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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者无敌-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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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内的中国军队基本都投靠了日军，成为伪军，或是在国府和日本人之间做骑墙派。但客观上讲，山东民风较为刚正，山东境内的伪军很少是原先韩复榘的鲁军余脉，鲁军虽然已经解体，但残部基本都追随着孙桐萱、曹福林等鲁军将领继续抗战，山东境内的伪军绝大部分都是原先北洋时代直鲁联军的残渣余孽。此时的汪伪南京国民政府已经正式开张营业近一年了，从名义上讲，关内的沦陷区都是汪伪政府的“国土”，山东自然也属于。但实际上，汪伪政府真正能直接控制的地区，只有江浙沪一带，山东的伪军实力十分独立。而另一方面，汪伪政府为了表达对日本政府的忠心以及提升自己的“国际地位”，已经于年初一月时以“中国中央政府”的身份对美英法三国宣战，日本人为了加强汪伪政府的实权以及表彰汪伪政府的“忠心”，也决定帮助汪伪政府建立一支正规化的野战军。以前汪伪政府伪军都相当于保安部队和警察，极少上战场，只负责维持后方治安，不但战斗力低下，而且番号杂乱，乱七八糟的什么名号都有。正式开始整顿和改编后的汪伪政府军预计共达100万人，名称定为“和平建国军”。但此时的山东显然是汪伪政府鞭长莫及的地方，各方伪军势力割据一方，各自称王称霸，只服从日军的指挥，并不听汪伪政府的法令。因此眼下山东境内的伪军非常杂乱。
月初，第77军和第52军大举进攻泰安，逼近济南不足七十公里，使得华北日军再度陷入震动。伪定国军（伪安国军和伪新安游击队的混编部队）司令程国瑞和副司令永昌在日本人的命令下，指挥两万余定国军伪军仓惶援助泰安。眼看豫军来势汹汹，程国瑞和永昌还是很机灵的，两人不敢直接跟豫军交战，便带着部队在豫军几十公里外摇旗呐喊、大肆鼓噪，以此敷衍日本人。但两人没想到，第77军内的第180师是高度机械化的部队，且豫军拥有强大的空中优势。结果程国瑞和永昌演戏演得过了头，第180师快速地长驱直入，轻而易举地穿插到了伪军的后方，大炮轰、坦克冲，最后再配合正面部队的强攻和几架b…17的狂轰滥炸，伪军坚持没一个小时就土崩瓦解。程国瑞和永昌在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率部向豫军投降。
面对这么多的伪军俘虏，赵海军感到很闹心。因为这是豫军第一次在实战里俘虏这么多的伪军，以前豫军也不是没有和伪军交过手，但都是小股部队，河南境内也没太多的伪军。豫军这是第一次出省作战，自然遇到了这个没有遇到过的难题。
料峭的寒风中，被解除武装了的一万六千多名伪军瑟瑟发抖地抱头蹲在集中在一片荒芜的野地上。面对周围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和杀气腾腾的坦克大炮，这些曾跟在日本人后面为虎作伥的中国败类们无不毛骨悚然，在绝望和惊恐中，不少伪军痛哭流涕，哭喊着自己如何如何迫于家计生活，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才不得不干这种丢祖宗脸的事情，此时心情是如何如何的追悔莫及等等。但周围的官兵们无不铁青着脸。豫军绝大部分的基层官兵都是河南人，河南是敌我拉锯的交战区，这些河南子弟兵们很早就看透了这些伪军的变色龙嘴脸，此时看着悔恨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可实际上他们调过头来跟在日军屁股后面杀自己同胞时却比日本人还要凶残。
赵海军、孙桐萱、曹福林几个将领凑在一起讨论着处理方法。赵海军说出他的想法后，孙桐萱微微点头，曹福林则有些犹豫：“赵军座，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残酷了点？他们毕竟还是中国人嘛！”
“乐山兄，你还真的像四川那个乐山大佛一样长着菩萨心肠啊？”赵海军不满地道，“我们把他们当中国人，他们把自己当中国人了吗？他们跟着小日本后面欺负自己同胞时把那些被他们残害的同胞当中国人了吗？这事就这么定了！总司令要是怪罪下来，我兜着！总不能不给这些数典忘祖、认贼作父的混账东西一点教训吧？要是对他们太心慈手软，汉奸走狗岂不是越来越多？”赵海军很坚决（曹福林字乐山）。
“算了！乐山兄，就按赵军座说的办吧！”孙桐萱道，“这些汉奸王八蛋，五年来不知道在咱们山东老家害死了多少山东老百姓，确实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好吧！”眼看两人一条心，曹福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隐隐也感觉自己的仁慈确实有些迂腐。
一锤定音后，赵海军大步走到一个土坡上，对下面惶惶不安的伪军们厉声道：“愿意跟着我们打鬼子将功赎罪的，站到左边！不愿意的，站到右边！”
伪军们立刻骚动起来，不少看上去颇有经验的伪军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在面面相觑后，人群像浪花一样开始分成两拨，大概七八千站到了左边，剩下的都跑到了右边。
“很好。”赵海军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怎么？你们以为完了？”他猛地提高声音道，“接下来，为了警戒国人，为了震慑那些背叛民族的民族败类，对犯有叛国者的伪定国军全人官兵做以下惩罚！”
下面的伪军们再次骚动了起来。站到左边的伪军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而站到右边的伪军原本也以为可以走人了，刚刚松口气，没想到还是要接受惩罚，顿时现场再度一片惶恐。
“第一，伪定国军内所有排长以上的军官，全部就地处决！第二，愿意跟着我们打鬼子将功赎罪的，全部剁去左手小拇指！反正你们以后上战场开枪拼刺刀也不需要那根手指头，剁去左手小拇指是对你们当二鬼子的惩罚！也是激励你们以后杀敌立功的标志！第三，不愿意跟着我们打鬼子的，全部剁去右手食指！反正你们回家后种田也不需要那根手指头。剁去右手食指，你们以后即便再去当二鬼子也没办法开枪了。好了！立刻执行！反抗者，杀无赦！”赵海军满脸杀气，俨然一尊煞神。
随着赵海军的手一挥，早等得不耐烦的180师师长王利军和全师官兵们立刻以虎入羊群之势冲到伪军人群里执行命令。霎那间，野地上惨叫哀嚎声震耳欲聋，伴随着一股股恶臭，那是自知死期已到的伪军军官们纷纷大小便失禁。现场的伪军丑态百出，伪军军官们有的屎尿拉了一裤裆，有的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有的瘫倒在地、浑身抽搐，伪军士兵们虽然不会死，但也被剁手指头给吓得魂不附体、呼天抢地。部分伪军官兵们试图暴乱，但都被冲锋枪给打成了筛子。180师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去，把一个个口吐白沫的日军官兵们拖出来，伪军军官直接捆成一团地推到一边集体用机枪扫射枪决，伪军士兵则一批接一批地被强行剁掉了手指头。两个多小时后，现场血流成河，两千多具尸体和一万四千多根手指头狼藉遍地，伪定国军首脑程国瑞和永昌也被当成处决。
这起泰安杀降事件迅速传遍了山东，使得各地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后来豫军所到之处，当地伪军无不心惊胆颤，纷纷反正，产生了很积极的意义，赵海军本人则被孟翔记大功一件。事后，赵海军得意洋洋地向孙桐萱和曹福林炫耀道：“怎么样？我就说嘛！总司令才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呢！”
孙桐萱和曹福林都啧啧称赞不已，两人随后也如法炮制。
一月中旬和下旬，第77军和第52军又剿灭了盘踞山东数年的赵保原部和厉文礼部“鲁东和平建国军”等多股山东境内的较大规模的伪军。赵保原部实际上并非伪军，名义上他是国军苏鲁战区下辖的陆军暂编第12师，下辖八千余众，但赵保原是典型的骑墙派，一方面他拿着国府的军饷，一方面却和日军勾搭，同时在山东境内助纣为虐、倒行逆施，使得民怨沸腾。赵海军以第一战区的名义，要求赵保原率部协同豫军作战，共同打击山东境内日伪军，但赵保原装聋作哑。赵海军一怒之下，直接剿灭了赵保原部，毙俘伪军七千余人，赵保原被俘并随后被处决。厉文礼部则是不折不扣的伪军，之前是苏鲁战区第二挺进纵队，投降日军后被改变为“鲁东和平建国军”，月底的时候被第52军剿灭于莱芜县附近，厉文礼本人在混战中被击毙。这场持续一个多月的局部进攻，豫军以雷霆之势歼灭了山东境内大部分的伪军，收编伪军三万余人，并赢得了山东各地的民心。
二月一日，徐州。
入城的主干道路两侧，早已是万人空巷、人声鼎沸。很快，一辆辆军车陆续缓慢地开入城内，顿时引起了围观百姓们的骚动和欢腾。车子很多，足足五十多辆，但这么多的军车对于居住在这座军事重镇的百姓们来说，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炮坦克他们都见过，更何况是这些军车。而真正让他们兴奋和好奇的是，这些军车上载的都是赤手空拳的日本兵，也就是俘虏。五十多辆车，除了押运的豫军士兵外，共有六百多名日俘。
能够看到这么多的日军俘虏，对沦陷日寇铁蹄下五年多的徐州百姓来说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但百姓们心里那痛快感很快就转变为了不满，因为车子上这些日军俘虏并不是垂头丧气的失败者的模样，一个个脸上泛着因为营养良好而产生的油光，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很显然，这些鬼子兵在成为阶下囚后并没有吃多少苦，反而得到了良好优待。这自然使得围观百姓们大为不满：凭什么对这些在中国领土上杀人放火的东洋鬼子这么优待！
车子上的日本兵还算老实，但几个被俘前是日军军官的俘虏就不规矩了。他们的身上丝毫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性，反而还趾高气昂，充满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般的傲气。虽然他们是俘虏，但他们坚定地认为日本国是胜利者，自己只不过是“不小心”才沦落如此的倒霉者，自己仍然是“高贵”的大和民族成员，虽然被俘，但完全没有必要向这些“低贱”的支那人低声下气。打个形象的比喻，他们自我感觉就像是不小心从枝头掉进鸡群里的凤凰。
徐州警备司令部门口，赵海军笑容可掬地接待了负责押送这些俘虏的王利军。王利军没好气地向赵海军敬了个礼：“军座，俘虏都带来了，基本都是关押在前线几个驻军地的原先日军第12军的俘虏，总人数五百三十八人。”他一脸铁青，语气也硬邦邦的。
“五百三十八人，再加上我们原先羁押在其他战场上的，差不多八百人了。”赵海军递给王利军一根烟，笑道：“怎么，受委屈了？怎么这个表情？”
王利军恼怒点起烟：“军座，总司令这次在搞什么？这些龟孙子为什么不按照我们的老规矩直接干掉？不但如此，居然还要好吃好喝供养着他们。我带着这些龟孙子从前面几个城市回来，沿途老百姓不停地扔石头，不但砸这些龟孙子，还砸我们，意思很明显，我们为什么要优待这些鬼子俘虏？妈的！搞得我们灰头土脸，好像汉奸一样，我算是装了一路的孙子。”
“情况不同了嘛！”赵海军好声安慰道，“以前我们在战场上，对这些鬼子伤兵和昏迷过去的鬼子兵都是一刺刀完事，但现在呢？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都已经跟鬼子开战了，中国和这些国家结为同盟国，中国战场也是同盟国对日作战的一个主要战场。你看，我们部队里现在有一大堆的洋人，都是那些盟国派来的顾问、军事观察员、武官什么的，这些人的职责就是记录我们的战事和战果，调查战场上的双方军队有没有违反国际战争公约的战争罪行，然后向同盟国总部汇报。以前那种对鬼子伤兵老规矩，我们肯定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干了。所以，我们才不杀这些俘虏。”
“但为什么要好吃好喝地供养着这些王八蛋？”王利军窝火郁闷不已，“难不成我们要学重庆的做法？把这些来到我们国土上无恶不作的畜生养得白白胖胖的给那些国际友人欣赏，以此证明我们是个所谓的‘仁慈博爱’的礼仪之邦？”
“总司令有个计划，这些俘虏都有用，让他们好吃好喝是为了保证质量。”赵海军神秘地笑了笑，“你放心，我知道你这一路上受了不少气。我们等一下喝两杯，我保证给你解气。对了，你手上有没有爱闹事的鬼子俘虏的名单？”
“当然有！”等这一刻等得都急火了的王利军立刻把一张写满密密麻麻人名的白纸送到赵海军的面前，“这些王八蛋！妈的！都成了阶下囚了，还那么嚣张跋扈！要不是你命令我不许动手，我早把这些龟孙给宰了！”他咬牙切齿。
赵海军接过来看了看：“哟，还真不少，一百多个人，没问题。”他笑眯眯地收起来，“好，你跟我来。”
司令部附近的一个大院子里，豫军在豫鲁苏战场上俘虏和集中过来的八百多名日军战俘正乱哄哄地聚集在一起。尽管迫于周围豫军士兵的机枪而不敢乱动，但他们的眼睛里基本都充满了轻蔑和不屑的神色。显然，已经成为俘虏的他们，仍然洋溢着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赵海军带着王利军走过去，看到一个年约五旬的少校军官正在呵斥着俘虏。
“伊达君，辛苦了。”赵海军笑眯眯地望向那个少校。
“不敢当，军座，我不过是尽到我的职责。”少校急忙点头哈腰。
旁边的王利军则感到纳闷：伊达？日本人的姓氏吧？但这个少校却穿着中国军队的少校军服，刚才那一口汉语也说得非常顺利，甚至还带着山东的口音。这家伙究竟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中国有“伊达”这个复姓吗？
赵海军大步走到一个高台上，向下面的日军俘虏开口道：“我现在给你们宣布一个来自孟翔总司令的命令，也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现在都是我们的俘虏，你们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选择加入我们！加入我们，为你们自己而战，为日本的未来而战。如果你们愿意加入我们，你们每个月可以得到二十银圆的军饷，这个数字是你们在日本军队里得到的军衔的五倍，如果在战场上立功了，还会得到更多的奖励；日本，在这场战争里已经必败无疑，你们现在加入我们，等日本战败的那一天，你们反而是胜利者，跟着我们一起踏上日本本土，不但衣锦还乡，还能成为未来日本的社会栋梁。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自己选择吧！”
“诸位日本的同胞们！”那个姓伊达的少校在翻译完赵海军的话后，开始神采奕奕地发表起了动员讲演，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我叫伊达顺之助，东京人氏，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日本人，但我现在已经弃暗投明，我已经投顺了大中国，我正在为大中国效力。同胞们，日本在这场战争里已经输定了，你们继续愚忠于日本军阀政府只会玉石俱焚，你们在那帮军阀的眼里也不过是炮灰而已。投顺大中国，投顺孟翔将军，你们会得到丰厚的报酬，冥顽不灵、执迷不悟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投顺了大中国，你们才会有明天！另外，日本国和大和民族也才会有明天！我们现在就站在胜利者这边，等战争结束，我们会成为日本的英雄，我们这是曲线救国。同胞们，跟着我一起干吧！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日本的明天！”
王利军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他已经知道孟翔的计划是什么了。此时的他，觉得这个姓伊达的日本人的话，简直跟汪精卫当初投敌的说辞有异曲同工之妙。
日俘们顿时骚动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里齐齐充满了仇恨和鄙夷。
“可耻的叛徒！”
“帝国的败类！”
“收起你这套！滚！我们才不会和你们一样做支那人的走狗！”
“皇军征服支那的时候，你这种大和民族的耻辱将死无葬身之地！”随着此起彼伏的怒骂声，日俘们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并喷发了出来。群情激奋间，无数的泥块、石子以及浓痰口水雨点般地飞向了慷慨陈词的伊达。
“伊达君，这里就交给你了。”赵海军丝毫不恼怒。
“请军座放心！伊达绝不会让您失望！”那个伊达少校一百八十度地鞠躬。
赵海军笑着拍了拍王利军的肩膀，“走！我们喝酒去。”
两人走到旁边的一间房间里，卫兵开始端上酒菜。
“军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司令的计划是要收编这些日军俘虏吗？”刚刚坐下来，王利军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的。”赵海军点点头，一边说一边给王利军斟酒，“你还记得东史郎吗？”
“记得，很早之前投靠我们的一个日本兵。”
“是的。在以前的几个战役中，东史郎都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由于我们现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光明正大地屠杀日军俘虏了，这使得我们监狱里的日俘越来越多。这些俘虏既然不能杀，又不能虐待，留着也没什么用，简直是浪费粮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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