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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所有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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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您倒是快点说啊!”刘小满很着急。
“那个小男孩是我……”
“啊?”
“我似乎想起来了,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吃郑大爷汤包的日子,当时我上学的时候路过这儿,见很多人排队就跟着排了很久,没想到卖到最后两笼的时候竟然被我买到了,也就是在那次吃过之后就再也忘不了了,后来时常来排队买,只不过买到的机会不多……”
“也就是说,我们刚才吃掉的是您当年吃的第一笼郑氏灌汤包?”
“是的,我想如果那次没买到,我也不会再来这儿排队了,也不会对灌汤包有这么深的感情,更不会从汤包的制作方法中得到灵感,时间机器的研究……也许永远都不会成功了吧……”
“所以这意味着时间机器从来就没有被造出来过吗?”
“是的,我们因为吃掉了那两笼汤包,形成了时空悖论,这是我们之所以没有回到未来的原因,因为时间机器在未来根本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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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大寒和刘小满都只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这已经是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里最坏的情况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嘴馋吃了两笼汤包,不仅改变了未来,还让自己成为了时间流里的一个bug,这意味着他们可能永远被困在六十年前的过去无法回到未来。
“老张,我们这下完蛋了,我们回不去了……”刘小满捂着脸蹲在地上,几乎哭了出来。
“别这么悲观……”张大寒安慰他。
“怎么能不悲观?我们在这里根本就没法生存的,这可是六十年前的世界啊,我们不仅一无所有也不可能被社会承认的!”
“不,我们当然不能困在这里,我们必须得重新造出时间机器回到未来,不然我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就毁于一旦了。”
“您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以六十年前的科学技术,我们要造多少年我们才能成功,现在我们连个研究所都没有……”
“不必这么麻烦,我们现在只是造成了时空悖论,因此只要把这个悖论更正过来,未来依然可以回到正轨。”
张大寒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刘小满,他希望他替自己去找小时候的自己,想办法让他能够吃到一笼郑式灌汤包。
“这……能行得通吗?”刘小满的眼里写满了困惑。
“事已至此,行不行得通也只能试试看了,但我不可能亲自去找小时候的自己,不然我的记忆会成为一个死循环,所以一切只能拜托你了。”张大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今天的汤包都已经卖完了,我们难道要等到明天吗?”
“你身上不是还有刚才买汤包找剩下的钱么,用这些钱高价向刚才排队买到的人买吧,然后我把学校的地址告诉你,你赶紧去追那个小男孩。”
于是刘小满便风风火火地遵照张大寒的指示去办了,留下张大寒一个人站在路旁焦急地等待着。
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张大寒不知道刘小满是怎么向路人买的汤包,究竟会如何去说服小时候的自己吃一个陌生人给的汤包,他也不知道这个极端的方法究竟能不能起效果。但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尽管他很焦虑,也只能不停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不是变得更糟。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起初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了实验室里。
这一定是六十年以后吧,刘小满一定是成功了,张大寒欣喜地想。
然而刘小满此刻却不见了踪影,他并没有出现在张大寒的身边。张大寒原本以为他只是穿越回到了其他的什么地方,需要一点时间走回来,然而过了大半天之后,见刘小满一直都没有出现,他才渐渐感到了事情的蹊跷。
张大寒的脑子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他的记忆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重叠部分,对于一些往事的回忆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他知道这是由于自己旧的人生记忆和被刘小满改写过的新人生记忆在这个身体里共同存在的结果。
然而让他觉得非常不解的是,他四处翻看实验室里的东西,一切和刘小满有关的东西竟然统统消失了,他的私人物品,他写过的实验报告以及他的身份信息竟然都找不到了。
张大寒这才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惧,显然刘小满并非只是没有穿越回来那么简单,他似乎已经完全从时空中湮灭了。
#
2014年一个冬日清晨,一对年轻的情侣牵着手在街上走着。
“你真的决定要离开这个城市么?”小伙子问姑娘。
“嗯,但是我好想再吃一次郑式灌汤包。”姑娘指了指路边的一个摊位回答。
“那我带你再去吃一次吧。”说罢小伙子拉起姑娘就排进了长长的队伍里。
“这么长的队,估计是排不到了吧,一天只卖五十笼呢。”姑娘有些失落。
“相信我,不会的,如果我们能买到,你就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小伙子想了想说。
“唉,刘清明,你总是这么地傻。”姑娘叹了口气。
这时排在他们前面的小男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
既然你已经在世界的最北方,那么无论未来你朝哪个方向走,都注定是南方。
——《南极姑娘》
南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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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窗口望出去,无尽的黑夜中弥望的依旧只有漫天的星光。
十一月,极夜的结束仍遥遥无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习惯在这段漫长而寂寥的时间里沉睡,尽管北极熊并没有冬眠的习惯,但对我而言,睡眠是逃离孤独的最好方式,毕竟等待终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可能会消磨掉你的希望,然而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无论是梦境还是想象,那些画面总会泛着些许光亮。
我起身数了数剩下的鱼,应该是吃不过两天了,于是我很不情愿地从我温暖的冰屋里钻出来,一头扎进了寒冷的夜中,琢磨着是时候去储备点粮食了。
今天没有风雪,总体来说是个适合出来觅食的天气。我缓缓地踱着,环顾着四周被星光映得晶莹透亮的雪地,脚步无端变得轻盈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松的感觉了,自从她走了之后,我把自己藏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我时常会自言自语,甚至故意从鼻子里弄出点声音来,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走到一个岸边,我敲击着地面,选了一个冰薄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在那儿挖了一个洞,然后把爪子伸到水中搅动了几下,希望能引来鱼群。我一向都是这么捕猎的,其他北极熊或许会直接跳入水中去抓鱼,而我则习惯于守株待兔,撑着下巴望着洞口像是个哲学家一般,虽然可能有些花时间,但时间对我来说并不值钱,作为一只没有理想也没有追求的北极熊,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用来挥霍。
等了大概有四五个小时,我已然有些昏昏欲睡,可是正当我歪着脑袋流着口水就快要意识模糊时,水面忽然有了一些波澜,我听到声音连忙打起了精神,直起身子眼巴巴地盯着洞口,准备来个突然袭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水面下似乎有一团黑影闪过,我一伸爪子就把它从水里给抓了出来。
“啊……”我手里的不明物体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着实把我给吓得不轻,于是我手一滑又把它给丢了出去。只见那团圆鼓鼓的东西骨碌碌地滚出老远,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才停了下来。我张大嘴巴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借着微弱的光亮定睛一看,那坨东西竟然是一只企鹅。
“企企企……企鹅?”我被怔得说不出话来。
“是,怎么了?”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忿忿地瞪了我一眼,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姑娘。
“没没……不好意思,有些吃惊而已。”
“吃你妈个鬼,你没把我吓死就不错了。”
“真对不起,我刚才在捕鱼来着……”
“捕鱼?企鹅是鱼么?你知道‘鹅’字怎么写么,左边一个‘我’右边一个‘鸟’,姐姐我是只鸟啊,熊孩子!”
“是是是……错伤无辜,请您见谅。”我连忙点头哈腰给她赔不是。
“哦,没事。”她斜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我道,“北极熊?”
“是。”
“哎呀妈呀,第一次见到活的了,真有趣,不愧是北方汉子哈,个子这么高。”她看着我笑得很开心。
我心里嘟哝着,你大爷的,我在北极见到企鹅都还没说啥,你在北极见到只北极熊有啥可笑的。
#
她叫米娜,来自南极,地球的最南方。
我和她坐在雪地上聊了很久,她告诉我她从遥远的南方来到这里,只为了心中的一个简单梦想。
“你知道么大熊,从小我就想知道,地球的最北方是个什么样子,然后我想在北方看一次日出。”
“噢,那你可来错时候了,现在这里是极夜,下次出太阳怎么也得三个月以后了。”
“好吧,那怎么办?”
“要么等,要么回去呗。”
“现在回不去。”
“为啥啊,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我顺着洋流漂来的,这个季节只适合北漂。”
我觉得这种说法冲击了我的价值观,便掏出爪子在地上画了画,试图找出这里面的科学依据。
“好吧,那你只能住我那儿了。”我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箭头擦掉,缓缓对她说道。
“住你那儿?我跟你很熟吗?你不会把我吃掉么?”
“姑娘,你这么瘦,还不够塞牙缝呢……”话没说完,我的肚子便很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
尴尬地沉默了几秒后,我干咳了两声对她说道:“不如这样吧,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顺便作为住在我那里的报酬,你帮我抓鱼吧,只要我有的吃,肯定也不会吃你对不对?你又有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多好啊。”
她沉思了片刻,觉得有些为难,但似乎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来,因此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建议。于是她一头扎进了洞里,不一会儿就丢上来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我在洞口接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忙活了几个钟头,我找了块浮冰把收获的战利品堆在上面拖回了住处。路上米娜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看她睡得那么香,回想起刚才她努力抓鱼的样子,我无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经历了这么远的长途旅行,还要被我这只废柴熊雇作廉价劳动力,肯定是累坏了。
然而对此我却又感到深深的不解,她这么千里迢迢地来到北方,仅仅只是为了看一次日出么?这听起来是病,得治啊。
到家后,她醒来从我的背上翻身下来,钻进门看了看我的冰屋,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就住在这小破屋子里?”
“条件有限,别计较那么多,而且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要那么大房子有什么用。”
“你没有女朋友么?”
“有过,死了。”
“噢。”她忽然就不说话了,然后过来想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因为够不着,只好戳了一下我的屁股。
“没事啦,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你过来躺躺看,看舒不舒服。”我钻进屋子里示意她过来。
然后她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屋子的正中间。
“亲,注意素质啊,你这样躺让我躺哪儿?”我尖着嗓子喊道。于是她一脸不情愿地一路滚到了墙角。我躺下后,往窗边挪了挪,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往我这边躺一点。然后她又往回滚了两圈。
“感觉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她道。
“还行,虽然有点拥挤,但是还好你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风,挺暖和的。”
“嗯,那就好。”
“只是我担心一件事情,睡觉时你会翻身么?”
“我尽量不。”
“可别‘尽量’,你‘尽量不翻’,我也只能‘尽量不死’,麻烦你体会一下。”
“好好好,绝对不翻。”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又是那个似曾相识的梦境,梦里我看到了她的脸,闻到了她的气息,听到了她的呼唤,交织着冰川碎裂的声响、大地颤抖的回音,我伸手想要抓住她,却怎么也抓不到,只能看她坠跌入黑暗的深渊之中。
猛然醒来后米娜已经不在了,我从窗口望出去,她正一个人坐在雪地上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醒啦?睡得好吗?”她看我钻出门来,问我道。
“刚才做噩梦了。”
“又梦到她了是吗?”
“嗯,习惯了,这些年总是会做相同的梦。”
“她是怎么……”她很小心地问我。
“意外吧,在这地方很常见,出去觅食的时候,冰川有时候会碎裂,她就这样掉下去了,一瞬间的事情,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救她。”
“所以你就一个人跑到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来了?”
“嗯,想把自己隔离起来,过一段安安静静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然后又戳了我的屁股一下。
“你不必总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真的。”我把她抱起来放在肩膀上笑道。
她也会心一笑,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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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米娜一起的日子,过得简单却很开心。
我们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一起睡觉,因为在寒冷的极夜,睡觉可以很好地减少能量的消耗,这样我们就不必经常出去捉鱼。
自从有了米娜,我睡觉老实多了,再也不敢随便翻身了,但她很不老实,时常睡着睡着就趴到了我的肚子上,或者钻到我的胳肢窝下面,而看到她睡觉时候的样子,我有时候也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她像所有南方的姑娘那样,有着娇小柔弱的身子,让人忍不住有保护的欲望。
睡醒的时候,我们时常会躺着聊一会儿天,然后起来一起吃鱼。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会在开阔的雪地上散散步,看着漫天的星光,聊着不同世界里的那些故事。如果运气好,有时还能看见极光,而每当这个时候,米娜总会表现得特别兴奋,在雪地上又跳又叫。
“我说米娜,南极的极光和北极的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区别,除了发音上的,我们说‘极光’不卷舌头。”
“那你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在不同的地方看见相同的事物,也会有不同的心情,这正是旅行的意义,也是我想要来北极的原因。”
“唉,女文青的世界我不懂,我是觉得你要是现在在南极,那里一定很温暖,也总能看见阳光。说真的,我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放弃光明而选择来黑暗中等待。我总是很害怕极夜,这种无尽的黑暗让我感到孤独与绝望,等待光明是个痛苦的过程,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太阳究竟还会不会照常升起。”
“但是你没有一次是在白白等待不是吗?有期待的日子终归是好的。”
“我不知道,或许自从她走了之后,我就更加害怕这种等待了。”
“大熊,你真的不必用过去的事情来惩罚自己的,你应该学学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抱着你那些过去还能得到些什么呢?”
“我就是心里很沉重。”
“那就先试着让自己轻盈起来,过来,让我们一起在极光下翩翩起舞吧。”她跳到了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冲我招了招手。
“神经病啊,一只北极熊和一只企鹅在雪地上跳舞,听起来就像个冷笑话。”
“谁看到了啊?这周围连只骆驼都没有。”
我拗不过她,只好和她一起在雪地上跳起了舞。作为一只熊,我跳舞从来都是很豪放的,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释放自己压力的方式,而她跳舞的样子却很美,像是为了诉说一个故事。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步,她的小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幅画,舒缓的线条勾勒出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风景。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小个子的南极姑娘,她轻盈欢快,却又像风那样捉摸不定,她总是无忧无虑,身上带着一股北极所没有的芬芳。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南国气息吧,曾听有人唱起那里的歌,说起那里的故事,但对我而言那里却一直是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
然而此刻,虽然我从未到过那儿,却能够感受到属于那里的所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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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是个很健谈的姑娘,她不在吃和睡的时候,嘴巴总是一刻也闲不住。
她时常会嘲笑我的口音,和我探讨南极和北极之间有什么差别,还总抱怨北极的鱼味道竟然是咸的,这是她这个南极甜鱼党所无法接受的。
我虽然有时候觉得她一直唧唧歪歪也挺烦的,但无论如何,总比我之前那些只能和自己说话的日子要来得舒服多了。毕竟熊也是需要交流的动物,我不得不说米娜的新鲜气息确实缓解了我很久以来的抑郁和苦闷,让我感到其实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这天外面刮起了暴风雪,我挖了点冰块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顿时陷入完全的黑暗中。我摸索着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下来,然后把米娜放在自己的腿上。
“你以前遇到暴风雪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待在小黑屋里大概会很害怕吧?”米娜问我道。
“习惯了就还好,就是闷得慌,你们在南极遇到暴风雪怎么过的?”“我们会在屋子里抱成一团取暖呀,然后大家一人说一个故事,暴风雪差不多就结束了。”
“噢。”我努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陷入了沉思。
“你们北极熊不这么做吗?”
“其实北极熊生来就不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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