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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生兽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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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待命。”
“遵命。”
挂了电话,向老爷子恢复笑容,眼神狡黠的睨着白以沫,说:“孙媳妇儿,陪爷爷吃个饭呗!”
白以沫就知道老爷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转过头一副哀怨的表情看向白瑞,没想到,白瑞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叛徒,竟然毫不理会女儿求救的眼神。
“也好,陪我向叔唠唠嗑,小白一起来啊!”
“就这么说定了!看看,你不常来看爷爷,爷爷我都瘦了。”向爷爷连忙接上话,还像个孩子样故作可怜状。
“您哪里瘦了?”白以沫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向老爷子,“倒是胖了不少”。
向爷爷却辩解道:“哪里都瘦,孙子孙媳不在身边逗我这个老人家开心,心不开心,当然会瘦。”
白以沫茫然的看着向爷爷在自圆其说,感觉这世界都能被他说得翻了个圈,死的都能被他说活。
“好了,就这样,吃个饭你会死啊!”白父倒是端出了架子。
白一沫欲哭无泪,她只能说:坑爹啊!爹啊!您坑的可是您的亲闺女啊!
出了机场,就看到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停在不远处,司机站在一旁像棵树一样。而前方停着一辆钛灰色的奔驰,向濡从车里下来,走到他们面前。
“老头子,我想死你了,白叔,好久不见了。”说完上前分别就给两人一个久别的拥抱。
白以沫无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久别重逢的形式都是一样一样的。
向爷爷甩开搭在肩上的爪子,满脸不乐意,“别跟我在这儿套近乎,你敢扔下我孙媳妇儿,你这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向濡扫了一圈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白以沫,怪腔怪调的说:“孙,媳,妇,儿?我哪敢招惹您孙媳儿啊!不怕您老毙了我啊!倒是您孙媳妇儿似乎不怎么待见您孙子。”
白以沫笑容僵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碍于长辈的面子,才不好发飙,只能用表情告诉这只妖孽,别惹孙猴子……
老爷子瞅了一眼向濡,再瞅了一眼白以沫,垮着的脸稍稍恢复自然:“孙媳妇儿你坐臭小子的车,你爸就和我一起。”
“为什么?”白以沫赶紧的极力抗争,您老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哎,这臭小子几年没回国了,不认识路,你就当他的向导,一会儿陈苑见,就这样。”说完,几人也不顾白以沫反不反对,就以最快的速度齐齐躲进车里。
白以沫正想说不是有GPS吗?这话还没说出口,车就开走了。
向濡噙着笑睨着吃瘪的白以沫,作为一个能说会道的律师,被老头子摆了一道,确实……很有趣。
“向导……媳妇儿,走吧!”向濡拽着白以沫的胳膊就往他的车子方向走去。
白以沫横了向濡一眼,甩开他的手:“你再乱叫一个字,我割了你舌头。”
“你是不要我乱叫向导还是媳妇儿?”
“你说呢?”白以沫有点想要喷火了。
“哦,是不是……媳妇儿啊!”
“是!”
“你干嘛回答我,你不是不当我媳妇儿吗?”
“你……无药可救……”
“不是早就药石无灵么?”
“前面路口左转……”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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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向少你的四大美人呢?。”车上白以沫揶揄道。
向濡一边开车,一边没个正经的回答:“回宫了呗!”
白以沫继续怪声怪调:“飞机上的骚,少女呢?安排到您哪个宫里去啊?”
“哟,你挺关心哥哥我的感情问题嘛!怎么?不是吃醋了吧?”
白以沫呀呀呸了一声,揶揄道:“怕是耽误了您的正事儿,憋着伤身体,这玩意儿可大可小,没关系,我懂的,要不我给你请个假,为了向家的香火问题,爷爷不会生气的……”
向濡嗤的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也要应付那个满身油腻的暴发户么?还是要赶着丑媳妇儿见公婆,如果是的话,我也会替你请假的。”
“我的事不劳你大驾,等会儿,你说谁丑了?”
“请问我这里还有另一个媳妇儿吗?”
白以沫拳头拽的紧紧的,的确,口舌上她活到现在没怎么败过阵,当律师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也没输过一场。然而,唯独这人可以与她势均力敌,也常常弄得她炸毛。
“向濡,你的妄想症又严重了吧!别一口一个媳妇儿的挂嘴上,怎么听怎么别扭。”
“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想当年我这媳妇儿仨字儿帮你挡掉了多少登徒浪子,不良少年,你不谢我就算了,还给我别扭?过河拆桥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嘛!”
白以沫轻轻‘哼’了一声:“得,你也别又想当年又一副恩深义重的德行,到底是谁利用谁,还说不准呢。”
当年一顶校草的帽子从幼儿园一直扣到高中毕业的向濡,为人风趣幽默,学习成绩又好,深受女生欢迎,追求者大排场龙,对于他不喜欢的,她就会搬出白以沫做挡箭牌:“不好意思,问她。”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俩是一对,可是两人又成天吵架斗嘴找茬,第二天却又嘻嘻哈哈一起上下学。而向濡身边不乏美女环绕,几天一变,唯一不变的只有白以沫,所以,这关系放别人眼里那叫一个扑朔迷离,绝密档案啊!
“你也没少敲诈我,别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一个心情不愉悦就给我胡说八道,我呢就一顿竹笋炒肉,这笔账我找谁算去。”
“谁让你那么风流倜傥,精力旺盛……”‘精’字被特别加重了语气。
“大白兔,你少臭我一回会死啊!”
“嗯,难说!指不定真会死……”
“你这会儿是睡饱了哈?”向濡斜睨着白以沫,嘴角牵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
“好像是……”白以沫没有注意向濡的表情,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语气。
向濡一个急刹车,白以沫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去:“喂,你……”
‘有病’还没说出口,就感到一阵压力压过来,向濡单手压在她肩前,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带着属于他浅淡的气味在她鼻尖萦绕。外人看来,这个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白以沫使劲挣扎未果,双重束缚,首先是被安全带扣住,再一个被向濡的胳膊按住,完全动弹不了。
“向濡,别逼我揍你。”白以沫眼神中满是警告。
向濡邪里邪气的笑着,薄唇慢动作压下来,白以沫一个扭头,向濡扑了个空,嘴唇却刚好落到她耳边。
“你揍得了我吗?”
“少拿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来对付我,这套对我来说没点儿用处。”白以沫强装镇定,语气中带着讥诮。
“我说,大白兔。”向濡瞥见白以沫打开的包里许多大白兔奶糖。
“……”
“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吃大白兔?”
“你管得着吗?我就戒不掉怎么了,就像你戒不掉女人是一个道理。”
“吃了那么多奶糖,怎么还是发育不良呢?”向濡眼神下移。
白以沫顺着向濡的眼神低头,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嘴里很是不屑的吼道:“臭流氓,滚开。”
向濡扑哧一笑,松开白以沫,深邃的挑花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保持着上钩的弧度,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笑着,荡漾的表情令的白以沫甚是不解。
☆、迷路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哪儿啊?”白以沫这时才能看清并不熟悉的道路,来回观望,此处毫无人烟,一片死寂。
“嘿,好像是吧!”向濡说完就下了车,站在车前四处打量,举起手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
白以沫也下了车,寒风呼呼的吹,她穿的很单薄,冻得他直打哆嗦,反观前方那个男人,灰色呢子大衣衬出他那一米八五挺拔如松的身材,模特与他相比怕也黯然失色了吧!
向濡放下电话转身就看到注视着他的白以沫,这人总是不会照顾自己,香港气候常年温和,不代表这里也温和吧!现在可是大冬天,也不知道加件外套。
白以沫低下头双手紧紧抱臂来回搓着,脚下轻轻的跺着,并没有注意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抬头,刚好对上他深邃的桃花眼,好看的眉头微微的蹙着,嘴角却是淡淡勾着的。
“你这穿的这么少给谁看呢?活够岁数了?”明明是笑着的,却又无形中感到一丝压迫感,这样的画面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一年。
初一那年寒假,白以沫很不争气的生病了,高烧不退,临近过年生病,是一件极其悲催的事,这就意味着不能吃好吃的,不能玩好玩的。
A军区医院离他们大院不过两条街,向爷爷就勒令向濡每天陪着白以沫去吊水。
第三天,向濡被院子里的兄弟以有急事为由拖走了,于是白以沫就自告奋勇的说自己可以去医院,向濡想她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放心让她自己去。
可是等他回来的时候,白以沫还没回家,照理说她应该回来了。于是,他又出去找白以沫,到了医院问了护士,护士将白以沫落下的羽绒服递给他,说是她走的时候忘了拿,向濡又随着街口一路寻找,终于在一家小吃店找到了正在大快朵颐吃着辣炒年糕的白以沫。
看着只穿了一件毛衣的白以沫,向濡火气蹭蹭的就上来了,三步当两步走过去就抓起白以沫正要往嘴里送的筷子,愤愤的甩到一边。
“白以沫,你不要命了,不穿羽绒服在街上乱逛,你还给我吃这个。”
白以沫哪能由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立即还口:“吼什么吼,我不就是因为太冷了,所以吃这个……”
‘保暖’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向濡抓了起来,眉毛紧紧皱着,脸色冷冷的,把羽绒服强行给她穿上。
“明确的告诉你,你丫死定了。”他放下钱,突然冷冷的面容展开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种笑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一种给人传达危险信息的笑容。
白以沫别的不怕,不怕他告诉她爸,就怕他告诉他哥,她这辈子谁都可以不买账,唯独白以灏,那个从小就言语不多,却给人一种强势之感的人。
庆幸的是,在她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的强烈攻势下瞒住了白以灏,不过也光荣的病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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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甩给向濡,口不对心的说:“我又不冷。”
向濡笑了一下,自个儿把衣服穿上,睨着白以沫,装,我看你给我装。
“现在这是哪儿?”白以沫瞪了他一眼,还真就把衣服穿上了。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向濡低头在手机上拨动着。
“你怎么开的车,开错路了都不知道。”白以沫指责道。
向濡抬头好笑的睨着白以沫,说:“听说是姑奶奶你让我转左转右的吧!听说路也是你带的吧!”
白以沫其实也对道路不熟悉,她很少开车,车库的车常年躺在里面结蜘蛛网,所以对于一个不怎么开车的人来说指路是件技术活。
本来以为他会按照GPS给的方向走嘛!哪知道,他还真的把她当向导了,完全听她的。
“那就走啊!往回走啊!在这等着谁来救你啊!什么GPS,玩具啊!”白以沫那个冷呀,边说边往车边走,迅速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向濡抿了抿嘴唇,淡淡一笑,也紧跟着回到驾驶座。
“怎么了?”白以沫看到车子发动很久都没有动静,不会那么狗血吧!电视剧中最常出现的桥段,在荒山野岭,然后车子抛锚,然后……她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有很多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很显然,抛锚了。”向濡倒是不慌不忙的,悠然自得。
得,果然中了,白以沫真想拿豆腐撞电线杆:“山寨奔驰吧!真破!”
向濡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今儿是跟他杠上了:“很多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东西,到了你这就变破车了?”
说完继续拿出手机自顾自的拍照。
白以沫看着他,说:“我就仇富不行吗?喂,天要黑了好吗?要旅游拍照咱瞅瞅黄历,查查风水,挑个阳光明媚,宜出行的日子成吗?”
向濡决定不理他,拍完照自顾自的在手机上指指点点,白以沫傻眼,这人不是在玩微博吧!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张信哲优美充满戏剧的声音响起,白以沫从包里掏出手机,然后手指在屏幕上一划,接起电话。
“喂,悠悠。”
“不是说好晚上吃饭的吗?你又放我鸽子?”电话那头在抱怨。
“对不起,我这边出了一点状况,应该过不来了,你自己吃吧!”
挂了电话,白以沫叹了一口气,都六点过了,天也渐渐暗下来了,而她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还用这铃声……”向濡抬起头睨着白以沫手上的手机。
冬日恋歌当时多么红,赚了多少人的热泪,而白以沫也是其中一员,向濡其实不喜欢看这些爱的你死我活的狗血剧,他也不知道谁是俊尚,谁是惟珍,谁又是相奕,一会又来个什么民亨,然后民亨又是什么俊尚,这个时候白以沫就会一边说他的人生没意思,一边又告诉他故事讲的是什么。而向濡就会揶揄白以沫,一个初中生不学好的,总是看一些赚人眼泪的无聊电视剧,而他们又会因此而吵架。
后来,白以沫总是哼唱着这首《从开始到现在》,她清亮的声线很适合这首歌,久而久之他也会唱了。
白以沫斜瞪了向濡一眼,“你管我,我念旧不行啊!”
向濡却低着头在拨手机:“念旧就该好好对待我,好歹哥也是你青梅竹马。”
白以沫正想反驳,就听见向濡对着手机说话。
“喂?位置和照片都发给你了,收到没?”“恩,我等你,速度啊!”
挂了电话,他睨着白以沫说:“天黑雾大,走回去不太现实,等着小北来搭救我们吧,嘿,你瞪我干嘛!”
“哪个小北?”白以沫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夏一北,以前住一个院子的,不记得了?”
白以沫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下一杯,记得,你铁哥们儿嘛!”
“恩,你们也应该很久没见了吧!”
“是很久没见了!”
当年一个院子里就属向濡,蒋军,夏一展,夏一北最铁,蒋军是四人中最大的,那会儿都是拳头出政权,蒋军乃当之无愧的老大。向濡脑子好使,常年笑容挂脸上,实际上是个人精,什么好的坏的点子都是他出。夏一展和夏一北是亲兄弟,一展沉稳,人就像冰棍儿一样,惜字如金笑容极少,整一个面瘫,要不是军老大岁数摆在那,还以为他是老大呢。夏一北最小,最活泼,所以受的欺负也最多,当然只能被他这三个哥哥欺负,还有就是他的孪生姐姐夏一菲和白以沫可以欺负到他,其他人绝对不行。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我们怕是赶不及了。”白以沫摸出手机准备拨号。
“我之前已经打电话过去了,老头说来不及就别赶了,他们自己吃,看样子还有的等,休息一会儿呗!你看你那熊猫眼,不说我还以为自己在四川的熊猫基地呢。”说完他放低座椅,也没等白以沫回嘴,就闭上他的桃花眼,没多久就听到他浅淡均匀的呼吸声。
冬季的黑夜来得特别早,才七点半天就已经黑透了,而这种荒郊野外还特别的阴风阵阵,雾气沉沉,路边的电线杆连灯都不给亮一个,要不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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