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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可夫元帅战争回忆录-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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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勃斯将军在我们这儿呆了将近一天,他没有发现我们在忠诚地承担盟国的义务方面有过丝毫的动摇。相反,我们却向他表明,我们决不从德黑兰会议和雅尔塔会议的决议后退一步。戈林和希姆莱同样没有从我们的盟国那里捞到任何好处。

克莱勃斯将军无疑是一个卓越的侦察员和经验丰富的外交家,但他这次却两手空空地回去了。看来,这是他们想在盟国间制造不和的最后一次尝试。戈培尔和他的一伙人尝到了失败的苦头之后,肯定会采取某种决策。

命令下达了:以全部强大的火力进行射击!尽快把敌人消灭干净!成千上万发炮弹向着政府街区、帝国办公厅和国会大厦倾泻。

强大的、经过充分准备的突击,很快取得了效果。我军各部队的胜利捷报不断传来。

近卫步兵第28军军长A·A·雷若夫将军报告,他的部队已占领动物园中心,并顺利地向北发展进攻,准备同C·A·波格丹诺夫的坦克集团军会合。

近卫步兵第74师师长C·E·巴卡诺夫将军报来令人喜悦的消息,他的部队已攻占了波茨坦火车站。

后来接到报告说,克莱勃斯将军安全通过前线。现在,他大概正向戈培尔和鲍尔曼汇报呢。

午饭后,弗谢沃洛德·维什涅夫斯基请求到前线去,准确地说,他想闯到政府楼区去。我开玩笑地对他说:

“弗谢沃洛德,你要是一家伙被打死,你倒无所谓,可为了你我得关20天禁闭。索菲娅·卡西扬诺夫娜会骂我一辈子。你呀,还是给我坐着别动!”

此时有人报告:动物园内的障碍墙已被炸掉,我军正穿过缺口向沙尔勒滕堡进攻,以便同波格丹诺夫的坦克集团军会合。德国人从楼房和掩体的顶部用高射炮对我进行直接瞄准射击。我军炮兵也以直接瞄准射击把敌人从那里清除出去。

又有人报告说,部队已突至跑马场墙下。我提醒说:要小心一些,应当保护珍贵的马匹。

波扎尔斯基将军走进来报告说:

“我命令部队只进行直接瞄准射击。”

这是个正确的决定。应当朝易于观察的目标进行射击,应当保存房屋,因为它们对于居民是用得着的。

不断送来报告:许多德国士兵和军官自愿投降。

22时20分。

这一天转眼就过去了。大家都疲倦到了极点,但我们还是坚持挺住。谁都不想离开。桌上推满了各种行动计划,旁边放着一个香烟头已经满得不能再满的烟灰碟。

入夜,战斗渐渐地止息。街上断续地传来自动枪的射击声。大家都困得很,但又不能睡觉。神经处在这种状态下,任何人都无法入睡,因为这是战争结束的前夜啊!”我还是仰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但大脑却没有打盹,还在思考着各式各样的问题。电话铃响了,我又拿起了话筒。雷若夫将军报告:

“我军在动物园北面进入瑞典使馆区。大使请求给保护,那怕只给几个士兵也可。瑞典人盛赞红军的勇敢。使馆全体人员躲在避弹所里,他们对一切都很满意。”

我命令说:

“要瑞典人放心,给予保护。要绝对讲礼貌。”(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1945年5月1日,我们是在战斗中度过的,没有睡觉,也没有休息。但苏维埃人,亲爱的莫斯科和我国的其它城市和乡村,都沉浸在欢乐里!

战士的幸福1

5月2日1时25分。战斗尽管不是到处都有,但还在某些地方进行着,自动枪的连射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时有所闻。我用斗篷蒙住脑袋极力想睡着。但电话铃又响了,我又拿起话筒。

第28军司令部报告:0时40分,近卫步兵第79师的电

台截获了来自德军一个司令部用俄语发出的无线电呼叫:

“喂!喂!我是德军坦克第56军,我们请求停火。柏林时间0时50分我们将派军使到波茨坦桥。识别标志是一面白旗。听候回答。

德军报务员把这一通告重复了5遍。

我师电台回答:

“明白,明白。我们立刻把我们的请求转报上级首长。”

德军报务员立即回答:

“俄军电台,听到你们的话了。请你们向上级首长报告。”

我立刻下令:停火只限于与军使会见的地段;转告德军坦克第56军司令部,在指定时间和指定地点,军使的通行和会面将得到保证。我派集团军司令部参谋马图索夫中校和翻译卡利别尔格大尉前去参加会面。我指示:除了要求他们无条件投降外,不进行任何谈判,要他们立刻放下武器。

有人送来了一份公文。上面有印鉴:“瑞典王国使团”

(瑞典文)接下去是用俄文写的:

“司令员将军:

谨提请您注意,瑞典王国使团的所在地地址是:罗赫大街1号、3号、25号和蒂尔花园区大街36号;瑞典教堂的地址是:柏林、威廉迈尔多夫、郎豪斯大街27号。

谨请苏联军事当局提供可能使瑞典使团继续执行其保护瑞典公民和瑞典财产的使命。

如能同主管部门的红军代表会谈,本人将不胜感激。

期待着您的美好回音。众所周知,瑞典王国使团迄今为止是苏联在德国权利的保护者。

代办 胡戈·埃里法斯特

1945年5月1日于柏林”

我派了一名参谋前往瑞典使团,对他们表示:我集团军指挥部对代办的来信给予了应有的重视,并保证全力协助使团执行其公务。

战斗仍继续进行,但间歇的次数和时间都显著地增加。B·C·索科洛夫斯基大将去隔壁房里休息。我也累得站不住了。

电话铃又响了。近卫步兵第47师报告:受命前往波茨坦桥的我司令部的几名军官在那里见到了德军军使(一个上校和两个少校)。德军坦克第56军参谋长冯·杜弗文格上校说,他们受军长、炮兵少将魏德林的全权委托,向苏军统帅部宣布魏德林将军已作出的关于坦克第56军各部队停止抵抗和缴械投降的决定。同时,冯·杜弗文格上校出示了下列一份文件。内容是:

“总参谋部上校冯·杜弗文格系坦克第56军参谋长,他受我和我指挥的部队之托,转达我们的说明。

坦克第56军军长炮兵少将  魏德林

1945年5月1日指挥所”

近卫步兵第47师代理师长谢姆钦科上校问冯·杜弗文格上校:“坦克军指挥部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部队放下武器、并有组织地把各部队的全体人员和装备转交给苏军司令部?”

冯·杜弗文格回答说,需要3到4个小时。他们打算在夜间进行,因为戈培尔曾下令向一切企图倒向俄国人方面的人开枪。

我命令:

“让冯·杜弗文格上校返回魏德林将军处,并带去一份声明,告诉他投降已被接受。其余两名少校留下来。”

在等候结果时,我打起盹来。5时50分我被叫醒,告诉我说,戈培尔的一个代表团来了。我从沙发跳起来,急忙用冷水洗了个脸。

代表有三个人,穿着便服,有一个戴钢盔,拿着白旗的士兵随同。我吩咐要那个士兵出去。来人中有一位是宣传部的政府顾问海纳斯多夫。

我问:

“你们想要做什么,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海纳斯多夫将一封玫瑰色封皮的信交给我。我开始读信。维什涅夫斯基、波扎尔斯基、魏因鲁布、特卡钦科也从我身后边看着信。

“正如克莱勃斯将军告知您的那样,原帝国总理希特勒已升天国。戈培尔博士也已不在人间。我,作为幸存者之一,请求您将柏林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我的名字尽人皆知,宣传部长弗里契博士。”

我边读,也为最近几天甚至最近几个小时以来的事态发展到吃惊:戈培尔在希特勒死后不久也死了,谁会步戈培尔之后尘呢?不管是谁吧,这已是战争的尾声了。我问:

“戈培尔博士是什么时候自杀的?”

“晚上。”

“尸首呢?”

“烧掉了,是他的私人副官和司机烧的。”

真有意思……希特勒也是烧掉的。第三帝国的头目们选择了火作为清洗他们在世上所犯罪恶的一种手段……

“昨天受戈培尔全权委托同我们谈判的那位总参谋长克莱勃斯现在何处?”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新的参谋长——艾因斯多夫将军。”

(后来得知克莱勃斯也自杀了。)

“你们是否知道我们的条件:我们只能同你们谈无条件投降的问题?”

“是的!我们知道。我们就是为此而来,并提供帮助的。”

“你们能为自己的人民提供什么帮助呢?”

“弗里契博士请求让他通过电台向德国人民和军队发表演讲,以便停止不必要的流血,并接受无条件投降。”

“军队会执行弗里契的命令吗?”

“他闻名全德国,尤其是柏林。他请求允许他在柏林用电台发表演讲。”

电话铃响了。格拉祖诺夫将军从近卫步兵第47师指挥所报告:“前线报告,我军部队看见德国军队在集合队伍。”

我们派军官C·A·格鲁申科带两名侦察员前往德军一个军的司令部。这是格鲁申科一昼夜间第三次到德国人那边去,他接送过杜弗文格和我军的通信兵,他被一颗子弹打伤过,但他仍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此刻他正在魏德林处。

5月2日6时,德军坦克第56军军长炮兵少将魏德林,

在司令部的两位将军陪同下,穿过战线向我军投降。他证实,他还兼任柏林城防司令。他是6天前被任命担任此职的。

近卫步兵第47师师长谢姆钦科上校问,坦克军投降一事戈培尔是否知道,魏得林答道,他决定投降事前未经戈培尔同意。

我命令格拉祖诺夫将军停止向该军所在地段射击,并把魏德林将军送到我这儿来。

我对弗里契派来的代表说:

“你们和弗里契是否知道。柏林的守备部队已开始投降了?”

他们回答说,他们出发时没听到任何消息。

“此刻德军正在全线各地段上投降。鲍尔曼在哪儿?”

“他好像曾呆在希特勒的办公大楼里。那儿发生过一次瓦斯爆炸。鲍尔曼和戈培尔的全家都死了。”

我要通了朱可夫元帅的电话,向他汇报了弗里契派来的代表的来意。

“能否相信弗里契博士通过电台向德国人民发表的演说会符合我们的要求?”朱可夫问。

我回答说,可以相信,但要在我们的监督之下。我们能保证这一点。

过了几分钟,朱可夫的电话来了。同他交谈之后,我向全体在座的人,主要是弗里契的代表们宣布:

“第一,苏军统帅部接受柏林的投降,并下令停止军事行动。

第二,现存的一切德国民政当局和军事当局应向所有士兵、军官和居民宣布:一切军用物资、建筑物、公用设施和有重要价值的东西,均应妥善保持现状,不得炸毁和消灭。

第三,请您、海纳斯多夫先生,会同我们的军官一起到汉斯·弗里契博士处,带他到电台发表演说,然后回到这里来。

第四,我再次强调:我们将保证士兵、军官、将军和居民的人身安全,并尽可能对伤员提供医疗救护。

第五,我们要求德国人方面不要进行任何挑衅行动,如射击或其它破坏活动,否则,我军将被迫采取还击措施。”

海纳斯多夫请求保护宣传部的人员。

我说:“一切自愿放下武器并无敌视苏联人民行为的人,可以放心。他们的一根毫毛也不会被损伤。”

上校瓦伊加契夫和他的翻译茹拉夫廖夫准尉来了。我向瓦伊加契夫布置了任务:

“你们同海纳斯多夫去找汉斯·弗里契博士。弗里契将以德国政府的名义命令军队投降及将装备和技术兵器有秩序地移交给我军。让弗里契通过电台发出公告,说明苏军统帅部已经接纳他们的投降,并已将柏林及其全体守备部队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你们要保证弗里契顺利地到达我们的电台,并就我所说的各点对其讲话进行监督。演讲之后,弗里契和他身边的同事应当回到这里,我们将在这时讨论下一步的工作。

明白吗?”

瓦伊加契夫上校和茹拉夫廖夫准尉同德国代表团一齐向出口走去。

在门口他们意外地撞上了魏德林,魏德林恶恶狠狠地斜视了他们一眼,说道:

“早就该这么做!”

同魏德林的谈判没有占很长时间。

魏德林中等身材,戴着眼镜,消瘦精干。

我问他:

“柏林守备部队是由您指挥吗?”

“是的。”

“克莱勃斯在哪儿?他对您说过什么?”

“昨天我在帝国办公厅见过他。当时我料想,他恐怕会自杀。起初,他责备了我,不该昨天就已非正式地开始投降。今天,我给坦克军各部队下达了投降的命令。克莱勃斯、戈培尔和鲍尔曼昨天拒绝投降,但克莱勃斯本人很快就弄清被合围的密度很大,于是决定违反戈培尔的意见,停止毫无意义的流血。我再重复一遍,我已向我的坦克军下达了投降的命令。”

“整个柏林守备部队呢?您的权力能管到他们吗?”

“昨天晚上我向所有部队下达了抵抗的命令,但……后来下达了另一个……”

我感到德国人那边非常混乱。魏德林在德国地图上指出了自己的司令部、坦克军各部队、冲锋营及其它部队的位置。

所有这些部队均应在清晨6时开始投降。

索科洛夫斯基将军走了进来。我们三个人继续交谈:

“希特勒和戈培尔怎么样了?”

“据我所知,戈培尔和他的全家肯定已自杀了。元首已于4月30日服毒……他的妻子也服毒自杀了……”

“您是听说还是亲眼所见?”

“30日榜晚,我曾在帝国办公厅。是克莱勃斯、鲍尔曼和戈培告诉我的……”

“这么说,这就是战争的结束,是不是?”

“据我看,增加每一个无谓的牺牲都是犯罪、发疯……”

“对,您在军队里很久了吗?”

“从1911年起。从当列兵开始。”

“您应该下令彻底投降,”索科洛夫斯基说。

“我无法向所有部队下令投降,因为没有联络工具。”魏德林解释说:“因此,在许多地方个别部队还会进行抵抗。许多人不知道元首已死,因为戈培尔博士严禁泄露他的死讯……”

索科洛夫斯基:“我们已完全停止了军事行动,甚至航空兵也停止了轰炸。您对局势不了解吗?您的部队已开始投降,紧接着弗里契派来的一个非军事代表团宣布了投降。为了帮助该代表团完成任务,我们已经停火。”

“我很愿意为促使我军各间队停止军事行动出力。”

他在地图上指出了党卫军残部的所在位置。

“他们想向北突围,”魏德林说道:“我无权指挥他们。”

索科洛夫斯基:“请下达彻底投降的命令吧!以便使个别地段也不出现抵抗。”

“我们已经没有弹药了。因此抵抗是无法持续下去的。”

索科洛夫斯基:“这个我们知道。请您书写一道彻底投降的命令,这样您也就问心无愧了。”

魏德林在草拟命令。在场的人在低声交谈。魏德林写着……

“您也许需要您的助手帮助?”我问他。

噢,对,对!那就太好了!”将军高兴了。

我下令叫德军坦克军参谋长来一下。进来的是一位高个黑发男子,梳着很整齐的分发,戴着单柄眼镜和灰色手套,显然是一个绔绔子弟。德国人在相互商谈。魏德林一手扶着头,边思考边在写。我仔细端详着他。他的头发光滑地梳向脑后,典型德国式的整洁打扮。

魏德林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纸。我读着……用词也许不一定都很好。但他此刻已顾不得用词的准确性了。下面就是他写的内容:

“4月30日元首已经自杀。这样,他就抛弃了我们这些曾经宣誓效忠于他的人。根据元首的命令,我们,德国军队,尽管弹药已快消耗殆尽,尽管整个局势正在使我们的继续抵抗失去任何意义,仍应继续为坚守柏林而战。

现我命令:立即停止抵抗。

原柏林防区司令

炮兵少将魏德林。”

“不必写‘原’字,您现在还是司令嘛!”索科洛夫斯基纠正说。

“有必要提宣誓的字眼吗?”波扎尔斯表示怀疑。

“不必修改了,”我说:“这是他个人发布的命令。”

魏德林感到很为难,他不知道写个什么标题好:是“呼吁”还是“命令”?

“写‘命令’,”我说。

“印多少份?”翻译问。

“12份。不,尽量多印一些……”

“我的司令部人很多,”魏德林说:“我有两个参谋长和两位退休的将军。他们虽然已经退休,但仍然来我这儿为我工作,并听命于我。他们会帮助安排投降的事宜的……”

茶端了上来。德国人被领到一个单间就餐。我们——索科洛夫斯基、特卡钦科、普罗宁、魏因鲁布、波扎尔斯基和我又开始评述最近几天和近几个小时以来发生的事件。

“魏德林神经有些不正常,你们看见了吗?”我问道。

“要知道,他也很难哪!”索科洛夫斯基说。

“当然啦!”普罗宁赞同地说:“但他的命令很狡猾。他既巧妙地指出了誓言,又提到了职责……他不是政府的人,所以不过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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