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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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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抬头看她,满眼心疼:“澄玉,传芳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是,你的路还长,你,你可怎么办呢?”

澄玉身世平常、又退了婚,再次定亲的夫婿必然比不上传芳;可是,她自身却这般高华,如何能俯就,如此,她何处觅良缘?

德清一笑:“师傅至今未娶,不也一样过了大半生?”

陆逸语塞,隔了一会道:“澄玉,男子与女子不一样。你,唉——你!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更令我忧心的,是传芳这个糊涂虫……”

德清从陆逸的书房退出来,送她出来的原武突然开口道:“杨小姐,乐阳是个好地方,平常未必不是福。”

德清闻言,站定了微微一礼:“多谢原伯伯。”

德方等在院外,看见德清出来,欢天喜地迎上去:“二姐,二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德清抬头望着十五岁的弟弟,欣慰地笑了。看样子德方岁还未长定,但如今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也白了、胖了一些,利落依旧,原有的一丝憨直之气却已经无影无踪,倒是多了师傅的几分儒雅,那样笑着站在秋阳下,真当得起“玉树临风”四字。

陆家占地很广,德清估计得有整个绿水镇那么宽,陆家家学的规模却不是很大,除了族中子弟,只有德方等十几个外姓弟子。因此,德方住得地方很是宽敞,自己占了一个小小的跨院,院里一明两暗三间正房,两侧还各有一间厢房。

两姐弟进了屋,尽管经常与家里通信,德方还是急切询问家里的情形,事无巨细,无不关心。德清也不嫌烦,一件一件给他道来,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两姐弟正谈得兴起,院外突然有人叩门:“翡玉,翡玉,骑射就要开始了,我们该出发了!”

德方站起来,一边走出去开门,一边道:“二姐,今日练武场骑射比试,子宣他们催我来了。”

德清坐着不动,道:“你自去罢,不用管我,你这里书挺多,怎么也能打发两个时辰。”

院子很小,只有两丈见方,德清清楚听见了德方与来人的对话:“子宣,文修,你们先走一步,我两刻后再出发。”

然后是一个陌生的男声:“翡玉有客?能让翡玉舍了读书时间相陪的,必是值得结交之士,翡玉不若为我们引见一番?”

另一道声音道:“翡玉,子宣说得有礼,让我们见见你的客人吧?”

德方为难,德清出声道:“翡玉,说来我与两位公子也是同窗,见一见也无妨,请他们进来罢。”

裴子宣、李文修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竟然是一个女子!

姐姐既然发了话,德方便一弯腰,一伸手,道:“两位师兄请——”

裴子宣、李文修两人进了院门,跟着德方往里走,才走了两步,一抬眼,看见德清笑泠泠迎了出来、福了一礼道:“象州乐阳杨澄玉,见过两位同门。”

杨澄玉?杨翡玉的姐姐?师傅收过的唯一女弟子!

两人立即抱拳还礼,礼毕,大方打量德清。

片刻后裴子宣首先开口道:“论拜师顺序,子宣该称澄玉为师姐;论年纪,子宣又似比师姐虚长了几岁,怎么称呼,还真是让人为难啊!”

德清笑:“当师姐比较威风,你们便称我师姐罢。”

李文修却道:“现今凤阳所有师兄弟之中,文修年最长,师姐且卖我一个面子,称我师兄罢?”

德清看他络腮胡子一大堆,觉得被他唤为师姐实在是喜感,便道:“依你,你可以唤我为师妹。”

四人进屋坐定,德清说了来意:“翡玉离家两年,父母思念得紧,便遣了我前来探望。如今看来,翡玉得师兄弟们照顾,过得很好,我与家人都放心了。”

谈话中德清得知,裴子宣年十八,祖籍青州,世代官宦,父亲如今是杭州知府;李文修年二十,祖籍赣州,如今定居殷京,父亲是平原侯。

说笑了两刻,德方换好了骑射装束出来,招呼两位师兄:“走吧,否则可要驰到了。”

临走前李文修招呼德清:“师妹,你不去观战、为翡玉助威?”

德清摇头:“我今日刚到,还有行李要收拾,你们去吧,祝旗开得胜。”

一个时辰后,德方满头大汗回来:“二姐,我们这一队胜了!”

德清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道:“我已经让人给你烧好了热水,赶紧洗澡去,一会我给你量体裁衣。二姐这几年手艺有所长进,如今娘亲不在,我便勉为其难了。”

德方欢天喜地去了,德清却觉得心酸:德方年少离家,背负着全家人的期望,到了庆阳之后,交往之人非富即贵,压力可想而知,平日故作老成,不过是没有人可以依赖、撒娇罢了。自己与黎嘉铭已经缘尽,终身大事暂时不考虑了,往后就专心照顾两位弟弟,他们若能成才,就是自己这一世最好的依靠。

接下来的几日,晴日时姐弟俩出游庆阳的山山水水,下雨时便缩在院子里,一个读书,一个裁剪、缝纫。亲情滋润着少小离家的德方,他显露出从所未有的欢欣,每天都是笑意盈盈;就是德清,也逐渐从故作平静中恢复过来,真心的笑容越来越多。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归期被提上日程。临行前一天,德清请了德方到自己所住的小院子里说话,却发现德方欲言又止,便主动开口道:“大弟有什么话要跟姐姐说的么?”

德方的脸霎时红了,却坚定道:“二姐,裴子宣跟我说,他老家有一个——有一个族妹,今年十三了——姐姐,你路过青州府临会县的时候,能不能去拜访一下李老夫人?”

德清一愣,却立即笑了:“杨家的长子嫡孙的确长大了,要娶媳妇了啊。行,路过临会的时候,我一定去帮你相看。对了,你得事先给我一个章程,什么样的不娶?”

德方低着头:“李家女眷都识字,应该都是知书达礼的,其余不论,厚徳仁孝最要紧,当然,也不能貌有缺陷。”

德清点头:“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媳妇是一个丑八怪,一定会给你看好了。对了,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与你黎家四哥已经退亲了,以后你与他相处,请记得分寸。”

德方一下子跳了起来,满脸惊讶:“怎么会?你们怎么会退亲?难道黎四哥跟别人一般,富贵弃糟糠?”

德清按他坐下来:“说的什么话?我与黎四哥三年未见,来庆阳看你之前去了一趟殷京,发现如今与他再说不到一块,深想之后便退了亲。我与他之间并无怨愤,也许以后你不想再与他深交,但千万不可针对于他。”

德方看德清说得轻松,虽然不信,却点头道:“二姐不必担心,我以后不与他亲近就是了。只是,姐姐,你——”

德方想到自己刚才还托姐姐帮忙相看小媳妇,便万分内疚:这不是往姐姐伤口上撒盐么?

德清道:“我的事我自有计较,如今我们家渐渐好了,徳正也出息,若你再考上功名,姐姐就什么依靠都有了。你是家里的嫡长孙,你媳妇的好坏关乎我们家几代人的福祉,因此给你娶亲是家里的头等大事。如今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读书才是正理。”

徳正应了,心里却道:“二姐哪里都好,黎四哥为什么要退亲?哪日得空了一定要到殷京找他问个明白!”

五日之后,德清几人到达青州北部的临会县,因裴家是临会大户,他们只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裴家的府邸。

裴家老太太慈眉善目,早得了孙子的消息,前几日便请了同族的侄媳妇闵氏带了女儿慧娘来老宅子里住着等德清。闵氏的婆婆与裴老太太是妯娌,只不过裴老太太为嫡、自己婆婆为庶,闵氏的丈夫裴新元是嫡次子,是个老秀才,如今赋闲在家伺花弄草、吟风弄月,精心教导一儿一女。

这日,裴老太太得了门房通报之后,立即让孙儿媳王氏迎了出去,同时遣了人去请闵氏母女。德清进得客厅的时候,发现里面竟团团围了一圈的大小媳妇、大小姑娘,差点被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的是,裴子宣给家里修书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杨德方与他姐姐长得很像,他姐姐长什么样,他就长什么样。裴家人如今都来相姑爷呢。

德清落落大方给众人见了礼,呈了礼物给几位长辈,然后又让李嬤嬤掏出各式荷包分给前来看热闹的平辈姑娘、媳妇们——还好她做了充分准备,否则脸可要丢大了。

慧娘是长女,知书达礼、形容周正、进退有度,德清很满意,给了她一对青州城里淘来的金镶玉手镯。

闵氏仔细看了德清容貌及处事,对德方也很满意,回送了一方砚台和两块好墨。

走出裴家大门、上了马车之后,德清长出了一口气,对两位嬤嬤道:“杨家的长媳有了着落,真是大好事!等晚上住了店,我便把裴小姐的样貌画下来,一份给德方寄去,一份带回家给娘亲看看。”

单嬤嬤看她真心欢喜,便道:“裴小姐娴静贤淑,是一门好亲。”

李嬤嬤也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裴家之内,裴老太太独留了大儿媳郭氏伺候喝茶,待众人走后,对郭氏道:“论人才相貌,杨二小姐万里难挑其一,难怪子宣喜欢,但是杨家如今尚是白身,即便她弟弟考取功名,如何配得上裴家的嫡系嫡子?但是子宣向来执拗,恐不易改变主意,你要好好规劝他才是。”

婆婆既然发了话,郭氏立即答应了,心里却有些不舍:杨二姑娘这般出众,比大家闺秀并不差什么,子宣不过是幺子、如今也只是秀才,娶杨二姑娘也不是绝对不可以。

德清不知道自己被相看了一回,一路晃晃悠悠往象州赶,她的心情起起伏伏:时而豪情万丈,计划着把育种规模扩张到全天合朝;时而心灰意冷,打算投水穿回现代。在这样的极度矛盾之中,一行人终于在十二月十八这一日回到了乐阳。

一进门,德清就得知了一个噩耗:年华玩水的时候栽进沟渠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全身冰凉、毫无气息。

德清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年华逝水,逝水年华。

第63章 063 进错门难成一家

顾氏很痛心,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德清回来的当晚,跟德清谈起年华的时候还忍不住红了眼眶:

“……多好看的小丫头啊,眼睛大大的、亮亮的,脸蛋上的肉也正好,红红白白的,一看就想捏一把……多伶俐的小丫头啊,刚满周岁就会走路,上个月去看她的时候,‘外婆、外婆’的叫得可亲热了。多聪明的小丫头啊,会端小凳子给我座,手没那么大力气、提不起凳子,知道从后面推着凳子往前走……

年华是被江氏害死的,平日把好的全划拉给孙子也就罢了,那日明明是她在家看两个孩子,却只顾着给孙子烤红薯,任凭年华到外边玩水!明知道年华喜欢玩水,还敞开着院门任她进出……

年华是被庆福害死的,早说了让他到我们家帮忙,就是不离乡一年也能赚几十两银子!他偏要去北面贩东西回来卖,结果怎么样?一来二去的,连本钱都赔光了不说,还欠了十几两银子的外债!明知道自己的亲妈是什么样的货色,还丢了妻女独自外出,妻子白天黑夜不得休息、吃的又差,看看德秀如今都瘦成了什么样子?年华,也走了……

年华是被德秀害死的,德秀是个蠢货!我说过多少次了‘农活永远做不完,晚一日、早一日根本不打紧,孩子却不能有闪失’!她倒好,生怕干少了活惹婆婆不高兴,把自己累得像一条牛!真是个蠢货!你以为你婆婆会因为你多干活就能喜欢上你丈夫,你以为你把好东西给了你婆婆她就能善待你的女儿?你婆婆就那德性,观世音都感化不了她!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蠢货!就是个蠢货!当初把我的话当作毒药,看看你现下的日子,恐怕这只是个开头呢!若还是这个脾性,以后有得你哭……”

德清认为娘亲说得有理,也不做声,默默听她唠叨了半个多时辰。顾氏口干舌燥之后,这才住了嘴问德清:“德方怎么样?嘉铭怎么样?”

德清道:“德方很好,长高了不少,人也很精神。对了,他的同窗给他保了媒,女方是青州郡临会县裴氏旁支的一个嫡女,我回来路过临会的时候去看了人,很不错,娘你看看,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娘也喜欢,我们就给人家一个准信。”

德清摊开了几张素描,纸上一位豆蔻少女,正面、侧面像都有,画中人有的微笑、有的严肃,虽是黑白二色绘就,却也活灵活现。

顾氏一看就喜欢上了,却有些担心人家看不上:“是个大方、贞静女孩儿,我们家如今虽然吃穿不愁,但你弟弟人才虽不错,却还是个白身,你确定裴家愿意?”

德清道:“娘不用担心。慧娘虽然是嫡长女,但是她祖父是庶出,分家时只得了一座小宅子、两个铺子和几十亩水田,自己也没考上功名,以前也只是帮着嫡支打理田庄。慧娘的父亲倒是中了秀才,却不愿科举,只在家里教儿养女。慧娘只有一位哥哥,这位哥哥却不喜读书,祖父去后,他便接了祖父的活儿做。说起来,慧娘家虽背靠着裴氏这颗大树,日子倒和我们现今差不多。”

顾氏放了心:“如此最好!我们杨家虽不能娶唱曲的小娘子做儿媳,但也不是高攀什么好事情。待明年秋闱若你弟弟再中了举,那就什么都圆满了,也能给裴家一个交代。”

德清应了,顾氏又道:“嘉铭在殷京还好吧?十多日前你黎伯母来过,我看她似不大开心,难道嘉铭有什么不好?”

德清咧了咧嘴角:“黎四哥很好,伯母上京路上有些水土不服,如今脸色不好,恐怕是还没有缓过来呢。”

德清暗暗叹了一口气,打定主意先让娘亲高兴一会,过几日再跟她说退婚的事。

第二日,德清与顾氏去杜家村看望德秀。娘俩进了屋,发现江氏等人都不在,家里只有德秀一人躺在床上——她向来劳累,年华这么一去,终于撑不过病倒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日。江氏等人都不在,德清只得自己动手给母亲和姐姐倒水,却发现罐子里都是凉水,只得自己去厨房的灶上烧。

顾氏看着德清出去,脸色难看,压低了声音问德秀:“你病成这样,庆福哪去了?你婆婆他们怎么也不在家?”

德秀脸色:“庆福一早被族弟庆金叫走了,说是看好了一桩买卖,今日要一同去他媳妇娘家看看。今日二婶娘家娶弟媳,二婶带了年富一起去喝喜酒,她肚里怀着一个,婆婆怕她看不住年富,便跟着一起去了。公公和二叔去平岭镇挖草药,过几日才能回来。”

顾氏终于忍不住道:“这么说,若今日我跟你妹妹不来,你连午饭都没有着落了?”

德秀涨红了脸:“我自己也能下床做饭……”

顾氏恨铁不成钢道:“德秀,如今你怎么还如此糊涂!年华这刚去,你又病倒在床上,家里竟没有一个人,你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你若还为了这样的家毫无怨言,真是菩萨转世了!不行!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样糟践自己我可不答应,午饭后你便跟我回红土村,养好了身子再回来!”

德秀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怎么行,二婶怀着身子,田里的活还指着我呢。”

顾氏怒道:“好啊,原来你也知道人家儿子养得白白胖胖,如今肚里又怀了一个?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若不好好调理,猴年马月才能再怀上?”

德秀面色一暗,却低声道:“庆福说了,等他赚了钱,过几年再有孩子更好……”

顾氏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庆福说,庆福说’!自你们成婚,他说了多少?又做成了哪件事?五、六十岁生子的男人比比皆是,何尝有六十岁的孕妇?你的月信自生了年华之后就不大准,你若再这般下去,能不能再生都难说。”

德秀脸色煞白:“娘——你——你怎能如此说话?”

顾氏道:“嫌我说话难听了?这可都是你婆婆的原话!前几日,你祖洪表哥的姑姑回红土村看你亲家爷爷,私下里传给我的!我知道你怨我当年小看潘家、小看庆福,因此出嫁后便可劲地要证明你并没有嫁错。我跟你说,你是我女儿,没有谁比我更盼望你过得好。我一直希望自己错了,可是你现今这般,我心里针扎一般疼呢。”

说完,眼眶便慢慢红了。

德秀愣住,怔怔坐着,半刻后身子往后一靠,躺倒在了床上,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跟你回去住几日。”

五日后,庆福到杨家接德秀,顾氏虽然不舍,但是也不便强留,便把庆福单独叫到一边说话:“德秀虽然能干,身子却委实不如以前了,一大家人的活计若再压在她一人的肩头,恐怕以后生养不易。论理,你们两兄弟娶齐之后便该分家了,你这次出去贩东西之前,让你爹娘把家先分了罢。东西分多分少无所谓,人是万不可累垮了。”

庆福面色一僵,应道:“岳母说的是。只是家里向来和睦,若贸然分家,恐怕名声不好。”

顾氏道:“这你可想岔了,和睦之时分家才妥当,若真到了过不下去了再分,兄弟反而容易成仇。十里八乡这样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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