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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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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丫头都走了,屋里只剩下三个人 ,栾氏道:“嘉铭,我乏了,且歇一歇。如今外面尚亮得很,我看后面有个园子,你带你八妹妹去走走罢。”

嘉铭却害怕起来:“娘,八妹也是一路走来,估计也累了,不如明日吧。今日我先陪你们说说话。”

栾氏看向德清,德清点头道:“多谢伯母好意,也多谢四哥体恤,便明日再逛罢。”

一个多月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日,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好睡一觉吧。

于是,栾氏扯起家常,德清说起种田,嘉铭穿插京城的轶事,三人言笑晏晏,不一会就到了晚饭时候。

第二日恰好是休沐,嘉铭也不需要特意请假,一早起来,梳洗过后便来后院找母亲叙话。德清与栾氏一起用早膳,发现栾氏经常看着自己发呆,一旦自己望回去,她便勉强一笑:“阿清,多吃点,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比什么都重要。”

要不就是:“阿清,你那么好,一定会幸福的。”

德清只是笑,并不答话——她知道,昨夜母子俩肯定深谈过,而且嘉铭主意已定。

早膳后嘉铭带了德清逛后花园,两人并肩走着,谁也不说话。到了小小的亭子坐下之后,德清首先开口:“四哥,你的信我来之前就看过了,你那样决定,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为难之事?”

嘉铭心中一震,道:“没有什么为难之事,就像信里说的那样,援溺之后,韦小姐寻死觅活,我没有办法,只好负你,请八妹妹谅解。”

德清笑:“谅解?四哥,我与你定亲三年,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的婚约,你就那么笃定,被你退婚之后,我就不会寻死觅活?”

嘉铭惊慌起来,仔细打量德清的脸色,过了一会肯定道:“八妹妹,你不会,在你心中,并不是只有我。”

德清道:“并不是只有你?四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辱我清白么?”

嘉铭赶紧摆手否认:“不,八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除了我,还有你的稻种!”

这是什么话?难道有自己事业的女人就应该被抛弃?

德清也尖锐了起来:“四哥,你是不是看上了韦小姐的家世?”

嘉铭如五雷轰顶,却咬牙道:“八妹妹如果这样认为,那就是了!”

德清不说话,嘉铭也不说话,过了一刻钟之久,德清突然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四哥,什么贵女赖嫁、攀附权贵的烂借口,我通通不信!四哥,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你告诉我,你要退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嘉铭眼眶一热,快速背转了身子:“八妹妹,我就是一个攀附权贵的人,你以前错看我了!”

德清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你在图谋什么,但是如果只有退婚才能成全你,我退就是了。可是,你得给我真正的理由,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一辈子都会恨你!”

嘉铭身体颤抖,很久之后才道:“八妹妹,我不姓黎、本姓洪,我的父族、母族被冤,灭门于元兴八年的刺太子案,凶手至今逍遥。我得知之后,日夜难以安寝,我,我要为两个家族平冤——”

德清如被雷击:又是刺太子案!她六岁时就听过祖父演说这个惊天大案,她记得很清楚,被灭门的两大家族,魏国公洪氏、韩国公庄氏,两家是姻亲。嘉铭姓洪,父族是魏国公洪氏,那么,他的母族就是韩国公庄氏!嘉铭居然是魏国公、韩国公的子孙,难怪他与黎伯父长得一点都不像!

能冤枉了两位国公的人,该拥有怎样的滔天权势?德清为嘉铭担心,浑身发抖,抗争道:“四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伯母既然都已经放下了,你就不能放下么?”

嘉铭转过身来,眼眶通红:“八妹妹,你不知道,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我整夜整夜都在做恶梦。如果不能为两个家族平冤,我一辈子都不得安生。而且,这件事情两年多以前就已经开始了,已经停不下来了。八妹妹,对不起——”

德清颓然、凄然,浑身都没了力气:嘉铭的心目中,人物的重要性顺序是“天地君亲师”,死去的族人都比她重要!难怪当年他留在殷京、进了大理寺任职,那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自己呢?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排在第几位?或许,她应该乐观一点,就像上一世流行的“落水之后救谁”的故事一样,根本无解?

如今,他“停不下来了”,是遇到瓶颈、碰到危险了吧?自己愿意与他一起承担,但是他并不需要——自己只会种田,帮不了他。韦小姐的家族声势隆隆,一心赖嫁,正当其时。

过了好久,德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四哥,是不是娶了韦小姐,你的路就会顺畅一些?”

嘉铭不想承认,最后也只得道:“是!”

德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四哥,我答应退婚。”

第61章 061 离殷京初闻琼华

午饭之后,德清对栾氏提出辞呈:“伯母,殷京物华,让四哥多陪你转一转。侄女思弟心切,就此别过。还有,侄女年前必回到乐阳、遣媒人上黎家退定。”

栾氏两眼通红:“阿清,我们黎家对不起你,伯母会一直把你当作女儿,以后不要生分了……”

德清道:“多谢伯母好意,若以后伯母回乐阳居住,我得空了也会去看您。四哥已经都跟我说清楚了,我不会做傻事,伯母不必担心。”

德清与栾氏从里屋出来,一眼看见嘉铭面色凄惶、抱着一个小匣子站在院子当中,不由心中一酸,勉强开口道:“四哥,我跟你提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么?”

嘉铭上前来,把手中的小匣子递给德清:“八妹妹,都在这里了。”

德清伸手接过,平静道:“四哥,待我回到乐阳之后,我会把你的信件都交给黎伯母。以后,我们恐怕不会再见了,你——保重!”

说完,立即转身、疾步往外走,直到出了大门、上了车,也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嘉铭踉跄跟在德清后面,直跟到马车的车窗前,对着车内的德清深深一礼,哽咽道:“八妹妹,四哥有负于你,此生难圆,来世再报。”

德清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四哥,来世很缥缈,我只信此生。前路艰险,你——多保重!”

嘉铭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八妹妹——”

耳里却听得德清大声道:“叶伯伯,启程!”

嘉铭先是往后踉跄了一大步,然后抬腿要追,突然一阵胸痛袭来,他难受得腰背都慢慢弓了下去、几乎站立不稳。一直在后面看着的栾氏大惊失色,赶紧快走几步上前扶住儿子。电子书下载,急切地低声道:“嘉铭,我知道你难过,可是阿清这般决绝,不正是你退婚的初衷?”

嘉铭一顿,而后浑身颤抖,低低叫了一声:“娘——”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任由栾氏扶着手臂进了院门、进了自己的卧房,然后便一头栽倒、昏了过去,第二日才醒了过来。

德清坐在马车上,泪流满腮、打湿衣襟,直到马车行了两百多丈,拐了好几道弯之后,她才慢慢拭干眼泪,交代赶车的叶云:“叶伯伯,请去城东,到刘先提过的常来客栈住一晚,今日我先采买一些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再启程。”

叶云虽然觉得纳闷,但是也没有多问,赶车去了德清所说的客栈。安顿好、梳洗之后,德清把李嬤嬤、单嬤嬤叫到自己的房间,先是对她们郑重施了一礼,而后道:“过去一年多承蒙两位嬤嬤教导,我一生受用不尽,无语以言谢。只是我已与黎家退婚,恐怕此生再不会来京城,更不用说定居于此,两位嬤嬤若跟着我,恐怕得在乐阳养老。乐阳贫瘠蛮荒之地,比不得殷京物华人杰,两位嬤嬤的故旧也都在殷京,留在京城应该比跟着我好。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往凤郡,然后自凤郡返象州,若嬤嬤们留京,一会刘广来了,我便托他给你们寻一处合意的房子买下来养老,再买两个小丫头伺候着。”

单嬤嬤的注意力却不在养老,惊异道:“你与黎公子已经退婚!为什么?”

德清笑了笑:“我与黎公子所图有异、道不同不相为谋。”

单嬤嬤哪里肯信,还待再问,被李嬤嬤拉了一把,这才忍住了。李嬤嬤止住了单嬤嬤之后,轻声道:“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婚姻若不合适,的确会难受一辈子。依我说,比起退婚的难堪,还是一辈子更重要,当年老太太——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至于养老之地,尚在枫叶谷之时我就已经习惯了过悠闲日子,待在殷京的几年反倒过得不甚开心,若二小姐不嫌弃,我这辈子就跟定二小姐了。”

单嬤嬤也道:“我大半辈子都跟李姐姐在一起,李姐姐在哪,我就在哪!”

德清眼眶一热,低头道:“既如此,我也答应两位嬤嬤,以后但凡有我一口吃的,便绝不会让两位嬤嬤饿着。”

午饭后,德清让两位嬤嬤带路,带着叶云一起上街,扯了春夏秋冬各季所用布匹,又买了各式殷京特产,直逛到日落西山这才打道回府。回程时路过最大、最豪华的“瑞祥”布庄,发现店堂里只有几个人在挑选,门外却积了大量顾客不让进去,不由皱眉。不过她并不喜欢凑热闹,看着人多,抬步便要走开,单嬤嬤却道:“二小姐,‘瑞祥’的布料最为齐全,刚才你不是要寻宜霖的细葛布吗,这一家肯定有,我们进去看看吧。”

德清一听,立即止住了脚步:六月的时候她去看年华,看她生了满身的痱子,麻布里衣却又粗又硬,痱子被磨破、红肿淋漓,小女孩又痒又痛、日夜啼哭,她便寻思着再给她做几套棉布里衣。可惜不管在乐阳还是通化,她都没能找到合意的布料。

几人走近了,听见几个伙计在跟门外被拦住正抱怨的顾客解释:“……如今郑国公府女眷在里面,半个时辰以后就出来了,诸位稍等等,啊,稍等等……”

郑国公府?德清回头问李嬤嬤:“国公府的女眷出来买东西,都要清场吗?”

李嬤嬤笑道:“那倒不是,只有郑国公府才如此——也不全是,只有琼华亭主进店的时候才会清场。看样子,此刻琼华亭主多半在店里选布料呢。”

单嬤嬤看到德清疑惑,补充道:“琼华亭主是郑国公世子最小的女儿,自幼得祖父郑国公、姑姑贵太妃的喜爱,元熙元年圣上更是封了亭主,号琼华。后来,才色双绝的名声传开,被誉为殷京琼花。”

德清疑惑,低声问道:“殷京里公主、郡主不知凡几,为何一个亭主竟如此张扬?”

她的话被边上一个婆子听见,打量了德清几眼,低声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琼华亭主封号虽低,但却是韦贵太妃的心头肉,有一次琼华亭主抱怨‘上街太挤,边上的人一身汗臭’,贵太妃便许了她进店清场。还好,她上街买东西的次数并不多,每次进店时间也不是很长。”

德清“哦”了一声,却听得另外一个妇人酸溜溜道:“我们希望她少出门,殷京的男人们可都伸长脖子盼着她出来呢!”

先头的婆子补充道:“琼华亭主艳冠殷京,男人们都想一睹为快。”

先头的妇人却不服:“这艳名,我看也是吹出来的!殷京多少闺秀,谁像她那般喜欢招摇过市?远的不说,就说辅国公府的萱华县主,我见过,绝不输于她……”

德清的思绪却已经飘远:原来,嘉铭将要迎娶的,是赫赫有名的琼华亭主!琼华既有这等尊荣,嘉铭应该无虞吧?

她忽然没了兴致,转身对李嬤嬤道:“我们还得回去收拾一番,然后早早歇息以便赶路,这细葛布暂时不买了。就请刘广哪日得空了帮我们买了,再托陆家人捎去凤郡罢。”

李嬤嬤觉得可行,转身就走,单嬤嬤却惦记着琼华亭主的风采,一边转身一边喃喃:“没能再看一眼琼华亭主,还真是遗憾呢。”

刚才酸溜溜的妇人闻言,看着德清的背影道:“嬤嬤,你家小姐虽素衣荆钗,却已是姿容独立,若真正打扮起来,肯定比琼华强。”

德清耳力好,远远听见妇人的话,立即伸手一拂,帽檐上的白色幂离应声落了下来,把她的面孔、神色都挡住了。

第二日天刚亮,一行人便出发往凤郡而去,临近午时路过一条小河,德清让叶云把车赶离大道、停到河边,下车之后对叶云道:“叶伯伯,请帮我捡些枯枝,我要生一堆火。”

叶云也不问,一会就把火生了起来。德清让叶云解了马牵去百来丈外饮水、吃草,又让两位嬤嬤到河边的大石上歇息,她自己则打开手里抱着的小匣子,默默看了半刻之后,把里面的信拿出来,一封一封投到了火堆里,看着它们慢慢燃尽、彻底化成飞灰。

匣子底部是两张画像,一张彩色工笔、一张炭条素描,德清把两张画像摊开,怔怔看了一会,然后扬手便往火堆里投。

谁知手腕却被人抓住:“二小姐,信件也就罢了,生人画像万万不能烧!”是单嬤嬤。

德清道:“多谢嬤嬤好意,但是我不信这些。再说,这两幅画像距现下也有些日子了,我已经长大了许多,她们再不是我,烧掉也无妨。”

单嬤嬤愣住,虽想不出话来反驳,却仍然紧握住德清的手腕不放。李嬤嬤这时也走了过来,对德清道:“二小姐,生人画像的确不能随便烧,若小姐不想留它们,我看这条河挺深的、河底还都是淤泥,不如把画像沉到河底?这水浸久了,画像也会慢慢淡去,既避了讳、也称了心,最好不过了。”

德清想了想,把画像重新折好放进匣子里,捡了小石头把匣子塞得满满当当、仔细锁好,最后托着手里,双臂奋力一掷!

“噗通”一声,厚重的檀木匣子立即沉进了水里,片刻之后,只有微微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到了岸边,再过得两刻,连涟漪也消弭不见。

第62章 062 相弟媳年华逝水

“澄玉,你从殷京来,应该已经见过传芳了,那些传言不是真的罢?”

五日后德清一行人到达凤郡庆阳,在最初的惊喜、惊讶之后,坐定之后的陆逸小心打量德清的脸色,然后颇为关心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陆逸与兄长陆运时常有书信往来,虽然琼华亭主赖家只是上流社会的一桩绯闻,但是其中一个当事人是陆氏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亲传弟子,陆运怎么也得跟自己弟弟报备一下。按陆逸对嘉铭的了解,他认定自己的弟子绝不会舍了德清另结连理,但是还是担心德清听到传闻之后,对嘉铭有什么芥蒂,因此打算探听德清的态度之后开解她一番。

可是,陆逸听到了这样的答案:“师傅,我已与黎师兄退婚,若不出意外,师兄将于明春迎娶琼华亭主。”

陆逸一下子跳了起来:“退婚?为什么?澄玉,传言只是传言,你要相信传芳,不可意气用事啊!”

德清也站了起来,平静道:“师傅,传言是真的,黎师兄要退婚是真的,我答应了退婚也是真的。师傅,三年离别,我与师兄都已经变了太多,我在殷京已与黎师兄深谈过,我们俩没有谁负了谁,只是所求相异罢了,你也不要怪黎师兄。”

陆逸仔细打量德清脸色,发现她眼神清澈,不似作伪,长叹一声道:“澄玉,如今退了婚你尚且如此维护传芳,看来的确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可是,我看你们俩一向谈得来,且还有一年多你就满了十八岁、可进京成婚,嘉铭在京城也算顺风顺水,你们俩之间会有什么东西谈不拢,非得退了婚才罢。”

德清想了想,觉得嘉铭所图甚大,搞不好郑国公府也护不了他,如果陆逸知道事情的始末,也许以后能在关键时刻帮上他一把,于是决定跟陆逸说实话,道:“师傅,元兴八年刺太子案中,洪氏、庄氏两族被灭,徐师兄之母侥幸逃脱、产下一子,黎师兄就是那个孩子,他是是魏国公的孙子、韩国公的外孙。黎师兄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发誓为父族、母族平冤报仇,因此进了大理石任职——如今,他要娶琼华亭主,大概也与此事有关。我既帮不了他,但是也不想阻碍了他,所以——”

陆逸一掌拍在茶几之上,震得茶杯“嘣嘣”直跳:“所以你们就退了婚!你们糊涂啊——皇家的事情,谁是谁非本来就说不清楚,他如何能找出个是非曲直来?澄玉,趁事情尚可挽回,我修书一封,你带着赶紧回殷京去,让传芳即刻罢手!即刻罢手,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德清凄然道:“师傅,黎师兄说——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陆逸一愣,片刻之后颓然坐下:“传芳怎能如此糊涂!郑国公府是根深叶茂,可未必就是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更不用说郑国公会对一个孙女婿有多重视了!即使传芳受到重视、当年洪庄两族是被冤的,也让他查出了蛛丝马迹,真相必然也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到时恐怕要血流成河啊!传芳也未必讨得了好!糊涂啊,糊涂啊!”

德清恻然:“师傅,这如何是好?”

陆逸抬头看她,满眼心疼:“澄玉,传芳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是,你的路还长,你,你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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