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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者无敌-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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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搜刮当地百姓，远在重庆的中国国民政府也装聋作哑，只调拨了微不足道的一些粮食。孟将军则表现出高度的正义和善良，他不但四处为河南的灾民寻找援助，并且还用自己的军粮来赈济灾民，这让他的威望更加深得人心。七月底的时候，饥荒已经蔓延河南全省，超过一千万人受灾，近五百万人从豫中和豫东逃到孟将军所在的豫西。实际上，这场饥荒并不会发展得如此严重，根本原因还是国民政府的冷漠自私以及汤恩伯将军对他辖区内百姓的残酷压榨。在饥荒面前，豫西仍然社会稳定，豫东则民不聊生、饥民遍野。在八月一日这天，基本要耗尽所有粮食储备的孟将军已经别无选择，他得不到任何援助，只得采取了最极端的办法：背叛国民政府，出其不意地进攻蒋鼎文将军和汤恩伯将军，抢夺他们的军队储粮来救济灾民。
孟将军本来就是一位优秀的军事家，因此在他的打击下，蒋鼎文将军和汤恩伯将军都溃不成军。最令人震撼的是在对汤恩伯将军的进攻中，超过五十万河南的灾民奋勇争先地跟随着孟翔将军的部队，凶猛地攻杀汤恩伯将军的部队。饥荒中，超过四百万豫东的灾民逃到豫西，孟将军从中挑选出五十万名青壮年男子，发放武器给他们，并把他们组建为武装民团，跟随军队一起作战。而事实证明，这些毫无军事素质并且从来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灾民们，在进攻汤恩伯将军的部队时，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强悍战斗力。根据孟将军的讲解，他的部队和汤恩伯将军的部队毕竟都是中国军队，虽然他的部队绝对服从命令，但让士兵们去进攻本国军队，士兵们还是会有些犹豫的，但灾民们则不同了。灾民们很清楚，逼得他们倾家荡产并背井离乡的正是汤恩伯将军，因此这些豫东的灾民们无不对汤恩伯将军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使得在战斗中，这些对汤恩伯将军和他的军队恨之入骨的灾民们无不奋勇争先、顽强战斗，对汤恩伯将军的部队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我亲眼看见，在对汤将军部队驻扎的城市的进攻中，孟将军的部队用大炮炸开防线并用坦克将汤将军的部队冲击得四分五裂，而接下来，便是几十万饥民对汤将军部队的全面报复作战。这些饥民在怒火和怒吼中，挥舞着孟将军发给他们的武器，尽情地追杀汤将军部队的士兵。饥民们没有忘记，当初是谁向他们征收了沉重的赋税，当初是谁野蛮残酷地搜刮走他们最后的粮食和来年的粮种，当初是谁抢走了他们的耕牛和家产，当初是谁让他们陷入饥饿和死亡中，当初是谁侮辱他们的妻女和姐妹，当初是谁强征他们去充当劳工苦力去进行沉重的土木工作，当初是谁造成了他们的家乡饿死病死累死无数的人，当初是谁在他们奄奄一息时袖手旁观，当初是谁逼得他们倾家荡产、背井离乡，而这些，都让饥民们的心里充满了无法克制的仇恨，并且在此时全部宣泄了出来。饥民们的愤怒和仇恨使得他们此时展开报复作战的手段十分凶狠，混乱的城区大街小巷和郊区的乡野间，人数是汤恩伯部官兵数倍的饥民们挥舞着武器，到处拦截和攻击溃败逃窜的汤恩伯部官兵。饥民们呼啸着、怒喊着，沉浸在因为报复而产生的痛快淋漓的快感中，像狼群一样追杀着那些昔日曾欺辱过他们的汤恩伯部的士兵。这些曾经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士兵被饥民们毫不留情地打死或虐杀，哪怕这些士兵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也免不了被杀死的命运。饥民们抢走他们所有的财产，再将他们开枪射杀或用军刺捅死，甚至将其给活埋或吊死，以此发泄以前被他们所欺凌和盘剥时说积累下的怨恨。
我在中国生活很多年，非常清楚这片黄土地上的人民的特点，勤劳而温顺，中国的百姓就像牛马一样善于劳动并拥有忍受各种苦难的毅力。即使面对很多非人的折磨，他们仍然会选择逆来顺受。但是，这并不代表中国的百姓麻木或懦弱，他们也拥有反抗的勇气。如果他们没有揭竿而起，那是因为他们缺少两样东西：领头人、武器。而现在，孟将军给了这些饥民们所需要的两样东西，他把饥民们组织起来并领导他们，同时向他们发放武器，这使得这些饥民不再是可以欺负的牛马了，而成了一群愤怒的狮子。孟将军很高明，他充分地使用了灾民们的怨恨并将其转化为强大的力量。在河南的这场内战中，汤恩伯将军的四十万军队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土崩瓦解，其中先后有超过十五万官兵死于愤怒的灾民的手中。可以肯定，如果没有调动这些灾民的愤怒，孟将军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消灭掉汤恩伯将军的。在这场战争中，孟将军最大的武器，便是灾民们的愤怒，便是人民的怒火。
八月一日凌晨，孟翔率领豫西的四个集团军正式反叛国民政府，全面进攻盘踞豫中的蒋鼎文和盘踞豫东的汤恩伯。一夜之间，蒋鼎文所属的豫中三市二十县（郑州、开封、许昌）尽皆被孟翔吞并，蒋鼎文部十余万人过半投诚，部分遣散；在这同时，豫东的漯河、确山（驻马店）、信阳等地也被孟翔部以犁庭扫穴、摧朽拉枯之势给攻陷。三天内，除被日军占领的豫北和豫东北的商丘外，黄河南岸的河南五分之四的地区已经被孟翔闪电般占领。
第二百二十八节中原惊雷（5）（）
孟翔正式反叛国民政府后，席卷河南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一夜之间，蒋鼎文在豫中的势力便被摧毁，豫中三市被孟翔吞并；两天之间，汤恩伯在豫西的四市地盘里便有三个被孟翔给攻陷。之所以这么顺利，一来是因为孟翔的反叛是蒋汤二人做梦也没想到的，因此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二来是因为蒋汤二人不得人心，部下很多将领都出身杂牌，饱受排挤和打压，早已心向孟翔或被孟翔拉拢收买，因此开战后纷纷倒戈，导致蒋汤二部土崩瓦解；三来则是因为孟翔巧妙地组建了“饥民部队”，以数十万饥民协同军队作战，从而取得了在人数上的优势，并且这些饥民在实战里异常凶悍，对汤恩伯恨之入骨的这些饥民们视死如归、奋勇争先，杀得汤恩伯部溃不成军。战斗中，孟翔的部队先以重炮群猛烈轰击汤恩伯部防线，随后以战车群冲击汤恩伯部，将其重创和驱散，最后由武装饥民展开围剿和追杀。饥民们作战时非常勇猛，具有丝毫不输给正规军的无畏勇气和拼杀精神，并且攻杀汤恩伯部的手段极其凶暴残酷。第77军陆续攻陷漯河、确山、信阳后，共击溃汤恩伯部一个集团军和一个军，但死在混战里的汤恩伯部十有七八都是被饥民给杀死的。无论是短兵相接的巷战还是正面搏杀的野战，随处可见挥舞着武器的饥民成群结队地追杀汤恩伯部官兵。饥民们无不怒火中烧，看到汤恩伯部官兵后，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漯河、临颍、舞阳、遂平、汝南、确山、信阳、潢川。。。每一个被第77军攻陷的豫东城市无不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被饥民杀死的汤恩伯部官兵不计其数，城内的大街小巷间血流漂杵，城外的乡野郊区间尸横遍野。恨透了汤恩伯部的饥民们此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对汤恩伯部官兵毫不留情、赶尽杀绝。根本不需要孟翔去鼓动，也不需要悬以重赏，成千上万当初被汤恩伯部逼得家破人亡的饥民如狼似虎、勇不可挡，这些饥民有的是为了活命，有的是为了能获得粮食和土地，有的是为了重回家乡，有的纯粹是为了报仇雪恨，因此此时报复的手段异常血腥，数以万计汤恩伯部官兵被饥民们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城市巷战中，潮水般的饥民淹没全城后四处搜索和格杀汤部官兵，被乱刀砍成肉泥的汤部官兵不计其数；乡村郊区的战斗里，即便那些走投无路的汤部官兵已经跪地乞降，也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饥民对汤部官兵展开的集体屠杀比比皆是、屡见不鲜，集体活埋、集体吊死、乱石砸死、乱刀捅死、乱枪打死。。。各种骇人听闻的饥民虐杀汤部官兵的手段层出不穷。曾经在饥荒中发生人吃人的很多地区，饥民们将抓到的汤部官兵关押起来并向他们发放榆树皮、观音土、石头面、大雁屎、野菜、水草等物，甚至发放死尸，以此“让这些王八蛋也尝尝没饭吃和吃人肉的滋味”，这些汤部官兵最后基本都被活活饿死。在这场席卷豫东的这场饥民对汤恩伯部的报复仇杀中，前后共有超过五万名汤部官兵被饥民以各种方式杀死。在1942年的秋季期间，整个豫东尽皆笼罩在饥民和汤军互相残杀的腥风血雨里。
历史总是相似的。五胡乱华期间，沦陷北方异族铁蹄下的黄河流域里，数以万计无路可走的汉族农民组建成“乞活军”，以杀止杀、以暴制暴，血战不息、只为活命，而乞活军也是中国古代最凶猛强劲的农民部队。眼下，孟翔组建的“饥民军”也是一样的道理，实在被逼得无路可走的中国农民们要么继续逆来顺受，要么则在彻底的反抗中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可以说，孟翔能彻底打垮汤恩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依靠这几十万如狼似虎的饥民军队。
八月三日，横扫漯河、确山、信阳后的第77军协同二十多万武装饥民挥师扑向淮阳（今周口市地区），与汤恩伯部主力第31集团军展开全面决战。
淮阳由于毗邻已被日军占领的商丘，并且是汤恩伯设立在皖西北的“四省边区司令部”连通豫东地盘的必经之路，因此集结了汤恩伯部的主力，并且被汤恩伯苦心经营以加强防备。为了防备日军的机械化快速突击，汤恩伯很早之前就在淮阳附近搞了一个“千里邗沟”工程，自称“东方马其诺防线”。整个工程北起开封和太康，南至商水和项城，全面挖掘深沟堑壕，三道复线长达600多公里，全面以临泉和界首为核心，呈现半弧形。整个防线平均深达四米，沿线建立了星罗棋布的碉堡火力点。为了完成这项庞大的工程，汤恩伯征调了二十多万豫东民工星夜兼程地开工修建，累死病死民工不计其数，耗尽了淮阳附近的土木材料和民力物力。
赵海军对这道防线感到颇为头痛。王利军闻讯后带着装甲团上前观察一番后，笑了：“汤恩伯这个大蠢货！这是什么狗屁防线！怎么挡得住装甲部队？”
第77军几乎没有被这道劳民伤财的防线给阻挡几分钟。在王利军的指挥下，风尘滚滚的装甲团分为十多个分队，每个分队以几辆德国四号坦克开路，直接开入壕沟里，然后在这些四号坦克上直接铺上钢板，后续的中型坦克、轻型坦克、装甲车、汽车随之纷纷如履平地、畅通无阻地不断冲过了这道汤恩伯吹嘘为“东方马其诺”的防线，打头的坦克一炮一个将防线上的汤军碉堡给掀翻上天，整个装甲团没费什么力气，全面冲了过去。后续的77军官兵和饥民们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挖掘泥土，填平了部分壕沟，然后浩浩荡荡地越过了防线。
八月四日晚上爆发的淮阳战役毫无悬念。守城一部的汤恩伯第31集团军第29军第193师师长赖汝雄少将早已经投靠孟翔，因此战斗一开始后，赖汝雄便率部打开防线，放77军和几十万饥民蜂拥冲入汤恩伯部防区内，与此同时，第31集团军的通讯枢纽完全陷入瘫痪，各部丧失指挥和统一调度，尽皆一片混乱。爆发于夜间的巷战完全是拼人数，二十多万入城的饥民和77军在城内与汤军第12军、第13军、第29军混战成一团。饥民们分别敌我的方法很简单：第77军全体官兵都戴着白色钢盔。因此夜间激战中，饥民们看到没有戴白色钢盔的便断定是汤军官兵从而格杀勿论。全城杀声震天、死者塞路。第13军军长张雪中中将、第29军副军长欧阳芬少将、第91师师长王毓文少将等多名汤军嫡系高级将领尽皆死于混战，出城逃跑的汤军在郊区又遭到装甲团的猛烈冲杀，淮阳城内和郊区尸横遍野。第31集团军副司令陈大庆魂不附体，化妆成士兵逃出城外，使得第31集团军彻底陷入崩溃。战至天亮，大获全胜的第77军在淮阳城内共搜到二十多个军库，缴获汤部的粮食和军械物资堆积如山。
八月五日，从郑州赶来的第88师、第128师、骑兵第9师增援第77军，全军所向披靡地直扑皖西北的界首和临泉，直捣汤恩伯的老巢。随着第15集团军的瓦解和第31集团军的崩溃，汤恩伯的豫东势力已经土崩瓦解，十多万五花八门的非正规军武装部队顷刻间树倒猢狲散。仅仅一天的时间，第77军便兵不血刃地占领了界首和临泉，不但缴获了不计其数的粮食和物资，还查抄了汤恩伯在这里开办的几十家工厂，但没有抓到汤恩伯本人。根据被俘的汤恩伯心腹、四省边区警戒副司令刘家庆交代，汤恩伯在77军逼近临泉的时候仓惶化装成伙夫逃走了。随后，汤恩伯设立在临泉的司令部和他的几处私人住宅随后被愤怒的饥民付之一炬，他的照片和很多私人物品尽皆被饥民扔进粪坑以泄恨。而这个刘家庆原本是蒋鼎文部军官，但墙头草随风倒的他看到汤恩伯势力壮大，便投靠了汤恩伯，为了获取汤恩伯的信任和器重，他处处充当汤恩伯的马前卒，卖力地为汤恩伯征调粮食和劳力，造成极大民愤，因此在被77军士兵押解走的过程中，他直接被灾民们漫天飞来的石头给活活砸死了。
攻占界首和临泉的77军没有太多逗留，按照孟翔的命令，留下第88师驻守这两地并日夜不停地把汤恩伯囤积在这里的粮食和财产都运回河南境内，77军则返回淮阳，谨防商丘的日军乘虚而入。
五天之内，孟翔先后吞掉了蒋鼎文和汤恩伯的势力及地盘，摧毁蒋汤二部三十余万人，雄踞豫西、豫中、豫东十市七十余县，正式独霸河南。对于被击溃或被俘虏的蒋汤二部官兵，孟翔施行“去留自由”的原则，因为孟翔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强迫那些人跟着自己反叛国民政府等于在自己的势力里培育不稳定因素，还不如不要。不愿意跟随自己的，解除武装后全部送向陕西或湖北，愿意跟随自己的，则进行整合组编。经过甄别，新编第8军副军长张弥生、新编第6师师长马润昌、第69军军长米文和等人都拒绝投诚，都被孟翔“礼送出境”，当然了，都是放他们单独离开的，他们的军队孟翔还是要吞的。高树勋、陈铁、李默庵、何柱国、赵寿山、李兴中等人都愿意跟随孟翔，这些人一部分是对国民政府心灰意冷，一部分是在昔日同僚的劝解下愿意留下的。通过这一手，孟翔麾下的部队番号猛然激增，原是蒋鼎文派系主力的第39集团军在副司令高树勋的带领下，成为孟翔的第五个集团军，原先是西北军杨虎城旧部的第38军、第96军以及原是东北军张学良旧部的第15集团军骑兵第2军纷纷投靠孟翔，原属第31集团军的第110师、第193师也加入孟翔的阵营。当然，这些部队此时都龙蛇混杂且残破不堪，暂时孟翔还没有精力和时间去重建，但即便保守估计，孟翔新得到的这些部队和番号也起码能组建成两个集团军。
不过，此时的孟翔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扩军，他已经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对于这场“河南事变”，国内各界已经一片哗然，其影响力绝不亚于当初的“皖南事变”。孟翔这个原本家喻户晓的“抗日名将”陡然间变成了割据一方的地方军阀和攻击友军的叛军头领，这使得全国上下尽皆陷入了震惊。
孟翔在决心反叛国民政府之前，就已经考虑到全国舆论的作用。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举国上下眼中的“叛国贼”，那自己的势力早晚灰飞烟灭，因此竭力把全国舆论的潮流拉到自己这一边，是不亚于军事斗争的大事。因此在反叛之前，他已经命令舒国生连夜开工地印刷了五万多张传单，传单上是各种河南饥荒时惨绝人寰的照片，并配着孟翔写的“反抗宣言”：
国难当头、中原陆沉，旱魔肆虐、饥荒如潮。今年春夏，河南大旱，全省百县，无一幸免，赤地千里，颗粒未收，饿殍遍野、人竞相食，天灾人祸，惨不忍睹！战区司令蒋鼎文，袖手旁观、坐视浩劫而无动于衷，副司令汤恩伯，横征暴敛、刮地三尺，致使灾情雪上加霜。我等前往重庆为民请命，泣血上陈、叩求援助，中央国府却装聋作哑、推三阻四，视三千万河南黎民深陷水深火热而不顾，非但没有减免赋税和拨粮赈灾济民，反而继续征收巨额粮饷，逼死百姓何止百万！河南全省，灾民已超千万人，饿死病死累死者及背井离乡者数以百万计。国民政府冷血无情，弃河南人民如敝帚，实在令人心寒齿冷！抗战初始，河南人民罄尽所有、箪食壶浆、踊跃参军，奉献国家、抗日卫国；让今日河南大灾，政府却始乱终弃、不闻不问，且任由汤恩伯次等败类祸害荼毒河南，耗尽河南民力财力，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事已至此，夫复何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四面楚歌，背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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