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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悠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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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现在的情况,程伯虞这两天已经摸了个一清二楚。
家里穷得叮当响,除了一座看上去还算可以的府宅,前几天在唐修没有卖菜之前他们甚至连吃饭的钱都快没有了。府里面的下人也因此而被遣散了一多半,现在所有的人加起来也就才七个人,除了唐修新过门儿的那个悍妇疑似有些武力外,共他人应该都是普通人,不足为虑。
所以,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并没有将一个悍妇给放在眼里的程伯虞,行动了。
与一般的夜行贼不同,从没有做过这种勾当的程伯虞因为熬不到半夜或是凌晨人最为困倦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自己基本上也很困了。所以,程伯虞选择的时间是刚刚入夜,唐府的人刚吃过晚饭的那一段时间。
唐府后门处的院墙不低,足有两米左右的高度,不过就这也挡不住程伯虞轻轻地一攀一跃,轻轻松松地就番强过院,进了唐府的后宅。
轻轻落地,程伯虞得意一笑,趁着头顶微弱的月光,开始小心地打起周围的环境。
唐府后宅的院落不大,一亩地的菜园几乎已将所有的院落给占了光净,只留下有限的一片空间供人走动。
“我说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唐府有派人出去摘菜的痕迹,闹了半天原来这菜园就在他们府里。”
程伯虞落脚的地点正在菜园边角,看到脚下并没有被他踏中的青菜,程伯虞不禁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些可都是老爹眼中宝贝,踏坏了岂不可惜?
看着菜园里刚刚长出不久的新鲜嫩苗儿,程伯虞忍不住轻吞了吞口水,缓缓地抬起脚步,轻手轻脚地走向菜园外围。
菜园被一排过膝的栅栏围起隔开,栅栏的外面只有一口水井与几排晾晒衣服的衣架,简陋,寒酸,连个最简易的凉棚都没有,与唐府这么大的宅院完全不匹配。
“看来唐家现在是真的很落魄,家底儿也被唐修给败得差不多了,但是这菜园里这么与众不同的青菜他们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呢?”
程伯虞自言自语,感觉这其中似乎有些矛盾。
既然唐修有这样的手艺,能够种出一斤价值三百文甚至更多的青菜,那他们唐府又何至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呢?守着这样一个可以生财的聚宝盆,唐修就是再怎么败家也总不至于会揭不开锅吧?
所以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更加坚定了程伯虞想要一探究竟的决心。
可能是因为下人少的缘故,整个唐府都显得特别地安静,程伯虞边向前走,边小心地打量提防着前后的动静,貌似整个后院连个守门守夜的都没有一个。
“这也太大意了吧?就后院这菜园里种着的可全都是钱啊,唐府怎么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安排,就不怕遭贼吗?”
唐府的安保措施之差,警惕性之缺乏,连程伯虞这个外人都替他们感到有些忧心,心里还在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提醒他们一下。
见此情形,程伯虞的胆子也随之放开了一些,猫着的腰稍挺直了一些,一直轻拿轻放的掂着走路的双脚也踏实了少许。
不过就在他大着胆子准备潜入后院的主宅时,一阵微风从耳边吹起,之后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小脚,直接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程伯虞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直接飞了出去。
“一个小毛贼罢了,婉儿,去把他绑了,先在柴房关上一夜,明天一早让唐官家带着去报官!”
就在程伯虞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抽搐得不能动弹时,一个淡淡地轻飘飘地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听上去似乎还很不屑。
“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揍了……”
羞愤交加之下,程伯虞的眼前一黑,晕了。
第29章 悲催的小贼
第二天一早,唐修照例为香满楼准备了二十斤青菜交给唐禄,之后再次回床续梦。
天光放亮,旭日东升。
唐修睡得正香的时候乍然被人吵醒,皱着眉头睁开双眼,看到唐禄正一脸慌张地立在自己的床头,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
出事了?
顿时唐修的睡意全无,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淡看着唐禄轻声问道:“怎么了?”
“少…少爷,”唐禄不敢抬头上看,低着脑袋磕磕巴巴地回道:“昨天晚上少夫人还有婉儿姐在后院捉了一个想要偷菜的小……小毛贼。”
“所以呢?”
唐修穿上靴子走下床榻,从床头的衣架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轻声向唐禄询问道。
既然已经抓住了,直接教训一顿去报官不就得了,怎么会将唐禄这小子给吓成了这样?
“少夫人让婉儿姐把他放在柴房关了一个晚上,准备今天天一亮就去报官。”唐禄极为后悔地颤声道:“小人知道家中遭贼后,心里极为气愤,就忍不住在石头叔去报官之前到柴房里狠狠地教训了他了一顿。”
唐修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唐禄这么做有什么过错,被抓的小偷没人权,不管放在什么时候,挨一顿打都算是轻的。
“一个小毛贼,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唐修轻声安抚了唐禄一句,不过看唐禄这般害怕后悔的神情,想到了某种可能,唐修的心中也是一提,不禁切声问道:“你不会是把他给打死了吧?”
“少爷您太高看小人了。”唐禄哭笑一声:“您就是借小人俩胆儿,小人我也不敢杀人啊!我就是拿根木棍在他身上随便敲了几下而已,一不伤筋二不动骨,全都是一些皮外伤。”
唐修的心下稍安,只要人没死那就算不得什么大事,遂浑不在意地轻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直接送官就好,不必再专门来知会我,我还有好些事要忙,没那闲功夫。”
“不,不是,少爷。”见唐修甩手不理,唐禄一下就慌了神儿,急忙拦住唐修道:“小人在打他的时候,那小子嘴里一直在嚷嚷着说他爹是程处亮,他爷爷是程知节,他娘是当朝皇帝的姐姐,连皇帝都是他舅舅……”
“呃?”唐修身形一顿,回身看向唐禄,诧声问道:“他是程知节的孙子?”
“小人当时没信。”唐禄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心想国公爷谁不知道?咱们府里的大门上都还贴着一张国公爷的门画呢,他要真是国公爷的孙子,那家里的钱还不得多得放不下啊,怎么会来惦记咱们唐家这点儿小家小业?”
“所以,”唐禄颤声道:“所以,我又加了把力气,狠狠地又揍了他一顿,把他打得鼻青脸肿,都看不出人模样儿了。”
“那个谁,他不会真的是程咬金的孙子吧?”
“已经确认过了。”唐禄点头回道:“程处亮将军在半年前被皇上任命为并州大都督,程伯虞就是半年前随着程将军赴任时一起过来太原的,现在太原城内的香满楼就是他的产业。”
“香满楼的东家,那就难怪了。”唐修轻点了点头,“现在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的身份吗?”
“没有。”唐禄稍稳了下心神,轻声回道:“是小人在打了他之后心里有点儿放心不下,就特意出府打听了一下,现在除了少爷外谁都还没告诉。”
“少爷,这次你一定得救我,他可是国公爷的孙子,皇帝大老爷的外甥,可是现在却被小人给打了,传出去小人铁定会没命的……”
说着,唐禄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唐修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着唐修,对于唐禄来说,他们家少爷现在怕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若是连唐修这个主家都不管他,那他也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那好!”稍一沉吟,唐修的脑袋飞转,忽然想起某部电视剧中的一个情节,遂定声向唐禄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可能活命的机会,不过最后到底能不能捡回一条命来,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胆识了。”
唐禄一愣,有点磕巴地抬头看着唐修,颤声道:“少爷,你不会是想要让我去把那位小爷给…给灭了口吧?我从小连只鸡都没杀过,杀人的事儿我……我可不敢……”
唐禄的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一般,吓得脑袋上的汗水都不要钱似地一滴接着一滴地往外冒。
“想什么呢你?!”看着唐禄怯懦的小脸儿,唐修有种想要纵脚一踹的冲动,“长点脑子好不好,还杀人灭口?你想让全府上下全都跟着你去陪葬不成?”
听唐修这么说,唐禄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他去杀人就好,继续往唐修的下摆上抹着鼻涕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唐修:“到底该怎么做,还请少爷明示。”
见唐禄哭得可怜,而且也有点恶心他抹在自己衣服上的那些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的液体,唐修低头看了他一眼,道:“这样,你现在就去找石头叔,跟他说就是我的吩咐,后院柴房里的那个小贼,暂不送官。”
“再然后,”唐修后退了两步,离唐禄远了一些,继而道:“你再去一趟柴房,照着之前的那个方式,以不致命不至残为前提,怎么得劲儿怎么揍,多往他脸上招呼几下,只要不破相,争取揍得连他妈妈都不认得他,这事儿就算是成了一半儿。”
“还……还要打?”
唐禄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唐修,之后猛然摇头,这是什么馊主意?打一次就已经让他后悔莫及心惊肉跳了,再打一次这不是想要了他的小命么?
唐修点头:“想要保命的话,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就这么再打一次,就能活命了?”
唐禄心中疑惑,脸上也写满了不信,怎么感觉就这么不靠谱呢?唐禄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来找少爷求助,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也没有谁会勉强你。”看出唐禄眼中的不信与怀疑,唐修板着脸道:“不过,听说世家子弟通常都是很记仇的,等程伯虞回去后,谁也不能保证他会对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唐禄的脸都绿了,哆哆嗦嗦地抬头看着唐修:“真的再打一次,就行了?”
唐修定声点头:“打得越狠,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看出唐禄已然有些意动,为了坚定唐禄的信心与胆气,唐修轻声开导道:“反正你已经打了一次,不可挽回的后果已然造成。现在你再打他一次又有何妨,难道情况还能比现在更坏一些吗?所以说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不妨再多得罪一次,就当是过过瘾也好,棒打皇亲国戚的机会,可不是时常都有的哦。”
“可是他是程伯虞,是卢国公的亲孙子,是皇帝的……”
唐修的双目一瞪,厉声道:“唐禄!要想活命的话,你最好现在就将他的这些个身份全部给忘掉!你只要记得,他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一个偷菜的小毛贼,一个想要冒充皇亲国戚的大胆小毛贼!”
“有一句话叫不知者不罪。”唐修的语气稍缓,“而你这一次能不能活命,就全都要应在这一句话上。拿出你早上过去揍人时的心态与气势再去揍他一顿,不要露怯,不要让他察觉到你已知晓了他的身份,一定要打疼他,打肿他,打得他咬牙切齿,打得他有气无力。”
“还有,打的时候也要适当地表露出一些你对卢国公他老人家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要表现出你对他冒充卢国公孙子身份这一行为的强烈愤慨,他越是嚷嚷着他爹是谁他爷是谁他舅舅是谁,你就越要下狠手,使劲儿地往他脸上招呼,打到他再也不敢说这些话为止。”
说这些话时唐修的神情颇为兴奋,甚至还当场做出了几个勾拳的动作。
而这个时候,唐禄也多少开始有点儿明白他们家少爷的意思与打算了,遂从地上爬起身来,一咬牙一跺脚,狠声道:“拼了!”
“这就对了。”唐修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松一点儿,脸上表情再自然一点儿,抄起你早上用过的家伙,放心大胆的,去吧!”
第30章 唐禄的表演
当唐禄拿着棍子再次走到柴房的时候,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程伯虞正斜躺在角落里咬牙切齿地想着出去后该怎么报仇,怎么收拾一大早儿就来对他一顿猛敲的那个唐府下人。
栽在裴彩儿这个悍妇的手里,程伯虞虽然羞愧难当,但也心服口服,技不如人,合当如此,被踹一脚,被绑成了粽子,都只怪他自己粗心大意栽了跟头,毕竟他的行为也不怎么光彩,理亏在先。
但是对于唐禄,这个一大早儿过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一顿胖揍的唐府下人,程伯虞却是恨得牙直痒痒,怎么也不能原谅。
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是是龙游浅滩遭虾戏?
棒打一个身体被缚且毫无还手之力的俘虏很舒坦是吗?等爷出去了,有的是你舒坦的时候!
从小到大程伯虞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被人绑着扔进柴房关了一夜也就罢了,家里的老爷子以前发火的时候程伯虞本就是柴房的常客,他早就习惯了。
但是被一下粗鄙的下人这般劈头盖脸地敲闷棍,程伯虞这还是头一次。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而唐禄早上在着拿木棒殷勤地往程伯虞身上招呼的时候,却有大半的攻击都应到了程伯虞的脸上。若非程伯虞自幼习武,皮糙肉厚地经打经摔,怕是早就被唐禄给侍候得晕倒在地上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这事儿没完!”
程伯虞的脑袋里面一直都在幻想着被移交给官府之后该怎么快速地弥消影响,该怎么秋后算帐,直到他看到唐禄这个卑鄙的小人及他手中拿着的那个棒子之后,程伯虞的脑袋才清醒了一些。
“你……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唐禄手中不停摇晃的棒子,以及唐禄脸上那不怀好意的凶煞神情,再想想自己早上平白遭到的那顿胖揍,程伯虞不断地涌动着身子想往后退,不过身体被缚又身在墙角的他已是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禄一点点儿地向他靠近。
“我是卢国公的嫡孙,我爹是当朝的驸马都尉,是并州大都督,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程伯虞的眼里含满了泪水,鼻子被打酸了。
“让你再提卢国公!”
“让你再提驸马都尉!”
“让你……”
唐禄压下心中的恐惧,一棍接着一棍地往程伯虞的身上招呼着,打了一阵之后,为了防止对程伯虞造成太大的伤害,唐禄将木棍一扔,直接骑在程伯虞的身上,挥起拳头,雨点般地全都落到了程伯虞的脸上。
打到他鼻青脸肿,打到他口齿不清,打到连他妈妈都不认得他。
唐禄很严格地在执行着他们家少爷的吩咐,拳头的力道不重,不伤筋不动骨,仅只是让程伯虞外在的皮肉多受些委屈而已。
打着打着,唐禄的心态已然完全放松,拳头挥舞得越来越快,脸上的神情也是越来越兴奋,隐隐似有一种上了瘾的感觉。
打皇亲国戚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这时候程伯虞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叫上两声或是骂上两句,但是当他发现不论他搬出谁的名头都不管用都阻挡不住唐禄落下的木棒与拳头的时候,程伯虞彻底灰心了,咬着牙,闭着眼,被迫装起了硬汉。
打了半天,胳膊酸了,拳头疼了,唐禄也终于停了下来。
从程伯虞的身上下来,唐禄站在程伯虞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程伯虞,用一种轻蔑地想要让程伯虞死得明白的语气道:“小子,知道为什么没有将你送官而是又再揍了你一顿么?”
“哼哼哼……”
程伯虞睁开了已经肿得老高的眼皮,嘴里哼哼着看着唐禄,高高肿起的两腮与嘴唇已经让他难以再很清晰地说出话来。
“早上打完你之后,老子害怕后悔得不得了,还真以为你会是卢国公他老人家的孙子,就特意去向我家少爷去禀报了一声。”
“嗯嗯嗯……”
程伯虞猛地昂起了头,唐修身为一家之主不会这么没有分寸,既然知晓了这个消息,稍微慎重一点儿的至少也得去打听一下吧,怎么他现在还是遭到了现在的这般待遇?
程伯虞现在肚子里面满是火气,如果他的眼睛能喷火的话早就喷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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