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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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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猛地一颤,掩饰性的将视线移向别处,支吾的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在这里一直等着真知之门消失吗?”
  “那倒不用,”寡苍说着将彩月取了出来,将之抖了抖,然后彩月便像一件衣服那般披在了我的身上,“彩月是天地精华所铸,不属于东西两边任何的文明,所以这道们是拦她不住的,你披着她便可以过去了。”
  “那,那你呢?”走了两步后,我忽然回头对着他道。
  “我是天道的一份子,自也同彩月一样,”寡苍笑着解释,“你无需为我担忧,你且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闻言我心稍安,裹紧了彩月后,快速通过了真理之门。
  到了另一边后,我正要寻找寡苍,不想却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吓住:入目是一阵有一阵的黑烟,连天空都几乎被遮蔽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西方的世界怎么会是黑压压的一片?”我吃惊的道。
  “这个应该是这附近有人入了魔道。”
  是寡苍的声音。
  我快速回头,见是他,心下安定不少,随后才去思考他刚才说的话——
  “魔道?这怎么可能!这里不是西方文明吗?怎么会有人修东方的佛法?!”我瞪他一眼。
  “哈哈,这天下之事,万事皆有可能。”寡苍笑着拿手指戳了戳我脸上鼓起的凸起道,“说不可能,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罢了。不肯相信,便是偏见之心升起之兆,胡生要小心啊。”
  “哼,是真是假,孰是孰非,往前走就知道了。”说着我愤愤的拍开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将寡苍夸张的笑声抛在脑后。
  不知走了多久后,我们视野前方出现了一片祥和的白光。
  但我却没有立刻跑过去,因为在下一秒我便发现,那源源不断的黑烟竟然就是从那白光后面发散出来的。
  我正踟蹰着,寡苍忽地握住我的手道,“没事的,有什么事我们两人一同担着。”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牵着我朝前走去。
  走到近前,看清那洁白玉石上托着一方粉色莲台的修长人影之后,我不禁一愣,“观音菩萨?”
  “错了,”寡苍那个笑着纠正道,“手持净瓶和杨枝的才是观音,这位明显不是。”
  我瞬间囧了,没办法,从小到大,电视剧耳濡目染,就只知道一个观音菩萨,济公,金禅子还有西方如来。
  “那她是?”
  “手持莲台,脚踏石象,自是普贤菩萨。”寡苍肯定的道。
  “好吧。”虽然对这个菩萨的名讳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还是我无奈点点头,“现在怎么办?要上前吗?”
  “自是要上前,无论她是如何修得的,但她毕竟已经成了‘正’果,我们理应尊重。”寡苍说着率先走上前去。
  “正果吗?”我看了看这四周满天的黑烟,叹口气后,也跟了上去。
  “见过普贤菩萨。”寡苍微弯身,行礼道。
  “见过菩萨。”我随后道。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了,对面石阶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般,兀自抚摸着她脚边的一只虎纹猫咪。
  又一个三分钟过去后,我有些忍不住的移动了步子,挪到寡苍那个身边拿手肘推了他一把,“这是怎么回事?”
  “菩萨大概是把我们当成了幻象。”寡苍很快给出了解释。
  哈?幻象?这样也可以!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这……”寡苍少有的露了下难色,“没有菩萨的允许,我们便出不了这里去到下个洞府…不若,我们就在此打坐,等待菩萨肯正视我们的时候吧。”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我看了眼那似乎永远无知无觉的女子一眼,盘腿坐了下来。
  10分钟后。
  我拿手指戳了戳闭眼专心打坐的寡苍。
  “怎么了?”寡苍睁开眼问道。
  “这样打坐也不是办法啊。”我说道。
  “那你想如何?”
  “我们说说话吧,说不定说着说着,菩萨就会被某句话给触动啦。”
  “也行,”寡苍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我:“……”
  我忍了忍,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开口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会不会所有不小心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这个菩萨当做是她心生的幻象呢?”
  “的确有这个可能。”
  “那她就不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她明明就不认识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她的心里却会生出我们这样的幻象呢?”
  “这个…大概是她已经失去了对万物的好奇心了吧。”
  “就是她的心已经空了的关系?就是你以前说的那种修道的终极的虚无吗?”
  “和那个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我好奇的看他一眼,“不都是空吗?”
  “如果是真的空,就该一视同仁,将一切看在眼中,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视一切。”
  “我懂了。”我想了想,想出一个词,“这种空似乎更贴近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寡苍没有反应。
  我不管他,自顾自道,“可是这说不通啊。一般人心死了,最多活的像行尸走肉,没听说有人可以心死了,可以修成菩萨的啊。”
  说着,我站起身,走到那玉石台上端坐的菩萨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她道,“菩萨,你还记得你最初修行的契机是什么吗?你还记得你最喜欢的一首歌是什么吗?你试着哼一哼吧,看看会不会心痛的感觉。”
  没反应。
  我锲而不舍的道,“菩萨,你这样死气沉沉,不断地制造黑烟是不行的啊,迟早有天会把自己也给熏黑的。”
  结果菩萨没被我说动,倒是那只小猫叫了起来,“喵——”
  “哎?”我好奇的低下头,拿手抬起那只猫咪的一只爪子,“小猫,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啊?”
  “喵————”小猫拉长了尾音回道。
  “嘿,还真听得懂。”我开心的回头去喊寡苍,“寡苍你快过来,这只猫他听得懂哎。”
  “猫?”寡苍过来后,看了眼那只猫,然后奇怪的问我,“哪来的?”
  我闻言有些莫名其妙,“一直都在啊。我们进来之后,它不是一直都在菩萨的脚边吗?”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得见他?你不该看的见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
  刚才那句明显不是寡苍的声音,而是一个有些凄厉的女声。
  而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女性就只有——
  我猛地抬头,只见那原本慈眉善目的菩萨正一脸怒容的瞪视着我。

☆、普贤行(中)

  “那个,菩萨……”
  我讪讪的想说点什么,却在下一秒闻得一声男子的叹息——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多出来的声音的主人是谁,便听到那女‘菩萨’对着那像是突然出现的男子恨恨道:
  “好啊,真是好!我就说这一百年来你怎么会如此安分,原来是早就知道那个能破我施在你身上法咒的人会在今日出现了!”
  “那个,我不是——”我有心想要解释什么,却一把被那菩萨给打断:
  “你住口!”
  我顿时噎住。
  “既然你身上的咒已经破了,那么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女子说着一把扔掉手中莲台,再扯下头上洁白的布纱头饰,露出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随后掉转身骄傲的挺直背脊走进了那什么也看不清的黑暗之中。
  一片死寂中,只听那男子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我闻声将视线拉回,小心的问了句,“大师,可否请你为我二人解惑?”
  “理当如此。”男子谦逊的低了低头,“两位施主有任何疑问,只管问便是。”
  “那大师,你真是之前那只虎纹猫变的吗?”我第一个想问的便是这个。
  “可以这样说,也可以理解成时机到了。”
  “时机?”听到这个我想起刚到这时,寡苍回答我的彩月不能说话是因为不到时候的话来,想到这我看了寡苍一眼,他像是知道我想什么般,抬手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见状我点点头,然后继续对那和尚打扮的男子问道,“大师,这时机何解?难道说真是因为我的到来所以解开什么咒术吗?”
  “是也不是,”男子朝前走了两步,转动了下手中佛珠道,“因为不管是猫的形态,还是人的模样,都只是外人看到的样子罢了。就好比庄周化蝶的典故一样,若水施主她虽然给我施了咒,但那只是改变了别人的严重的我而已,而贫僧的本质依然是自己,没有改变。至于,施主说的是不是这个时机是否因你而来,我的答案是无解。”
  “怎么会无解呢?”
  “正所谓‘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也许是施主你来到此间,掀起的蝴蝶效应,所以促成了现下我们这一面的缘分,又或者是万物齐动,每时每刻的运作,一点一点的将施主你推到了贫僧的眼前也未可知。正是因为没有唯一的答案,自可说是无解。”
  “呃,好吧。”我有些晕晕的点点头,赶忙问出下一个问题,“还有个问题是关于那位女菩萨的,之前没看错的话,那位女菩萨是一头金发,明显是一名西方女孩,而大师你又称呼她为‘若水’这么东方的名字,这其中矛盾,大师能解说一二吗?”
  下一秒想到什么,我补充道,“我并不是要刺探大师隐私,只是,现下我们皆被那无边的黑烟包围,而此烟雾的主人似乎还动怒了,所以我有些——”
  “施主有无恶意,贫僧自是知晓,施主无需多做解释。施主既是上天选定的有缘人,而贫僧刚好也想了了与弱水小姐的这段尘缘,所以关于我二人的纠葛,贫僧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师言重了。”我说完见大师盘腿坐下,一副要开讲的姿势后,便拉着寡苍一起坐到了对面。
  “我与若水施主的相遇是一个偶然,那日我奉师父之名去山下的寺庙为人诵经,回归途中为一女香客拦住。”
  “那女香客就是若水姑娘?”
  “不错。”大师点点头,“我询问那女香客所为何事,女香客回答说,她近两年来无端陷入了恐慌,读了很多她们本国的哲学还有心理学,但都无用,最后她把眼光落到了东方,这次是特地来找我求学问道的。我听了很奇怪,于是问她,在何处听到的我。女施主笑着说,她在飞机上刚好遇到一位修习佛法的居士,见她对佛学感兴趣,便向她推荐了我。她说的那位居士,我确实认识,本着相逢即是有缘的想法,我便同她探讨了下心得。结果,谈话告一段落后,她便大呼我真乃‘随喜赞叹密法大师’,还说一定要跟我修行。”
  “然后呢,大师你收她为徒了吗?”我追问道。
  “并没有。”大师摇摇头。
  “啊,为什么啊,难得有个这么虔诚的女子想跟着大师你学习?!”
  “因为我从之前的那番对话中,感觉到该施主身上有一丝莫名的癫狂邪气。”
  “邪气?”我瞪大眼,“是入魔的那种吗?”
  “非也,那时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怎谈得上入魔二字。”大师笑着摇摇头道,“只是说她那时心态有些不正而已。而我修行的心法并不太适合刚修行的人,加上她是外国游客,很快便会出境,所以我最后推荐给她的是「普贤行」。”
  “普贤行?”我重复了句,看向寡苍,“寡苍知道这个吗?”
  寡苍点点头,“《普贤行愿品》,菩萨行里面最殊胜的行门,利益一切众生、完全无私的没有自己的一行。”
  “这样啊,”我半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听大师讲故事。
  “那之后,只要我下山,必会遇到这位女施主,时间长了,我便应她的要求为她取了个东方名——若水。于是这般,我们倒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段很是和睦的时光。但就在她即将要离开的一个星期的那天晚上,她却莫名的跑来我的住处,大声的对我示爱。”
  我听到这偷笑两声,“大师果然艳福不浅。”
  “哎,孽缘啊,”大师无奈的苦笑两声,“我当时很是吃惊,努力劝说她这只是修行中的错觉,让她及早回头是岸。然而她却像是突然发狂般,大声质问贫僧,说「我就是上天派来渡她的菩萨,既然让她动了心,为什么不干脆渡她到底?」”
  “后来呢,大师答应她了吗?”
  大师摇摇头,“没有。因为贫僧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纯粹的喜爱之意,而只有充满暴戾之气的毁灭感。”
  “这是为何?”我奇怪的道,“听大师说到这,若没有别的可能,我几乎要以为这是个仓央嘉措般的传世恋情了。”
  “哎,”大师无奈的笑了笑,“若水施主自那晚后,便三天两头的来闹,弄的贫僧四周的人渐渐都觉得贫僧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于是对若水施主充满了满满的同情。在这种情形之下,若水施主便在贫僧的居住的寺院获得了许多的便利,终是令得她在回国前的最后一晚潜进了贫僧的房中。”
  “那,那大师你失身了吗?!”
  “没有。”大师怅然道,“那晚贫僧因为有事回房比平日晚了些许,只有受邀来和我讲经的师弟在那。等到我回房的时候,才发现门里门外都围满了围观的人。等我好容易挤进去时,只见到衣衫凌乱的师弟无措的站在那里,而若水则捂着脸在哭泣。”
  “之后呢?”
  “之后,师弟受不了流言蜚语,离开寺庙不知所踪。而若水,她则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了贫僧一巴掌,说‘贫僧的作为,羞辱了她,她不会放过贫僧’。然后就回国了。”
  “天,好可怕。”
  “再后来,我因为对师弟的愧疚,便闭门修行,不再见客。很久之后,我几乎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次在外出游历时我偶然见到了最初若水说是向她推荐我的那位居士,那时那位居士的模样很是不好。我和他谈了许久的经文、快分别的时候,我向他问起若水的事,谁知那居士立刻吓的颤抖起来。我不解的问他怎会如此。那居士缓过来后,向我讲了他的故事。一模一样的开头,先是虚心拜师,到后来熟悉到一定程度之后,打入居士亲近人的身边,最后在居士放松警惕之时,狠狠的反咬一口。”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的瞪大眼,不能怪我大惊小怪,实在是这大师故事里的若水的行径,实在和我心中柔弱美好的女子形象差太多了。
  “唉,”大师长叹口气,“其实贫僧当时也不能相信,看上去那样美好的年轻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心思。她不为名,也不为利,更不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只是享受将一个个有着‘大师’名头的修者踩在脚下,欣赏着他们像小老鼠般苦苦挣扎不得翻身的模样。”
  “这就是大师最开始说的‘邪气’吗?”我问。
  “不错,”大师看了眼四下满满的黑雾,叹息道,“师父圆寂前,曾说我命中会有一大劫,是和女祸有关,让我千万注意,要么远远避开,要么量力而行、不要酿成大错,我还当师傅是在说笑,谁知——”
  说着,大师便弯下腰,朝我和寡苍直直的跪来——
  我慌忙的拦住他,惊慌道,“大师,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就好,行此大礼,如何使得?!”
  “不,若水施主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贫僧是有责任的。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邓不利多最初的对还是学生的伏地魔不信任一样,若是贫僧在若水施主和贫僧相遇之初便点出她的‘邪气’所在,并以赤诚之心相待,而不是敷衍了事的让她去修普贤行自救的话……”
  大师再望眼无边黑雾,抱拳道,“哎,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贫僧只能求两位,能真正救她出苦海。”
  “这……”我看大师一副我不答应他就要跪死下去的模样,转头询问的看向寡苍。
  见到寡苍点头后,我心下稍安,于是答应道,“虽然不知能否做到,但我二人定会尽力而为,大师,你先起来吧。”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大善,无名在此先行谢过。”大师双手合十,诚挚地道。
  而我则笑着摆摆手,然后拉着寡苍躲到一边商量去了。

☆、普贤行(下)

  “你感受到了吗?”我问。
  “什么?”寡苍疑惑的看我。
  “像是有人心里在哭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我解释道。
  寡苍凝神感受了下。
  “没有感觉,”他摇摇头,“是谁在哭?”
  “大概是菩萨吧。”
  寡苍闻言不说话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说。
  寡苍点点头。
  “在西方,我是说很久远以前的那个西方,有个男人给一个女人写了封情书,女人深受感动。迟疑再三后,答应了男人的求婚,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能和他行房。”我看了看头顶的黑色烟幕的天顶解释道,“因为女人很小的时候,生活在一个有很多孩子的复杂家庭,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给她造成了终身无法治愈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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