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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帝王-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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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的话虽然是有些责怪的意思，但这责怪当中却是透着对李元和的关心，李元和自然也是听得出来的。既然这老妇人是罗天寒的母亲，那论起辈分来，自己叫她一声奶奶当然也不为过了。只是李元和倒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堂堂后秦国大将军罗天寒的母亲，会是一名金族人？只是这个问题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高兴，所以李元和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出口。
而这位罗老夫人此刻却是好像陷入到回忆当中，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已经是整整十年了！我离开后秦国，回到金族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十年前的事情，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
听着罗老夫人的话，李元和马上便是坐正了身子，他已经猜到，接下来，罗老夫人肯定是要说出一些当年的事情。对于当年那些秘闻，李元和当然是十分好奇了，当下也不敢打扰罗老夫人，而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罗老夫人的述说。
“说起当年，我本是金族前任王室完颜家族族长之女，当年完颜家族一统金族，称雄北方草原。而北方异族当中，就属我们金族和大秦帝国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大秦帝国也是年年为金族提供充足的粮草和装备，助金族一统北方草原！”罗老夫人慢慢地述说着当年的情形，看她的神情，就仿佛当年的那些事件一一在她眼前闪过。
对于这些事情，李元和倒是从史书中看到过记载。大秦帝国一统中原，版图极为辽阔，但却没有涉足北方草原。而北方那宽广的草原，生存着许许多多的少数民族，这些少数民族也就是后来南下入侵大秦帝国的北方异族的雏形。
虽然大秦帝国一直没有统一北方草原，但并不代表大秦帝国就真的放任那些少数民族不管。随着和那些少数民族的接触，大秦帝国开始着手在北方草原建立属于他们的势力，而原本只是一个小族的金族，就成为了大秦帝国的目标。
别看现在金族成为了北方异族中的三大巨头之一，强势无比，可在当年，金族可是北方草原上任人欺辱的对象。金族生活在草原极北之地，那里土地贫瘠，加上生活环境恶劣，导致了金族的人口也一直无法得到提升。没有充足的人口，自然也就无法组建强大的军队，虽然金族人的骁勇善战完全不弱于辽族和蒙族，但各种因素却是成为制约金族强大的拦路石。
直到金族出了一个领袖完颜阿虎，这完颜阿虎原本只是金族一个小部落的领袖之子。根据传说记载，这完颜阿虎在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之后，率领部落中的勇士，以仅仅三百人，一统整个金族，并成为了金族之主。而在统一了金族之后，完颜阿虎却并没有满足于金族的现况，也不甘心金族日日都要遭受到其他少数民族的剥削，所以完颜阿虎作出了一个之前所有金族首领都没有想到的一个决定，那就是联络南方强大的汉人国度！
完颜阿虎集合了金族族内最为精锐的勇士，组成了一支军队，从极北出发，横穿整个北方草原。这一路上遭到了无数其他少数民族的攻击，虽然困难重重，但顽强的完颜阿虎还是带着金族的军队成功抵达了大秦帝国最北方的关卡——霞关，而那个时候，原本跟着完颜阿虎一同出发的近五千人，却是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可让草原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区区不到一百人，却是彻底改变了北方草原的格局！
到达霞关之后，完颜阿虎立刻以金族首领的身份，向大秦帝国投递了国书，表示金族愿意臣服于强大的大秦帝国，只是希望大秦帝国能够给金族以支援。而那个时候的大秦帝国也是正急需在北方草原建立一个听命于他们的政权，完颜阿虎的这份国书对于大秦帝国而言，可以说是再及时不过了。
当年金族和大秦帝国是如何谈判的，双方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些并没有留下记载。可是当完颜阿虎重新启程赶往金族的时候，身边所带的，就不仅仅是那不到百人的金族勇士了。有无数的粮草、武器、铠甲，当然，还有强大的大秦帝国的军队跟随左右！
有了大秦帝**队的协助，完颜阿虎率领着金族，在北方草原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以往那些欺辱金族的少数民族，几乎都被金族的大军扫荡了一边，甚至还有不少民族干脆就被完颜阿虎给灭了族。而没有了其他民族的压迫，加上又有大秦帝国提供援助，金族的人口开始急速增长，加上完颜阿虎实行了许多利于人口增长的政策，为金族的强大提供了不少便利。
金族的势力飞快的走出了草原的极北之地，在草原上扩张了起来，若不是大秦帝国也不希望金族一家独大，恐怕完颜阿虎就已经将整个北方草原给统一了。而此后，金族的完颜家族就成为了大秦帝国在北方草原的代言人，当然，完颜家族对于扶持他们的恩人也是极为的恭敬，每一代金族大王即位，都会派出使节队伍前往大秦帝都朝见大秦帝王，同时从自己的子女中挑选出数人，主动派到大秦帝都为质。
不过李元和当时看到这些史料的时候，却是感到有些奇怪，且不论为何一直和大秦帝国保持密切关系的金族会突然反戈这件事。按照这史料的记载，完颜家族应该是金族的王室，可为何现在金族的大王却是姓艾，这完颜家族为何会丢掉这金族的王位，这其中的缘由，史料中却是没有任何记载。
只是现在李元和回想起这些史书中的记载，不由得有些向往。当年的大秦帝国，真可谓是泱泱大国，万国来朝，何等的威风，可是没有想到，如今这大秦帝国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罗老夫人也同样满是怀念，说道：“当年，我身为金族大王之女，也是被父王派到大秦帝都为质的成员。不过当年我和几位兄弟来到这大秦帝都倒也没有多少不安，听我们的长辈说起过，在大秦帝都虽然是为质，但大秦帝国对待我们金族王室还算是不错，那花花世界也比草原上的艰苦要好得多了！”
李元和听得罗老夫人说起当年他们前去大秦帝都为质时的心情，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想想当时的罗老夫人，恐怕也只是一个少不更事的金族少女吧，这样一个少女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远赴一个陌生的地方，本来应该是心怀忐忑才对，可怎么也不应该像罗老夫人说得那样高兴啊？
罗老夫人倒也没有因此而有什么尴尬，而是继续说道：“而就是在那里，我碰到了当时还只是一名小小治安官的罗君，也就是罗天寒的父亲！”虽然罗老夫人的年纪已经是一大把了，但显然对于这些少女时代的事情还是有些害羞，脸上的红晕，就算是面纱也遮掩不住。说到这里，罗老夫人就下意识地停住了，不肯往下再讲了。
“呃。”关于罗天寒父亲和罗老夫人之间的故事，李元和虽然也很好奇，但看到罗老夫人的样子，李元和就知道她是不会继续讲了。况且这些事情和李元和想要知道的秘闻没有多大关系，自然也就没有在深究了。
烽烟起萧墙 第三百八十三章 异族入侵的真相
见到李元和也没有深究这方面的意思，罗老夫人也是稍稍少了一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我在帝都住了整整二十年，我与罗君也在秦皇的主持下成婚了，而且还有了天寒。可是在天寒十五岁的时候，从草原上传来了一个噩耗，就是这个噩耗，使得我和罗君不得不舍下只有十五岁的天寒，将他交给罗君的唯一的姐姐抚养，返回草原。”
李元和心头一紧，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噩耗肯定就是有关艾氏是如何取代完颜家族成为金族王室的。果然，罗老夫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和悲伤，说道：“从草原传来消息，金族的贵族艾氏篡位，夺取了我父王的王位，对族内的完颜家族成员展开追捕，等我们接到这个消息之后，金族的大权已经全部被艾氏夺取，虽然还有不少忠于我们完颜家族的人马，但都苦于没有人主持，只能是潜伏在暗处。”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这些被送往帝都为质的完颜家族子弟当即便是向秦皇请命，希望能够回到金族领导那些忠于完颜家族的势力进行反扑。秦皇也很通情达理，当场就同意了我们的要求，罗君因为不放心我单独赴险，所以才会陪同我一道前往金族的。”说到最后，罗老夫人的眼中又是闪过一丝温情，显然是被自己丈夫的情意而感动。
罗老夫人所说的这一段却是有些含糊，对此李元和也是听得不明不白，按理说，这完颜家族能够称雄草原多年，又岂会这么容易被手下的臣子给篡了位？不过李元和大概也能够想到，罗老夫人当时常年居住在帝都，对金族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多问，而是静静听着罗老夫人述说自己的故事。
罗老夫人端起了矮桌上的一杯茶，浅浅地喝了一口，算是润了一下喉咙，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想得太简单了，本以为凭借我们完颜家族在金族百年的威望，等我们赶到金族之后，就能一举将艾氏叛逆给清除！可没有想到，艾氏竟然联合了草原上的其他两大族，辽族和蒙族！三方势力联合起来，虽然我们有那些忠于完颜家族的金族军队支持，但还是一仗一仗地败，我的那些兄弟，甚至于罗君，也都纷纷牺牲在了叛逆的刀下！”
说到这里，罗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泪花，虽然事隔这么多年，但回想起当年自己兄弟和丈夫之死，罗老夫人就算是再坚强，恐怕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吧。李元和见了，连忙劝道：“奶奶，不如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了吧，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听得李元和的劝阻，罗老夫人只是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却很是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让你见笑了，其实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也这么大年纪了，再大的悲伤，我都看开了！没关系的，难得今天有你做我的听众，我也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说说话了，我们还是继续吧！”
见到罗老夫人坚持，李元和也就不再坚持了，继续听着罗老夫人徐徐道来：“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你也知道一些，那艾氏用血腥手段统一了金族之后，继续和辽族、蒙族联手，并且挟持着草原上的其他少数民族，联手南下入侵大秦帝国！强横一时的大秦帝国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少数民族竟然敢主动发动战争，在缺少警惕的情况下，虽然在霞关挡住了蒙族和金族的攻击，可被辽族绕开了霞关，偷袭帝都。没有了帝都这个帝国中心，大秦帝国的军队也丧失了军心，被三族前后夹击，最终彻底溃败了下来。”
这些历史李元和当然也都知道，只不过无论是在南方的百姓中传言，还是在后秦国官方的史料中，全都是将战败的缘由归结于当时大秦帝国统治者的昏庸。罗老夫人的这个版本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现在想起来，还是罗老夫人的这个版本的说法，倒还真的是比较可信一些。想来，赢严在南方建立后秦国，为了巩固民心，自然会有些片面贬低大秦帝国原来统治者的能力，这样才能突出他的作用吧。
而罗老夫人继续说道：“至于我，则是在父王留下的忠心护卫的护送下，南下逃到了南方。后来得知了天寒护送当年大秦帝国的皇子到南方建立了后秦国，我便直接前往了后秦国与天寒相认了。”
李元和听完罗老夫人的这句话，却是再次大吃一惊，现在才想起来，刚刚罗老夫人不是说她是十年前离开的后秦国嘛！之前李元和也没有注意到罗老夫人的这句话，刚刚一直都以为罗老夫人在争夺王位失败之后，就一直留在金族呢。可是这样一来，李元和又想不明白了，既然罗老夫人已经和罗天寒母子相认了，为何却还要远离罗天寒以及自己的孙女罗嫣然，独自跑到这金族来？
不过关于这个原因，显然罗老夫人也不愿意多讲，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后来我虽然跟着天寒在一起住了许久，只是后来因为一些缘故，所以还是再次回到了金族。凭着一些依旧忠于完颜家族的义士，继续潜伏在金族境内生活。”
罗老夫人只是一句带过，可李元和却是知道，能够让罗老夫人再次丢下自己的儿子和孙女，一个人在金族逃亡，恐怕这个缘故不简单。只是罗老夫人既然不愿讲，想必这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李元和也就不愿多问。不过眼珠子一转，李元和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那，奶奶，刚刚那些追杀你们的黑衣人，当真是官府的密探啦？”
“哈哈哈哈！”罗老夫人总算是笑了起来，之前因为往事的那些不愉快，也消散了不少，罗老夫人冲着李元和点头说道：“没错，那些狗腿子都是艾氏暗中建立的密探，目的自然就是为了抓捕我这个仅存的完颜家族的余孽！这些年来，我可没有少和这些狗腿子交过手，不过像今天这样败得这么惨，这些狗腿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吧！不错！不错！果然没有白费你爷爷的教导！”
李元和当即便是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有想到那些黑衣人还真的是金族官方的密探，当时李元和还以为对方只是在骗自己的呢。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黑衣人说他们正在追捕贼人，罗老夫人对于现在金族的王室艾氏来说，不就是贼人嘛，而且还是那种罪不容恕的谋反之罪啊！
而听罗老夫人提起了老头，李元和却也是有些无奈，本来他就是为了查清楚老头的真实身份，才会冒险来到马车内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却还是没有弄明白老头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虽然知道了不少秘闻，可他最想知道的却还是一无所获。
当然，说一无所获倒也有些不对，至少李元和已经知道了一些支零破碎的线索。至少，李元和已经能够肯定，老头一定是当年大秦帝国皇室成员，这一点早在之前，李元和得知丈八枪法就是嬴氏的祖传绝技之后，就已经有这方面的猜想了。现在有了罗老夫人的说法，老头竟然能够让他成为半个嬴氏族人，这就确定了老头肯定是皇室成员，而且身份绝对不低！
而且李元和也相信，值得他挖掘的线索肯定不止这一点，李元和暗暗将罗老夫人的话都记在心底，等回到卞城之后，李元和再去找孔令好好商量一番，看能不能再找出什么线索出来。
说完了这些往事之后，罗老夫人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却是笑了起来，说道：“哎呀，竟然已经天亮了，人老了就是话多了，这一说，却是说了一晚上了！孩子，不会嫌我这老太婆唠叨吧？”
李元和一愣，转头一看，可不是嘛，不知不觉中，车窗外已经有一道阳光透过布帘的缝隙射了进来。李元和连忙摆着手说道：“不会，不会，奶奶所说的这些事倒是让小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小子多谢奶奶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哈！”罗老夫人却是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个孩子啊！就是口不对心！我没有告诉你你爷爷的真正身份，想来现在你心里恐怕正在骂我这个老太婆不守信用呢！”
李元和虽然心里的确是有些埋怨，可嘴上自然是不敢说出口，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否认。罗老夫人也是笑着说道：“你也别怪奶奶了！没办法，你爷爷既然不肯告诉你他的身份，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我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要不然等到我下去以后见了他，他可是要骂我的！我这辈子谁都不怕，可就是怕你爷爷呢！”
虽然之前罗老夫人称呼老头是一口一个老家伙，可是此时再提起他的时候，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尊敬，可见她说这话倒也不是客套。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李元和更加想知道老头的身份了。
烽烟起萧墙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临别赠书
李元和只能是无奈地笑了笑，这罗老夫人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都是自己的长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李元和又能拿她如何。只能是对这罗老夫人说道：“奶奶，那如今您打算如何呢？”
罗老夫人明白李元和问这话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刚刚知道天寒战死的消息的时候，我的确是有杀回后秦国的冲动，不过现在倒也是什么都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小嫣然恐怕也记不得有我这个奶奶了吧！”说到这里，罗老夫人的话语中显然带着一丝落寞。
李元和见了，却也不知如何劝慰，倒是罗老夫人自己先缓过来，笑道：“好了！既然天亮了，我也就不耽误你们南下的返程了！记得回到卞城之后，帮奶奶好好照顾照顾嫣然那个丫头，奶奶也很高兴了！把玉佩收好，回去吧！”
既然罗老夫人已经这么说了，李元和也只有放弃劝说罗老夫人跟着他一道回后秦国的想法。其实现在想想，虽然罗老夫人留在金族境内，每天都要防备着艾氏对她的追杀，可她毕竟是金族人，人老了落叶归根的想法是很普遍的。当即，李元和便是对着罗老夫人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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