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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东昀看了他一会儿，抓起他的胳膊把人扔进车里，张顺坐稳后笑嘻嘻地扣起了安全带，“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可能的，你看，你这不是有进步了么？”

“不说话能死么？”展东昀皱着眉头，一脚踩下了油门，张顺也不再作死，乖乖报上地址就窝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直到一个小时后才被叫醒。

“到了？”张顺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

“回去吃点东西再睡。”展东昀道。

张顺贼兮兮地笑着，拉着他的领子就咬在他嘴上，展东昀疼得龇牙，发狠地把人按在窗子上，直吻到他喘不过气地推他才松了口，张顺红着一张脸，眼睛里都是水汽，看得展东昀下身一紧，忙推开他，“下车。”

张顺笑笑，扬长而去。

第八章

展东昀开车回了家，李蓉之前打过电话说要过来，李蓉有他家的钥匙，进去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展东昀换了鞋走进去，一面打量着李蓉，她很漂亮，也很善解人意，比张顺不知好多少倍，但是为什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展东昀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他是有些喜欢张顺，但是李蓉才是他的归属，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李蓉见他，笑吟吟地走过来接东西，展东昀不禁想到结婚以后也是这样的生活，一时心里有些无以名状的东西徘徊着，也许是张顺，也许是他自己，他现在还搞不清楚。

“明天你有事么？”李蓉问。

展东昀知道她想带他回家吃饭，之前去过几次，李蓉家里人对他印象不错，最近这频繁的频率，展东昀估摸着李蓉家里人是在找机会暗示结婚的事了。他突然想起来之前跟张顺说的，他们的关系维持到他结婚。展东昀突然有些烦躁，对李蓉说，“明天要去见个朋友，怎么了？”

李蓉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笑着盖过，“没事，你去吧。”

“嗯……我去洗个澡。”展东昀转身进了浴室，他有种逃避的感觉。开了热水，浴室很快漫上雾气，展东昀用手擦了一下被白雾盖住的镜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张顺，他红红的弥漫着水雾的眼睛，被咬破的嘴唇，抓着床单骨节泛白的手……展东昀觉得自己起了反应，尴尬地锤了一下镜面，洗澡去了。

晚上，李蓉想留下来过夜，展东昀没有拒绝，这也不是第一次，交往三年，他们也不是什么主张婚后才性生活的人，所以也做过了。

展东昀躺在床上翻着杂志，李蓉则进了浴室去洗澡，这时，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张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干嘛？”

张顺是大着胆子打的电话，听到对方冷淡的语气，突然就没了胆子，支支吾吾道，“你…你睡了没？”

“你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展东昀觉得有点好笑，他可以想象张顺拿着电话手心冒汗紧张兮兮的样子。

张顺尴尬地笑笑，半天才问，“你现在有空么？”

展东昀看了眼浴室的门，说，“暂时有空。”

“……李蓉在？”张顺直觉很准。

“嗯，在洗澡。”展东昀也不避讳。

洗澡，那一会儿他们要做什么是用脚趾都可以像出来的了。张顺鼻子酸酸的，说，“好吧，那我先挂了，拜拜……”

“等等，”展东昀突然喊住他，“你问我有没有空，有事？”

张顺有些受宠若惊，哈哈一笑，“没啥没啥，就是问你有空出来约个炮啊啥的，不过现在你女朋友在就用不到我嘛，所以没事了。”

听他这么说，展东昀心里有些闷闷的，“明天我过来找你。”

张顺瞪大了眼睛，半天才说出个“好”字。展东昀又低声补上一句，“今晚不准自己做，明天我来检查。”

张顺连连点头答应，展东昀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什么事这么高兴？”李蓉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展东昀难得的笑，一时间差点看呆了，展东昀这人长得好看，但就是不喜欢笑，连见他父母时都只是勾着嘴角地微笑。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开了，不禁想知道他在跟谁讲电话。

“没什么，”展东昀收起了笑，杂志放到床头柜上就钻进去睡，李蓉也没追问，拉开被子也躺进去。

躺了一会儿，不见展东昀有什么动静，李蓉悄悄看了一眼，发现他竟然睡着了，只能苦笑一下，关了台灯。

第二天展东昀早早就爬起来，因为是周末，李蓉也不用上班，展东昀就没有喊她，留了字条就出门了，没想到刚走出小区就看见张顺的车停在那儿，那货则一脸怒气地在打电话，连他走到面前都没发现。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不想见你，就这样！”张顺狠狠挂了电话，就差没把手机摔了。他一抬头，看见展东昀，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展东昀问，刚才张顺收手机时他瞟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周翀，他记得是张顺的一个朋友……好像就是上次想那啥他的那个。展东昀想想还觉得生气，不过看张顺的态度，他们应该是不会见面。这么想着，展东昀心情才好了一点。

张顺看见他立马挂上笑，给他来了车门，“我来接你啊。”

没见过约炮这么积极的。展东昀想着，但没说出来，他知道炮友这层关系其实很伤张顺，现在他会斟酌下用词了。

张顺有些忐忑，展东昀居然没有讽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在生气还是……张顺坐上驾驶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展东昀。

“干嘛？”展东昀奇怪地看着他。

“没没没……去我那儿还是去宾馆？”张顺忙摇头，问道。

卧槽，这货还真搞得像约炮一样。展东昀莫名得不爽起来，但想想是他一开始让张顺当炮友的，现在只能闷在了肚子里。

“去看电影吧。”展东昀说。

“啊？”张顺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电影？”

展东昀有些不耐烦地点头。张顺不知所措地抓抓头，“这……是约会啊？”

展东昀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你他妈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张顺痛得叫了一声，忙发动车。

展东昀看着窗外的行道树慢慢连成一片，脑子里全都是结婚，李蓉，张顺……那两个人他只能选一个，跟李蓉他可以过上正常的婚姻生活，而张顺，他不知道，跟张顺在一起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甚至，他对张顺还只是喜欢，谈不上爱。而张顺对他，可以说是爱得入了心，他实在说不出分开的话。虽然自私，但最终他选择的只会是李蓉，现在只能尽量补偿张顺吧。在结婚以前，展东昀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断了这段关系的期限，伤害张顺的期限。

张顺默默地开着车，但心里忐忑到了极点，展东昀的表现让他又惊又怕，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展东昀是想跟他谈恋爱，那是为什么……张顺想不出答案，如果展东昀想断，那他直接让他滚就好了啊……

张顺停好车，地下停车场的冷光让气氛有些沉冷，果然他们不适合约会，张顺在心里咆哮，但他就是很开心啊啊啊……

展东昀看了他一眼，张顺脸腾地就红了起来，低骂了一声就凑过去抱住展东昀的脖子吻他。展东昀吓了一跳，但手却本能地搂住他的腰，夺过了主动权，把张顺压在窗子上吻得连连哼了几声，直到他去解张顺的衬衣纽扣才被对方推开，“看电影……”

这么好的约会怎么能变成车震？张顺提醒着自己，尽管他腿间已经撑起了小帐篷。中途停下来两个人都不太好受，在车上冷静了一下才下来。

因为时间不够巧，他们随便选了一部电影就钻进去，里面已经开演了，黑暗中只有靠墙的地方有指路的小灯，两个人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展东昀抱怨了一声，最后一排看个毛啊，张顺也无奈，刚才买票的时候急，也没看选了哪排，不过最后三排只有他们两个，也算幸运吧……

张顺心跳很快，跟展东昀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看电影，这感觉别提多新鲜多兴奋了，以至于他还有些紧张，直挺着背坐在那儿，连电影放了什么都不晓得。

展东昀黑暗里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伸手在他腰上摸了一下，低声道，“干嘛呢？你紧张什么？”

张顺背上的肌肉都绷紧了，隔着一件薄衬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展东昀大手的热度，让他刚平复下来的欲望又蹭蹭冒了上来。张顺不自然地夹紧了腿，展东昀见他不搭理，手使坏地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摸了进去，张顺吓了一跳，转过来拉住他的手，“别……被看见怎么办？”

“没事儿，这边没人。”展东昀反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下面那个巨物的滚烫与跳动。张顺脸腾地红了，人这么多的电影院里干这个，就是张顺都没做过这么不要脸的事。

但他拒绝不了，衣服里略带粗暴动作着的手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那只带着茧子的手一把抓在他胸口，两根手指夹住他因为兴奋而早早挺立的乳投，拉扯，又按进那圈乳晕里。张顺低叹一声，软软地靠在座椅上，虽然周围漆黑一片，但屏幕上投下的光足够展东昀看清他的表情，他眼里一沉，动作愈发粗暴起来，张顺咬住下唇，腰弯了起来，附在展东昀下体上的手改捂住嘴才能勉强忍下即将出口的呻吟。展东昀凑过去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声音沙哑地命令道，“张嘴。”

张顺脑子发热，身体也软绵绵的，乖乖张开了嘴，下一秒还在舔他嘴唇的舌头就侵入进来，带着充满男性气息地席卷过他的口腔，牙齿。张顺低哼一声，搂住展东昀的脖子回应他，展东昀低骂一声，把人压到座位上狠狠地吻，两只手也没闲着，一边捏揉他的乳投，一边拉开了他的裤链，直到那双大手捉住他挺立起来的欲望，他才惊吓般地低喘出声。

展东昀笑了笑，动作毫不温柔地套弄着比自己小一号的东西，不时在伞状的顶端研磨，戳弄，把它因为激动而流出的前液涂抹整个伞头。张顺浑身发抖，展东昀对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更何况这是他从没机会经历的爱抚，之前哪次不是草草做了前戏就插进来，再加上展东昀那玩意儿的尺寸，他几乎没有哪次不受伤的。

“嗯……”突然的异物入侵感让张顺紧张地抓住展东昀的手，他抬眼看了看展东昀，小声说，“我包里有润滑剂，你看……要不要稍微用一点？”

每次都是用唾液之类的随便润滑，甚至展东昀都不会给他扩张，张顺以为他就喜欢这样折腾自己，所以问起来也格外小心。他见展东昀没有说话，以为他生气，忙道，“没事没事，不用也没关系，你直接进来就好。”

展东昀心里一刺，这货是怎么回事，干嘛什么都将就自己？他说不清这种感受是怎么回事，明明张顺凡事以自己为先让他很高兴，但又觉得他不重视自己而有心生气。

展东昀推开他，整理下衣服就默不作声地看起了电影。

张顺不敢去惹他，把裤子拉好就缩在一边，根本没心情去注意电影情节，他怎么又惹他生气了？张顺气愤地捏了一下包里的那管润滑剂，打定主意再也不提这回事了。

两个小时的电影足够他们冷静下来，连着两次做到一半停下来，展东昀确实有些火无处发泄，散场的时候他臭着脸走出去，张顺跟在后面，走到车面前时被展东昀硬生生塞进了后座，张顺吓了一跳，想起身，但想了想刚才的情况，只能红着眼睛躺在后座上，有些害怕地看着展东昀。展东昀觉得烦躁得很，钻进后座关上门，一米九几的男人在窄小的空间里更是压迫感十足，展东昀皱着眉头道，“坐好，我不想上你。”

张顺愣了一下，低着头闷闷地哦了一声，在座位上坐好，但头还是垂得很低，光线不好的狭小空间里气氛沉得他喘不过气。

展东昀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擅长这个，此时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张顺。张顺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个表情，他愣了愣，道，“你……现在要做么？”

展东昀算是彻底被他惹火了，揪着他的头发就把人按在车窗上，“没节操的死同性恋！你是有多欠操？行，你想做是吧，我成全你。”

张顺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火了他，头撞在车窗上让他晕了一会儿，就是这段时间，展东昀扯下了他的裤子和内裤，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毫不留情地力道很快在他屁股上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张顺呜咽了一声，他根本不知道正常交往是什么样的，根据他那少的可怜的恋爱经验，还是上床比较靠谱。张顺委屈地想着，肚子里也憋了火，趁展东昀不注意就跳了起来，反压住他，张顺眼睛里还打着泪花，眼睛也红红的，展东昀被压在下面，突然想起昨晚想到的张顺，也是这样，眼睛红红的，被欺负了才会委屈的淌眼泪。

张顺吸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扯开展东昀的裤子拉链和内裤，弯下腰就把那还在沉睡的东西含了进去，展东昀被他突然的刺激搞得几乎是立刻就石更了起来，低声骂了他一句贱，张顺更是闭着眼睛卖力地吞吐起来，对他侮辱的话充耳不闻。

展东昀舒服地抓住张顺的头发狠狠菗揷起来，火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巨大，灵巧的舌头配合着他的动作舔弄着亀头，强烈的快感更是激发了他的怒气，展东昀突然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张顺疼得仰起了头，嘴和性器粘连的银丝也被拉断。

这小子就是欠虐，展东昀心里暗骂一声，明明想对他好一点，他就是不领情。但不得不说，张顺这幅模样真的让他有些失控，让他情不自禁想把他按在座位上，然后操到他哭都哭不出来。

“唔……”张顺眼泪汪汪地看着展东昀，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呻吟，手抚上自己赤裸的胸口，抓住两颗被玩的红肿的乳投亵玩起来。展东昀呼吸一窒，松开手就压了上去，抬起他的腿就往那窄小的穴口插入一根手指，张顺闷哼一声，软软地接受，展东昀深深看了他一眼，抽出手指，张顺正奇怪，就看到他从自己包里摸出了那管润滑剂。

起码，他还是有点喜欢我了吧。张顺笑了起来。

第九章

展东昀臭着脸挤了一大堆润滑剂在手上，又一股脑儿全抹在张顺腿间，大手按摩似的来回在那呼吸一般的小洞前抚摸，看他红着脸低声呻吟起来，才挤进一根手指去，张顺微微皱了下眉，什么都没说，喉咙里闷闷地发出细碎的呻吟，听得展东昀心里痒痒的，腿间的庞然更是胀得可怕。

张顺微眯着眼的样子很性感，嘴唇被他咬得红彤彤的，好看极了，展东昀俯下身亲了亲他，手上动作却不见温柔，手指变换为两根，三根，四根，甚至想把大拇指也挤进去。张顺开始还是忍耐，到后面就有些害怕起来，恐怖的涨裂感充斥着下体，他忍不住抓住展东昀的胳膊求饶，“别别……痛……”

展东昀冷笑道，“不是能忍么？继续忍啊。”说着，大拇指真的在他洞口跃跃欲试，张顺吓得脸刷就白了，他不知道怎么惹展东昀生气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放过自己。

“不……真的好痛！”张顺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冷汗从脸上流下来，白皙起伏的胸膛上亮晶晶的都是汗。

“还忍么？”展东昀问，四根手指威胁似的捅了捅，张顺低叫一声，连连摇头，展东昀这才慢慢抽出手指，就着润滑剂抹在他胸口，在那两颗挺立的小肉粒上捏揉两下，再一把捏住他的胸部。张顺被这陌生却激烈的快感搞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眼睛里都迷离着水雾，嘴里喃喃着展东昀，展东昀。

“小贱人。”展东昀低骂一声，抬起他的两条腿就操了进去，一直未能进入的欲望终于得到纾解，张顺紧抓着座位，指甲几乎陷到里面，展东昀的巨大在进入他以后又胀大几分，本来就有些吃不消的尺寸此时更是撑涨得恐怖，张顺仰着头，想喊，但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原来充分扩张后再做是这种感觉，只有快感，如潮水一般澎湃的快感汹涌而来，他完全招架不住。

“唔……”张顺吸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他无法保持理智，甚至眼睛都模糊了起来，只能感觉到展东昀俯下身抱住他，把他从座位上抱起来，让他坐在他身上。这个体位让原本就很深入的性器进入得更深，张顺睁大了眼睛，身体在适应之前就反应过来，他靠后面高潮了，但对方还没有动起来，只是插在里面而已。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高潮的余韵还在，展东昀也没有像平常那样讽刺他，只是愣了愣，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一个想法突然从脑子里蹿出来，他紧紧抱住了展东昀，闷道，“你在跟我道别么？”

展东昀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侧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扶着他的腰就狠狠菗揷起来，张顺闭着眼睛乖乖配合着他，不时抬手抹一下止不住的眼泪。

他是没想到这段感情结束得这么快，虽然他们纠结了这么多年，但就在他快盼到的时候，他们结束了。

这次莋爱草草结束，展东昀穿好衣服坐在后座抽烟，张顺靠着玻璃窗眼睛望着外面，过了一会儿，展东昀扔了烟头，“我走了？”

张顺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