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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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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尊驾怎么称呼?”

    慕容芷问。

    “真是肤浅。”

    “好有趣的名字啊。”

    “我是个调皮有好奇心的男生,最喜欢浮上浅海寻找新鲜好玩的东西,也喜欢皮肤接触阳光和风的感觉。所以我给自己取名叫真是肤浅。”

    “原来你还是一条有诗意的海豚。”

    “当然,我会写诗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这首诗是我的得意之作。”

    慕容芷亲了海豚额头一口,

    “你真是聪慧,真是肤浅。”

    海豚得意地扭起身子,它的身体有三丈长,摇起来就像小艇在晃。

    我的皮肤直起疙瘩,肉麻得我想吐。

    “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坐海豚,我有点晕海豚。”

    于是我往海里吐水——我胃里没有东西,只有炼化不良的“煮鸡蛋渣”。

    “不要把恶心东西吐在我白净净的身上,你这个人类!真是肤浅!”

    我算明白了,就是男妖jīng也是好sè的。

    “你这条白海豚jīng,居然想勾引我妹妹?小心我杀你全家!”

    我爆海盗专用粗口(小朋友请勿学习,“杀你全家”这是混黑道专用语)。

    “我和这位姐姐之间是绝对纯洁的友谊,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真是肤浅!”

    慕容芷敲了我下脑袋。

    “对不起,我弟弟不懂事。他脑子有点怪异,还经常幻想我是他妹妹。”

    “看在芷姐姐的面上,不合你计较!真是肤浅!”

    看来“真是肤浅”是这条海豚说的最流利的一句人话。

    “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学会《诗经》的,前面的地方是叫白云乡吧,岛上有华夏人定居吗?总不成《关雎》是你写的吧。”

    白海豚剽窃我们华夏文学的事实被我揭露,他恼羞成怒地用大尾巴拍水花,溅到我身上。反正我的狻猊甲也防水,毫无压力,只是脸被打湿了,有些小虾还跳到我脸上。

    “不要气,不要气,你的《关雎》朗诵得也很好,声优在我们中土也是很高贵的职业啊。”慕容芷抚摸着海豚背好言安慰。

    白海豚泄愤地拍了十来下水,方才停止。

    “姐姐比你这个弟弟讲道理多咯。如果不是看着姐姐人好心美,我才懒得管闲事,早把你这个红脸的弟弟扔海里了。真是肤浅!”

    我脸红?有没有搞错啊。我是出名的古铜sè皮肤,仪表俊俏得很。

    我照了下水面——

    糟糕,脸一片酡红sè。我解开盔甲看身体,也一片红。

    是丹渣弥漫到全身了。

    我迅速把狻猊甲盖上身体。这种恐怖的事情我不敢多想。

    “她还人好,yīn着呢!”我仍不忘骂一句。

    慕容芷投给我一个恼怒yīn沉兼有的眼神,

    然后转脸笑着问白海豚jīng,

    “我们是从中原避难的海客,船在风暴环遇难了,只有我们两个蒙你搭救。刚才我弟弟想问岛上是不是有中原人居住,我们好去投奔。”

    “还是姐姐好说话。三十年前,有几万黄皮肤的华夏人来到这个岛上,他们定居在岛的南边,管这里叫白云乡。我常听到他们童子在崖上学堂朗诵诗书的声音,所以也学习了不少。可惜我还是一条四百岁的小海豚jīng,要再过一百年才能修炼成妖,化形为人,去陆上和他们玩呢。”

    ——三十年前有几万华夏人来这里,那么现在人口不是要衍生到近十万?还有儒家学问的传习?那么他们的组织也该很完备。要是我们的大楼船能到这里,恐怕我父亲难免和他们要有点冲突。现在只好去投奔那里。也不知道这些华夏人里有没有金丹级别的领袖?

    (诸位读者,一千年前的武道时代起,一个社团的领袖就往往是金丹武者或者同等境界的儒者;仙道的金丹修真者倒一般不入红尘,不在世间)

    “其实这个岛原来不叫白云乡,岛上的土著叫它阿美撒奇莱雅鸟施仑奥特亚洛瓦太鲁阁,他们住在岛的北面,有几十万人,分成三个部落,你们的皮肤像香蕉,他们的皮肤像柠檬;你们穿的的衣服包住人,他们的衣服露点多。真是肤浅。”

    我发现这只白海豚jīng倒有一个优点,一旦被人蛊惑,就会倒豆子一样供出所有他知道的情报。

    “那你会说土著的语言吗?”慕容芷问。

    “当然,我连你们华夏人的语言也会,在这里住了几千年的阿美撒奇莱雅鸟施仑奥特亚洛瓦太鲁阁语自然也会。”

    “好弟弟,那你就教我一下吧。”

    “没问题。”

    我知道慕容芷是想用方言通掌握土著的语言,了解土著的情报。万一出现我们无法融入岛上的华夏人的情况,或许和土著方沟通也是一条路。

    我们华夏人一向不屑学习蛮夷的语言,我们是天下第一个大邦。从来只有蛮夷学习我们语言的事,没有我们学习蛮夷语言的事情。就是我们帮派一直掳掠的神风国,我也只是因为熟悉才被动学会一些简单的神风语对话,比如“杀”叫“库洛死”,“不要”叫“雅美蝶”。大概只有慕容芷这种有蛮夷血统的人才热衷学习异国语言。

    “我弟弟也很想学阿美撒奇莱雅鸟施仑奥特亚洛瓦太鲁阁语。是不是啊,剑空?”

    慕容芷笑起来,一面用金目鲷顶着我心口。

    ——不要拉我下水!

    “对,我也很喜欢异国的语言,学好外语,走遍天下都不怕。”

    人在匕首下,不得不低头。

    “好极了,反正游到岛上还有两天。我就教你们阿美撒奇莱雅鸟施仑奥特亚洛瓦太鲁阁语,其实我也很羡慕华夏学堂里先生教弟子的感觉,这次我也过过瘾吧。你们不要太笨哟。真是肤浅。”



………【第二十章 星夜】………

    半个月来我在白海豚的背上渡过了最平静和放松的两天。

    只需要一边吃饭,一边跟着真是肤浅说些怪异的发音,一边看慕容芷认真学习语言的样子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我真心尽情享受白云乡的风和阳光。

    反正这种蛮夷语言我内心是不屑学的,不过在她匕首的恐吓下做个样子,打个酱油罢了。

    我又没有方言通,哪有她这个慕容族对异种语言的超强掌握力——两天内她已经学会rì常阿XXX阁语的对话,背下上万阿XXX阁语的单词。她私下里告诉我再过一周就能掌握个七七八八了,到时可以当我语言老师教我阿XXX阁语(我不想学啊!)。

    我想这可能是几千年来他们慕容族在天下到处流窜作案,谋求复辟的时候获得的生存本能:以便随时换一口流利的方言或者外语,好冒充别人,躲避官府的追缉——无论哪个时代妄自称dì dū是天字第一号罪,哪怕是把皇帝当笑柄的今天。

    说不定她还会易容术?

    慕容芷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我了解她,不到必要的时候,她会一直捂紧自己的牌。

    没事我干嘛让她翻我白眼呢?

    我们在离大岛不到两天路程(以真是肤浅的游速计算)的地方就看到了白云乡的主峰,它把岛截为南北两部——四分之三属北,四分之一属南。真是肤浅告诉我们这座山峰被当地土著奉为“圣山”,我这个没有专jīng过风水学的人也看得出此山非凡——到了半山腰上山峰就被浓郁的云雾罩住,一派难见真面目的缥缈样子——

    这云雾不是云雾,

    他妈的都是灵气啊!

    ——没有灵气的山再高大也不过是土石的堆叠:光秃、直露、不懂得含蓄。

    好的山脉应该像神龙,见首不见尾,未必够高,但姿态绝对好。遮遮掩掩的云雾其实起了封锁灵脉,不让灵气轻泄的作用,同时又能把山中的灵窟洞天都隐藏起来。

    “这岛有多大?”

    我问白海豚。

    “我闲来无事绕过全岛,游了一个月才回到原地。真是肤浅。”

    “好家伙,相当于我们中原一个大郡呐。”

    “你们是要去北半岛,还是去南半岛?真是肤浅。”

    ——笨鱼,你才白痴呢,我心里骂。

    “华夏人在南半岛,我们当然去南边。”

    我脱口而出。

    慕容芷这时候提了另一个问题:

    “真是肤浅,我眺望南半岛,印象中南边都是陡壁悬崖,绝难攀登上去;北半岛的地势较平,似乎从沙滩就可以直接登陆。三十年前的那批华夏人为什么不在北半岛,反而选择在困难得多的南半岛登陆。你知道原委吗?”

    “这个,这个……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记得当年你们华夏人七零八落的船队从风暴环内出现,直奔北半岛。我反正无事,就跟着华夏人的船队去看看热闹。在北半岛的金沙滩上你们华夏人不知道为何和当地土著打了起来,两方都死了不少人——那时候我离着金沙滩远方看了半天热闹,后来你们华夏人的一个头领出来和土著的酋长单挑,从正午到深夜不眠不休地斗了几千回合。那场打真是jīng彩,现在想想还让我热血沸腾——”

    我当即打断了真是肤浅的话,

    “说结局,讲重点。行不?”

    真是肤浅翻了我个白眼,

    “后来你们华夏人收拾了同伴尸体,狼狈上船,绕到南半岛,花了三个月在南边的峭壁上凿好了悬梯,才上山定居在南半岛。真是肤浅。”

    我和慕容芷对视一眼

    ——看来我们华夏人和当地的蛮夷果然是结了仇,所以只好被迫选择更恶劣的南半岛。

    我回味和分析真是肤浅的叙述——

    华夏人和土著中都有金丹级别的领袖武者,能连续六个时辰厮打的体能就是明证。华夏人中有金丹武者不足为奇,但是土著也能出金丹武者倒出乎我的想象。土著从哪里获得的功法传承?或者有什么奇特的灵药让能让蛮夷武者突破那层难以登天的门槛?

    我和慕容芷又问了真是肤浅几个内陆的问题,这头白海豚从没有深入岛内,向来只是远远围观,所以也不知其详。我们没有收获更多的情报。

    “你们华夏人在峭壁那里设置了大量岗哨、灯塔、渔场和港口,我把你们送到那里吧?”

    “不。”

    我和慕容芷同时说道。

    我们难得一次心有灵犀。

    “华夏人真是奇怪,既然是自己的族类,就应该放心投奔。如果我有白海豚的同类,一定乐不可支了。”

    真是肤浅在八卦中被慕容芷完全套出了自己的家史:他有一条白海豚的母亲,但是没有成jīng就在五十岁老死。白海豚稀里糊涂的活了一百岁,偶然开启了灵智,觉悟到了自我的存在,成为白云乡海上最大的一条鱼(也是唯一一条鱼jīng),但是这片海域再没有自己的同类了。

    “因为……因为我们人类比较羞涩和腼腆,没有准备好,不愿意去自己的同类。——真是肤浅,你知道其他在南半岛登陆的地方吗——能不让我们出现在其他华夏人的视线中,又不离他们很远。”

    如我所料,慕容芷又开始巧言令sè地忽悠弱智生物。

    当然严格而言她说的也能理解为真话,不过各位读者,这需要我这个翻译官来诠释——

    她说的是:先来的华夏人心思怎么样我们没有底。把我们杀掉,抢掉我们的纳戒的可能xìng也是存在的。所以像认远方亲戚那样开诚布公、推心置腹对于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当然让我们去投靠神秘的土著这也是不要想的。你这条白海豚能不能先给我们找一个靠华夏人近的秘密据点——我们要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没有错,我发现经过了多次劫难,把别人都想成坏人这点上,我和慕容芷有了共同语言。

    白海豚jīng听懂了慕容芷明面上的意思。

    “你们华夏人的想法真是怪怪的。看在姐姐貌美心善上,我带你们抄近路去一个登陆地方吧。”

    第二天傍晚,我们在南半岛一处无人峭壁的幽暗洞窟内登陆。这处峭壁明面上到处生长着密密麻麻鲨鱼齿般的礁石,把洞口挡住,让船和人寸步难行。其实潜流之下有一脉暗水和洞窟内的水潭相通,真是肤浅把自己身体缩小到七八尺,带我们潜水从洞穴深处的水潭透出。星光从洞穴的裂缝照耀进来,我们呼吸到了陆地草木的气息。

    “你们华夏人虽然是南半岛的主人,但没有探遍南半岛的每一处。抓着藤蔓从洞穴的天然裂缝一直向上爬,就可以到华夏人的据点附近了。可三十年来你们一直没有发现过这里。”

    “你要什么东西做酬谢?”

    我问真是肤浅,我们海盗也是讲礼尚往来的。

    你砍我一刀,我杀你全家;你给我一瓶水救命,我抢官府一库金子送你。

    真是肤浅的大眼睛眨了下,

    “我看这位姐姐好,于是顺手驮你们上岸,这样也能有酬谢吗?我觉得让姐姐坐在我背上两天就是最好的奖赏了。”

    ——我看羞涩地掩口笑的慕容芷,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女人会嫁给笨蛋,因为笨蛋有时候会拍出聪明人想不出的马屁。

    “那个不算,那个不算。”我摆手,“金银丹药随你要。”

    我可要斩断笨鱼和慕容芷之间的联系。

    “这我都不稀罕。我在海上几百年来,很少有什么新鲜事,有什么可以解闷让我不无聊的东西吗?”

    这倒让我为难,我不可能现在开个帮派,招收这条笨鱼入伙,以后抢钱抢女人就不无聊了。

    慕容芷附耳对我说:

    “玩具。”

    啊,我茅塞顿开,从纳戒里取出一只球来。

    我向真是肤浅秀了下我炉火纯青的蹴鞠技艺,随我的翻腾跳跃,球像生根了似的贴在我的身上。最后我踢了一脚“冲云霄”,球唿哨着冲过洞穴的一线天,值飞了上去。真是肤浅仰头抬得老高,看得球都没了。它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许久,球方落了下来,被我的足尖轻轻黏住。

    蹴鞠和马球并列为华夏第一运动,传说在太平年代蹴鞠手和伶优就是dì dū最被追捧的职业。我母亲把dì dū的风尚从小灌输给我,在海上甲板无聊的时候蹴鞠也是我解闷的游戏。我在东大海上没有遇到过敌手。当然让这个穷乡僻壤的白海豚目瞪口呆,给它留下终生难以磨灭的印象。

    “足够了,足够了。快给我玩!下次我练好后我们来比赛。”

    看不出真是肤浅还有些运动天赋,它几次尝试后,已经能用额头连颠十来下球了。

    “不过,每次比赛前你要把海上土著和其他华夏人船只舰队的动态都告诉我们啊。”

    我就知道慕容芷不会放过这点利用笨鱼的机会,她果然卑鄙地说出口了,这条笨鱼要上钩成了她的海上侦察队了。

    “好,好,没问题,好姐姐。原剑空,我们下次来玩,不见不散。”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都说出来,我好一道谢你。”

    “哈哈,那你就别费心了,你帮不到我——我要游出这个地方,去风暴环外找母海豚玩。哈哈哈”

    真是肤浅扎了一个小水花,离开了洞穴。这个海上侦察队我们后会有期。

    ……

    我们攀藤蔓出了山洞,摸到了一个清水源,又猎杀了几只无翅鸟做食物——这是我们刚发现的白云乡特产物种,这种鸟和马驹大小仿佛,完全没有翅膀,但健步如飞。不过无翅鸟脑子极单纯,我们稍微做了一个陷阱,就活捉了二三只。

    然后我们寻找到一个能观察华夏人聚集地的隐秘山岗。

    我数了下灯火,聚集点大概有万户人家的规模,每户都住在各自的圆顶小木寨子里,zhōng yāng是一个醒目的朱红圆顶大寨子,该是首领居所。聚集点的外围遍扎着鹿砦栅栏。整个镇子看上去倒像一片大大的蘑菇地。

    更远的地方是一个岗子一个岗子梳子那般整齐的梯田。再远的地方就是几十处向海面来回扫荡的灯塔了。

    真是肤浅说的学堂在一座相对dú lì的山崖上,其实是一座石垒的灯塔,我们看到总角和结髻的学童手牵着手走进去,孩子中也有女学童。

    每处都有一队队健丁巡逻,他们拿着火把,唱着嘹亮的歌——当然不是我们海盗的“抢女人”,而是《楚辞》中的军歌《国殇》,看来这个聚集点的首领和儒门的渊源颇深。不过他们手中的兵器倒不是我想象中的金属器,大部分是骨矛,有些配的是木头哨棒。

    寨子里的详细情况还是要过几天抓几个镇上的人盘问下,今晚不妨好好睡一遭——我一年半多没有踏上过陆地。这一年半多物是人非,过去早已经离我远去。

    “你的心愿是什么?”

    慕容芷一边小心地生着篝火,一边串烤着无翅鸟,一边问我。

    她担心我手毛躁,让篝火升得太高,被镇上的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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