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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楼之青楼女伶:青楼瓷『腾讯VIP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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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落在她的身上,脸线分明间晃若一时的迷朦。周围的视线越聚越多,扶苏却始终不开口答话。直到沈娘轻咳了两声,问:“苏儿,你的意思是如何?”扶苏仿佛这才觉察到环境的异样,忙道:“一切都听沈娘做主,苏儿虽然才艺浅薄,但也不会丢沈娘的面子的。”说得很好听,但显然是应下了这次的比赛。

    “扶苏,这女魁之斗可不是平时那种喝酒唱曲的小消遣就能应付地了的。”黄鸳一字一顿地提醒道。

    “那是什么?”扶苏奇道,“自小爹娘教我的是一些琴棋书画一类,对舞蹈也稍有研究,只是都说不上有什么大的造诣罢了。扶苏懂的只有这些,不知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沈娘含笑打断两人暗里的口角,道,“这样吧,苏儿你就当场奏上一曲叫大家听听好是不好。说是魁斗,基本考的也不过是乐律,如果你的琴艺叫大家叹服,那么也基本没什么大难题了。”她这样说,并不是没有偏袒。

    尤记得第一次见这个女子的时候,她一身素雅的青衣,在人间一站的出俗,微微含笑着说——我会抚琴,比她们抚得要好。

    也记得当知道她是闺婉的女儿时心里的震惊和诧异。当年闺婉如果没有出嫁,恐怕就能成为旧迷楼取得“女魁”的第一人。

    而现在这样一个超然出尘的扶苏一心一意地要入青楼,或许为的也不过是替那个人完成一次心愿的吧?

    惜日和闺婉是闺中密友,婚后一直再没有她的消息,不知她过得如何却始终很是挂念的。谁料再听说时却已是阴阳两隔,现下也是她唯一能为扶苏做的了。

    沈娘看着扶苏在琴前坐定,耳边乐律起的时候就已知一切都成定局了。这样的曲子,在青楼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弹奏地出的呢?她嘴角微微一勾,满意地露出了一抹弧度。 

第92章:第十五章 女魁之选(三)
    扶苏一曲奏罢便径自不看他人的神色,淡然地走了出去。

    抚琴。不知何时成了她每一世所必备的。她是蓬莱楼中当之无愧的古琴高手,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弹出所有人心中的情愫。

    但方才没有人听出曲律中那一份随意的应付。

    在熟悉的东西,过分频繁也总会叫人觉得倦的吧?她几生几世的来到“外面”只是为了见证一次次的兴盛,然后怀抱古琴冷眼淡漠地看着一次次带来的灭亡。其实,如果蓬莱楼的人愿意,任何一个都足以颠覆整个世界。只是没有人这么做。很多人是因为懒,而她——只不过是疲惫了罢了。

    她是红颜祸水,她一直知道的。

    “哎呀,看来真的得好好准备准备了。”宽敞的长廊上,只落了一个亭亭女子一身纤衣却毫无形象地伸着懒腰的背影。

    刚才虽然没有看各位姑娘的表情,但她也知道不会再有人反对的了。

    “抚琴么……”细若葱根的纤指临空虚虚地两下弹拨,仿佛有微不可识的乐律在瞬间溢开于脑海周围。她的嘴角讥诮地微微一扬,在自己屋前推门而入,然后正要迈入的脚停在了门外。

    扶苏看着屋里的人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听说今日使臣要回去了,我就来看看。”白言靠在轮椅上看她,声音似乎比平日里缓了很多,“你果然回来了。”

    “果然”么……扶苏进屋后合上了门,倒了杯茶坐下:“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回来?”

    白言在轮椅上显得格外安静:“接近嗣音只是为了救流庭,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当然该适时地收手了。”

    “不过不收手会如何?难道借机当个左丞夫人不是更好么?”扶苏的睫微微一触,懒懒地却没有抬起。

    白言笑了笑:“你不会的,因为你是‘扶苏’。”

    送到唇边的杯忽然一停,扶苏愣然间下意识望去。曾经有个男子对他说,“你难道不想成为嗣音的女人吗?”这一世是青楼女子,本来就注定了一生的刊刻,原本入世只是为了好玩,而现在,初时的态度早已成了无所谓的东西了。但是现在。在周围充满了成见的目光之后,却突然有人对她说——“你不会的,因为你是‘扶苏’。”

    是的,她不会。因为她是“扶苏”,是蓬莱楼的“扶苏”。但这个男人,明明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的呀…… 

第93章:第十五章 女魁之选(四)
    眼中的眸色渐渐转作一种透明,她微微启唇,问:“我为何不会?”

    白言悠悠道:“你不是还要替家族报仇的么?当初翰林学士府一夜造受灭门,你入青楼,不正是为了报仇的么?”

    闺婉。那个嫁入了翰林府为妾的女子,死在诺闻的剑法之下。当初在蓬莱楼接下这个委托的情形早就已经模糊了。一直以来,凡是委托她不过是负责去施行,从来都是懒得多过问什么。但现在开始回想似乎总感觉到有几分的异样。

    “白言,你说诺闻为什么要杀害同他生无关死无系的翰林一家?”无冤无仇也无丝毫利害冲突,如果要追溯起来,这不是很奇怪的么?

    白言语气一顿,道:“对于仇人,需要知道那么多理由的吗?”

    “需要的。”曾经在楼里的某个滥好人跟她说过,不管是什么人,伤害别人总该会有什么理由的。扶苏的唇角微微一扬,道:“白言,你说诺闻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白言问:“如果他有难言之隐,你会放弃报仇么?”

    “不会。”开玩笑,不替闺婉报仇岂不是叫她白白来这世上跑上一遭?她可不是闲得发慌的卫风,更不是那四个吃饱了撑的去玩“天下棋局”的嗣音一伙。

    白言的眼中多了抹笑意,一闪而过:“诺闻的确是天下闻名的剑客,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什么?”

    “卫国的三皇子。”

    卫国?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不及捕捉,扶苏诧异道:“那他不正是弯韵的皇兄?”

    “只要是和流庭有关的人,你都这么在意的么?”白言不知何时已垂下了眼,神色间有些疲惫,仿佛随时都会睡去,“卫国的皇室取了齐国翰林学士一家的性命,有可能得到的利益就似乎不少了吧?”

    没有预料中的追问,周围反而一时的沉寂。

    半晌,扶苏轻轻地吐了口气:“白言,这些事你是最近派人去查的,还是——一早就知道的呢?”

第94章:第十五章 女魁之选(五)
    白言的身子稍稍一僵,那一句语调平淡的问仿佛直穿入了心。很锐利的洞察力。她是在怀疑他。没错,他的确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一时的无奈,他掩嘴忽地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你病了?”扶苏一触到他的手时感觉有一股热意瞬间灼烧而开。她一愣,抚上他的前额时脸色顿时一沉:“你怎么还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白言只是穿了一件轻便的素衣,脚上甚至连一条薄毯都没有盖。纤瘦的身躯,肌肤入往的透白间生意一抹病态的红晕。

    “你不觉得发现地有点晚了么?”修竹在一旁面色不郁地抱怨道。

    白言淡淡地向后看了一眼阻止了他的抱怨,神色清清地转向扶苏,笑道:“我就是在等你发现。”故意的不吃药,不添衣物,为的只不过是在等这个女子主动发现。她会大呼小脚地命令他去吃药,会因为他日夜不分地整理玉瓷阁的事务而生气,会比他自己还要在乎这个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

    虽然全身晕热地在发烧,他却依旧感到冷,直到方才那只纤细的手抚上额时才感觉到一抹清凉的暖意。

    他明明知道不该贪恋一个女子的气息,却是这样一次次地任性着。

    白言微微一笑,然后听到扶苏满是无奈地道:“你不能穿多点么?”

    “恩。”

    “药再苦也得喝。”

    “恩。”

    “脚上的毛毯不管什么时候都盖好,不许拿下来。”

    “恩。”

    “……”这跟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呀?扶苏满是无力感,最终微不可识的一声叹息:“罢了,能参加魁斗也算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在魁斗之前,我就搬你那边去住吧……”

    “好。”白言温声地应着,偷偷掩下神色间一抹得逞般的笑。

    阳光清清地漏入,这里的人并没有留意到世界另一个角落留有的探视。

    水镜前,离落望着里面影响的神色一片平静。

    扶苏,你知道么,“情劫”并非只是两个人的事……整个命运的痕迹已经拉开,你当如何处理呢?交错不息的旋涡,如果闺婉的仇背后所藏有的真相揭露,你——又当如何?

第95章:第十六章 一夜情乱(一)
    混乱的酒味,酒楼诺大的一间雅间内错乱地堆积着只只空瓶。桌子旁边作坐了一人,靠在椅上以手支了头,闭眸似在小寐。空阔的整个三层,只有着他一人。

    眉心忽而一拧。

    恰这时楼梯处随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诺闻一进屋只看到一个个见底的酒盏,皱眉道:“你的伤还未好,怎么又出来喝酒?”

    “你又不是没听过我‘嗜酒如命’。”流庭轻轻一笑,几分的不以为意,“话说起来,你来做什么?”

    “路过时听说有人财大气粗包下了酒楼的整个三层就知道是你。”

    “要不要喝上一杯?”流庭嘴角微微一扬,一甩衣袖,一只酒杯便落入了诺闻的手中。诺闻仰头饮尽,随意把玩着杯盏,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卫国?”

    流庭轻笑:“这‘回’字应该只适用于你吧?我在卫国可是什么都没留下了的。”

    诺闻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还没有放下当年的事吗?当年的确是卫国皇室对不起你们神医家,但是现在也都过去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留在齐国,恐怕他们迟早还是会对你不利的。”

    “不利?”流庭懒懒地抬眼看他,唇角几分讥讽,“你认为我会怕他们么?”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子的背影,他稍稍一顿,道:“上次,不过是一时不小心罢了。”

    “你还是老样子。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能说服得了你呢?”诺闻伤神地揉了揉耳边的穴道,“又活着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放下弯韵呢?你……”他的话霍然一顿,周围突然闪过一缕锐利的风,在触上的瞬间猛然一闪,生生擦过脸边时一片润湿,却依旧落下了一道隐约的疼痛。诺闻诧异地看去,只见流庭眼中只留一片肃杀。

    “不要给我提那个女人。”流庭眼中的冷冽一闪而过,轻轻擦拭着方才弹出水珠的指,淡声道“闻,虽然我们一直兄弟相称,但你体内可依旧是卫国皇族的血。即使你救过我又怎么样,有些事情,你知道我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

    “流庭你……”诺闻神色一黯,“你依然恨着卫国?”

    流庭嘴角的弧度几分诡异:“对了,我才想起来,你只是因为对我觉得愧疚所以才一直做我的‘朋友’,不是吗?”

    是因为愧疚……这话过分的绝情,但诺闻却答不上什么。他能说没有愧疚么?当初父王下秘令灭了神医家满门,他根本无力挽回什么。如果不是他事后再去了那场杀戮的现场,恐怕连流庭都已经死了。卫国欠了他们神医家的,他能说不愧疚吗?

    但是,他的确是将流庭当作朋友。

    当初流庭同弯韵,曾是这样的相爱。

    心里隐约的压抑,诺闻只能闭了闭眼。

    “你走吧。”流庭在一片沉默中转眸看向窗外,不再回头看一眼。身后只落了一阵渐远的脚步声。他的眼中终于沉寂地只留下了黯影。 

第96章:第十六章 一夜情乱(二)
    周围沉静下,流庭眼里的神色也一点点地黯了下来。轻轻一哂,却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诺闻。不可否认,他已经习惯了有诺闻这个“朋友”的存在很久了。当初因为他而认识了弯韵,却也因为认识了弯韵而造成了日后的种种。

    诺闻一直觉得亏欠着他,他也素来知道,而且他正是利用了这个男子的愧疚而维持着彼此实则极度脆弱的表层关系。

    或许诺闻对他的兄弟之情是真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此时,这个男子可以无条件地替他着想,留心他的情形,代他担心。可如果诺闻知道了真相,又会如何……

    流庭的神色一瓶又一瓶的酒液间渐渐迷离。

    呵,该死的诺闻,又叫他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当年,卫国皇室组织了大内暗卫突袭神医家。而他,却是被弯韵特意约到了城外的郊区。那个女人对他说对不起,对他说她是被迫答应下的和亲,对他说她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然后,是一杯迷酒。

    那时候,诺闻早就和他说过,是弯韵自己提出和亲去夺那个皇后的位置。

    那样的迷药对他而言怎么可能没有觉察呢?但他却依旧微笑着没有丝毫犹豫地喝了下去。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他看到弯韵——那个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用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向他。

    一刀,两刀……红色一点点弥漫了视线,他不感觉到疼,反而笑得更加诡异了。

    女人,呵,这就是女人……

    弯韵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是刺得这样的狠心。匕首最后“叮”地一声坠落在了地上,他已经闭上了眼,甚至没有力气再度睁开,但耳边却是那样自欺欺人的哭声。

    庭,你不会恨我的,是不是?

    庭,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庭,你也会希望我走向权力顶峰的,是吧?

    庭,我也是没有办法,真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庭,你相信我的是吧……

    直到思维全部脱离,他的耳边依旧充满了这样顾自泪落的喃喃。那个时候这个放声痛苦的女人只是以为他已经死了,如果知道他么有死,恐怕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再刺上他几刀的吧……

    但是,他没有死。诺闻救了他。所以他才能潜入洛国后宫再见到她。

    那个时候她更美了,所有的华光似乎都笼罩在她的身边。而她看到他时诧异而惊喜,只有他冷眼看着那双黑眸底下掩藏的恐惧。

    那一日,她又想杀他。

    但是他却只是轻轻地在她酒杯边缘一抹,然后含笑将酒敬去。他说:“韵儿,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恨你。”看着她将酒喝下,他依旧是这样云淡风清地一番谈笑,然后洒然离去。

    不几日,便传来洛国皇后暴毙的消息。

    这就是所有的真相。

    倚靠着椅子,流庭知道自己已经有些醉了。他疲惫地闭上了眸,将自己藏入一片黑暗中。

    诺闻只知道卫国待他的亏欠,但如果知道了弯韵是他亲手杀害的,那么,会恨他么?到那个时候,他们依旧还能称得上一句“朋友”么?

    轻轻地松手,酒杯落在地上瞬间碎作一地。几分残忍。

第97章:第十六章 一夜情乱(三)
    夜已深。不知不觉。

    流庭细眯了眼看了看窗外,只听小二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诺诺道:“那位……公子,已经很晚了,我们要打烊了。你是不是……”

    “很晚了么……”流庭轻吐了口气,将手中的酒壶随意地往地上一丢,一转身已经闪到了楼梯口。快到诡异的身法,小二愣愣地待回神的时候,只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一叠银票。

    下了楼,外面的清冷瞬间席卷到了身边。

    “咳。”流庭轻轻咳了两声,无目的地随意踱步走着。前阵子在天牢里受的伤还未痊愈,随意地一动都容易扯裂伤口。这时街道上已经没了什么人,空空扩阔的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远处的灯光忽远忽近地闪着,迷了眼,思绪中也是一片朦胧。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世间的人,究竟还有几个可是叫他相信的呢……

    很冷,不论走到哪里都很冷。香拥在怀也罢,纸醉金迷也罢,心里的某一处始终是冷的。冷得叫人,遍体生寒。

    无意地抬了抬头,远处的灯光落入眼中时瞳内微微一收。

    旧迷楼。

    虽然很晚了,却是依旧夜夜笙歌的地方。一片浓重的脂粉气,其实叫他作呕。

    流庭的步子顿了顿,然后往那边走去。

    ……

    旧迷楼中的阁间内,素衣女子懒懒地趴在床上,细听可以听到她嘴里的抱怨:“天呐,早知道去白言那里住这么麻烦,我就不答应算了。”她的眉心稍稍一拧锁成了一个结,苦恼地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的衣物。

    “姑娘啊,你自己不理怎么都丢给我啊……”环儿可怜兮兮地收拾着残局,嘴里抱怨着,心里却其实几分高兴。如果真跟了白公子,应当比跟流庭公子来叫得幸福的吧?她看了眼毫无形象可言的扶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莫名滋味。明明那样认为的,却不知为何,她又觉得如果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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