈报?以图改进?”
一番话如连珠炮般问出,把军机处几个人问得张口结舌。八旗兵勇不顶用皇帝也知道,为什么又不早一点把它拿出来,共谋解决、处理、改进之道?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出口,几个人摘下大帽子,频频碰头不止:“臣等见事糊涂,请皇上责罚。”
“八旗铁骑本身我朝立国之本,更是天下皆知的劲旅。到了今天,”他拿起文煜呈上来的折子,翻到折角的一页,大声念诵:“‘糙米要掉,见贼要跑,雇替要早,进营要少’听听这上面说的?嗯,这就是我族赖以建功立业的八旗将勇?”
“前几天僧格林沁上折子说,演武的时候少了一门火炮,查问之下才知道,居然是火器营的几个兵士,将火炮锤碎,当废铁卖了给铁匠店。如此荒唐之事,竟然出现在火器营?僧王请旨说,首犯治罪,从犯开革。朕给他批示说:这等目中全无军纪,心中全无国法的军士,又何必分什么首犯从犯?就在军营中审清问明,以军法一刀斩讫不但是这几个人,那收买火炮废料的铁匠店,也派兵马司衙门派人查封,点主若是京中人的话,交有司衙门治罪,若是外地人的话,立刻赶出京去”
他本意只是想说几句,不想越说越来火,一时间动了真怒:“赛尚阿,你是管着兵部的,火器营中出了这样的丑闻,你身为军机首辅,事先居然全不知情?”
赛尚阿知道,谈及火器营之事,最后一定会落到自己这个管部的大臣身上,赶忙碰头,“奴才糊涂,奴才遇事颟顸,请皇上降旨责罚。”
“砰”皇帝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真有心当场重重的发下重谴,给赛尚阿个颜色看看,只是便处置了他,又有什么用?八旗子弟全不中用本是事实,不是处置一个赛尚阿就能够有所缓解的。
彭蕴章当年初初进军机处的时候,曾经得过赛尚阿的恩惠,久思答报,今天正好是时候了,“皇上,臣有话说。”
“你说。”
“是。皇上,臣以为,八旗兵勇多年来疏于管教,已成疲弱之师,百姓口口相传,更是将之视作笑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皇上圣心默定,锐意整改,想来八旗将勇但有人心,也当发愤图强,一改往昔之非。届时,定能够恢复旧貌,一现当年纵横无敌、纵横天下的关外铁骑颜色。”
皇帝一开始还在耐心的听着,听到后面,几乎昏昏欲睡。待他说完,勉强点点头:“满口都是为着那些兵痞着想,这些人承袭父祖余荫,一出生就拿着一份干饷,将来仕途之上更加是有前辈提携,又有几个是肯于、能够狠下心来操演锻炼的?操演、锻炼都做不到的话,又谈什么能够恢复当年旧貌?你这话立意是好的,奈何却全然未能……哎”他叹了口气,“河清难俟啊。”
“是。臣糊涂,臣不过愚见之得,未能触及根本,请皇上教诲。”
“算了,不说了。朕有些累了,你们跪安吧。”
第54节秋日闲话
第54节秋日闲话
皇帝的心情很不好,连午膳没有胃口传,人懒懒的倚在软坐上,拿起一份折子看着。折子是天津府胡林翼上的,内容是说‘英法两国提请在天津建设教堂,广播上帝福音,劝人为善’,‘臣不敢冒昧,请旨定夺云云。’
咸丰元年的时候,清朝赶在法国人没有入城之前,将位于西苑不远处的教堂拆毁,后来惹出了很大的风波,不过皇帝对这件事的态度很坚决,又有英国人从中调停,法人只能是暗中生气,在京中北城找了一个地方,另外起建。
教堂建成之后,法国神父在城中招摇而过,大肆宣讲,引人入教,称入教之后有上帝保佑,万事大吉,而且因为当年和英国签订的《江宁条约》中有言:一入教堂,就算禁区,遇有形迹可疑的,地方上要想盘诘,亦有不能,久而久之,给那些莠民找到了便宜,加入教会,依仗洋人的势力,欺压乡里。同时中法条约中又规定地方官‘滥行查拿’教民,须加处分,因此,遇到‘教案’,总是教民占上风。民教相仇,已经初见端倪。
一面看,一面想,皇帝坐了起来,拿起笔,想在折子上批几句什么,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日后另有旨意给你。钦此。”
“万岁爷,您中午没有进膳,不如奴才伺候您进点什么?”
皇帝没有胃口,心里倒不愿意驳了他的一番好意,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福答应一声,指挥小太监奉上热热的白手巾,六福知道他嗜食甜食,又捧来一个朱漆嵌螺甸的大果盒,跪在御座旁边,盒盖揭开,里面是金丝枣、木樨藕、穰荔枝、杏波梨、香瓜,等蜜饯水果。皇帝用金叉子叉起一片梨,放在嘴里,靠在御座上慢慢嚼着,觉得舒服得多了。
“传祯妃,到东暖阁伺候。”
用过一点蜜饯水果,皇帝到了东暖阁中,祯皇贵妃钮钴禄氏笑盈盈的见礼:“奴才叩见皇上。”
“你来了?坐吧。坐到朕这边来。”夫妻两个坐在软榻上,皇帝拉着她的手:“今天很冷吧?”
“奴才身子骨健旺,倒不觉得冷。”
“孩子呢?孩子还好吗?”
听丈夫提起女儿,钮钴禄氏甜蜜的一笑:“大公主也很好。每天不哭不闹的,睡醒了只是哼哼几声,嬷嬷们都说,大公主是她们见过的最乖的孩子。”
“这一点倒是蛮像朕的。”说了几句闲话,皇帝突然想起来了:“哦,让她和她哥哥一般,也去受牛痘一针之痛吧。赶明儿个,我让他们安排一下,这件事不能久拖。”
当年听瑾妃伴驾从恭王府回来说,大阿哥给英国人扎针的时候哭得泪人儿一般,钮钴禄氏便觉得心下不忍,这一次轮到自己的女儿,做额娘的如何不担心?“皇上,大公主,也要打针吗?”
“要的。”皇帝了然的一笑:“秀儿,你不必担心,孩子只不过受一时之苦,却可保一生平安,而且,还不会担心将来生天花落得满脸满身的麻坑。你想想,一个可爱的女娃娃,生了一脸的坑,便是朕的女儿,怕也不好嫁出去了吧?”
钮钴禄氏给他逗得扑哧一笑:“哪有您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
两个人轻声谈笑着,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六福端着红朱漆的托盘进到暖阁中,把托盘中的燕窝和参汤捧了过来:“万岁爷,进一点参汤吧?”
钮钴禄氏不知道皇上没有用午膳,还颇以为怪,“这时候进什么参汤?皇上是不受补的身子,没有告诉你们吗?”
“主子娘娘,不是奴才不记得,只是,万岁爷今天没有用膳,奴才怕……”
“皇上,您没有用膳?可是身子不舒服?”
“朕的身子好得很,只是很觉得累的慌。”安慰的拍了拍钮钴禄氏的手,拿起参汤一饮而尽,“你们下去吧。”
他对钮钴禄氏说,“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军国大事层层叠叠,让他老人家从来不得安歇,后来有个叫曹振镛的,给出了个主意,平日里的折子不做认真的处置,只是找一些七零八碎的错漏之处,大加申斥。什么文字不清啦,墨色不匀啦,不求内容工整,只看字面顺畅。”
钮钴禄氏知道皇帝的肚子里有很多笑话,以为皇帝又是在和自己说故事呢,含着笑意静静地听着,“弄到后来,各省督抚大员,朝廷六部九卿,都知道了他老人家的喜好,最后给这些人想出了办法,就是在折子中但求小节矜持,无敢稍纵,语多吉祥,凶灾不敢入告,流毒至今,皆言是曹振镛隐蔽之罪酿之”
皇帝随手拿起热手巾擦了擦手,继续说道,“当年朕曾经想过要重重的惩办曹振镛之罪,这几年下来,却也发觉,曹振镛虽然于国事并无尺寸之功以建,但是对皇考他老人家,却从来是孝敬有加,没有任何人可以批驳得了的。”他说:“因为这样的缘故,朕只是下旨着各省上折子的时候,改去当年那些混账的规矩,只以实情相告,不想……哎”
“怎么了呢?”
“现在才知道,原来曹振镛所做,竟是不可或缺的”皇帝再一次叹了口气,他说,“没有当过皇帝的,都以为这是个怎么好的差事,真当上了,才知道这是天下第一件的苦差事每天大事小情堆积上来,都要朕一人决断,高宗皇帝曾经说过,不以天下奉一人,当以一人奉天下,这种滋味,朕是真真的尝到了。”
清室有祖训,内廷不可干政,钮钴禄氏只能是听着皇上发牢骚,不敢置议一词,看他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怯生生的答了一句:“皇上若是劳累,不妨休息一下?”
“你当朕不想吗?上一次为了赵双山和刁清源的事情,赛尚阿他们三番两次的递牌子,倒是容得朕休息啊?”
这番话说得满是怨怼之意,钮钴禄氏更加不敢说话了,暖阁中一片宁静。钮钴禄氏拿起一把象牙柄的小刀,取过一个苹果来,削着果皮:“皇上,吃个苹果吧。”
“后宫之中朕也就能够和你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可不要把这番话说给别人听去啊。”
“是。奴才万万不敢向外人透露一言半语。”
六福掀帘而入,“皇上,刑部赵大人,阿大人,肃大人递牌子进来了。”
“你看见了吗?”皇帝半真半假的把吃到一半的苹果扔进痰盂,“连个苹果也不让吃安生了。”
“皇上,既然有国事,容奴才先告退吧。”
“不用。你就在这里吧。他们是为赵双山的事情来的,不会耽误很久。”说完吩咐一声:“传吧。”
赵光领头,阿勒精阿和肃顺在后,进到暖阁中,他们没有想到祯皇贵妃也在坐,给两位主子行了礼,跪在光滑如镜的青石地上,由赵光陈奏,“……臣等今日请见,是为了奉旨办理赵双山、刁清源、长宏等人于大工事,上下其手,贪墨不法之事。”
“刑部是怎么议的?”
“是。臣等公议以为赵双山身为内务府官员,假借职务之便,大肆收受张记皇木厂掌柜张利剑贿赂,将热河行宫大修工程所需木料款项,明知其中大有弊端,仍旧如数拨给,该员更从中侵鱼获利达六万伍仟两银子。刑部照‘营谋交通、挟诈渔利’律,拟定将该员并案犯,处以罢去官职,追回贿款的处置。”
“那个什么刁清源,也是同例吗?”
“是。”
“不行,轻了。”皇帝不加思索的摇了摇头:“赵双山等人身为朝廷官员,于工程项目之上大肆收受贿赂,不提工程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只是这份拿着公家的钱,填补自家腰包,全不顾朝廷法度,更加不知道朝廷用度,皆是小民脂膏的道理。你们想想,像这样既无人心,又无能力的官员,充斥庙堂之上,百姓会如何看待、评价?”
赵光心中难过,新君登基以来,崇尚严刑峻法,不论是对陈孚恩、穆彰阿、祈隽藻等人的处置,还是对赵双山等人贪墨情由,都在在显见他刻薄的本色,这一次刑部奉旨办差,他作为刑部尚书,身担其责,在拟定罪名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是加重了决议,引得部中很有些旗人官员不满,想不到到了君前,居然还是认为‘拟得轻了’?难道真要杀了赵双山等人的头,方始满意吗?看皇上脸色难看,知道不宜申辩,也无可申辩,唯有付诸沉默,静等天颜转霁。
阿勒精阿身为满人尚书,几次到御前来,都是由汉人尚书说话,自己捞不到什么进言的机会,见赵光无言答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皇上,奴才有话说。”
“你说吧。”
勒精阿向前爬了几步,“皇上,小民有言,罚了不打,打了不罚。赵双山等人虽有过失,却于公事上一贯勤恳,此番皇上下旨彻查大工一事,奴才以为,当以此次机会,让他们知晓君威于万一,日后做事清廉勤勉,也就是了。”
“那照你说,只要他们肯把贪墨的银子退赔出来,就算完事了?”
“是。奴才正是这样想的。”
皇帝给他的话气乐了,回头看着祯妃:“你听见了吗?朕的刑部尚书,居然给朕想出这样的妙计?官员犯了法度,只要肯于拿钱出来,就能够没事大吉?”他猛的一拍桌案,大声斥责。“你糊涂你以为朕只是气他们贪墨了朝廷的银子吗?”
这番雷霆之怒,把阿勒精阿吓得连连碰头。皇帝冷笑不理,肃顺和赵光一个恨他多嘴,一个心中倒深以他的话中之意为然,只是皇上动怒,都不敢说话,“赵双山、长宏之流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内务府的下人,奴才之下的奴才这样的人靠着朕北狩、行宫整修之机大肆收受贿赂,不但是贪了银子,更且是污了朕的清名。阿勒精阿,你认为这样的官员,只用你口中所说的,知晓君威,就可以保证清廉勤勉了吗?就是朕肯放过,那些朝廷官员,那些不肯和赵双山之流一样,以公家的钱,填充自己腰包的正直官员,能不能放过他们这样的朝廷蛀虫?”
阿勒精阿也是旗下贵公子出身,又是少年得志,几曾受过这样的?尤其使他觉得委屈的是,不但挨了骂不能回嘴,而且还得连连赔罪磕头,口口声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一切都是奴才糊涂,皇上保重龙体啊。”
“赵双山几个人贪墨之事嘛,或者可以放过,只是这等欺妄朕躬,万万不能容忍”皇帝一扬手,把折子扔了下来:“将这份拟定以上数人罪名的折子拿回去,重新拟过。”
“是,是是。”赵光三个人狼狈不堪的拿起折本,退了几步,转身出了暖阁。
祯妃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直到他转过脸来,向自己展颜一笑,方始缓过神来:“皇上,您,生气了?”
“没有。朕没有生气。”皇帝郁郁不语的坐在一边,低垂着头想心事,“朕也不过是想敲打敲打赵光几个人。阿勒精阿也就罢了,赵光却是久掌秋曹,律法精深。这一次的案子,怕最后还是会原样封还。”
“赵大人敢这样做?”祯妃言下很是不相信的样子,“您是皇上啊。”
“皇帝怎么了?”皇帝自嘲的一笑,“皇帝也不能从心所欲。尤其是刑部,与旁的衙门不同。便是本部堂官,也很难做那八大圣人的主呢”
祯妃听的好玩有趣,又故意开解圣怀,便问道:“怎么叫八大圣人呢?”
于是,皇帝便为她讲了几句。所谓八大圣人是指‘总办秋审处’的四坐办、四提调,共计八人。这八个人主管秋决,称为秋审;又主管直送刑部讯办的罪犯,称为朝审。都是从刑部各司选出来的顶儿尖儿人才,律例精通,身分矜重,办案论法不论人,那一部的司官都没有他们来得神气,所以称为‘八大圣人’。
他说,“这八个人最值得为人称道的便是断狱之时,但以律法为凭。全不讲究人情面子。”
“那,若是他们真的不肯听从皇上的旨意呢?”说完,祯妃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没来由的杞忧,轻笑着说道:“他们不敢的,哦?”
第55节书生意气
偏偏祯妃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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