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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商-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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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鸣和新佑卫门面面相觑,他们打架是能手,但是揣摩心思这样他们还是不在行。不过晋王这个官说大不大,好歹是老朱的儿子,也不能得罪。
晋王气度雍容,穿着华贵,可惜眉眼之处多了几分狡黠,叫人看着好生不爽。
沈子成心里打着主意,面上还是带着微笑。
“好大的风把晋王都给刮来了!”
晋王淡淡地笑了一下,挑了上位坐着,却闭口不谈正事。
沈子成能到今天这个地位自然不是心浮气躁带来的好处,因此他也专心地等着,瞧晋王不说话到几时。
果然不出盏茶时间,晋王开始有些不安。原想在气势打倒沈子成,没有想到倒是自己先乱了阵脚。
“本王这次前来所为何事,想必沈大人已然猜到了吧?”
沈子成却是不卑不亢地说道:“请王爷明示。”
晋王没有想到沈子成竟然不买他的账,甚至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他不禁心生怒气,说话的语气顿时冷淡了很多。
“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好歹是我们朱家的人,不知道沈大人为何扣押至今日仍不放人!”
沈子成旋即一惊,那个小角色居然……但是他随即怒气横生,难不成他要给人杀了还得感谢人家给了他一刀?他又不是有病!
“王爷此言差矣。这朱紫衣虽说是姓朱,却也是要侵害朱姓天下的利益。我们锦衣卫是奉当今皇上之命察惩贪官佞臣,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提举呢。更何况,这帮奸佞之臣还想要小臣的性命!”沈子成眉梢一挑,将理据言明。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但是这时候不装知道才是蠢货。
晋王没有想到这沈子成讲起话来竟是头头是道,彰显商人本色,看来他这次前来真是小瞧他了。不过不捞到一点好处,他岂不是白来一趟?
叫他堂堂一个王爷又情何以堪?
沈子成不是好惹的主,他尚且有勇气对抗当朝宰相胡惟庸,又何惧一个小小的王爷。纵使他历史再不好,也晓得将来天下是谁的。历史不可更改,他只不过在历史的洪水中捞点财。
“这话说来,你倒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晋王点点头,又说,“看来你也不怕得罪我们朱家的人嘛!”
晋王这话可有些挑衅的意味了,他目中无人犯了沈子成的大忌。从苏州一路辗转而来,他的名声最起码传了几个重要的省份,眼前这个皇子却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看来他也没有必要在乎晋王的看法。
“话说最近蒙古鞑子猖狂地厉害,晋王不好好处理政事,又亲自来要一个边角人物是为何?”沈子成这便是明知故问了。
这地方是个人都知道他沈子成是个大款,怎能叫成天动歪心思的晋王不来蹭点油水呢?
既然沈子成将话引入了正题,朱惘也就顺水推舟。
“这仗要是打起来,恐怕我们山西是占不到什么便宜。沈大人着实会为江山社稷着想,不知能否提供一些军需补给?”
晋王这么直接,让沈子成觉得他脸皮还真的不是一般地厚。料想这晋王跟胡惟庸也是一路货色。
山西受鞑子之扰,朝廷并非没有拨款下来,只不过这些银子一层一层下来,都在哪些人的荷包,想必大家心里还是很有数的。
看着沈子成皱着眉头,晋王有些紧张。他今日来要朱紫衣不过是个噱头,主要是想讹点钱。但是沈子成不是傻叉,怎么会任他宰割?
他哈哈一笑:“晋王莫不是在调侃我吧!下官近年虽攒了一些家底,倒还真的与朝廷的拨款无法相比。记得今年的军饷应该是在两月前下放的,该不会晋王初到山西就添购了什么新式武器把银子都用完了吧?”
顿了顿,看看晋王在擦汗,他十分满意,于是接着说。
“山西战事吃紧,皇上即使远在京都,也是很关心的。这饷银下拨必不会少,晋王何苦又拿小臣开玩笑,说要小臣那一点点小私房呢?”
他说话声音清朗,中气十足。眼神坚毅而带着神采。
晋王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毛,面色上便有些灰溜溜,心里虽有几分生气,却也不好明讲。
这沈子成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还是火候很足的,他这样一说,摆明了是晋王将军饷给贪了。若晋王不承认,也不好再伸手问他要钱。
偏偏这晋王脸皮厚的很。
“诚如沈大人所言,蒙古鞑子刁蛮难以对付,兵部正在为军队打造一些上好的兵器,以求在与蒙古鞑子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山西虽距京都有一些距离,不过唇亡齿寒,难免涉及周边许多省份。到时民不聊生,倒是我们这些子民的罪过了。”
沈子成喝了一口茶,暂时不说话,还等着晋王有什么好的嘴皮子功夫来消磨时间。他只当听说书,他不想出的钱,拿刀架他脖子上也休想让出一分。
晋王见沈子成不搭理,有些尴尬,却仍是硬着头皮说:“沈大人看看,能不能……”
这便是明着要钱了。他沈子成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伸手要钱都伸到人家衣兜里面去了。
“不能!”沈子成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之强硬,叫晋王等人气结。
“这个……这个……”晋王额上的汗流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擦,只是有些眼巴巴地望着沈子成这块上好的肥肉。
古时候都有些重农轻商,这沈子成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气势,愣是硬生生把他这个晋王给拼了下去。
“大胆刁臣!晋王岂容你这般呼来喝去!”晋王身边的跟班站出来吼了一声。
晋王连忙拦住他,他心里虽不悦,但是还是不能得罪沈子成。沈子成他老子沈万山当年也是风头很劲,天王老子也忌惮他三分。不过那沈万山知道出钱建应天府,这沈子成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他想在军饷上打主意,想要黑沈子成一笔,看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陪笑道:“沈大人切莫放在心上,来日方长,我们还可以就这件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沈子成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不过那什么从长计议的可以免了,他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把钱白白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所以说,商人在大多数时候是很小气的。并且,要他们的钱差不多跟要他们的命有得一拼。
“小臣这里倒还有两株上好的人参,待会儿还得晋王赏个脸笑纳了。只不过商人不谈政事,如今小臣虽在锦衣卫办事,不过这锦衣卫也不能插手军事。想必番役中的规矩晋王也是略知一二的吧。”沈子成这话很是在理,叫晋王无从反驳。
晋王好歹为一朝皇子,现在已经贵为王爷,对于锦衣卫很是熟悉,自然明白沈子成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商人不谈政事的,恐怕就少了。
现如今沈子成的多重身份就叫他没法做一个单纯的商人,但是不想牵扯到军事倒算是一个比较明智的行为。总之一句话,搭钱进去没得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去沾的。
可怜这晋王还痴心妄想着从他身上捞油水,真是痴人说梦。
晋王被回绝了,心里很是郁闷。他搞不懂现在有些商人不是特别喜欢勾搭做官的好赚更多的银子么?
何况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怎么这沈子成偏偏要与他划清界限?他原想着这一捞可是好大一笔。趁战争时期赚钱算不算国难财?大抵这也是沈子成不愿趟这浑水的原因。
“本王这次可不能白来。”晋王暗暗思忖着,原本就是打着要人的旗号来的,若真的要不到钱,这人还是得带回去。要不然威严扫地岂不是叫手下人看笑话。
“那不知,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本王是否可以带回?”晋王眼下说话都小心翼翼,丝毫没有之前的高傲样子。
“此案恐怕牵扯过多,我等还是将人押解回京都,还请皇上定夺。”沈子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他就是存了这个心思,这三人险些要了他的命,他才不管他们是姓猪姓羊呢。
看着晋王灰溜溜地带着手下走了,他心里好比热天吃了一支冰淇淋,爽透了。
转身跟唐一鸣交待了几句,准备不日派人押解三个人犯回京。朱紫衣居然跟朱元璋是一个朱,但是他刑也用了,人犯也招供了,朱家的人他可没傻到真的用皇帝给锦衣卫的权力先斩后奏。
哪怕只是皇帝家的穷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
看朱元璋如何扒了他们的皮!
“啧啧,这么难办的事情,还是让朱老爷操心去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 劫囚
夜长必会梦多,更会睡不着觉。抓住那一伙三人不过才两天,晋王就趁着热乎找上门来了。那岂不是再过几天,胡惟庸都亲自找他麻烦来了?
沈子成思量着,越想越觉得赶紧把这烫手山芋给抛了,省的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啊!
“唐一鸣,附耳过来。”他大手一招,便把贴身护卫叫到眼巴前,似乎有什么重要秘密告之。
唐一鸣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甚至还按按佩剑。
他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定不负大人所望。”
而沈子成眉眼之处都快笑出皱纹来了,他心里乐得慌,面上却得忍着。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儿。而相较之下,唐一鸣就淡定从容地多了,不愧是书生与剑客的结合体啊!
此行路途遥远,途中艰难险恶难以预测。唐一鸣与雅子是此次押运人犯的主要头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过显然雅子更期望合作伙伴是新佑卫门……
“这一路要小心,防止有乱党余孽劫囚。”唐一鸣冲着囚车周围的锦衣卫大声喊道,“丢了这三个重犯,我们可能都难保项上人头!”
雅子则是不以为意:“怕什么,这里还有我呢!”
雅子虽是一介女流,可是打架的功夫也非流氓地痞可以匹敌,至少是身上挂了几把刷子的主。自信却有些过了头,但在女子中也属佼佼者。
唐一鸣可思忖着别的事情,他手上拿着不离身的宝剑,身骑高头大马,好不风光!只不过这书生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显得有些诡异。
别人都只当他是怕有人劫囚,也不作他想。只是每个人都精神集中,以防什么风吹草动。
一路直往京都。前面是一处山林,降降要出了河南地界。
这囚车刚一进入山林,周围便有了异动。
唐一鸣下令停下,派了一小路人周围四处查探。
雅子手中抓着缰绳,也很好奇地四处乱看。
唐一鸣一见她那副悠闲地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冷冷地说道:“管好自己!我们到时候没空照顾你这位公主。”
“没人要你们照顾!”雅子生气地嘟嘟嘴,反驳道。
危险临近,唐一鸣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飞拔剑,施展轻功飞到了囚车附近。
风很和煦,可正是这样的情境叫人丝毫都不敢放松。唐一鸣身为此行的主将,除了要确保人犯安全押送回京都,也要作为锦衣卫的一个表率。
所以,他很镇定,哪怕那镇定是装的……
“有人劫囚!”雅子率先现了动静,大叫一声。
众人顿时都紧张起来。
大白天,黑衣蒙面人。脚步迅,整齐划一,不出几秒,都现身在众锦衣卫的面前。
锦衣卫们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唐一鸣更是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先是虚晃了一剑探探这帮来路不明的人的虚实,然后现他们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便积极应战。
唐一鸣这剑法中带着书生气,看招式,说实话有点娘,可是看力道,又是恰到好处——即虽不至于置你死地,也够好好玩你一阵的。
转换视角看雅子,她却是动了真格。一招一式都直击人要害,而劫囚的人显然不想闹出什么人命,竟然分派了两个人专门对付她。
雅子见对方手法轻盈,似不想伤害自己,不由大怒:“你们中国的男人都是瞧不起我们女人的吗!”
手法更显凌厉,怒气尽在身手中绽放!
雅子随意一瞥,看到唐一鸣状似很有心思地陪那帮黑衣人推来攘去,怒火更是旺了。她快步走到唐一鸣身前,大吼一声:“死书生,你给我让开!”
唐一鸣一愣,倒还是很知趣地退了半个身位,让雅子插足进去。
雅子一边嚷嚷着诸如“到底是不是男人”以及“专门比女人还软弱”之类的话一边还不忘记以一敌多。看情况,游刃有余啊。
唐一鸣见这情形不妙,暗呼糟糕。
原来这帮黑衣人也是锦衣卫内部的人,正是沈子成派来扰乱视听的。而沈三公子打的完美主意么,就是安排自己人劫囚,嫁祸给胡惟庸那干人等,要是顺便将这祸水趟向晋王之类的也不错。
沈子成就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告诉了唐一鸣,唐一鸣也这么执行了。
可惜!这场戏现在看来太不真了。三个黑衣人竟然打不过雅子一介女流。看其他兄弟,似乎也几乎在打架中找到了乐趣——打得不亦乐乎,都像是在切磋武艺了。
唐一鸣急忙大喝一声:“都给我认真打!不要中了他们的拖延战术,说不好后面有多少同党呢!”
被他这么一喊,众人明显认真多了。黑衣人也尽责地装出时不时要劫囚的样子。只是目前为止,仍旧没有什么伤亡。
唐一鸣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照沈子成的说话,他们这场架只要拖个一时三刻,再放出什么风声假装吓走黑衣人,他就功德圆满了。
当然,为了施展一下自己俊美的剑法,他也偶尔上前助阵。大部分时间却是在一旁悠闲地看着,只欠身边一壶茶。
雅子似乎也看出了什么门道,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她这一慢,黑衣人自然也不上前,她疑心大起。
一个闪身,飞扯掉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罩。
黑衣人身形一顿,愣在原地。
众锦衣卫及黑衣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
露馅了!
雅子虽然不晓得眼前这男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光看他的脸就很熟悉,赫然是锦衣卫中的一员!
“怎么回事!锦衣卫有叛徒!”雅子机警地大喝一声。
众锦衣卫急忙将刀枪棍棒一应俱全的东西都送上前去,不依不饶地打了起来。
而一干黑衣人,都拜沈三公子所赐成了雅子口中的“叛徒”,一边要小心不伤人,一边还要防止有些狂的锦衣卫们的攻击。
唐一鸣一看都快要成功了,却被雅子搅了局,一时忘记该如何反应——这些因素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中。
“没有想到胡惟庸的势力都伸到锦衣卫中来了!”雅子一边施展毕生所学一边冷哼。
这大明,看来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太平。
雅子来中国之前,曾潜心研究过大明到目前的历史,于是知道些贪官奸佞的事情。她也不傻,知道将这些都归功于胡惟庸的势力庞大。可惜她猜不到这是沈子成亲自安排的一出好戏!
想到愤怒之处,又恶狠狠地扑上前去。
唐一鸣见自己不出手不行了,急忙将剑扔出去,正好隔开了雅子和黑衣锦衣卫。
“你干嘛!难道你也成了叛徒!”雅子气极,没有想到即使是沈子成身边最亲的人都背叛了他,怒气与悲伤交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家住手听我说!都是自己人!”顺利阻挡了雅子进攻的步骤,唐一鸣顿了顿气,大声说道。
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住了。
半盏茶时间,众人才仿佛意识到了这样一条妙计似乎被毁坏了。都沉默着不出气。
唐一鸣叹了口气:“大人精心布置的嫁祸于胡惟庸的一桩劫囚案,就这么给大伙儿破坏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如今我唐一鸣倒也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雅子好一会儿才明白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心里有些怯懦,眼巴巴地望着唐一鸣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妙计。
“死书生,对不起啊。那我们现在该什么办?”雅子语带愧疚,咬着嘴唇问道。
唐一鸣眼神一示意,立马有锦衣卫走到囚车边,三个手刀劈下去,那三个奸佞之臣立马昏死过去。
唐一鸣并没有责怪雅子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是瞒着大家进行,为的就是力求演出的真实效果,谁知黑衣锦衣卫不忍心对同僚们下重手,这才被雅子看出端倪,一时失了手。
“死书生,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想啊!”雅子有些着急了,这事要是办坏了,沈子成会怪她自是不提,要是让新佑卫门以为自己是的只会拖人后腿的女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想着想着,她眼圈都不禁红了。
唐一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你,大人这妙计只怕无人能识破。同时又有些佩服她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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