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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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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宏嗤笑:“‘正大光明’!说得好!我可记得乐阳县前一任县令上任不过一年,口碑也好,怎么就被调迁、换了你呢?你是当事人,不如给我说说看?”
刘镜湖面上毫无愧色:“郝县令虽只上任一年,然政绩可嘉,被吏部调往杭州郡辖下的嘉兴县了。嘉兴县人口是乐阳的三倍,正好可让郝县令大展宏图、尽展其才。对了,徐师弟,你上月底才回的殷京,我也不曾听说南疆有战事,如何今日你会出现在象州乐阳?”
徐景宏笑道:“刘师兄,你消息虽然灵通,却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我这次的确是奉了皇命赴南疆,至于为什么,几个月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最迟九月,我一定到乐阳县衙找你喝酒。我不在这些日子,杨师妹可就劳你看顾了。前面就是岔道口,我们就此别过!”
刘镜湖道:“杨师妹比你我都能干,这里又是她的家乡,哪里需要你我看顾?徐师弟一路顺风!”
徐景宏冷笑:“刘映川,你就装吧!”打马呼啸而去,扬起漫天灰尘。
刘镜湖在尘土中喃喃自语:“装?你不也一样在装……不需要装的那个人,却不知道珍惜……”
一月之后,殷京的黎宅之内、书房之中,嘉铭看着书案上摊开的一幅画,上任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是母亲托人送来的德清的画像,画中的她正是及笄那日的打扮:身着红色深衣、外披绿色直裾、头梳如意高髻、鬓插流云玉簪、耳垂串珠玉坠、腕套翠色玉镯,衣饰华贵、周身庄重,嘴角上弯、笑意盈盈,眼角斜飞、顾盼生姿。
嘉铭见过德清的男装、南疆少女装、平时的随意装,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德清!
母亲不愧是当年殷京的第一才女,竟把德清画得如此传神!
嘉铭痴痴看画,画中的德清有一种别样神韵,美丽、俏皮、自信、神采飞扬,游街那日街道两旁站立的贵女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嘉铭就那样看着,过了小半个时辰都转不开眼睛,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衣裳越来越紧。
正不知所措之时,敲门声惊醒了他:“少爷,我让魏婆子熬了瘦肉粥,闻着还挺香,你要不要喝一碗?”
听声音,是现在已经改名为黎会的洪忠,嘉铭赶紧站了起来,打开门道:“会叔,你怎么还不睡?我说过多少遍了,这些事留着给那些小子们操心就好,你该多歇歇。”
洪忠端着一个食盒,一边跨进门来,一边道:“那些小子才十来岁,以前也没服侍过人,起码看过一年之后才能让人放心。我现下精神着呢,再者提食盒也不是要花大力气的重活……”
唠唠叨叨的走到书案前摆碗,抬眼看见案上的画卷,不由一愣,仔细看了两眼之后,道:“少爷,这是哪家的女子?是大理寺哪位大人要给你做媒吗?这女子看着虽好,可是你已经定了亲,你不能——”
嘉铭快步走过来,低声道:“会叔,她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杨师妹。上月杨师妹及笄,我娘把及笄那日的情形画下来了……”
洪忠闻言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看了小半刻画中之人,点头道:“既是少奶奶画的,那就错不了。杨姑娘形容端方、眼神纯净,跟少爷是良配,前一阵子老奴白担心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妄议主人,立即羞愧地举手抽自己的嘴巴:“杨姑娘岂是老奴能议论的,该打,真是该打!”
嘉铭反应不及,待洪忠自打了两巴掌之后才阻止了他:“会叔不必自责,你也是关心我才这般着急的,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洪忠的确是一位忠仆,是那种黎嘉铭曾经以为只存在于传奇话本中的忠仆。
自送画那日之后,洪忠便一直跟着嘉铭,为保险起见,嘉铭给他取了新的名字。皇上赐宅之后,主仆两人一起住了进去,这是一座三进的小宅子,带了一个小小的后花园,在京城来说根本排不上名号,但是只有主仆两人住着实在太大了。洪忠以前是洪家三少爷的小厮,成家后自己做了三少爷一房的外管事、婆娘则做了内管事,因此他对大家内宅的人员规划、管理都了然于心,比嘉铭强多了。既有现成的人才可用,嘉铭便把黎宅的人员配置、管理都甩手交给了洪忠。
主人发了话,洪忠便一丝不苟办事。他听说少主人四年后才成亲,看见少主人说起杨姑娘的时候满脸沉醉,觉察出少主人对未来的少奶奶非常用心。于是,他挑选丫头的时候,便把女孩子的年龄都控制在八岁以下,最后挑的都是六、七岁的小豆芽菜;仆妇则都选三十岁以上、形容敦厚者入府;至于门房、护院,年龄则参差不齐。
赐宅三个月以来,洪忠陆陆续续买进了护院、仆妇、小厮、丫头……林林总总二十多人。嘉铭第一次看见这些人排在自己面前叩头的时候,很是讶异:“会叔,我只有一个人,这侍候的人会不会太多了?”
洪忠摇头:“一座宅子只有这么些人,太少了!太少了!以前三少爷自己院里都不止这么些人呢。可惜现下新在殷京安家的人家太多、好用的人又太少,我挑来挑去只挑出这么几个人。还好门房、厨房、书房、花园……都有人侍候,将就着用吧,日后我再挑些好的。”
嘉铭无语,不忍打击老仆人的积极性,却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会叔,我们能养得起这些人吗?”
洪忠道:“银钱的事少爷不用操心,这些人签的都是死契,只要给碗饭吃、再适当给些月钱就好,少爷的俸禄就足够开销。还有,当年洪家的田庄虽然都被抄没了,但是老奴到冀州收的最后一笔租银、足有六千两,都却被老奴藏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十天前老奴去了冀州一趟,已经把银子都取了回来,老奴看殷京附近有不少好地,少爷若信得过老奴,老奴便花两千两银子买几块地生息,剩下的四千两作为以后应酬之用。”
嘉铭先是目瞪口呆,继而眼睛通红,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洪忠当初那副落魄的样子,谁会想到他竟藏有六千两银子!如今的天河朝,一个铜钱可以买两个鸡蛋或两个包子、七个铜钱就可以买一斤猪肉、五两银子可以买一亩肥田,像现在他们住的宅子,市价还不到一百两!六千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
洪忠却继续道:“按田亩出产,还是南方的水田较好,要不,我们让少奶奶拿一千两在象州买一些水田?”
嘉铭低头,哑声道:“会叔,这些你都比我懂,你看着好就动手操办吧。只是,我们身份敏感,不要太招摇就好。”
嘉铭一边喝粥,一边不住眼的往画上瞟,洪忠不出声,笑眯眯看着他,待他喝完,快速收拾碗筷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如果是在平日,嘉铭一定能听见那位老仆人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但是他现下全神贯注于那张画上,完全耳聋,他又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一回懒腰。
然后,他的脸慢慢黑了,他想起来了:德清生日前半个月,徐景宏火急火燎往南疆赶,刘镜湖则把刘府的大队人马撇在后面,只身带了几个护院去往乐阳上任!
他只能看画,那两人,肯定亲临现场了!
第47章 047 躲姻缘杯弓蛇影
“……睹八妹妹及笄日之画像,为兄喜且愧:欢喜者,八妹妹已成年,风姿楚楚似洛神;惭愧者,为兄愚钝粗陋远不及。为兄辗转反侧,唯思尽职尽忠,望日后能托八妹妹于云端。八妹妹阅信之时,想必乐阳正蝉声阵阵、酷热难当,为兄记得往年热病者不知凡几,甚是担心。八妹妹喜凡事亲为,若八妹妹因热有恙,为兄必寝食难安,为为兄计,请八妹妹千万保重、晴日时尽量不要出门。现今为兄身处京城,不能就近照顾于八妹妹,深感不安,还请八妹妹务必多包涵,日后为兄定千百倍偿还于八妹妹。
又,你我与映川皆为同窗,彼此相知甚深,今映川专请为乐阳县令,若八妹妹有为难之事,请多与映川相商。八妹妹不必为世俗所烦恼,母亲是豁达之人,必不会苛责于你。”
德清读着信,心里一阵阵暖流涌过,脸颊火烫一般,觉得这夏日真是难以忍受;读到最后一句,则哭笑不得:嘉铭看着很大方,实际上是让自己防着刘镜湖吧?
刘镜湖?如今刘镜湖一心一意当县令,嘉铭多虑了;再者,即便刘镜湖有心,自己已经答应了嘉铭,与刘镜湖怎么会有可能?还有,即便自己没有婚约,与刘镜湖也是不可能的——杨家只是普通百姓,而刘家显赫,她可不会去自讨苦吃。
目前看来,刘镜湖是一个合格的县令,一点也不输于前任。
上任两月来,他已经断了好几个案子,苦主对判案结果都很满意。衙门没有案子可判的时候,刘县令最喜欢的就是微服下乡,在田间地头与农人闲聊,渴了、饿了就进农户家吃一顿便饭,当然,会很识相地付饭钱。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他只是一介过路书生,对他的不耻下问很是受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他下乡的次数多了,农人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再面对他时便有些战战兢兢、放不大开来。刘镜湖觉得无趣,便到德清家里来,以五十个铜钱一天的价格,请了徳正跟他一起上山下乡。
徳正性子活泼、口齿伶俐,书本懂一点、农事知道得也不少,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或许也是镜湖跟他有缘分,十一岁的徳正对见面就问他功课的嘉铭不怎么感冒,居然被刘镜湖难得的笑容所迷惑,见过刘镜湖不过两次,便刘哥哥长、刘哥哥短的称呼起来,待到刘镜湖特意上门请他陪访,高兴得什么似的,在屋子里团团转:“刘哥哥,我真的可以吗?”
五十个铜钱,能买一百个鸡蛋!附近没有哪个大人做一天活能挣这么多的,听都没听过!况且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现今杨家日子宽裕,却还不算富足,从不曾以个体身份挣过钱的徳正高兴得云里雾里。
刘镜湖微笑:“你当然可以。你看,你清楚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灌水、什么时候排水、什么时候收割……你还晓得怎么种蘑菇、怎么育稻种,你分得清天绝、永生、回春……你说话人人都爱听,你功夫还比我好……”
最后,徳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挠着自己的耳朵道:“刘哥哥,我没有那么好——”
待刘镜湖走后,徳正拉着顾氏道:“娘,我一天能挣五十文、五十文呢!二十天就能挣一两银子!”
顾氏本来为小儿子光有聪明头脑、却不思读书很是忧虑,虽经过德清“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出状元”的开解,还是很不甘心。后来,她看到小儿子对农事的确很感兴趣,又学得比谁都快,想着德清终究要出嫁、她留下的摊子终需有人打理,于是不再执着、不再逼着小儿子跟着哥哥读书,而是由他跟着德清进进出出。她看到小儿子成天与小女儿嘀嘀咕咕,一会儿跑田里看稻子长势、一会儿在家里琢磨沼气池,那个痴迷劲绝不亚于一心读书的德方,而且小小年纪,懂得的东西比仁厚还多,惆怅之余,终放下心来。
看到小儿子高兴的样子,道:“你刘哥哥请你做事,虽然是看在你二姐姐的面子上,但是他夸你的话也都不差,你可得好好干、不要丢你二姐姐的脸。”
徳正大声答:“我一定好好干,绝不丢二姐姐的脸、不丢爹娘的脸!”
一个多月下来,徳正已经与刘镜湖混得很熟,即便不下乡的日子,他也会隔三差五地到乐阳县衙去找刘镜湖,跟他汇报听来的乡间短长、坊间趣事,一点不把刘镜湖当县令看,倒是让德清诧异不已。
有一次德清禁不住好奇,问徳正道:“阿正,我看你似乎跟你刘哥哥有说不完的话,平日里你们除了稻子、灌水,另外还说些什么呢?”
徳正呵呵笑:“二姐,我偷偷告诉你,刘哥哥连陀螺都不会玩,平日里我给他说庄稼、农人,他也会给我说京城好玩的地方、有趣的人和事,说完了,我们便玩陀螺、斗草、斗虫……可有意思了!”
德清默然,想起刘镜湖的身世,心里长叹:童年没有玩伴的人,真是可怜呢。又想起当初两人初遇,刘镜湖对徳正那副嫌弃的样子,觉得命运真是神奇:谁能想到那样的两人,如今一个十一、一个十八,一个农娃、一个县令,居然能工作、娱乐都腻在一块呢。
三婶姚氏看到刘镜湖跟仁厚一家熟络,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日,她趁顾氏一人在家,上门来东拉西扯了半日,最后期期艾艾道:“四娘,哪日你能不能帮着打听一下,刘县令他有没有定亲?”
顾氏一愣:“打听这个干什么?”
姚氏道:“我大哥的女儿今年十三了,正要议亲,我想……”
真是异想天开!顾氏迅速打断自己的妯娌:“三婶,我听说刘县令家世代读书,即便没有定亲,要找的恐怕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主意罢。”
姚氏却不以为然:“为官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那侄女也有几分姿色,做不了正室,做小也是可以的。如今刘县令他只身上任,县令任期三年,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真不是个事。他如今血气正旺,我的侄女若入了他的眼,几年后生得一男半女之后跟着他上京,可不比什么都好?四娘,你跟刘县令熟,你帮我探探他的口风。”
顾氏心里暗嗤,面上也不客气:“这等事我没做过,也做不来。刘县令一有空就下乡,不如你让你的侄女等在路口,与刘县令偶遇一番,若他看得上,那是最好,说不定过几日就纳回去了。”
姚氏听出顾氏话语里的讽刺之意,却不敢作恼,讪讪去了。
晚上顾氏把姚氏的意思当作笑话一般讲给仁厚听,仁厚道:“坏了,德明的表姐恐怕真要去堵刘县令呢,刘县令要有麻烦了。”
顾氏不相信:“姚家不会那么不要脸吧?”
仁厚道:“你想想近两年姚家的那些人、那些事,就知道会不会了。我看,你得赶紧提醒一下刘家侄子才好,不然他着了道、落了跟仁宽一个样子,可就不好了。”
顾氏笑道:“姚大的女儿有几分姿色,若刘家侄子有意纳妾,也许真能看上呢,姚家大娘子也甘心做妾,我何苦坏人姻缘?”
仁厚道:“看样子刘家侄子也是个做实事的,他还要在乐阳任上待三年呢。姚家人的品性你还不清楚?哪里跟刘家侄子是一家人?姚氏女即便做妾,刘家侄子若摊上这么一家人,他落得着清静?别平白把自己的名声耽误了!刘家侄子不经事,刘家又没有老人跟在身边,我们既然唤他一声侄子,可不得提点一下?若他真着了道,你心里过意得去?”
顾氏听了也有些道理,第二日便对徳正道:“今日你去见你刘家哥哥,一定要给他讲这样一个故事……”
增增减减地把仁宽娶亲的故事给徳正说了一遍,末了道:“你刘家哥哥如今也大了,让他以后出门多带些人,离生人远些。”
徳正似懂非懂,却把故事完完整整复述给了刘镜湖,刘镜湖听完,笑问徳正:“这是你娘专门托你说的故事?你二姐姐知不知道?”
徳正摇头:“我二姐不知道,我娘只给我说了。”
刘镜湖道:“我知道了,你先替我多谢你娘,过些日子我再去给她问安。”
过了几日,徳正给全家人说了一件有趣的事:“……那日刚进牛角村,正遇上德明哥的姚家大表姐到自己外婆家走亲戚,她挑着担子,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被石头磕了一下,连人带担子往刘哥哥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那边扑过去。刘哥哥竟然不扶、侧身一跃跳了两丈,结果跳进了路旁的稻田里,压坏了好几十株稻苗,弄了一身泥不说,还赔了稻田主人五十个钱……姚家表姐倒在路上,担子翻了、牙掉了两颗……”
最后迷惑不解道:“后来我问刘哥哥,‘为什么不扶姚家表姐还跳那么远?’刘哥哥说,‘她倒过来的时候,我正好看见脚下游过来一条蛇,一慌,就跳了起来,哪里顾得上扶人?’哪日日头那么毒,哪里会有蛇出来?刘哥哥分明撒谎!”
好一条美女蛇!德清暗笑,她记得当年在枫叶谷,自己曾经给亦华、亦婉讲过美女蛇的故事,亦华当时正迷恋刘镜湖,估计肯定对刘镜湖献过宝了。看到徳正愤愤不平的样子,便安抚道:“你刘哥哥小时候被蛇咬过,当时大概看见姚表姐肩上扁担的影子映在地上,误当作蛇了。”
徳正想了想,道:“这便是另一种杯弓蛇影了?看不出来,刘哥哥居然这么胆小!”
六月底,德清收获了第一批“三系”种子,计有七十多斤,大概能种五亩田的样子;天绝、永生也分别收获了五十多斤,几十种“回春”则或收几穗、或收十几斤不等。另外,她还找到了另外一株分蘖很多、稻秆很硬的“永生”。
七月上旬,德清让顾氏雇人精耕了田亩,细细施了沼气池里发酵过的猪粪、牛粪,然后分别把 “三系”、天绝、永生都种了下去,挑选出的十几株优势“回春”也都一一播种、继续筛选。
八月下旬,徳秀出嫁,顾氏办了全套嫁妆、陪了十两现银送了女儿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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