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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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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傻大姐,秀才要真的那么好考,那还不遍地都是了?你也不用劝娘,娘年龄是大了,但还没有老糊涂,心里有数。〃刘氏微笑着说道:“当年你干爹绝顶聪明更胜仲儿,也是在三十五岁才中的秀才,快四十岁了才中的举。只是家里现在的光景……亲事又退了,要是仲儿考不中秀才的话,恐怕以后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哎!”

    “干娘,你就放宽心吧,以后恐怕给哥哥说媒的没人都能把咱们家的门槛踏平了呢。”程涟忆说道。

    “你呀,就会逗干娘开心。”刘氏微笑道。

    “干娘,涟忆可不是逗您开心呀。如果没有人给哥哥说媒,那我就嫁给哥哥。”

    程涟忆的话将刘氏逗的笑出声来,程涟忆只有六七岁,哪里懂得婚姻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是县试的日子,二人早早的起来时要给程仲准备白天的吃食。

    〃人呀就是如此,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心中总还多少存在着一些念头,保不齐就考中了呢?〃刘氏说着说着自己都笑出声来,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程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出房来。

    〃娘,涟忆,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大冷的天,你们又不要考试,起那么早做什么?〃程仲说道。即将奔赴考场,程仲的心中除了忐忑,也有几分期待。

    〃干娘从昨天晚上就在准备哥哥今天的饭食,一宿没合眼了。〃程涟忆嘴快的说道。

    〃年龄大了,睡不踏实。〃刘氏笑着说道:〃仲儿啊,你再多睡一会儿吧?当心到了考场没精神?是我和涟忆说话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没有的事。〃程仲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没出息,一考试就紧张的睡不着觉。〃

    后世的程仲确实有紧张的习惯,一考试就特别精神。但是程涟忆却撇了撇嘴,自打程仲进入族学以来,经历的大大小小的考试也有多次了,却从来没有见他紧张过呀?哪次不睡的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甚至有一次连时辰都误了,现在倒说习惯紧张了,不管别人相不相信,程涟忆是不信的。

    〃我来看看,娘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了。〃程仲凑了上来,刚巧看到蒸笼里的糕点发了起来,不由说道:〃啊呀,糕升了呀。〃

    一句话听得程氏眉开眼笑,连连说道:〃没错,没错,说的没错,是高升了。〃

    程仲微微一笑,中国人做什么事都要讨个好彩头,自古如此。

    但是程仲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刘氏的脸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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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会是他吗?
    程仲捏起一块放进嘴中,顿时糕点热腾腾的香气充满喉舌,全身舒泰。‘

    程仲一边大嚼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原来是枣糕(糟糕)呀。〃

    “呸呸呸!”刘氏连忙说道:“胡说什么呢?哪里会是糟糕?我儿子此番考试必定大吉大利,一举得中。”说着双掌合十,十分虔诚的祷告了一会儿。

    程仲虽然不信,却也没有阻止。吃完了早饭,程仲便辞别了刘氏和妹妹程涟忆独自出门前往华亭县应考了。

    凌晨是一天中最冷的,程仲瑟缩了一下,右手挑着一盏刘氏连夜糊起来的纸灯笼;左手挎着一个书篮子,里面放着三根蜡烛和一些笔墨,还有这一天的吃食。刘氏用棉布将糕点包了几层,希望能多留一会儿温度,但在这样的天气里,这么做只是徒劳的。

    灯笼在羊肠一般的小路上晃悠,宛如飘忽的幽冥鬼火。程仲觉得自己就如同手中的灯笼一样,茫然四顾,却只能照亮身前的两步,更别提希望了。

    不过,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是程仲不得不试一试,试了还有一丝可能,否则就别无出路了。

    很快,程仲便看到了几盏和自己差不多的灯笼,那是和他一样去赶着应试的童蒙。

    进了华亭县,天已经泛起莹莹的蓝色,路上的小灯笼也越来越多。程仲根本就不必要问试院在哪,跟着其他的灯笼就行了。

    到最后,打着灯笼的童蒙甚至将路都堵住了,只能在冷飕飕的风中等着试院开门。

    程仲的鞋里面虽然被刘氏塞了一些棉花,但还是冷的发抖,不时的在地上跺上几下,很快,跺脚声越来越响,仿佛集体跳着踢踏舞,这让程仲猜测,壮观的大河之舞当初可能只是一些脚冷的贫寒子弟取暖创出来的。

    正在这时,试院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鱼贯而出十多个手拿灯笼的试差。队伍最后的一人也就是县试的主考,县令大人了。

    程仲到的并不算最早的,排在队伍中前的位置,仅能看到最前方两位试差的面目,对于县令则只能看到高挑瘦削的身材而已。

    程仲心中喟叹,自己好歹算是个官二代,要是在后世考公务员都应该有些特权,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沦落到如今的境地?要是能认识主考官,让他照拂一二,情况自然就不同了。其实别说是认识县令了,就是熟悉县令的秉性,能够投其所好的话,那县试把握也能大上两分。

    不过,程仲也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了。他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熟人。

    借着灯光,程仲开始观察周围同来应试的考生。

    他们的年龄有大有小,小的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大的估计四五十岁了,至于传说中年至耄耋,依然甩着白胡须应秀才试的,程仲倒是没有看到。

    其中贫富也不一,贫穷的如同程仲一般,而富裕的甚至带着家仆,代为打着灯笼。

    试差往前走了一步,高声叫道:“点名——”刚刚起此彼伏的跺脚声一下子静了下来。

    县令微微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李志全——”

    人群中有人应道:“有——保人李志友!”虽然只是秀才的考试,但是每个考生都要有个保人的,古代可没有办法核对照片,想来这是防止冒名替考这样舞弊的行为的。

    作为保人至少要有秀才的功名,如果考生被查出有问题,保人也要承担连坐责任,严重者甚至有可能革除保人的功名。

    在旁边的一群人中也有人高声应道:“李志友保李志全——”

    程仲之前已经发现,在考生队伍旁边也聚集了一群人,原本还以为他们和后世一样是来送考的家长,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这些人都是考生的保人。同时程仲的心中又有些忐忑,自己的保人是程学毅,这老家伙也在那群人中吗?

    程仲看了那一群人,但是黑乎乎的看不分明。如果这老东西托病不来,那么自己就连考场都进不去了。不过转念一想,程仲又放下心来,程廉的保人也是程学毅,这老小子即便和自己不对付,总不至于连程廉也一起涮了吧?

    县令微微点了点头,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拿着笔在李志全的名字后面点了一下。刚从温热的琼山到此赴任,还真不习惯此地的寒冷。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程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估计旁人也是这么想的,周围有一些相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时,旁边人的交谈引起了程仲的注意。

    〃常兄今番应试十拿九稳了吧?〃一个三十多岁的体型肥胖的考生对身边年龄相仿的考生说道。

    〃岂敢,岂敢。〃那个被称作〃常兄〃的常连顺摇了摇头说道:〃连试不中,我也快熄了科举的心思,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啊。倒是郑兄此次似乎胸有成竹啊。〃

    〃常兄说的哪里话。〃被称作“郑兄”的郑维汉自谦道:〃谁不知道常兄才高八斗,下笔有神啊?不过是科场时运不济,怎么会说出如此的丧气话?〃

    〃说什么才高八斗?下笔有神?入不了县尊的法眼也是白费力气,这次新来的县尊什么口味谁又知晓?〃常连顺无奈的说道。他在华亭县也算颇有才名了,奈何屡试不第,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常兄说这话就显得迂腐了。〃郑维汉嘿然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县尊大人的口味不外乎黄白之物,只要打点到了,发案时送你个案首又有何难?〃

    常连顺颓然一叹,这个道理他岂能不知?奈何家中贫寒,根本无法孝敬。他也知道郑维汉家中殷实,恐怕早已经上下打点好了,这才敢说这样的话。常连顺一直不齿郑维汉的学识和人品。但是时势比人强,这次恐怕要被小人笑了。但他口中犹自强辩道:〃连顺倒是听说这海县尊并非贪墨的官吏。〃

    〃常兄莫太天真了。没有听说吗,海县尊不过是个举人,连个进士都不是,都能先教谕而后一跃成为一县的父母,如非上下打点,如何能够?他打点的银两最终还不是要着落在我们身上?这不**的猫郑某还没有见过呢!”

    程仲本来对他们俩说的话并不上心,但是听到两人谈到履新的县令,程仲便注意倾听了。他的观点和常连顺的一样,县令是县试的主考,文章自然要对着主考的心思和脾胃来。譬如县令讨厌僧佛,你却大书特书僧佛的教化之功,任凭你写的一手锦绣文章恐怕也不会取中。

    程仲本来想从两人的交谈中了解一下县令的“口味”,然后在考试中投其所好,说不定能够捡个意外之喜。但是两人说来说去,原来对海县令也是知之甚少,程仲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郑维汉说的也很有道理,十官九贪,“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恐怕这个海县令也好不到哪里去,所谓清廉不过是自我标榜而已,典型的是**立牌坊。

    等等,海县令,又是举人出身,不会是他吧?程仲对于明朝的历史知之甚少,对于其中的人物知道的就更少了。但是就是在他知道的了了的几人中,偏偏就有一个姓海的,自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海瑞!只是,会这么巧吗?
第12章 立威
    〃两位,敢问我们这位新县尊莫不是单名讳瑞?〃程仲略显激动的问道。

    郑维汉责怪的看了程仲一眼,待见得他衣着贫寒,颇为冷淡的哼了一声,并未答话。倒是常连顺笑着说道:〃正是。〃

    县尊的名讳在应试的童生中不是什么秘密,常连顺有些奇怪怎么这个年纪略小的考生倒似是第一次听说?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程仲不由激动起来,对于海瑞,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老小子可谓清廉到青史留名。现在他声名不显,又是履新,如果自己能够投其所好,说不定能增加几分希望。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亮了一些,程仲面前的童蒙也越来越少。

    “程仲!”海瑞叫道。

    程仲早已经等候多次,但仍旧略带激动的答道:“有——保人程学毅!”

    说完他往旁边的那群人中看去,果然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熟悉嗓音:“程学毅保程仲!”

    循着声音,程仲看到程学毅那单薄的身影,他果然是来了。

    看到程仲的眼神,程学毅点了点头,似乎带着些鼓励的意思,这让程仲的心中一暖。

    〃咦!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广富林市是没人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让一个傻子来滥竽充数参加县试,岂不是污了读书人的圣地?〃郑维汉笑道。

    他的家就住在广富林市的左近,对于程仲傻名也是有所听闻的。此时听见程仲的名号,还以为是重名,待听到保人是程学毅这才确认,不由嗤笑出声。

    他的话顿时引来了一阵笑声。

    海瑞看了程仲一眼,却惊讶的发现,面临这样的侮辱,这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嗔怒都没有。

    程仲的沉默让郑维汉有一拳打空的感觉,颇感不舒服。

    〃他这样侮辱你,你不怒?〃海瑞问道。

    〃回县尊大人的话,狗咬人一口,难道人还要咬还一口吗?〃程仲略微一躬身的说道,其间的轻描淡写不知道要胜过郑维汉多少倍。

    一句话说的郑维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被程仲这个傻子骂成狗,要在寻常他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是现在问话的是县尊大人,他也不敢造次。

    〃说的不错。〃海瑞点了点头,又转向郑维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县尊大人的话,学生郑维汉。”郑维汉说道。

    “你就是郑维汉?”海瑞似乎听过这个名字。这让其他的考生多少有些羡慕。

    程仲却在替他感叹,从知道履新县令就是海瑞的那一刻起,程仲就知道这个自以为是走后门的郑维汉完了。

    “是,学生就是——”郑维汉正要答话。

    海瑞却挥手打断了他:“好了。我这个穷县令当不起你的老师,你也别称什么学生。”

    郑维汉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没有考上秀才,入不了县学,的确够不上称呼县令为老师。但是郑维汉依仗着曾经托人给海瑞送过礼,又想套套近乎,这才腆着脸以学生自居。

    本来以为海瑞即便不会表现出明显的亲近,却也不会拒他于千里的。却没有想到海瑞表现得竟如此的冷淡,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海瑞又说道:〃来呀,把这个咆哮试院,贿赂考官,有辱斯文的考生叉出去。〃

    马上两个试差冲过去,如狼似虎的将郑维汉架了出去。

    海县令两句话之间就取消了一个考生的资格,瞬间将所有的考生都镇住了。

    “把东西拿上了。”海瑞又说道。

    一个试差将一个外观非常考究的木盒子放在海瑞面前的桌案上。

    “打开。”海瑞又吩咐道。

    试差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了盒子,顿时两排闪亮亮的的银元宝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估摸着要在一百两以上。

    海瑞微微一笑说道:“本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区区四五十两银子,为了秀才的功名,郑维汉竟然送来了一百二十两的白银。呵呵,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海瑞说道,接着语气突然转为严厉:“以后若有谁再敢在本县处行此腌臜龌龊之事,坏我清白,休怪本县翻脸无情,言之不预!”

    程仲算是看明白了,海瑞是想借着县试这个机会来立威呢。

    “说起来,我这么做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考生们顿时一头雾水,取消了人家的考试资格,等于是断了人家的出路,怎么反而变成是救人一命了?

    〃你明白吗?〃海瑞却突然冲着程仲问道。

    〃程仲不明白。〃程仲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海瑞的心思他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是在这个当口,他还是觉得装傻比较好。

    虽然海瑞只是举人出身,而且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程仲却知道海瑞的前路虽然坎坷,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能攀上他,那就等于攀上了一棵大树。

    不过,自古清廉的官员不在少数,却只有海瑞等寥寥的几人名垂青史,如果没有相当的手腕和心机,是万万不可能的。刚刚当众将送礼的郑维汉取消资格就是一次很好的自我标榜的宣传!对于这样的人,如果死缠烂打,或者奴颜婢膝,不仅不能如愿,反而会让海瑞看不起,适得其反,所以要讲究策略。

    当海瑞问程仲这句话的时候,分明带着几分考校的味道,程仲脑袋发热之下,差一点就讲出了自己的想法,好在他及时的遏制住了。

    要知道他现在的年龄只有十五六岁,如果表现的太过成熟,很显然会给海瑞留下心机很深的印象,这是不利的。

    程仲的回答显然在海瑞的意料之中。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此子心性浮躁,于学问一道必然浅薄。如果不能取中倒也罢了,如果有朝一日,真让其金榜高中,入了仕途,则必会四处树敌,如果惹上了厉害的对头,恐怕至死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此来说,我倒是救了他一命。我说的对吗?〃

    海瑞意味深长的看了程仲一眼。程仲心中一冷,历史上说海瑞清廉如水,甚至有些过分了,让程仲不自觉的认为海瑞是迂腐、执拗、一根筋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显然是错的。海瑞不仅不是一根筋,而且目光如炬,洞察人心,能够在官场混的,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跟随试差走进试院大门,远远望去,第二道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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