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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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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哥!嘉铭看着德方酷似德清的脸,不禁想伸手封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最后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南诏去年才吃了败仗,应该不会那么快又开战。对了,这几日衙门事多,三日后我才能请到假送你上凤郡,接下来几日先让会叔陪着你在京城走走看看……御道街上有很多笔墨铺子,你看上什么,就让会叔给你买回来。”
德方不好意思道:“四哥,你把我送到陆府,我跟着陆府往来殷京、凤郡的人前往凤郡就好,四哥无需特意请假送我。”
嘉铭笑道:“我请假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呢。一来,我有些想先生了;二来,入职之后事务繁忙,我也是想离开衙门几日、偷得一些闲暇。”
晚上,待德方安置之后,嘉铭想起白日查阅太子案卷宗时的疑惑,便在书房见了黎会,向他问起当年的一些人和事:“当日审议刺太子案的,为什么不是大理寺卿桂垠春、而是刑部尚书冒庭亮?”
黎会皱眉想了一会,道:“刺太子案发的前一年秋天,桂大人的母亲去世,桂大人回老家丁忧了。”
嘉铭也皱起了眉头:天河朝有规定,朝中官员升降于二月初进行,刺太子案就发生在前任大理寺卿丁忧之后、继任大理寺卿上任之前,然后迅速结案,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刑部尚书冒庭亮,出自天河朝第二大世家岳州冒氏,在元兴二十一年,也就是太祖去世的前一年,被惊马撞翻了车轿、受惊骨折,三月后去世。他的兄弟冒庭华如今是礼部尚书,清且贵,喜欢结交士子,名声很好。冒家,冒家会与刺太子案有关系吗?
黎嘉铭沉吟一会,复问道:“会叔,以前冒庭亮的风评如何?”
黎会答得很爽快:“冒氏跟陆氏一样,家中历代出名士、名臣,冒庭亮本人一甲榜眼出身,为人刚直,三十六岁时出任刑部尚书,断疑案无数,时人谓‘冒铁案’。老奴曾亲耳听到过老爷跟少爷称赞他。刺太子案发之后,由他代替大理寺卿审案,应该是人心所向。”
嘉铭却觉得可疑:“可是那个案子之后,就任大理寺卿的并不是冒庭亮、而是吏部调任的沈合谅。桂垠春丁忧之后,大理寺卿的继任人选到底是谁?”
黎会摇头:“这个——老奴不清楚。”
嘉铭深深皱眉,却只得作罢。
六日之后,嘉铭、德方到了凤郡安平县陆氏祖籍所在地。
陆逸已经与德清分别五年有多,乍看见德方,还以为是德清来了,再一看,不由笑道:“难怪当年忠勇男敢以清代方,果然长得像!像!”
德方赶紧拜倒:“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之礼!”
陆逸虽下定了决心要收德方为徒,但是毕竟未曾见过他本人,原先心里还有些打鼓、担心德方如寻常村童一般放不开,如今看到他大大方方行礼礼,人虽长得跟姐姐相似,却比姐姐更多一份英气,一看就是个磊落男子。陆逸心内喜欢,打消了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亲自扶起德方,拉着他便问起功课来,倒把嘉铭晾在了一边。
晚上嘉铭寻得机会,看似随意地跟陆逸闲聊:“前几月弟子翻看以前卷宗,观摩前辈办案手法,颇有心得。只有一事不明,元兴八年的刺太子案,为何审案的是刑部尚书冒庭亮、而不是大理寺卿桂垠春?而了二月份,大理寺卿却换成了沈合谅?”
陆逸微愣:“传芳,元兴八年的案子——可能不会给你办案的启示,算了——元兴七年下半年为师正在京城,那时桂垠春正丁忧,传言继任者是刘松延——就是映川的祖父,为师年底离开,元兴八年春头发生了刺太子案。元兴九年为师自西疆回来时,沈合谅已是大理寺卿,传言映川的母亲与逆贼惠平公主交好,刘家因此受了连累,刘松延没能成功接任大理寺卿……”
原来如此!
嘉铭越想越心惊:继任大理寺卿沈合谅,是蔡妃的舅表兄!当年的刺太子案,除了皇亲国戚,还有冒、刘两大世家卷入,这一潭水,到底有多深?有多浑?
冒庭亮的死,也许并不是意外!他很可能在审案过程中发现了什么秘密!
幕后之人惧怕的东西,如果哪一日被翻了出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嘉铭突然觉得浑身发冰,他异常想念象州的阳光,他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再追查下去。当晚,他提笔给德清写信“……殷京冬冷夏热,为兄颇不适应,打算求师傅帮忙谋一南方县令……”
可是,几日后回到殷京,看到皇城巍巍、人群熙攘,嘉铭又觉得那个未知的秘密是一片巨大的阴云,而拨云见日则是自己责无旁贷的责任。于是他又给德清写了一封信:“……久不见亲人,形只影单致心思软弱,前书见笑于八妹妹。今为兄不改初衷,在殷京待八妹妹于归……”
德清在同一日收到这两封信,估计嘉铭在殷京遇上了什么为难事、不几日却又解决了,回信安慰他道:“……兄自幼多才多能,遇事必能克之,即便一时有阻,假以时日也能寻得解决之法。愚妹粗钝、且离得甚远,兄有难时无法相助,然愚妹天生一对招风大耳,兄但有烦忧之事,望详尽告知,愚妹必洗耳恭听,分装半数兄之忧愁……四年之约已过一春秋,相聚之期日近,兄欢喜、愚妹亦心悦之……”
第50章 050 迎新春德秀有喜
在景宏十万官兵的帮助之下,乐阳的庄稼顺利挺到了秋收,虽然产量只有丰年的八九成,但是在这样的大灾之年,已属千幸万幸。秋收后依然无雨,但是在镜湖的组织之下,村民们日夜排班引水,总算把冬天的蔬菜也种了下去,到了第二年的正月,总算下了第一场雨,持续半年的旱灾,终于过去了。
春节期间照例是走亲戚、拜年,德秀因是新妇,年前就给娘家的各家叔伯兄弟送了礼,大年初二的时候,携夫君潘庆福正式上门拜年,受了礼的人家,按规矩都到顾氏处排了招待新姑爷的日程表。
初二这日的午饭由顾氏亲自招待,顾氏请了三婶成氏帮忙,弄了满满两大桌子的菜。因德方去了殷京,家里只有四口人,顾氏便把仁宽一家四口都叫上了一起坐席。
男人那一桌,仁厚酒量很浅,只是在女婿敬酒时象征性的地抿几口。仁宽人看着斯文,喝酒却是海量,他与庆福也聊得来,两人推杯换盏、倒比仁厚更像翁婿。德正给大人们斟酒,自己也偶尔偷偷喝上一口,有一次被顾氏瞧见了,阻止道:“四儿,你还小,不能喝!”
仁厚却笑道:“说起来,德正也有十二了,这大过年的,让他喝几口吧,不碍事!早早练起来,几年后做了人家的新姑爷,才不会被人灌倒。”
大家哄笑起来,顾氏也笑了:“你还有脸说!”
当年仁厚第一次上顾家拜年,每顿都被放倒——顾家男人斯文是斯文,喝起酒来可毫不含糊,而且讲究多,每一杯都有说法、不容推辞。
德正听了父亲的话,大喜,也不遮遮掩掩了,斟了一杯酒,走到顾氏面前一递:“娘,你辛苦了,这杯先敬你!”
顾氏虽又好气又好笑,仍然爽快地接过小儿子递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两口,道:“你爹既然发了话,你便喝几口罢,可不能贪杯了!”
德正笑着应了,转身回到男席上殷勤地给桌上另外三人倒酒。
顾氏、成氏、德秀、德清、九岁的德馨以及四岁的徳圆围一桌,德馨挨着德清,不时跟二姐姐探讨父亲教的学问,成氏哄儿子徳圆吃饭、手忙脚乱,顾氏则低声问起德秀的日常生活,时而皱眉时而微笑。说到德秀的妯娌赖氏已经怀孕的时候,德秀低声道:“说起来,我比她先进门两月,怎么她倒先有了呢?”
顾氏道:“生孩子讲的是缘分,你不要着急,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对了,我看你比出嫁前瘦了一些,后日你八姑婆也要回来拜年,她懂些医理,到时候让她给你把把脉、开些药补补。”
徳秀“嗯”了一声,心情有些低落。
赖氏怀孕,江氏说月份小、需安心养胎,便让二儿媳歇了,家务大半都压到了大儿媳徳秀身上,偶尔也说一两句“后进门的有了,先进门倒没有动静”,徳秀身心俱疲,哪有不瘦的道理?
德秀想着心事,茫然伸出筷子夹了一样东西,刚递到嘴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赶紧捂嘴、站了起来跑出去,蹲在院墙处咿咿噢噢呕了起来。顾氏紧跟着女儿出去,看见她要吐不吐的样子,灵光一闪、心内大喜,待女儿吐完,便拉了她到厨房里,问道:“你这个样子多久了?信期是不是已经过了?”
德秀道:“今天这是头一回,闻见鱼腥味就想吐,信期已经过了七八日了——”
她突然醒悟过来,抓住顾氏的手臂,大喜道:“娘,你是说,你是说——我,我——有了?”
顾氏扶住女儿,道:“看样子多半是了,待后日你姑婆回来,请她再诊一诊。今日起,你凡事当心,小孩子头三月最是要紧……”絮絮叨叨吩咐了一大堆。
大年初四,嫁到邻县的八姑婆回娘家拜年,给徳秀把了脉之后,很笃定地道:“是喜脉,有一个多月了,只是徳秀身子有些弱,需得好好将养才是。”
顾氏又喜又忧,想来想去之后对潘庆福道:“徳秀有孕了,如今月份短还不大稳,需好好安胎。八姑婆懂得医理,恰如今她也在、大概要住到正月满才回家,我打算让徳秀住下来调养,过了正月再回杜家村,初六你自己回家,记得跟亲家好好解释。”
庆福不假思索道:“好!”
徳秀却道:“娘,我好着呢。家里事多、二婶身子不好,离不了我。”
顾氏瞪了女儿一眼,却看着庆福道:“如今还是正月,会有什么事?况且你八姑婆也说了,你身子虚,不好好将养恐怕保不住胎儿。可是如今你婆母照顾你家二婶,哪里腾得出手来照顾你?傻丫头,你留在红土村,正是为你婆母分忧了呢!”
庆福道:“母亲说的极是,徳秀你留在红土村,娘那边由我去说。”
徳秀还待开口,被德清拉到了里屋:“姐,娘说得对!你看看你,嫁过去不过三个月,已经瘦了一圈,如今有了孩子,再不能那么拼命了。再说,三月份家里才会忙起来,你现下回去也做不了什么。还有,我听说了,一家里如果有两个孕妇的话,她们肚里的孩子会互相克制,只有一个能活得好。如今你们两妯娌都还不足三月,你就暂时住在红土村,正好避一避。你婆母最是信这些,想来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徳秀这才心安:“还有这种说法!我再去问问娘,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住到满了三月再回去。”
顾氏肯定了这种说法,徳秀安心住了下来,初六那天庆福一个人回了杜家村。
前年赖氏打胎伤了身子,本以为要好几年以后才能坐胎,没想到成亲头一月就怀上了。大夫诊脉之后,给了“卧床安胎”的建议,否则不单孩子保不住,大人恐怕以后再也怀不上了。若在平时,江氏根本不信,但是她清楚赖氏的过往,因此骇得不行,自那日后便不让赖氏下床,让徳秀包揽了赖氏的活计。到了过年送礼,赖氏虽然也是新妇也并没有回娘家拜年,年前、年后都是庆喜独自一个人去了。
大年初二,庆福夫妇回了红土村杨家、庆喜去了大树村赖家、赖氏卧床,能干活的人只剩下江氏和潘有财。江氏过去几月过惯了有儿媳妇伺候的日子,这下事事都需要自己动手,突然很不适应,因此无比盼望庆福夫妇回来。
可是初六只有庆福一个人回来了,江氏不等儿子开口,便道:“你媳妇呢?嫌我们家穷,不回来了?”
潘庆福一向与她不对付,粗声粗气道:“徳秀她有身子了、胎像不稳,岳母请了人给她调理,住满了三月再回来!”
江氏先是大喜:“你儿媳也有了?好事!好事啊!”
继而不满:“潘家的儿媳,凭什么在杨家养胎?庆福,我看你媳妇平日挺皮实的,怎么会身子虚?不会是你媳妇不想伺候我吧?想当年我怀你们兄妹几个的时候,还不是日日伺候公婆……”
庆福瞪着江氏:“娘,你没看见吗?徳秀自嫁到我们家,日日做牛做马,已经整整瘦了一圈!徳秀怀孕了要伺候公婆,为什么弟妹可以整天躺在床上?娘,徳秀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孙子!”
江氏有充足的理由,却不好对儿子说清楚,一时竟被噎住,半晌气道:“好,好!杨家如今比我们有钱、也比我们有势,媳妇我是管不了,你爹回来我们就商量分家!”
庆福也很生气,忘了顾氏吩咐过的话,大声道:“分就分!”
他话音刚落,里屋有了响动,赖氏唤了一声:“娘,我肚子不大舒服呢——”
江氏赶紧撇下儿子,急步进了小儿媳的房间,一迭连声的问:“哪儿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赖氏随便指了一处,又道:“奇怪,忽然又好了。”
江氏却不敢大意:“你好好躺着,我去请杜大夫!”
赖氏这才道:“娘,我真的没事,我刚才那般,只是不想你与大哥吵起来。”
赖氏愣了一下,拍着赖氏的手道:“三娘,这个家里就数你贴心。儿子们大了,一个个只会惹人生气,不中用啊!”
赖氏道:“娘,大哥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太过关心大嫂罢了。如今我好多了,明日就起来给大家做饭……”
江氏赶紧拦住:“这怎么行,还有一个多月才满仨月呢!养胎要紧,养胎要紧!如今正是农闲时候,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你和你大嫂没进门的时候,里里外外还不是我一个人忙活?”
晚饭时候,庆福这才道:“徳秀八姑婆懂妇人医理,正好从外县回来,住满了正月再走。徳秀身子虚,机会难得,岳母这才把人留下了。还有,老人有说法,一家里有两个孕妇,肚里的孩子容易相互冲撞,如今徳秀跟弟妹的胎像都不大好,更应该分开来调理。按理,徳秀是长媳,是应该回杜家村安胎,可是这样一来,弟妹就得回大树村——弟妹如今的情形不好挪动,徳秀这才留下了。”
庆福这么一说,江氏立即省起民间的确有这么个说法,顿时消了气,可是细细琢磨了一番庆福的话之后,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二儿媳不好挪动,只是说得好听罢了,实际上赖三娘挪无可挪,因为赖家根本没有屋子给赖三娘住、赖家更养不起闲人,顾氏这是嘲讽她娶了穷媳呢!
庆福的话,里屋的赖三娘也听进去了,她只是抿了抿唇,然后慢慢把两只荷包蛋吃完、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潘家的小插曲半天就过去了,杨家却在庆福走后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
第51章 051 拜大年景宏耍赖
按规矩,初二、初四是新媳妇、小媳妇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初六则是友朋互相恭贺新春的正日。杨家因去年嫁女欠了人情,今年便由仁厚带着礼物上各家拜访。德清没什么事,顾氏便让她独自做一回甜糕,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徳秀做点心,次要目的是锻炼锻炼小女儿的厨艺,交她代一番之后,就带着徳秀到二爷爷家串门,请二爷爷的妹妹——八姑婆给大女儿把平安脉。徳正这两日得了不少红包,美滋滋在自己屋里数钱,计划着没一文钱的用途。
顾氏走后,德清独自在厨房里和米面、搓面团,正忙得不可开交,院外突然传来声音:“上门拜年了,有人在家吗?”
德清听着声音耳熟,放下手中的面团,裹了围裙出来探看:竟然是刘镜湖!他身后只跟了一个小厮,正笑泠泠站在院墙外,身上是一件簇新的浅金色深衣,一根玉色发带系住顶发,发髻上插了一根墨玉簪子,耳后、脑后的乌发顺着头颈流泻而下,衬着他温润的轮廓,整个人显得温和、温暖,跟以往清冷的样子完全不同!
德清一时愣住,而后道:“刘师兄——过年好,恭喜发财!快请进来吧。”
转身又朝大屋那边喊道:“徳正,来客人了,快出来招呼!”
刘镜湖目光在她的围裙和双手上一溜,笑道:“师妹,师兄不是外人,随意就好。你这副打扮,正在做年糕么?看来师兄有口福了。”
德清道:“今天第一次做甜糕,一会师兄尝了可不要后悔。”
笑着把他让进了课堂,这是徳正也收拾好出来了,看见是刘镜湖,大喜:“刘哥哥,是你!我还想着明日一早去给你拜年呢!新年好!新年好!恭喜发财!恭喜发财!红包赶快拿出来!”
刘镜湖一笑,迅速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红包来递过去:“四弟新年好!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德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正瞪着,与刘镜湖的眼光碰个正着,赶紧转身进了厨房烧茶。水刚烧开,又听得一声喊:“杨叔叔、四婶子,瀚宇来给你们拜年了!”
徐景宏!德清边走出去,便招呼道:“我爹走亲戚、我娘串门去了,徐师兄快请进罢。”
待亲眼看见了人,德清又是一愣,两月未见,他的面部轮廓已变得硬朗,棱角如石雕;双眼亮如静夜的璀璨星芒,让人不敢逼视。他的头发照旧披散在肩背、一如既往的张扬,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新的,但却是劲装打扮,身后披风被早春寒风吹得猎猎作响,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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