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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八怪传奇(上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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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从城里颤颤地赶到圆明园的皇帝寝宫跪下就不敢再抬头了,跟往常惧怕雍正时一个样。直到宫廷御医求证验明、由雍正贴身内侍宣布皇上确实是驾崩了,人们才敢扯开嗓子哀号起来,小太监才敢将手中的白幡在寝宫外挂起来。

  遵雍正在位御旨,由鄂尔泰和张廷玉监督,取出“光明正大”匾阁后的传位诏书。

  “皇四子弘历禀性仁慈,居心孝友发,圣祖皇考于储孙中最为钟爱,抚养宫中,恩逾常然,即立其为皇太子,如朕遭大事,即着其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雍正一句话,弘历坐上了威仪四海的皇帝宝座。

  “皇阿玛在世嘱我作人要仁爱天下,仁者天也,天乃‘乾’也,施仁于天下,祖业方可隆盛。”

  弘历节哀之后,琢先帝之意,更帝号为“乾隆”。

  乾隆集康熙之“仁慈”、雍正之“威严”于大成,抚叛平冤,昌明朝政,得民心于天下。没多久,改帝号的新鲜劲也就过去了,老百姓茶后饭余的谈资很快转移了方向,至于新皇帝你用什么新招治理天下,他们不问,也问不了。

  或许是解闷的缘故,有一天,乾隆突然驾到允禧府,自从雍正帝仙逝之后,允禧哪儿也没去,一朝天子一朝臣,是非不知从哪出,惹了这个不好,得罪了那个不是,做个本份人是他擅守的原则,他成日锁在家里写诗做画,给板桥那八十一幅清竹图作诗写意更是他乐此不疲的,不写出神韵得意处,他是绝不往上填笔的。

  听允禧如是说,乾隆很是高兴,惹事生非,自以为是的那些人乾隆最为反感,谁说不是,刚刚当政尚未稳固天下的乾隆当然祈望象允禧这样的人越多越好。乾隆说是来允禧这里解解闷,你当这就是真的?他是借这个由头各处巡视,捕捉不利因素,叙情以笼络人心。在这一点上,乾隆比他的老爹要聪明一百倍。心情一高兴,在允禧府上他不知不觉就多呆了一个多时辰,而且特别有兴致地御览了允禧在郑板桥的清竹图上所填补的诗词。

  一幅近浓远淡的竹海图上有盈盈烟雨,茫茫一片,大气度人,允禧如是写道:

  烟雨朦胧,微风掠耳,观清竹意合神入,有记:

  一节一节一节,

  一叶一叶一叶,

  有节有骨有韵,

  浑然一片大千。

  春雨沾濡清丽,

  晓风拂透神奇。

  出格化机一章,

  入意飘思生趣。

  “好,有味道。”乾隆称好道:“出格化机一章,入意飘思生趣……”琢磨了一下他又说,“阿叔你是为了词句工整,若是添上一个字,这两句会是更为精彩。”

  “请皇上赐教。”本与乾隆亲密无间的允禧,这时称呼他为皇上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你看这儿。”乾隆指点着字画道,“出格化机一章,加一个‘独’字,成‘出格化机独一章’;‘入意飘思生趣’,加一个好字,成‘入意飘思好生趣’。你以为如何?”

  允禧暗自惊呼“小阿哥真是文思过人,出句惊世啊”,陡然间他回神注意到乾隆凝视他的目光,心底颤了一下,忙说:“皇上所说极是,微臣诚服。”

  “你走神了。”乾隆笑说。

  “是,是的。”允禧不敢再多想别的,看来皇上那双犀利的目光什么东西也别从他那儿瞒过去。

  “语从心出。”乾隆哈哈一笑,解了允禧的紧张,“你想想,朕若是对这些画不感兴趣,也无从得意啊。画得神词入意,心畅欲歌赛神仙,啊?”

  “是是。”

  乾隆笑说完,情绪极好。他信步浏览,在另一幅字画前驻了步。乱石丛中,几株着人可爱的嫩竹冲出石块的挤压,伸展着欣喜的身姿。允禧在这幅图上这样题道: 

  梦人梦竹寻意,简简单单眼前,万事万物如此,有感:

  乱石巨笼欲困人,

  冲阵扶摇陡精神。

  玲珑小竹入尘世,

  清姿剔透出幽情。

  春风春雨写妙颜,

  有滋有味读人间。

  敢说浊境无知音,

  揽进胸怀都是情。

  乾隆在这幅图沉吟良久没有说话。允禧揣摩着乾隆的心思,突然他噤口结舌,身上冷汗直淋,莫非他将“乱石巨笼欲困人,冲阵扶摇陡精神”这一句反解了?按反词解也不是说不通,虽然本意只在字画,别无其它。

  “阿叔怎么出汗了?”乾隆的声音不知何时传入他的耳朵,允禧不知道,剩下的只是应诺了。

  “微,微臣写的不,不好。皇上赐教。”允禧的舌头根子不象是生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啦?”

  “微臣看皇上不言语,只当是写的太让皇上扫兴,有辱圣目,所以……”

  “哈哈……”乾隆好不开心,“你想哪儿去了,写的太好,太好了,以至于朕想挑暇疵也挑不出来啊。”

  允禧抹了下鼻尖上的虚汗:“是,是啊。臣受宠若惊。”他在想你别再挑了,物极必反,你再要跳出什么念头出来,我的小脑袋也就搬家了。

  “你是怕朕说你这一句有反意,害怕成这样吧?”乾隆点着“乱石巨笼欲困人”那句诗道。

  允禧顿时吓得软了膝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明察,臣万死不敢。”

  见这么亲近的人对他如此惧怕,乾隆心里泛上一股难言的酸楚,一身皇服就有这般令人发指不可思议的威仪吗?长此以往,我成什么了,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了?乾隆不敢再往下想,他亲昵地喊了一声:“阿叔,快快请起。怪朕嘴太快,把你吓着了。”

  允禧几乎不认识地看着乾隆,不知他还想看透他什么。

  “朕登基时就已昭示天下,以仁政治国,祸不及无辜。你当这是朕的戏言?先帝的一套治国论虽说固若金汤,但已事过境迁换年月了。”乾隆说来,允禧只当是在听天书,听着听着他入了神,乾隆在他的心目中还是他亲近的“人”。

  九月的北京,天高气爽。紫禁宫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气宇轩昂。

  从允禧府回到紫禁城,乾隆雅兴不减,乘兴在文臣雅士陪同下乘舆赴太液池“北海”游玩,途径西花园时,见五个如花似玉的嫔妃安然自若地在把玩围棋,乾隆示意不可声张,独自寻味其情其景。

  这群嫔妃年纪大都只在十六、七岁,雍正在世时选美入宫,户部造册尚未御批,雍正就病倒了,一直到仙逝,也没顾得上这拨仙人儿。这天,户部理事官凌枢捧着宫妃册上奏乾隆,奏请御批。

  “先帝在世未御批,还是遣送了,各回各的家吧。”乾隆刚要下旨,凌枢连忙奏道:

  “皇上,恕臣直言。这批选女是臣多年来选美中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先帝连个面也没见,只是为臣尽忠尽职按惯例行事。皇上为何不能选用?”

  凌枢的鬼点子多,他的妹子凌琳就在这批选女中,真要给遣送回家,脸面也就丢尽了。为了他在朝中将来的地位,不惜代价也要给凌琳留在皇上身边啊。私下他买通了乾隆的贴身太监安宁,让他如此如此……

  果不出凌枢所料,乾隆翻看到名册第一页“凌琳”的秀名时,心里格登了一下,昨夜的一幕浮上他的脑海……

  在圆明园劳累了一天的乾隆顺从了安宁的规劝,于半夜出去走走,来到御花亭的湖畔边,远见得一个身姿卓越的宫女静坐在御花亭中弹奏着古琴,琴声幽幽,叙说一段情,还是一段怨,或许兼而有之?乾隆上了雅兴,度步过去。女子倾情竟不曾发现乾隆,乾隆月色下凑近观摩女子,女子偶一抬头,鼻尖对鼻尖撞着了乾隆,吓得惊叫一声,见是皇上,连忙跪地。乾隆扶起她,注视良久,竟舍不得收回目光,那女子玉人儿一个,秀目盈盈,顾盼间令人砰然心动,因雍正过世久未沾得女色的乾隆陡然性起,将那女子拥入怀中,软软的身子若同乖巧的小猫,冰柔的肌肤一如清冽的甘泉。乾隆意欲消魂,女子好生识情,乾隆珍爱,极尽抚事。两人渐入佳境,月隐星蔽,几番云雨几番醉,直到乾隆骨酥神散。

  “叫什么名字?”乾隆软软地问。

  “凌琳。”那女子软软地应。

  真真是巧合了,再看御案下的凌枢,哪儿几分象凌琳,乾隆竟脱口而出:

  “这个凌琳是爱卿家的什么人?”

  “禀皇上,是微臣的妹妹。”

  不用多说了。乾隆微笑了一下:“既然先帝没有过目,这批选女就留下吧。”继而一想昨夜的*,神悦意爽,脱口下旨道:

  “爱卿选美有功,朕赐你为礼部侍郎,赏玛瑙如意一件,白银一千两!”

  小小户部理事官凌枢因了擅用女色而一步跨进皇亲国戚的圈子里来了。

  走神的乾隆被一阵尖声的笑声惊动,醒了神。凌琳一步棋下错了,想回子,对手不给她回子,引起嬉闹。

  李禅意外的一声轻咳,引得凌琳惊回首,只见她慌慌跪道:“皇上。恕臣妾无礼。”

  其余的听言惊回首,一个个慌不择姿,跪迎圣驾。

  乾隆好不开心,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

  “你们各回各的原位,如同刚才那般。”乾隆旨意道。

  “是,皇上。”

  众嫔妃各找各的原位,但是她们怎么也回不了原位,一位倚着亭栏观棋的妃子因摆不出原来的姿势,几乎从栏边摔下来。

  男人们忍不住笑了起来。乾隆开怀乐之,走上前去一一摆弄。乾隆摆好了众嫔妃,到一边端视了一番道:“你们只当朕没来那般悠闲自如……”

  凌琳乖巧地说:“臣妾不敢放肆。”

  乾隆没生气,仍笑言道:“嗳,不妨不妨,朕喜欢看到你们无拘无束的模样。”

  “是,皇上。”

  乾隆突然想起了什么:“凌枢。”

  陪同的凌枢出列应道:“臣在。”

  乾隆抬眼看凌枢:“爱卿与凌琳爱妃大不相象,不是一个娘胎生出的吧?”

  对乾隆恰如其份的幽默,在场的人无不由衷地开怀大笑了起来。凌枢天性是块拍马屁的料,只见他忽地伏地叩道:“皇上,微臣一个家族,就是凌琳天生丽质好,能献给皇上尽忠,这是我们凌家天上掉下来的福份。”

  乾隆笑了起来:“好好好,难得爱卿一片忠心。朕明年春暖花开之际要去南方巡视,委你为全权钦差,沿途前站打点。”

  凌枢连忙扑地叩曰:“是!臣叩谢皇上宠爱。”

  乾隆唤过御画师李禅:“李禅。”

  “臣在。”

  乾隆勃着兴致道:“看到吗,嫔妃对弈,爱卿于朕按此情境绘上图来。”

  “臣遵旨。”

  2

  那天李禅画好了《嫔妃对弈图》,本应送皇上御览,突然他思忖何不借此机会跟皇上请求与凌枢一同南下扬州呢?扬州是李禅的故乡,自从入朝为官,很难见得家乡的父老。话怎么跟皇上说,说的不好会以为假公济私。他想到了允禧贝勒,允禧虽说不是朝中重臣,但他与皇上年岁差不离,从小一块长大,相互的脾性都摸的透,看允禧怎么给自己出点子。 

  “千岁您知道吗,皇上要南巡。”李禅给引到允禧的书房,刚见面他就开门见山说出了主题。

  “哦,何时?”允禧问道。

  “明年春天,具体时间没说。前站打点是礼部侍郎凌枢。”

  “是吗?看样子李大人有念头。”允禧笑说。

  “我很想去吴地,尤其是扬州,那里文人墨客麋集,诗书画富甲天下。”李禅动情地说:“大人也见过郑板桥他们的东西,我很想去多见见。”

  “宫里有人散风说郑板桥他们是标新立异,非正宗画派推举之人。你也知道,他们的势头不小。你还是先看了以后再说吧,尽量少说,不要讨得皇上不悦。”允禧劝说道。

  “大人的意思现在不宜跟皇上说这件事?”

  “不。”允禧合了下眼帘,“让我想想再说。”

  允禧把目光注视到李禅的画子上,这是一幅用心画出的美人对弈图,人物栩栩如生,神态呼之欲出,尤其那个美人儿凌琳,画得格外的醒目动人。李禅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隐隐约约听说乾隆与凌琳的传闻,凌琳不久前从宫女中脱颖而出,被御封为“玉妃”,足见传闻非是谣传的了。更有那天亲眼所见,乾隆与凌枢玩笑轻松之极,远非其他近臣所能相热的。李禅当时对那个“玉妃”有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入到画中来自然神采上就多了一些韵意。

  “有了。”允禧高兴地大声道,“你把玉妃画得象极了。她是皇上现在的宠妃,皇上见了,必定龙颜大开。记住,这时候你不要错过了机会。”

  下午,乾隆在西暖阁召见了李禅。

  紫禁城养心殿中的西暖阁是乾隆书房兼与军机大臣、亲信人员商谈机要之处。堂西南侧设坐榻,坐榻上方的墙上悬有雍正皇帝写的匾额“勤政亲贤”,其联为“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西侧小间就是著名的“三希堂”,乾隆在此收藏了王羲之《快雪帖》、王献之《中秋帖》和王洵《伯远帖》,并由此而得名“三希堂”。

  李禅执画轴进见的时候,乾隆正与宫廷英藉画师郎世宁说着什么。

  “臣李禅拜见圣上!圣上,臣遵旨,绘得《嫔妃对弈图》一幅,请圣上御览。”

  内侍太监安宁从李禅手中取走画轴。

  乾隆随意说了声:“平身。”接着就把眼光放到《嫔妃对弈图》上去了。

  乾隆神态不知不觉间为之动容。喜道:“好,好!郎爱卿,你也过来看看。”

  郎世宁走了过去观看。

  乾隆指点着:“你看,神态各异,安然自如。朕难得见得她们这般逍遥悠闲。你再看玉妃,象的如何?与你的西洋画中的人物比,又如何?”

  “好,好。比西洋画更为细腻传神,更是入微大气。李大人的手笔我异常佩服。”郎世宁由衷地赞道。

  郎世宁

  在外国人面前争了脸面,乾隆心花怒:“传朕的旨意,赐李禅白银五百两。”

  “喳!”安宁应道。

  李禅叩谢:“谢皇上龙恩!”

  乾隆兴致所至,取笔在此图上题诗一首:

  胭脂匀缀小桃枝,

  别苑春和二月时。

  镜户团鸾清书永,

  楸枰斜倚共敲棋。

  李禅见乾隆观图龙颜大悦,想起允禧的交待,李禅不失时机地趁势上奏:“启奏圣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爱卿有何请求,说与朕听听。”

  “凌枢大人遵旨打点圣上南下事宜,朝廷上下皆知,微臣意欲前往扬州……”

  “只是到扬州?”乾隆斜眼瞄了一下李禅,笑道:“哦,我想起来了,爱卿的家乡就是在扬州吧?”

  “启禀圣上,微臣的家乡是在扬州。不过,臣请求去扬州,是想多见识一些扬州画师……”李禅道。

  “上次那帮扬州画师在京城可是大出风头了。”乾隆笑着说:“你去把这些人都找到……”

  李禅不知乾隆往下要说些什么,不敢贸然应话。

  “好好看看,他们在南边的影响是个什么样。”乾隆想着说。

  李禅见乾隆没有对扬州画师们无发难之意,胆子大了些。说了自己的心思:“皇上,臣下此行,想收进一些有代表性的画作进宫,不知可否?”

  乾隆颇感兴趣地说:“哦,那好啊,值得收藏的收进来,值得推荐的人才推荐来。”

  李禅谨慎地说道:“皇上,扬州画派并非‘正宗’,不少人说其是‘旁门左道’,臣唯恐……”

  乾隆大乐,指着悬挂在御室内的郎世宁《百骏图卷》为例:“此话怎讲?如此说来,郎爱卿这幅《百骏图》也是旁门左道喽?他用西洋画法作中国画,情趣别具风味,开了中国画风之先,如何不好?!”

  “臣明白圣上旨意。”李禅在心目中极佩服乾隆敢破先规的胆识和魄力。

  乾隆开明大度地说:“有人自视正宗,朕知晓。爱卿前往各地,广纳贤才,不拘一格。不要有何顾忌。”

  乾隆如此宽和大度,令李禅激动不已,叩拜道:“皇上圣明!臣遵旨。”

  听说乾隆恩准了李禅前往扬州,还要选取扬州画师的字画到宫里来,蒋南沙一批人坐立不安了,皇上如此出格,源出何处?看来没别人,就是这个李禅了。想当初,你姓李的是康熙帝嘱老臣把你带出来的,今天你就这般为所欲为了,狂,也太狂了。蒋南沙越想越恼,就塌了天一般。说起来也是,平民画师的东西光明堂皇地进了内宫,他这大师的位置往哪放,岂不让天下人遗笑大方?等到皇上临朝听政那天,蒋南沙迫不及待地出班奏本道:

  “启奏圣上,臣以为李禅南下扬州不合时宜。”

  “此话怎讲?”乾隆反问道。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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