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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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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用重剑粉碎。

    “秦霄,守住我的下方。防备南宫从土里钻出偷袭我,我的神念很难分辨他的借物遁形。”

    秦霄疾奔到罗克敌之下,忽然sè变,大叫,

    “不好!”

    “什么不好?”

    一道青sè剑光从罗克敌的背后没入,从他的心窝冒出!罗克敌话音未落,从空中重重栽倒在地,大口大口吐着血沫。

    秦霄的表情和罗克敌一样难以置信,他呆呆望着自己握着剑芒如青虹般飞剑的手,喃喃自语:

    “不是我……不是我想这样的!!!!”

    我定睛看到秦霄的手脚关节和咽喉,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上了似有若无的细丝。南宫从一株古树化出来,冷冷道:“再补三剑,我就会放了你这个傀儡。”

    秦霄的热泪滚滚而下,但他的金身像木偶那样僵硬但纯熟地连下三剑,一呼吸间剁下罗克敌的两手一足。南宫的天机丝断开,秦霄倒地抱头惨叫,疯子似的尖啸,似乎是受了此生未有的刺激而心魔发作。

    (“你是什么时候控制秦霄的?”)我在神念里问南宫。

    (“察觉钟大俊他们来到,我就在昏厥的秦霄身上稍微动了点手脚,用五条天机丝像木偶那样牵着他,相机发动。”)

    我的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抓我们回去的剑宗门人,只余钟大俊一人还存战力。高空中的他双目陡地赤红,怒啸:

    “南宫!你这贼子用邪魔的摄心手段陷害我宗弟子,不得好死!”

    南宫拎起秦霄的脖子,眼睛眯了起来,淡淡对钟大俊说,

    “你自刺一剑,然后放我们走。那样,我就请琳公主用和氏璧定这小孩心魔。不然,他就要成废人了——秦霄是自己心魔发作的,我们别宗的人视而不救,可不算触犯宗门盟约吧?”

    “南宫兄,秦霄为我们出了不少力,也同是宗门。不能用他xìng命前程做要挟。”

    我甩开南宫手,一记小煞雷轰入秦霄泥丸宫yīn神中。汗大如豆、眼神迷狂的秦霄一翻白眼,晕了过去。我的雷法火候jīng纯,这一记煞雷把秦霄的神识封闭,依傍神识而生的天魔妄境也被我强行粉碎。至于以后心魔复发,就是他剑宗师友为他护法的问题了。

    钟大俊向我竖起一个拇指,

    “好!我会对你下手留情。”

    “先顾你自己吧!”红衣少女分出十道金sè剑光从下套起钟大俊。紫电腾蛇的煞雷和十道太阳真火让他上下无门,齐齐合拢。下一个呼吸,钟大俊就要被吞没,管他什么混元一气护体的手段。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钟大俊长歌,打开他背负的剑匣,十二道苍漠的剑光好像蛟龙翻腾出海,天下地下,一洗而空!腾蛇真火,俱做齑粉!

    红衣少女神sè凝重落地,与我紧挨,背靠背。

    “你这是干什么!”

    我怪别扭的。

    “照我神念中口诀双剑合璧!他要用林真人传的‘凤凰十二律’独自演变剑宗的混元剑阵了!”

    十二道苍茫剑光把我们连南宫一道包覆起来,十二道光一晃变六十道,六十道变千,千变万,万变不胜计。天女散花、美不胜收地洒落下来。

    我能感知的宇宙之内,见、闻、触、嗅、舌、想、神念都是茫茫光雨!

    红衣少女在神念里向我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到,我只有一个念头

    ——我胸以下的金身会悉数被切割成宇宙中最细微的究竟尘埃!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南宫磐石脸倏地死白,他的手印打出了九字道秘——确实,在这样无所不在,连思维都被充满的剑雨中,他用其他遁法能藏到哪里去呐!

    赖南宫的九字道秘,我的神念有一呼吸的清明。颜若琳被延迟的神念一股脑涌入了我的yīn神。

    生死之际,九个呼吸,老子开窍的脑袋居然记下了碧落黄泉双剑合璧的剑诀!

    “轰!”

    南宫九字道秘结成的界被攻破!

    我的大半真元注入了银蛇剑中,银蛇剑光和红衣少女的金剑混成一股,一团紫金sè的光浆迎上了充塞我们小小宇宙之间的光雨。

    光浆里涌出飞蝗般密密麻麻的雷火,是我把自己和颜若琳的真元拧成一股,用雷法总纲打出大小煞雷和太阳真火——我在这几呼吸内掌握了金乌剑的太阳真火。

    “霹雳霹雳赫赫煊煊……”

    混元剑阵破开了一个小角!

    “走!”

    一条乌光载在我们三人尾随飞蝗般的雷火飞出了剑阵,以十倍音速驰向东北角。

    ——我摘去了地藏狮子顶上箍着的那枚名利圈,他化成象一般大,山洪般爆发出压抑了数月的庞大气息,驮着我们绝尘而去。

    “回去告诉林真人,云梦城我取回磐石心再会!”

    我强撑着快油尽灯枯的身体,向要在视线中消失的五个黑点喊出一句告别语。至于钟大俊他们是否听到,反正我自己是安心地说了。

    红衣少女和南宫磐石的气sè奇差,和我一般枯槁得如同凶年的饥馑流民——我们先要找个地方恢复元气,再和翩翩汇合。

    “喂,等我们降落后,你立刻给地藏狮子套上圈圈吧!”颜若琳提醒。

    她讲得不无道理,现在这头妖的元气在我们里最充沛,万一没有约束的他生出吃我们的心思,我们三人只好一齐去填地藏的肚子了。

    “我相信地藏狮子。他是我的好朋友。”

    我抚摸他的脑袋。飞行中的黑sè卷毛狮子温顺地吠叫。

    其实我心里在发虚:翩翩只传授了我把地藏狮子脑袋上圈圈缩涨的口诀,如何用名利圈套敌人与宝贝的方法是上官家秘传,她没有传我。

    ——也就是说,我已经摘下了地藏狮子的圈子,就再也无法给他套上去了。



………【第一二四章 昆仑弟子(五)】………

    地藏狮子驮我们降在一处幽静林子,和钟大俊他们相隔近五百里。

    我料想钟大俊还要照料四个重伤师弟,一时无法追赶我们;等他邀来其他人手,我们早不知道何处去了。——纵然钟大俊是金丹巅峰,也不能够在茫茫林海里用神念追踪到收敛气息的我们了,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我和南宫磐石的身上各有六七道混元剑阵留下的露骨剑伤,养养就无碍;颜若琳是女孩子,我不好意思去问,但她看上去虽然气sè也差,顾盼之间还算jīng神,大概没什么问题吧。

    我用神念和自己的耳目环察我们降落的林子——林间阒然,瘴林特有的紫黑sè瘴气无踪,我们是到了新地界了。

    我想用平安珠去联络翩翩,但平安珠没有反应。旋即我想到此地灵气紊乱,平安珠不能传递神念到远处,就取出名利圈来凝神感应。

    “我用名利圈感应另一枚银圈,翩翩师姐他们约莫在正东八百里外,荆南道疫区内。可惜,不知道我们现在哪里——出来时候我忘记搞一份燕采霞那样的荆南道舆图了。”

    “嘿嘿。我有舆图。”

    颜若琳取出一枚纳戒,原来是秦霄的那枚,纳戒上秦霄附的护戒神念早被红衣少女破去。她先取出戒中秦霄收藏的黄芽丹,给我和南宫瓜分,另一些喂地藏狮子。

    “那个剑宗小朋友私房积蓄不少,我们从他的丹药服起。”

    然后颜若琳取出秦霄纳戒里的舆图来。

    ——看来剑宗的弟子人手配了一幅疫区舆图,实在便利了我们几个。

    我按照舆图的标记,看天上rì头的方位,还嗅了下林间的风向,然后手指指向舆图西部一点,

    “我们在这里,离荆南道西的疫区还有五十里。再往前三十里就是宗门布置的外围阵法和罗网,有若干剑宗的支脉门人把守。我们与林真人的过节不过是统属归划上的小事,他不会弄得宗门人尽皆知。我们歇息几个时辰复原,然后直接从外围阵法入疫区找龙虎宗人就是——要是剑宗支脉的门人怀疑我们没有林真人的军令,直接打晕他们过去。”

    我决断。

    “好。不过我要拖师叔一会儿后腿了——你替我在附近找一眼灵泉——我想,稍微濯洗下身体。”

    红衣少女笑得很勉强。

    我猛地抓开她若无其事地掩在腹上的小手,然后触摸到衣下小腹模糊血肉的质感。轻罗红纱之下必然是惨不忍睹的稀烂疮痍,那里是脏腑和下丹田的位置。

    “你替我挡了那么多记混元剑阵的剑光!”

    我心有戚戚,一阵自责。

    “我们素来不合,第一次双剑合璧能纯熟才怪,只让这点剑光透过来就不错了。我不替你挡掉大半剑光,难道看着你纸一样薄的身子骨成蜂窝吗?——师门要我救你大凶三次。这次算第二次,我认栽。你心头不要过不去。”

    少女努力地挤了个笑脸,

    “我死不掉的。我学过一门天罡法术叫甘露咒,配合丹药和灵泉能把金身半残的脏腑补回来。要我法体完整,你就快去替我找眼灵泉。”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完了这句话,似乎再也没有多一句言语的力气。她盘膝坐下运功,我如何呼唤都无反应,颜若琳沉睡了一般,看来她六识都封闭起来。

    少女的金乌剑化作流火金乌的法相,盘踞在古树高枝上替她护法。

    我背过身把眼睛里的涟涟泪光擦掉,郑重对南宫磐石说,

    “你在这里守护琳公主。我去给她找灵泉。她要是出事,我打掉你卵蛋。”

    南宫想了一会儿,

    “你自己倒是不要心焦。找到灵泉是最切要的事情。”

    南宫指尖游动,幽林间倏忽布置下各种若隐若现的丝线。

    我把自己的银蛇剑化成两条紫电腾蛇,也守护在红衣少女外围。

    “有金乌和紫电蛇一对法相,就相当两个金丹上层在这里护法。紫电腾蛇法相和我心意相通,我找到灵泉,就让腾蛇驮她汇合。”

    我一条条叮嘱南宫,唯恐漏过什么。

    “你把飞剑留这里,自己探路不要紧吗?”

    “无妨事,我有雷法,还有地藏狮子作伴。”

    听到我的话,缩回小犬大小的黑sè卷毛狮子迅速把眼睛从入定的红衣少女挪开。我瞥到一抹凶光从他眼中一掠而过,他把舔着的舌头收回。

    “那好,你去正北方向找一下,那里大概有东西——我的直觉很准,救过我很多次命。”

    南宫望了一眼地藏狮子,指向黑魆魆的密林——如何看那里都没有丝毫的灵气透出——但是我相信南宫的直觉。这家伙就是信了我,才能活到现在。

    我喊了下地藏狮子,走入正北的林子。地藏狮子快跑几步随上我。

    服丹敷药后的我估摸自己还要一昼夜才能复原十之五六;地藏狮子则神采奕奕,他本来就是金丹上层的妖魔,被禁锢了妖气数月,现在一朝脱去约束,意气风发,恍如新生了一般。我感应狮子的气比被翩翩上圈前又强上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用雷池为他锻体的结果。

    我们约莫走出了二十里,已经超出了南宫和颜若琳神念能及的范围。地藏狮子晃了下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黑发卷毛童子。童子穿着白衣,简直像是少年时候的公孙纹龙(我脑补),一枚玉琢粉嫩的妖艳娈童。白衣是地藏狮子的幻化,妖魔混入人邑吃人的幻术基本功。这点粗浅的幻术,逃不过现在我的神念。

    修炼到金丹的妖都已经能脱去兽壳,变化人形修炼。数月来我一直接触的是地藏的兽形,今天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人形了。

    唯一和人类的差异是,童子的瞳sè是纯血妖魔特有的金sè——道书上说,因为人与兽的穴窍差异,只有修到元婴,妖魔才能自如更易自己的瞳sè;一般妖魔混入人邑觅食,都是竭力把瞳sè幻成华夏人之点漆或者夷狄之碧眼。现在大约是地藏觉得没有必要,直接把本来的金目显出来。

    “没想到你的人类样子这么俊美;我小时候也长得有你这样粉嫩,可惜年纪越大,脸的线条就越刚硬,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我记得小时候亲我和抱我上床睡觉的美人特别多,可惜长大后就不大遇上了。”

    我赞叹了下。

    地藏向着我舔了下带着肉刺的猩红舌头,笑了起来,

    “在我眼里,我们妖族的兽形才是天下最高贵俊美的样子,这幅人形只在修炼部分人族独有的功法时我才显出来,太像、太像你们修真者了!我同伴都说,那是行走着的血丹样子啊。我有三四个月没有吃肉了,主人的肉久违地香,琳公主的肉也极香。不过,主人这样布置,我就吃不到她的肉,只能吃你的了。”

    我努了下嘴,

    “你猜到了我没有用名利圈再度禁锢你的方法吗?”

    “好歹我随龙少多年,你们人类的计谋我都洞悉差不多了。本来想不到,但是你带我走的时候,我忽然就想到——你找泉之所以要留剑带我,根本是你担心我会对服丹运功疗伤的两人突然发难。但你害怕我的好耳朵,又不能对他们明说——显然你没有再用圈子套住我的法子。要是我在这里对你发难,那里的腾蛇就会知道,他们就能逃走,我只吃到你一个。舍生救人,龙少说过,这种人最最愚蠢。”

    “一只妖兽有这份聪明,真让我这个人类毛骨悚然呐?”

    我轻叹一口气,露出浑身的破绽,微笑,

    “如你所见,现在的我状态奇差,抵抗也是徒劳。我怕疼,你一下子咬破我的咽喉,我就死了。然后,你慢慢享用我的金身吧。”

    地藏几步上来扑倒我,清涟涟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他的舌头像还是狮子狗时那样反复舔在我的脸上,

    “最可怕的不是人类的yīn谋诡计,而是主人在我心头种下的恩义缘分。如果你是剑宗那种把我们族类做成僵尸般道兵的家伙,我不会留你一块骨头;可是,你一直把我当做自己的朋友,不在我心头种生死符,还提升我的修为。你让我对自己的立场很困惑!龙少那种人,和我们妖是一伙,我能对他推心置腹;可你这样的家伙,明明出身是我们最仇恨的宗门,却浑然没有把我当做异类。实在不可思议!”

    我一股脑把地藏抱起来,把他的眼泪抹掉,

    “无所谓啦。我以前家里干的就是百姓看不起的海盗,凡人当我们是渣滓;小时候我从没真想过海盗崽子的我会成为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你所谓的异类,我也当过大半辈子——你身为化去兽窍的金丹妖怪,其实本来就不必靠食用人类修炼,我又供养得起你的丹药。所以我领你找泉时,心里就赌你能克制自己吃人yù望。”

    白衣童子笑起来,

    “原来你是在考验我——如果我真的吃掉主人了呢?”

    “我做人那么失败,手下小弟都背叛。那我还是不要活,当你菜算了。”

    我唏嘘一口气。

    “龙少也常这么说——有很多次他被南宫世子打得半死,被我抢回去,我都在盘算要不要拿他填肚子——但每次总是想兄弟义气一场,rì后还有其他血丹可以吃,就忍下了念头。”

    “喂,跟着我你可不要再想什么血丹了!”

    “当然,我相信主人终有一rì能晋升元婴强者,而且是和林道鸣比肩的厉害元婴。到时,我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彻底脱离血丹这种低级趣味了。”

    童子一笑,突然又变回狮子形状,他的耳朵晃动,

    “有修真者来了,不是剑宗,似是邪道!”

    我抱他窜上繁密的古树枝桠,敛去气息。十里外的神念堪堪扫过山石般的我们。

    稍许时候过去,三个披着黑斗篷、拄着翠竹杖的女人从西面走过我们藏身的树下。她们的羊脂般脖颈或者吊着红绳串起的宝囊,或者吊着一串铜钱。黑斗篷之下,女人们隐约露出不着片缕的美艳酮体。

    ——是赤身教徒!三个赤身教徒中领头者是金丹上层的气,尾随的两女是金丹中层的气。如果不是地藏狮子先一步谛听到她们十里外的疯歌,来不及做藏身准备的我必然被她们撞到,一场恶战难免。

    她们来紧邻疫区的荆南道西做什么?

    我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传说江夜郎和赤身教主夜夜宣…yín,虽然未必全真,但她和江城主关系必然匪浅。难道是赤身教主去元婴坐镇的夜郎城报仇无机可乘,索xìng领门人也加入盘踞云梦城的邪道,抱团杀剑宗泄愤吗?——那可是剑宗夺城,平白添了元婴仇敌呐!

    我悄悄跟踪三女,如林间风自然而动。她们却没有向东,而是折向北面。行过三十里,三女在两株四五人围、神道碑般矗立的绿柳间止步。绿柳之间间隔三十步,望之不透的林霭烟雾挡住了前方的景致,烟雾比起别处格外浓郁。

    领头的赤身教徒绕着向东的绿柳顺时针绕了三匝,又绕着向西的绿柳逆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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