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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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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阴念大学,实际上你是在那儿吃苦啊!前两天信用社的人跑家里来要我们还贷款,刚好遇上你爸生大病,信用社的人说过几天再来,要是谷裕考上了大学,咱家这日子还得紧上好几年啦!”母亲给我讲着家里的难处,眼圈变得红红的。
我安慰了母亲几句,就进屋找水桶去挑水,在水井边遇上了村里的杨二伯,他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医生,中医西医都会一点,在村里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村民有大病小痛都找他。杨二伯看见我,很高兴地给我说起了父母亲的身体情况,他说:“谷丰,这次你妈生病多亏了我,她用了我泡的药酒,那效果不是吹,你回去问你妈就知道了,那药方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咱们乡的马乡长都专门跑我家里来求药,还有县里的有个张主任开车来接我去给他岳父看病……”
杨二伯医术还可以,吹起牛来更厉害,给我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只要我愿意听,他给我说上一整天都行,我没心思和他闲聊,找个借口挑着水就走了,没走几步,杨二伯把我给叫住了,有点难为情地说:“谷丰,你们家最近欠我的医药费总共有差不多三百了,你知道我那小药店,资金周转有点困难,你有钱的话早点把帐结了吧。”
“好的,呆会儿我就到你家去。”我身上的钱要付这笔药费还是绰绰有余,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杨二伯喜出望外,哼着小曲儿走了。我暗暗吃惊,家里欠一个小药店都快三百了,看来经济情况比我知道的还要严峻得多,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我把家里的水缸都挑满了,才到杨二伯家里去付清了药费,回家后给他们说了这事,谷勤告诉我,她准备领了这个月的工资才去和杨二伯结账,大舅家儿子下个月结婚,需要用钱,前两天也来催着还钱,那还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借了他们家的一千五百元,家里没钱还给他们,大舅很不高兴地走了。现在来讨债的人络绎不绝,可家里实在是没钱还,也想不到其它办法,只好低声下气的给人家赔不是。说起这些情况时,谷勤满脸忧愁,显得无可奈何,我内心虽然烦躁,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安慰了谷勤几句,然后一家人围着饭桌各怀心事地吃起了午饭,气氛显得极为沉闷。
我虽然想在家里多呆几天,但想到现在不适合在家里玩耍,还要尽快想办法还债才行。所以到家后的第三天就和家人告别了,离开了黑牛村,准备到卧牛乡搭个车前往常定县城。大黑一直跟着我走到村口,被我呵斥一句,它就往回走一段,可我一迈步,它又跟了上来,这样反复了三四次,我狠心地踢了它一脚,它才不再跟上来了,一直站在村口目送着我离去。(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着大黑了!)
到卧牛乡政府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路上闹喳喳的全是乡中学放学回家的学生,乡中学就在乡政府附近,我决定到学校去看看那个刘校长,为了不给谷勤惹下麻烦,我不想大张旗鼓的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于是先到乡卫生院花两块钱买了几张膏药贴得满脸都是,确信没人能认出我了,才悄悄地到了乡中学。校园里有一些学生在跑来跑去,却看不见一个老师,一打听才知道老师们在开教职工大会。
我来到会议室门口,门虚掩着,从门缝可以看见教师们心不在焉地坐在主席台下面,有的吹牛,有的看报纸,有的趴着睡觉,气氛很散漫。
台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发胖,面色白皙,左侧的头发努力地往顶上梳,但还是掩盖不了头顶的光亮。胖老师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温文尔雅,慈眉善目,他不顾台下听众的反应,自个儿在台上讲得语重心长,热情洋溢:“老师们啦,我们的工作就是教书育人,既要传授知识,又要教学生做人的道理,如果光是传授知识,那么我们顶多就是个教书匠,算不上教师。所谓为人师表,我们必须在各方面都要体现出表率作用,因此我们一定要严格要求自身的言行举止,对学生既言传又身教,要让我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学生,对得起家长,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听了这位胖老师的讲话,我顿时心生感触,教师队伍里面毕竟还有许许多多学高身正、严以律己、勤勤恳恳、默默耕耘的人,象刘克强这样的混蛋毕竟是极个别的,不过整个社会都对教师寄予厚望,把教师当成楷模,所以象刘克强这种教师中的禽兽对社会产生的影响是非常恶劣的。我听完胖老师的一番讲话,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
胖老师讲完话,一个瘦高个儿的中年男子走上主席台,把前段时间的教学工作总结了一下,又对下一步的工作进行了部署,其中有一段讲话提到了谷勤,他说:“谷勤老师由于家里出了点事请了假,希望代她上课的老师全力以赴,努力提高教学质量,这可是毕业班啦! 带毕业班的老师们,我在这儿拜托大家了,升学率才是我们学校的生命,素质教育搞得如何,没有谁会去追究,上级部门和社会都只会用升学率来评判我们的功过得失,如果我们学校考入县一中或者考上中专学校的学生比其他乡中学的学生多,我们就会得到上级部门和当地群众的认可,所以我请求大家克克业业(他把兢说成了克),把我们今年的升学率提上一个新的台阶!”
他的讲话内容明显违背了近几年所提倡的素质教育的初衷,甚至是与素质教育背道而驰的,可他分析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好象是社会和上级在逼他们以提高升学率为工作重心似的,我听得有些犯晕,天啊!我们的教育到底怎么了?相比之下胖老师的讲话更能引起听众的共鸣,听他们讲话的语气,我猜测瘦高个可能就是刘克强。
会终于开完了,早都显得不耐烦的老师们如获大赦,争先恐后地鱼贯而出,到门口都要盯住我贴满胶布的脸看上几秒,说明我的打扮挺能吸引别人的眼球。我拽住一个年轻男老师,轻声问他:“请问一下,你们刘校长是哪一位?”“主席台上戴眼镜的那个。”年轻男老师用手指了一下主席台,很干脆地说。我一听大吃一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位在主席台上满口师风师德,义正辞严的儒雅学者难道真是猪狗不如的刘克强?!
胖老师最后一个离开会场,我上前很小心地问道:“请问,你是刘校长吗?”
“我就是刘克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刘克强很诧异地看着我,显然对我满脸的胶布很疑惑。
我灵机一动,编了几句谎话:“刘校长,我是附近的村民,来找你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边说一边谨慎地朝周围看了看,故意把事情搞得很神秘。刘克强见状,冲我打了一个手势,低声说:“到我办公室来!”
我喜出望外,跟在刘克强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关门的同时还顺手把门给反锁上了,刘克强对我关门的举动毫不起疑,反锁门的动作他没看见,他端起办公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坐下来后有点象审犯人一样问我:“说吧,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
屋里有一张凳子,我搬过来坐在刘克强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摆出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态,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刘克强,很长时间没说一句话。刘克强对我的举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很茫然地看着我,两人表情各异地对视了许久,刘克强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有事就快讲嘛,再不说我就走了,我可没闲工夫陪你玩!”
“刚才我在会议室外面听了刘校长的讲话,深受感动,我觉得象刘校长这样的人太难得了,严以律己,为人师表,特别是每件事都要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刘校长,你真是太不容易了!”我挖苦地说,但语气却显得很诚挚。
刘克强果然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见我恭维他,顿时两眼放光,假装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们做教师最起码的准则,教书育人是我们的使命,在这岗位上,我们就应该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学生和家长,还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则我们就是行尸走肉,就是……”
刘克强唱起高调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象演讲一样把教师的职业道德给我详细的解析评说,如数家珍。要不是谷勤给我说他的劣行在先,我很难想象现在坐在我面前高谈阔论的人就是那个禽兽,一个长得这样和善慈祥的人,让人很难把他与龌龊这个词联系起来,尤其是他的谈吐,好象确实是发自肺腑,好象就是自身思想境界的一种自然的流露,让人不得不相信他、尊重他。
我耐着性子等刘克强演讲完,极力抑制住对一个伪君子的鄙视和愤恨,依然很温和地问他:“刘校长家小孩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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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男孩上初二了,女孩才读小学五年级,你问这个干吗?哦,你的重要事情还没说呢!”
“刘校长,假如你女儿的老师利用补课的机会把你的女儿猥亵了,强Jian了,请问你会对这老师有什么样的看法,你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我还是不温不火,象好朋友聊天一样问他。
刘克强双眼圆瞪,半张着嘴,惊愕地看了我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的女儿要是被别人蹂躏了,特别是被她的老师蹂躏了,你会有什么感受,刘克强,你这畜生,满口的仁义道德,做事连猪狗都不如,暗地里干些缺德龌龊的事情,表面上还要提倡什么为人师表,你根本就是个表子养的!”
我越说越激动,腾地一下站起来隔着办公桌冲他脸上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刘克强躲避不及,眼镜都被打飞了,他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向我头上砸下来。我哪里会给他机会,迅速挥手格开他的胳膊,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使劲,硬是把他从桌子上面拖了过来掼在地上,他好象被摔散了架,瘫软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我余怒未消,照他裆部狠狠地踢了两脚,刘克强惨叫两声后昏了过去。
突然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在我头脑里闪过,我几下把他扒了个精光,将他的衣服藏在文件柜的顶上,拿起办公桌上的红笔,在他圆鼓鼓的胖肚皮上写下了“禽兽”两个大字,又把桌子上的半瓶蓝墨水倒在了他的荫部,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办公室。
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校园里也很安静,这个时间老师和住校生应该都到食堂里吃饭去了,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校园,居然一个人都没碰上,我把脸上的胶布扯了下来,扔到路边的一条小水沟里,心里荡漾着铲奸除恶后的快感。
现在要搭车到常定是不太可能了,我准备到卧牛乡派出所去找祥叔,在他那儿住一晚上,明天再走。我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伐直奔派出所而去,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心里猛吃一惊,口哨声嘎然而止,额头上冷汗直冒。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 兄弟情深
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一个男子在歌舞厅的包间里逼一个服务小姐和他发生性关系,小姐很有气节,坚决不从,反抗中捏破了男人的睾丸,导致该男子当场毙命。
刘克强的裆部被我狠狠地踢了两脚,会不会……天啊!出人命了?刘克强虽然禽兽不如、罪该万死,但按我们国家的法律他也不该死在我的手上,如果真出了人命,我也要进监狱,要是被判了死刑,老人家不知得多难过,家里人的日子又该怎样熬下去……我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我惊慌失措地到了派出所,几个青年警察正围在派出所门前的水泥球台边打乒乓球,祥叔也在旁边观看,一看见我就很高兴地叫了起来:“谷丰,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上学路过这里吧?哟,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我低声对他说:“祥叔,我有件事要给你说。”
祥叔见我的神情有点怪异,就把我带到了二楼他的单身寝室。把门关上后,我把刘克强的所作所为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大致的讲了一遍。祥叔听了也是义愤填膺,恨得咬牙切齿,还对我的行为大加赞赏,他说:“你这样做使刘克强遭到了最快捷、最直接的报应,如果是让我们出面,采取所谓的合法手段,要立案、要取证、要提起公诉……旷日持久,罗嗦麻烦,要是他的后台强硬,还有可能让他逍遥法外,结果是费力不讨好,所以我主张对待某些事情要采取非常手段,你看一些影片当中,好多超级坏蛋凭借手里的权力或者金钱,践踏法制,玩弄律令,法律反而成了他们的保护伞,可见光是讲法治是有局限性的,因此人们才会如痴如醉的崇尚‘侠’文化,其实‘侠’是不祥之物啊!有侠出现的地方通常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祥叔顿了顿又接着说:“在多数情况下,侠只是老百姓的一种精神寄托,就跟他们去求神拜佛是一回事,这种现象暴露了百姓对某些现状的无奈,要是世道清平,谁还会把侠当回事!谷丰,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性情,你的作为,都充满了强烈的侠义色彩,不是祥叔夸你,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是我李德祥的荣幸,哎!这社会太需要象你这样现实版的行侠仗义的人了,金庸老先生和其他武侠作家塑造的人物虽然能让读者觉得过瘾,但我个人认为并没有多大的积极意义,因为他们都太虚幻了,太理想化了,不为生计奔忙,不为法制羁绊,我行我素,为所欲为,杀多少坏人都不用偿命……”
“祥叔,问题是我怀疑刘克强被我打死了,你说怎么办嘛?”祥叔正慷慨激昂、长篇大论地发着感慨,话题越扯越远,我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讲话。
祥叔先是一怔,接着也和我一样着急起来:“你刚才不是说刘克强只是昏过去了吗,怎么又怀疑他死了,要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啦!”
“当时我只是为了惩罚他,那不是他的祸根吗,我就照那儿踢了两脚,后来才想起那是致命部位,打其他人我可从没碰过那儿。”
“你呀!打哪儿不是惩罚,你却非要搞得那么针锋相对!别着急,等事情弄明白了再作决定。”祥叔责备的语气里充满了关爱和忧虑。
这时窗外有人在喊:“李所长,不好了,中学有人来报案,说他们的刘校长在办公室遇害了!”祥叔听得一惊,但仍然很果断地隔着窗户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先过去维持现场秩序,我马上就到!”
祥叔说完后在寝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妈的,这狗东西这么不经打,难道真死了?”祥叔突然立住脚步,对我说:“谷丰,你就呆在这儿,什么地方也别去,等我回来听我安排,你这回必须得听祥叔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时我才发现祥叔额头上全是汗珠。
我在祥叔的寝室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听到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我更加紧张起来。“谷丰,开门,雨过天晴了!”祥叔一边上楼一边大声地喊。我把门打开后,祥叔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低声对我说:“你这混小子,都快大学毕业了,做事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扒光人家衣服不说,还在他肚皮上写字,最过分的是把墨水倒在他胯上,染得黑乎乎的一大片,你以为是在搞艺术创作啊!”祥叔斥责完忍不住笑出声来。
从祥叔的反应我猜测刘克强应无性命之忧,心里顿时塌实了许多。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祥叔,刘克强到底怎么了?”
“他被你整惨罗!那么多老师和学生挤在那儿,看着他光溜溜的躺在办公室,满脸是血,的确是一副死样,我泼了一杯水在他脸上他才醒过来,找衣服也找不着,羞得那家伙无地自容,把窗帘扯下来围在身上,垂头丧气地接受我们的问话,我们去了好长时间他老婆才给他送衣服进去,他还凶巴巴的骂他老婆,‘臭婆娘,你死哪儿去了,这么晚才送来,你嫌我丢人丢得还不够吗!’‘他们说要维持现场,不让我给你穿,你真是没良心,就知道拿我撒气!’我们在那儿装模作样地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就回来了,刘克强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脸也被你打肿了,这次算是丢尽了颜面,我看他还怎么好意思在中学呆下去!”
祥叔声情并茂地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我听着觉得很有趣,先前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了,于是和祥叔开起了玩笑:“那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要帮刘克强找凶手吗?那我可是自投罗网了!”
“我们已经把那个郑秀英带到派出所来了,他们几个正在下面了解情况,如果谷勤说的是事实,我们就要把案子移交检察机关,不过这种案件在农村比较麻烦,取证不太容易,拖的时间肯定比较长,所以你先教训他一顿,挫掉他的锐气很有用处的,光跟他来文明的一套,要对付他可能够戗。”
后来才知道祥叔的推测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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