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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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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自己的承诺不能忘记。哦,现在给你们讲正事。”
王祥符取出一块铜板交付于我们。
上面刻印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复杂符文。
说是复杂,其实需要做一点辨明——符文没有我的雷火风三咒那种程度的复杂。
但雷火风三咒的符文自小就烙印在我神魂之中,再如何复杂,再如何不明所以然,我都能完全地复现。
铜板上的符文对于全然没有经过法术训练的我,依然是望望就要绝望的天书。
“这是启年以前复制下来的坠星山洞府阵法,其实就是洞府大门上的刻印。”
我困惑不解,问道:
“我看过书库里的《阵法概说》,所谓阵法就是在特别的地脉上刻蚀下导引和汇聚灵气的符文,再装置一个触发的开关,能在触发后引动特异的功效。如果守卫洞府,阵法应该刻蚀在坠星山洞府之外的地脉上,怎么会刻在大门上呢?”
“小空知其一,不知其二。提供灵气的地脉、导引灵气的符文和开关是阵法的三大环节。开关不论,你觉得洞府之外,坠星山谷里有什么灵气充裕的地脉吗?”
——我听王启泰转述过,山谷里堆满了食尘虫吃剩下的骷髅,yīn煞之气极重,而洞府是天上的星体改建,属xìng应该极端冲突。
“白云乡本身的灵气稀薄,山谷里更加yīn森。需要布阵,灵气只能从洞府导引出来。所以启泰他们参详下来,修真者制作的阵法叫投影阵法——灵气来自洞府内部,通过大门上的符文,投shè在洞府外围,一个阵法就产生了。”
“这样不是说只要把大门破坏一部分,阵法就不攻自破了吗?哪有这样把自己罩门大着胆子显在探宝者眼前的道理?!”
我率尔道,
但随即猛省,
“符文是刻在附了天火的星星铁上,没有兵器能破坏符文。”
慕容芷深吸了一口气。我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有和星星铁同等程度的祖传上品神兵金目鲷,到时宁愿冒着手被天火烧焦的危险,她也会破坏符文,把阵法消解于无形。
这是我们暗藏的手段。
“我有其他阵法符文的复制品,这块铜版你们收下来参详好了。破阵的事情押后再议,我们还需要找到触发阵法的开关是什么。”
王祥符击了下掌,一位武者从屏风后走出来。
“在下言知礼,筑基上层,jīng擅八极拳。老族长委托我训练两位的武技,让你们早rì突破到筑基。”
我认得他,这家伙不是以前在大寨看押我,被我下了天香蒙汗药药到的大叔吗?
我人来疯起,压低嗓音的学着我冒充的仙长无名子声音道,
“小朋友,别来无恙。”
言知礼脸红了一下,哼了一声,
“原来是你小子啊。我训练时可不会留手,打到你哭可莫怪我。”
——哈哈哈,我手下也结果了几个筑基,未必怕你。
“师兄不要生我弟弟气,我也想早rì练好武技,杀了昂山宝焰为师傅报仇。”
慕容芷言出,言知礼的脸sè和悦了不少——我猜慕容芷留在南坡大寨的时候他们就认识,大概只有王启年和她心里相互知道对方是便宜师傅和便宜徒弟,其他四位健将还是把她这个师妹当真的。
当然,我可不喜欢其他男人和她走得太近。
午时和慕容芷的讨论又翻滚上我的心头。
“言兄,你的水平不配教我。王族长,能为我灌顶,让我现在就突破到筑基吗?”
我脱口而出,郑重而毫不轻佻。
场中的人完全愣住,只有慕容芷低着头在抓自己的衣袖。
………【第五十三章 备战(四)】………
良久,如同磐石般端坐不动的王祥符打破了寂静,
“你不信任我们几位长老能消灭昂山宝焰吗?”
“我只是想亲手杀死昂山宝焰。如果慢慢练到筑基,我永远杀不掉他。”
——这不是我伪诈的虚言,部分原因确实有我对王启年的追思,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由投入到挑战者的角sè,金丹是我的目标。
“我不会那种方法。”
王祥符截然打断了我的话。
“您无需否认。王启年长老对我训练的时候就用他强大的真气激发出我体内的蕴藏。激发我到筑基的方法只是危险度稍微高点,原理应该相似。”
“说的轻巧,那不是一个金丹就能让内功之人都引气入体了!”
那个言知礼的筑基武者嗤之以鼻,
“即使有师傅的亲自引导,我卡在内功上层整整十年,才捅破了筑基那层纸,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仙苗,和你这个庸人不同。”
我冷冷地顶了他一句,即使言知礼脸sè难看,我也毫不在乎。
“呼——”
我的额头忽地流出血来,是被强劲的拳风所伤。
他移动到我的身侧。
言知礼和我之间隔了王祥符与慕容芷两人,八极拳号称拳扫八极,暴怒之下的他略一动念,长拳在瞬息间已经打上我的脸。
我不动如山。
王祥符一个眼神投过,言知礼悻悻罢手,人又绕了个大圈子坐回原来的蒲团。
“我是仙苗,从死里求活,找一线生机是我的命运。请放心,我不会死在您的灌顶之下,rì后我会是渡雷劫证道的修真者。乘您今rì有空,就快点激发我的功力,我好早点在血祭前从筑基练到金丹。”
——我越说语气越是沉静,心情却越是亢奋。我虽然理智上还是知道这辈子我要修到元婴都是没有影的事情,但是嘴炮里还是连自己能修到返虚这种屁话都说出来。
不过无论如何,在场的长者在心理上还视我为小孩,这种稍微吹大了点的嘴炮没有多大的麻烦。
“即使现在让你突破到筑基,血祭前我也不认为你能到金丹。如果现在放弃这般急功近利的无礼请求,我认为你还有很大希望在十年后冲击金丹的。启年是二十五岁到金丹,你比他希望大,不该为一时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
王祥符松口了,他果然能让我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破到筑基。
但我却不依不饶,是我向慕容芷建议请王祥符灌顶增加我们独吃坠星山实力的,我自然要说到做到。
“遗憾,我就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
“老族长,请稍微纵容下我弟弟的任xìng。我明白弟弟的心思,他不会死的,他只是想亲手为师傅报仇,他心里也记得我们要依仗他的雷咒来对付食尘虫,怎么会轻易的死去?”
慕容芷向众人现出她白皙的手,指尖上生出五朵雷珠,
“——即使他死了,我也会用雷咒对付食尘虫。”
雷珠突地如火铳里的子弹shè向王祥符,
吱吱声起,五朵雷珠被捏在他的手心,像水花溅过礁石,瞬息湮灭。
惊异的目光投向慕容芷,他们可能在惊奇没几天内她是如何也学会法术的。
“我们也是在中原见多了死亡的人,作为姐姐,我对他的选择没什么好说。”
慕容芷向王祥符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你们都回去吧。”
王祥符哼了一声,眼神投向我,
“你留下。”
……
室内只余我和他两人。
这间屋子一时之间似乎被遗弃了,他人都自觉自愿地远远避开,那让人速成的灌顶之法该是不传的秘密,闲人还是不见为妙。
“你姐姐也会雷咒?”他问。
“我会的她也会。”
“哦——如果你就此死掉了,我也不担心没有继承的人来发雷咒杀食尘虫了。你能理解吗?”
“恩。”
他们儒门是以族群利益为重的人,为了群体可以牺牲自我。我既被镇中的人接受为一员,同时又被视为计划中的一个零件。现在有了可以替换的零件,王祥符的顾虑就不会那么多了。
“我很熟悉灌顶的方法,那妖物的灌顶是支取人的血肉,透支人的生命,属于邪道;我的灌顶之法来自修真大派的正宗心法,刚正朴实,一旦成功,绝不会对你有后遗症——只要你那时候没死。”
王祥符郑重道,
“我本人是被修真者灌顶为筑基的。”
“当年,您也曾被修真者选中为仙苗?”
“恩,叫剑宗,蜀山的那个剑宗。”
我稍微吃惊了下,曾经选中王祥符的竟然还是天下执修真门派牛耳的剑宗,这种说法确实也解释了舜水镇的几位长老金丹功法的源头。
“剑宗的人邀请我和同道到世外去修真,我把仙苗契撕了。我和同道的志向是让乱世太平,至少让一镇的人平安,对世俗外的事情我们没有兴趣。剑宗的人说可以送我一套功法留作纪念,我要快速提升实力去杀敌,就请求灌顶的法门。当年和我一道接受灌顶的还有七人,都是资质超卓之人,他们都死了。”
王祥符唏嘘了一下,
“得不偿失的东西,你也要承受吗?”
“是。您那些被灌顶而死的同道也一定死而无怨。我想好了,全不后退和反悔。”
“你若死了,你姐姐就伶仃一人了。”
“她自己能活下去。还有——我不会死。”
“你的心意我全了解了,让你死而无怨吧。”
王祥符点头。
他把外面的门推开来,我稍微有点诧异,难道不是现在就开始灌顶吗?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他捧了一份热腾腾的饭食回来与我。
“是你姐姐为你做的。灌顶可能会持续三天,可能会持续七天,要视你的情况而定。好好补充元气吧,说不定是你人生最后一顿饭。”
我风卷残云地扫完,我从小到大吃过她的无数顿饭里,这是难得一次不错的烹饪。
然后灌顶开始了。
王祥符发出了他的气。
他的手掌按在我的头顶,气如同针芒那样刺入我的身体。
我全身的毛孔都应激xìng地竖起来。
他无匹的气转瞬流遍了我的身体,骨头好像都被碾压了一遍。
我咽喉火烧,几乎要立刻猛烈地喷血。
——这才是第一波吗?
“先是肌理、再是骨骼、然后骨髓、最后穴窍。我的气要逐渐充满和深入你的身体。你要抵抗,拼命抵抗,挖掘你的一切潜能用气抵抗。攻势会持续三天到七天,这几天浓缩了三年乃至十年的战斗,你要在这几天中挣扎、领悟和升华。放弃的话,你就死吧。”
………【第五十四章 备战(五)】………
五岁是我娘教我读书的第一年,也是父亲教我武功的第一年。
其实他并不是常来广陵城,一个月难得见他一次——父亲的帮派实质上就是一直jīng锐的私人军队,在南宫大头目的指挥下征战频繁。
在搬到神风国的城堡前不多的接触时间里,除了教我拳法架势和用棍棒让我印象深刻地存想敌人的位置和突击,他所为我做的就是用各种灵药帮我易骨洗髓——
现在我回想起那两年的练武的情形,印象最深刻的是自己像牙祭前剥光的小猪那样,白白净净地被浸到盛满药水的大瓮里,父亲的手掌隔着贴在瓮外,瓮里的药水就仿佛被法术cāo控起来那样,如同针芒一般渗透进我的毛孔。那种状态下我的毛孔不知为何,完全无法闭合,药力在我的身体中随兴肆虐、流通,最后沉淀。
那种灵药不是筑基丹或者黄芽丹那种让凡夫致死药量——但即使对成年人来说都已经十分浓郁,比糖胶还稠,比泥浆更混——本来这些灵药就是制作筑基丹的素材,在世俗间都称得上珍贵,来自南宫大头目的赏赐和父亲的战利品。
我现在已经知道父亲是用寸劲把药力渗透到我至深的骨髓之中。筑基上层的武者能打出寸劲隔空伤人,但惟有金丹才能做到奇特的金针渡人般效果。
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十年,照着父亲安排的练习项目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从肌肉练习到骨骼,又从骨骼练习到脏腑,不知不觉会了外功,又会了内功。
——王祥符无匹的气逼入了我的骨中真髓,这种感觉让我回忆起童年浸在药水大瓮里的情形。
童年时代沉淀药力像千层饼那样一层层揭开,支持在我在王祥符的气逼迫下支撑不倒,我几乎有一种旧友重逢的感觉,它们不断从药力转换为我坚实的元气。
我的身体有大海被搅动的感受。
我进入了内功上层的领域。
四肢百骸中的真髓爆鸣起来,
先是闷雷之声,最终雷和云变成没有终止时刻的无垠之雨和覆盖大地的汪洋接壤,
风暴和海啸的交响之声击碎了我。
自我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崩灭。
天地之大,人何其微。
满世界俱是雷鸣。
——内功修炼到了高层,修炼者的骨髓如同液体那边变化,质变的心音被称为“虎豹雷音”。
但对于我而言,“虎豹雷音”这是非常错谬的修饰词。
几条野兽的吠叫怎么能和我骨髓中的巨变相提并论!
满世界俱是雷鸣。
一生如同全身通电那样在我的心头掠过。
我终于能从浑然一气中jīng微地析分出五种气来。
我是仙苗,现在我本人完全确信。
我的土灵根和水灵根只属良上,但我的金灵根不可言喻,火灵根和木灵根超卓优异,这是我雷火风三咒元气的根源!
五灵根之气剧烈地发生着内丹学中神奇的炉鼎变化,
而金灵根的脱胎转变尤其强烈得超乎想象。
我的气就是大海!就是满世界的雷鸣!
渗透到所有骨髓中的药力都被焕发出来。
我现在达到的气规模不逊于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筑基武者!
这还才是内功上层,我的元气依旧不断被催发出来……
水漫溢出杯子,然后身体又被铸造成一个更大的杯子。接着身体又被重铸成更大的杯子,但溢出新杯的水又更多地漫出来。
这是我对新元气产生和元气规模扩容过程的比喻。
这样的过程,不知道重复循环了多少次和多少天。
我的气在螺旋般地上升。
我的身体原来被父亲用药注满了沉睡的元气。
——我发现王启年的教导让我走了一条有意义的弯路,我确实学到了很棒的武技,对气的jīng准控制大大上升;
但是如果父亲健在,他一定也会用jīng进勇猛的方法把我先推到一个高点,然后回头补完我的武技。
所幸我又回到了合适的轨道,不过以后的路只有我走下去。
“轰。”
王祥符似乎被我震退离身。
在他的旧气没有断续之前,旋即新一波更强烈的气又发入我的身体。
父亲多年为我灌注的药力到骨髓为止——骨髓也是世间灵药所能到达的极限地方。终于我的体内空空如也,它们都已经化成流动的气在王祥符的导引下去冲击最深邃和最神秘的穴窍。
——打通穴窍,引气入体!
无尽之洋平静了下来。
滔天洪水褪去的大地上生长出草木来。
星夜降临。
一团团浓烈的天火照耀大地,新生的绿sè也配合着韵动的炙热天火流动起来。
大地之绿奇异地和红sè、橙sè、黄sè、蓝sè、白sè的各种sè彩混合在一起——那是从新生到濒死的诸星之光。
——心中的景象即使我本人都瞠目结舌,它们荒诞不经,却正是我本人所制造的。
脑子有没有烧糊?
我不知道灌顶持续到第几天了,是不是长时间缺乏进食造成的元气不济而产生了幻视?
但无论饥饿感和空虚感在我身体内都没有出现,元气依然充沛,王祥符异质真气的压迫感仍在。
我进入漫长的思考。
——是我习功法的本源问题。
从幼年开始练习的家传功法一一在我心头浮现。
大道玄妙,道中有法。
星宗的本源法门是对道家根本法的某种一级法推衍,是为星宗一级法。
身为元婴强者的南宫大头目是星宗弟子,他的功法成一家面目,是对星宗一级法的推衍,是为南宫二级法。
我父亲得到的是南宫大头目的不完全传授,他能成为独树一帜的金丹,是对南宫二级法的推衍,是为我家传的三级法——相对根本法,则是终末法。
我十年所学,本质而言,都是家传三级法。
不能超越父亲传授三级法门的藩篱,至多成为拾他牙慧的金丹。
现在先不论未来的境界问题,
我体验到的广袤幻境该是我家筑基境的特定存想中的异象。
是父亲所传功法到了特定境界的特定“念想妄境”。
我从来没有进入过筑基境的存想过,大海和大地的存想我清楚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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