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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八怪传奇(上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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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目,对麻三贵作了出乎众人意料的提携。众大臣哪里知道乾隆那些个不为人知的苦衷呢,一个个胆怯地相互望了望,仅此而已。

  “退朝。”乾隆说。

  “退朝”安宁宣道。

  乾隆从龙座上缓缓款起了身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第十章

  1

  俗话说:祸不单行。看来只说了一半,还得加上“喜不单生”方为全句。允禧把自己晋升“慎亲王”和郑板桥“大难不死”视为双喜临门,下大力将全府里里外外布置了一番,尔后把板桥请到了府中。

  允禧在大门口亲自迎接板桥,兄弟般引他入府院,齐肩而行时,允禧不时地侧身观察着板桥:

  “我让李禅大人给你捎过一封信函,为什么不给我回函?”

  板桥作揖歉意地说:“亲王,不是草民有意怠慢,清心自孤,而是……”

  允禧反问道:“而是什么?”

  板桥不得不回答,以笑掩饰内心的些许尴尬:“恕草民直言,你是皇亲国戚,板桥只是一介布衣,如此悬殊,怎敢高攀?”

  “这是何话?你我相交只在以文会友,无有它图。”允禧嗔怪地说,转而疑问道:“怎么,莫非有人欲借我俩之间的交往作下什么文章?”

  “不不不,除了李禅大人,没有第二人知晓此事。亲王万万不要猜疑。”板桥连忙解释道,“板桥与亲王仅仅一面之交,敢得亲王如此青睐厚爱,实实有些惘然而不知所措。仅此而已。”

  允禧闻之哈哈大笑起来:“板桥,我说板桥啊,你把我允禧看成什么人了?皇亲国戚,政客,还有呢?……独独没有把我当作画友诗友,我很伤心,很伤心哪……”

  “亲王。”板桥慌慌地作了一个揖,说道:“板桥在心目中将亲王当作……”

  “嗨嗨嗨。”允禧用手挡住了板桥往下说,“你一口一个亲王,是不是有意疏远我俩之间的友情关系?”

  “这……”板桥张口结舌,愣住了。

  平心而论,上次碧云寺相遇,允禧给他郑板桥小鞋穿,就算他郑板桥不知道背后有小人作崇,悄然走人,留给人家堂堂当朝皇帝的叔爷一大堆陈纸废墨,这玩笑一般的书画玩家都受不了,没承想人家非但不着恼,反当宝一样收藏,一件一件补作诗词,还书函盛邀。这样的胸襟,这样的情份,是块冰也给融了,何况热血的人?

  “哈哈哈。”允禧笑了,“瞧你这模样,哈哈哈……我在你的眼里真的那么生份吗?”

  “我……”板桥无所适从地望了允禧一眼:“那我该称呼您什么呢?”

  允禧爽快地大声说道:“允禧老弟,允禧君什么的都行啊!告诉你,我允禧平生无大志,不会在政事上瞎掺乎什么,免得误国误民,我的志向只在诗画笔墨间,明白吗?”

  “那我就……”板桥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就斗胆称呼您允禧君了!”

  允禧好生开心地拍打着板桥的肩膀:“好好好,允禧君,允禧君好!”

  俩人兄弟般亲热地笑着,旁边路过的女侍们一面毕躬毕敬地施着礼,一面奇怪地看着亲王竟与一个寒衣书生开怀畅笑。

  “走!”允禧拉了板桥一把,“带你看一处奇观。”

  允禧将板桥领到一幢别致玲珑的院子里,这里花木葱茏,小桥流水叮咚,亭廊房屋锦簇,别有洞天。

  允禧喜滋滋地说道:“板桥,你抬头看。”

  板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雕梁画栋的正房门楣上悬挂着一方金匾,金匾上书着醒目的“板桥清竹斋”

  板桥受宠若惊,望着允禧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允禧笑道,很有些得意,“这是我精心设计的,没让其他什么人插手。”

  板桥心潮翻涌:“板桥怎能受得如此厚待……”

  允禧笑着打断了板桥的谦礼,道:“允禧从板桥的清竹里感悟到许多做人的道理。可惜太肤浅了,以至于好多幅画子不敢冒然题得诗句。也是天意安排,碧云寺一见,今日有缘再次相聚,定要讨教一、二。请!”

  板桥随允禧进了清竹斋,赫然一片竹海,屋子里全是他在碧云寺受命为允禧作下的清竹图。

  板桥真诚地说道:“当日不是亲王……”

  “你又来了不是!”允禧笑着打断板桥的话头,“改口,改过来了我们就亲近了。”

  “遵命。”板桥也笑了,索性理外理了,“允禧君,没你当日那么一激,板桥画不出这些。”

  “画艺恐怕也没这么高超。”允禧笑着接口道。

  两人开心地笑了。

  “你看,我感悟好些的,我就写下了诗句。”允禧指着已经裱好上了墙的说,接着又指着摊放在桌案上没糊裱的说,“这些我是要琢磨其意的,也就空下了。”

  板桥笑说:“其实我在作画的时候,也没那么多的蕴意,平日所见所闻孕集于胸,画时自然倾之于笔了。”

  允禧听了拍起了巴掌,由衷地赞道:“说得好,说得好,孕集于胸,方能倾之于笔!此乃作画之根本是了。”

  “允禧君过奖。”

  “不,不不。画理千千万,用一二句说透的,我这是第一次听到啊。”允禧说着热情地拉着板桥到了桌案边,拉开一张张画子,“时候还早,他们还有会才能来。趁空,你来给我说说这些画子……”

  “您还有要事?”板桥问道。

  “找到你,我什么要事都要让位。”允禧挥了下手爽快地说道:“我说的他们,那是我让李禅去邀一些画友诗朋来陪你饮酒作诗的。为你的安然,为我的晋升,今日我们好好来它个一醉方休!”

  板桥感动不已:“板桥真是愧受了。”

  “你不要总是客套。”允禧笑道:“在他们没来之前,你单独给我说说你的画。”

  “板桥不顾礼数了,说得不周之处,请允禧君笑纳。”板桥说着,开始盯视着那些自己作下的画子。想起家小,想起一姐,想起梅子,想起困境中的画友,想起护民爱才的卢雅玉,想起坡坡坎坎的人生际遇,板桥抒发内心的感受道:“板桥平生酷爱清竹,以竹喻人,以竹喻节,以竹喻心。李太白有诗道‘高节人相重,虚心事所知’,就是此意。”

  允禧想起什么,笑了:“你说这些,让我想起了你在皇上面前镇定自若的神态,很有一番清竹的气韵啊。”

  板桥不无尴尬地勉强笑了一下:“其实我的腿也是打着颤的。不过,板桥心中是清风过竹林,坦坦荡荡。所以皇上有所问,板桥宁可掉脑袋,也要把真心话说了。这是做人的节操。”

  允禧点头称是:“清竹就是这样,浓淡有时无变节啊。”

  “正是此理。你看。”板桥应道,此时他已把允禧的亲王身份忘得一干二净,兴奋不已地:“竹是品格,竹是节操,竹是虚心,是力量,是趣味,是追求,是意境,是君子,是祝愿。直其节,终有节,可以廊庙,可以山林,定根原在破岩中,任尔东西南北风!……”

  李禅等一批画朋诗友来了,允禧用手势止住他们别声张,任凭板桥才思喷涌,尽情抒发。板桥只顾己言,未及其他。

  “允禧君,你再看,我画春天的竹,谁家新笋破新泥,昨夜春风到竹西。借问竹西何限竹,万杆转眼上运梯;我画夏日的竹,疏疏密密复亭亭,小院幽簧一片青。最是晚风藤榻上,满身凉露一天星;我画秋天的竹,竹是秋风应更多,打窗敲户影婆娑。着意不肯删除去,留与三更警睡魔;我画冬天的竹,幽簧一夜雪,疏影失青绿,莫被风吹皱,玲珑碎寒玉。夜间竹,一窗风雨三更月,相伴幽人坐小斋;山中竹,水竹不如山竹劲,画来须向石边青;风中竹,狂风穿林竹不怕,咬定青山不放松;老竹苍苍发嫩梢;新竹亭亭满阶墀;竹的色,茅屋一间,新簧数干。雪白纸窗,微侵绿色。往来竹荫中,清光映于纸上,绝可怜爱;竹的光,过访其家,见琴书几席,净好无尘,作一片豆绿色,盖竹光相射故也;竹的影,风和日暖,冻蝇触窗纸上,冬冬作小鼓声。于时一片竹影凌乱,岂非天然图画乎?竹与荆棘同存,竹与民声共鼓,相知相应,奇妙无穷……”

  板桥随口道来的心说画理精辟,情感细腻,气势博大,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震惊。

  见允禧没言语,板桥征询地问道:“允禧君,不知我说的可合你意?”

  “好,好!允禧得益匪浅,受用无穷!”允禧从沉思中拔出来,想起了什么,说:“板桥,你看看谁来了。”

  板桥回首,惊喜地:“是你,李大人!”

  李方膺从高大的李禅身后探出:“只看见大人了,看不见小百姓了!”

  板桥:“哎呀,方膺兄!你怎么来啦?”

  李方膺:“家父回京述职,我随之来了。那日扬州城陡见为兄进了囚车,我就说过进京要来找你。说真的,我当此生此世再也见不着你了。”

  板桥说:“皇上济生,板桥才逃此一难。”

  “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允禧给来客介绍道:“这就是我给你们常提起的扬州画师郑板桥。”

  来客中官衔最大的莫过于保和殿大学士、一等公鄂尔泰,能到允禧府上作客的全是文人墨客,以诗会友,以画叙情,没有官职大小,只有情感厚薄。

  大伙热情地寒暄作礼之后,李禅突然说道:“板桥,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怎么称呼我们王爷的?”

  板桥一时无言以对:“……”

  允禧笑道:“他说的允禧君啊。怎么,错了?”

  李禅怔了一下:“亲王你……”

  允禧打着哈哈道:“我与板桥碧云寺相见,今日重会,别是一番滋味,更应了‘缘份’一说。相约君兄相称,亲密无间,都好。你们说呢?”

  大家都开怀畅笑了起来,谁都明白,他允禧好的就是这个,在琴棋书画中荡漾,胸次幽静但不设防,相识了就是友人以待,长此以往,乐而不疲,所有你还能说什么?不过,象郑板桥这样受到厚待的,恐怕没第二人。

  高朋满堂,允禧好不欣喜,朗声盛邀道:“走,莲花亭喝酒唱诗去!”

  2

  凌琳预感到兄长凌枢要出事,果不其然就出事了。凌琳的女人直觉恐怕远远超过其它的女性,别看她年纪不大,但她会用心去观人用心去察物,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这是天赋。那天她听了小太监学说了乾隆在古砚边的一段话,就感觉这方不会说话的不祥之物将会断送自己兄弟的前程,心焦如焚坐卧不宁,到夜时想出一个点子让皇后富察氏替她去说情,没想到皇上一点没给面子。她哭了,彻夜通宿的哭,第二天,一双大眼肿的就跟熟透的五月桃一般。凌枢没回朝,连个商量的知心人也没有,今天一大早,一宿没怎么合眼的她坐在寝榻上疯思呆想时,听见门外传来蒋南沙的声音,这老人家时不时上朝前要到老太后的寝宫去问早安,这是他独到的精明处,三朝不倒的老臣有几个?他就是其中一个。凌琳心花开了,心里骂着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呢?再怎么说,他是父亲的挚友,更是兄长的恩师,把心里话给他说,就是他帮不成大忙,至少出个主意什么的也行啊。没犹豫凌琳召来了贴身宫女,让她在蒋南沙回程的路上截住他,把他领到自己的密室来。看到凌琳红肿如桃的大眼,蒋南沙大吃一惊,细问之下得知原委,他嗬嗬一笑,说凌琳太多虑了,皇上要亲审此案,可见他对本案的重视程度,你想想,皇上登基不久,能容忍对朝政的指三道四吗?他没给皇后的面子,一是他不愿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念头,二是你自己就是他身边心爱亲近的妃子,有什么话你自己不好说,还要让皇后去说,这不明摆着笑话皇上对你的恩爱吗?到底是三朝老臣,说事解题都比别人透亮些。凌琳踏踏实实过了一上午,没承想,皇上亲审下来,还是把凌枢作了枪头鸟。心有定势的蒋南沙连个口信也不来报了,凌琳一下子掉进了十八丈深渊。思前想后,看来只有孤身入山去探虎,为了兄长就是死也在所不辞了。听买通的小内侍报乾隆已安神在读书,凌琳从养心殿的暗门径自来到乾隆跟前。

  乾隆早已将案子上的事抛至九霄云外,见了凌琳红肿的双眼,不无疼爱地轻轻抚了下她的眼角:

  “怎么啦?跟谁呕气啦?眼哭得这么红?”

  不问没事,这一声慰籍,让惊吓了许久的凌琳陡然悲从心来,泪水涌泉一般冒了出来。乾隆朗朗地笑了:“好了好了,让朕亲热亲热就好了。”说着将软软乖巧的小猫揽进怀里,一只温软的手轻巧地滑进了凌琳*,凌琳善解人意极尽柔媚,乾隆兴起,同时勾下了头,在她冰润的的眼窝、细巧的鼻尖、濡泽的秀唇尖游动着,凌琳渐入迷境,口中昵喃,轻轻的叹息中夹带着一种令乾隆魂消意散的兰香味……为了这种兰香味,乾隆失去凌琳之后,得容妃一香体而不能得其心,就是爱称她为“香妃”也是枉然。当然这是后话了。

  “爱妃为何叹息不止?”乾隆心平气和,语调温婉。说着话那只手仍在感受着凌琳身上所特有的不尽的体馨。

  凌琳媚眼微睁,从乾隆爱意的目光中找到了支撑,胆性略大了些,“我哥他在宫中好好的,不去做那个钦差什么事也不会有……” 

  乾隆抚摸的手停止了动作,他意识到凌琳的眼睛红肿是为了他兄长的缘故:“都知道了?”

  凌琳点了点头。

  凌琳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一点头随意到不能再随意了,但她点掉了她一生的荣华富贵。在乾隆清醒的脑袋里,他认定是宫中有人给她传了话,否则怎么会这么快?莫非自己的言行都在她的揣摩算计之中?这是为她的兄长,倘若她要别的什么内政机要,不也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刺探吗?女子参政毁事一半,祖训有理,此女不可不防矣,乾隆这边想着,那边对怀中的*已经失去了兴趣。

  “皇上,你怎么啦?”极为敏感的凌琳感觉到了乾隆的冷意。

  乾隆讪讪一笑,轻轻扶起了凌琳:“你起来吧,朕还有要事要办。哦,放心地去吧,凌枢的五品职朕过一阵后会将他恢复到三品职的。”乾隆是言必信信必果的,后来的事证实他没有失言,但凌琳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已经永远地挥却了。

  凌琳咀嚼乾隆的冷淡,心想不管自己的后事如何,至少兄长的官位有了落实,他皇上说话不会不算话的。她惨惨地强笑了一下:“皇上,妾罪不容诛,惊扰圣聪了。”

  望着凌琳纤弱楚楚的身影隐去,乾隆泛上一股难言的恻隐之心,多机灵的女人啊,唉,坏也坏在你的机灵上啊!这天晚上,乾隆就下旨后宫将凌琳贬为宫女,不久又打发她出宫去了。

  凌琳前脚刚走,福建按察使李玉宏携他的四子李方膺前来参见。乾隆勉强平息了因凌琳带给他的神伤,听李玉宏叙说了福建及沿海地带的官风民治,接下了李玉宏一份关于整治朝政的奏折。李玉宏是雍正先帝提携的官员,清正廉洁满朝有誉,乾隆对他的忠贞不二欣赏备至,情绪也随之好多了。他拿起御案上郑板桥的那首《砚石怨》说:

  “退朝之后,朕细细琢磨这首词,它倒提醒朕一件事,朝廷命官自行其事,行贿受贿,此风不刹,必将民怨载道,毁我朝政。爱卿身为按察使,当着力查办此类败坏朝风、积有民愤的案件。”

  李玉宏恭道:“臣遵旨。”

  乾隆道:“朕已着令全国,整肃纲纪,一经发现,概一查到底,绝不手软……”

  这时,御前内侍安宁近前悄声地:“皇上,如意馆蒋南沙有急事求见……”

  “让他进来。”

  “喳!”安宁转而宣道:“蒋南沙觐见”

  蒋南沙进屋跪曰:“如意馆馆臣蒋南沙拜见皇上。”

  乾隆俯瞰道:“有何急事,说吧。”

  蒋南沙看了一眼李玉宏父子,道:“臣……臣有一弟子,给我带来一首诗,是那个扬州郑板桥所作。”

  李方膺吃惊地望着蒋南沙,又回头看了看乾隆。

  乾隆概念先入,觉得蒋南沙这人与郑板桥结冤,总没事找事不扳倒对方不作算:“怎么,又是反诗?”

  见乾隆不冷不热的神色,蒋南沙不敢往下加油添醋:“臣不敢断言,请皇上御览。”

  乾隆吩咐安宁:“拿过来。”

  安宁接过那首诗词呈给乾隆。

  只见那纸上写道:

  花亦无知,月亦无聊,酒亦无灵。把夭桃斫断,

  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砚烧书,椎琴裂

  画,毁尽文章抹尽名。荥阳郑,有慕歌家世,乞食风

  情。

  单寒骨相难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门秋草,

  年年破巷;疏窗细雨,夜夜孤灯。难道天公还箝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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