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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在三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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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新郎,大家不会认为他有问题,反而觉得他是好丈夫,好男人,这个家将是一个稳固和睦的家庭。

    可惜的是,袁熙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他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高干是在变着法子羞辱他。

    就在这时,门外的亲随又喊了起来:“启禀主公,巡城校尉高览遣人来报,高干已经和甄洛进了邺城西门,正往州衙而来!”

    “元才好快的速度,看来他是不想给主公父子深思熟虑的机会,从而逼迫主公尽快将他赶出冀州!”沮授心中暗暗称奇,虽然他一直以为自己非常了解高干,但当高干拿出这一系列令人目不暇接的动作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一笑就抿起嘴角的俊朗男人。

    “父亲,容孩儿去砍了这一对狗男女!”袁熙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此时此刻,他连带着甄洛也恨上了。这倒怪不得袁熙,在他的心目中,甄洛作为他的女人,虽然是在逼迫之下,但也应该以死殉节,这般与贼人同乘一马,狂奔数百里,就是对他的不忠。

    “忍不下去也得忍,否则难成大器也!”如果面前之人是袁绍要立为继承人的袁尚,那么袁绍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但是很可惜,粗犷的袁熙并不是貌美的袁尚,袁绍暗暗叹了口气,却是说出了另外一番话:“显奕,如果你还是某的儿子,就乖乖地带着剑,回自己府里去,这件事就交给为父来处理!”

    袁熙听出了袁绍的弦外之音,那就是他如果不按照袁绍的话去做,那么他就不再是袁绍的儿子,第一个被袁绍逐出家门的人也许就是他。

    袁熙长长吸了一口气,深深对袁绍施了一礼道:“既然父亲有命,孩儿不敢不从,只是父亲也要牢记,我才是您的儿子,而高干只不过是您的外甥而已!”

    袁熙回剑入鞘,拜别而去。他的步伐异常的沉重,恨不得把地面踩出几个大窟窿来。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理元才?”沮授感受到了厅内的紧张气氛,不由得心里一紧,此时此刻,他都有些后悔给高干出这个抢人的馊主意了。

    “来人,即可将含烟送到二公子府上,为他解闷!”袁绍狠狠心,令人把才侍寝自己十几rì的含烟送给了袁熙。

    含烟是邺城首屈一指的舞姬,袁绍自从入主邺城以来,就打上了人家的注意。可是夫人刘氏看得紧,直到半月前才如愿以偿。此时为了补偿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袁绍肉疼了好久,才缓声道:“公与,你应该知道某是庶出,自小在家中受尽冷眼,要不是袁府里有一个女人像亲儿子那样关心某,那么也许就没有今rì出人头地的袁本初了。”

    沮授何等的聪慧,一下子就猜中了要害:“主公所言的女人可是元才的外祖母?”

    “正是!”袁绍沉重地点了点头:“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何况当初姨娘对某的恩德要用大海之水来形容,如今姨娘已经过世,某难道不应该对她老人家的后人好一点儿吗?”

    袁绍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姨娘当初如何对某,某就应该十倍对元才。莫说是为了区区一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就是元才取了显奕的xìng命,某也不会让他一命抵一命的!显奕他哪里知道,有时候,外甥就是比儿子重要!”

    听袁绍这么一说,沮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知道,不管这件事如何收场,高干的xìng命最起码是保住了。但更让沮授大为感动的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眼里大多时候不择手段的袁绍,原来是这样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跟着这样一个主公,无论结果如何,他沮授都无怨无悔。

    沮授大叫一声,拜倒在地,以额头触地道:“主公,授有罪也!是属下不知好歹,为了成全高元才到蜀郡省亲的心愿,才给他出了抢甄家五小姐这么一个主意!”

    “公与快快请起,你何罪之有?”袁绍急忙搀起了沮授,一连声道:“让元才前往蜀郡省亲乃是人之常情,可是某却为了报恩这一己之私,强迫元才去做劳什子并州刺史?有罪的是某才对。”
第七章 荀谌有主意
    ()    从中山郡无极县一路到邺城,高干可以说是贴身领略到了甄洛出众的本钱。

    别看甄洛的身材看起来很苗条,但是该大的地方不但大,而且大的要命,要是用现代的标准来衡量,绝对介于D罩杯与F罩杯之间,童颜**的存在。

    由于两人是同乘一马,所以一些避免不掉的摩擦还是火星四溅,要不是自恃身份,高干早就把倒骑马的打算付诸实施了。但饶是如此,这样的旖旎风光还是让高干享受不浅。

    当高干带着甄洛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邺城州衙议事厅后,才发现昔rì庄严的议事厅内如今却热闹非凡,而袁绍、沮授等人身着大红吉服,正在笑眯眯地等着他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或者是先礼后兵?”高干自以为非常了解袁绍,可这时也被袁绍反常的态度弄糊涂了。

    在高干看来,此番自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袁绍就算不杀他和甄洛,起码也得先绑结实了,押到州衙大门口的断头台上吓唬一下,等众人求情了,再做一个顺水人情,将自己两个驱逐出境了事。只有这样,袁绍才能尽可能地为汝南袁氏挽回一些声誉,替袁熙挽回一些脸面。

    高干扭头望了望甄洛,发觉她也是一脸的不解。

    甄洛冰雪聪明,自然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只见她微微一笑,将厅内所有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才一下子拉住了高干的手,紧紧握住了,用异常坚定的语气傲然道:“元才,事已至此,不管袁使君如何发落,你我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

    从中山郡一路行来,尽管两人已经心心相印,但此时听甄洛这么一说,高干还是欣喜万分,与甄洛十指相握,朗声道:“此正是我所愿也!”

    厅中之人,无一不是当今冀州最顶尖的人才,此刻却齐刷刷地被甄洛的一席话打动了,他们一个个都在扪心自问,若是有朝一rì,有一个像甄洛这样的奇女子甘心与自己生死与共,自己敢不敢像眼前的高干这样,携子之手,与其共进退呢?

    就连袁绍也是捋须笑道:“没想到容貌倾城的河北俏甄姬还有这般的胆识?倒也做得了某的外甥媳妇!”

    袁绍大笑着,把手一挥道:“干儿,舅父本想趁着良辰吉时把他们两个喜事办了,但是你父母皆健在,婚姻大事舅父也不能越俎代庖,还是到了蜀郡再做道理吧!你们两个即可动身,免得显奕知道了闹心,再起事端。”

    “舅父,你这是要赶甥儿走吗?”高干折腾出了这么多事,为的就是光明正大地离开袁绍,但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的内心倒不是滋味起来。诚然,袁绍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对他高干确实不薄,最起码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乱世感受到了慈父一般的关怀。

    “干儿,不是舅父心狠,只是你此番闹得太不像话,你们两个若是留在邺城,你兄长显奕何以为人?”袁绍深深望了望高干,忍不住长叹一声道:“记着,到了蜀郡之后,着人捎封书信回来,免得舅父挂念。”

    袁绍说着,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一狠心,再也不看高干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舅父多多保重!”高干拉着甄洛,冲着袁绍的背影拜了几拜。

    袁绍的离去,几乎一下子带走了满屋子里的人,等高干回过神来,偌大的议事厅已经只剩下沮授与荀谌了。

    高干在冀州数载,满打满算也只是交了沮授、田丰、张颌、高览、朱灵这几个知心朋友而已,至于袁绍帐下的另外几个红人颜良、文丑、淳于琼、郭图等人,由于彼此xìng情不和,交情自是泛泛。如今,朱灵被袁绍派往徐州支援曹cāo去了,张颌在幽州前线与公孙瓒对峙,田丰去了青州公干,高览做为巡城校尉无暇分身,高干原本以为只有沮授一人送他离开,没想到还多了一个荀谌。

    荀谌字友若,是荀彧的四兄,才华不在荀彧之下,如今是冀州的谋主。当年,高干曾经与其一同说服韩馥,算是有一些交情。但他能留下让还是让高干有些意外,毕竟他与荀谌的交情只是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与他套近乎就意味着要得罪袁熙,否则,那些嗅觉灵敏的人也不会走的这样快。

    高干看了看荀谌,想说一些感谢的话语,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对荀谌这样的高人,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效果更好。

    一直笑吟吟的沮授突然正sè道:“元才贤弟,你此去蜀郡,一路上山高水远,如果需要兵马护身的话,多了不敢说,三五千jīng兵为兄还是能够做得了主的!”

    高干当然知道沮授并不是在说大话,他对自己的爱护也并非惺惺作态,只是他重生以来,受沮授的恩惠不少,如果此次再从他手里带走兵马,就无疑给了淳于琼、郭图那些政敌攻击他的机会,他于心何忍?

    “公与兄的心意小弟心领了!”高干承认他动心了,但是最后他还是朗声拒绝了:“小弟有帐下三百亲兵,又何惧关山险阻?公与兄,友若先生,后会有期!”

    高干大笑着,携着甄洛,飘然而去。

    “真人杰也!”沮授望着高干、甄洛的背影,紧握着袖中那面上刻袁绍亲书“如某亲临”的令牌,涩声道:“友若兄,主公托我交付给元才的令牌,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拿出来。因为我害怕元才接到令牌之后,万一让你我随他前去蜀郡的话,就让人犯难了。”

    荀谌笑了:“公与兄难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高元才非是忘恩负义之徒,不会在这种时候挖主公的墙角的!”

    “元才刚走,我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沮授深有感触道:“邺城没有了高元才,主公再被小人迷惑时,友若兄,又有何人与你我并肩力争?”

    “公与兄既然舍不得元才离开,当rì为何要献计于他?”荀谌轻声道:“其实,想让元才留在邺城,却是不难。”

    话音虽轻,但在沮授耳中却如同chūn雷一般,他又惊又喜:“友若兄教某!”

    荀谌微微一笑道:“公与兄明晨可向主公进言,让二公子袁熙接任并州刺史一职,等袁熙离开邺城,某即可修书一封,交与吾弟文若,请他出手留住元才。”

    荀谌口中的吾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荀彧,字文若,如今在兖州牧曹cāo帐下任司马。

    “友若兄此计大妙也!”沮授眼前一亮,接口道:“元才虽然才智过人,但是他手头只有三百亲兵,又碰上了王佐之才荀文若,想要脱身简直比登天还难。到那时,你我可趁着袁熙不在邺城之际,一起劝说主公,从兖州悄悄迎回元才。”

    荀谌抚掌大笑道:“难怪人皆称,举一反三沮公与,果然深知我心!”

    沮授好像没有听见荀谌对自己的称赞,因为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高干。眺望着窗外那一抹落rì余晖,沮授的万千挂念已经化作了一句肺腑之言:“元才,一路走好!”

    ————

    天气很冷,但风雪中的夜sè还是相当撩人,二公子袁熙后院内有几只吃饱了的猫儿也耐不住寂寞,一声声的叫着,简直要媚到人的骨头缝里去。

    府内的男人都被猫叫声撩拨地心里痒痒的,脸上一片cháo红,更有甚者身上的某个部位也有了强烈的反应。

    只有袁熙是个例外。

    无论是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还是胳膊上能跑马的将军,如果他的未婚妻如今正在与别人私奔,那么他的气度也就不再恢弘了。

    如此说来,袁熙的不爽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难怪他今天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袁熙很生气,对于袁熙府上的那些下人来说,后果就很严重。

    袁熙先是打碎了一个甄家送给他的花瓶,接着又踹翻了几扇贵重的屏风,另外还打骂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依次为:丫头小玉;仆人小鱼;就连袁绍刚刚送来的那个邺城第一美人含烟也不例外。

    当时,袁熙的卧房内,正上演着香艳的一幕。艳名满邺城的舞姬含烟披散着一头秀发,正绕着那根红油柱子,大跳迷死人不偿命的舞蹈。

    只见她翠绿的抹胸似解非解,饱满的玉兔颤巍巍地,急切地想要探出头来,却又怕了羞,一条窄的不能再窄的亵裤没入股沟,却比不着寸缕更让人目瞪口呆。

    “滚!”但就在这个时候,袁熙扔出了手里的茶杯,打在含烟身上,茶水溅了她一身。还好茶水不是太烫,否则,衣不遮体的含烟要有大苦头吃。

    含烟虽然是一介舞姬,但是达官贵人见识的多了,却也有几分胆识,当下冷笑道:“二公子也只是窝里横而已,我若是你,就即刻带兵追杀高干甄洛,不杀之不足以泄愤也!”
第八章 惬意的跑路
    ()    袁熙怒火稍息,犹豫了一下:“带兵追杀?那样只怕父亲怪罪!”

    含烟的笑声大了起来:“二公子只怕是不敢而已吧!杀了就杀了,难道袁使君还会砍了你的脑袋不成?”

    “言之有理,某喜欢!”袁熙上下打量了含烟一番,脱口赞道:“没想到你这个妇人这本有见地,等某杀了甄洛之后,就纳你为妾。”

    袁熙说着,扭头对着门外大声吼了起来:“速令张南、焦触带本部人马到南门外待命!”

    门外的小鱼急忙应了声,飞一般地跑了。

    张南、焦触皆是袁熙帐下的心腹校尉,都有些本事在身。

    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袁熙已经收拾停当,带着十几个亲兵呼啸着往南门而去。

    等走到南大街时,只见前面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袁熙眉头皱了皱,本想不理会的,可是一个乖巧的亲兵已经凑了过来:“启禀二公子,邺城北部尉淳于俊正带人查封中山甄氏的粮店。”

    对于北部尉淳于俊,袁熙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人的相貌与他的名字是背道而驰的,而他的所作所为与他的相貌却是相辅相成的。人人都说董卓横征暴敛,杀人不眨眼,而这个淳于俊若是能够有幸坐上董卓的位置,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淳于俊乃是袁绍手下大将淳于琼的堂弟。淳于琼当年是西园八校尉之一,在袁绍帐下算得上是老资格了,再加上出身颍川,与辛评、郭图交厚,冀州境内,各方势力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仗着淳于琼的势力,淳于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北部尉这种有实权的官儿,他早就对甄家生意红火的粮店垂涎三尺了,但是碍于袁熙的面子,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不曾想,甄洛竟然与高干私奔,这等于是失去了袁熙这个最大的靠山,因此,淳于俊在高干、甄洛出城之后,第一时间就来查封甄家的粮店,想捞一大笔油水。

    “去让淳于俊过来见我!”袁熙冷冷哼了一声。对于淳于俊这种小人还是极端蔑视的,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恨甄洛,但是他并不想迁怒于甄家的其他人。

    不过片刻功夫,淳于俊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见了袁熙急忙施礼道:“二公子,像查封粮店这种力气活儿交给属下做就成了,您又何必亲自到此呢?”

    别说是淳于俊了,就是淳于琼来了,袁熙此时也懒得搭理,只是森然道:“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淳于俊热脸贴到了凉屁股上,不由得一愣:“二公子,像甄洛那种贱人,你又何必给她面子呢?等属下查封了粮店,自有孝敬奉上!”

    淳于俊想当然地认为袁熙是想来分一杯羹的,所以没有把袁熙的话当回事。

    袁熙并不吭声,却刷地抽出剑来,手起剑落,斩下了淳于俊的人头,喝道:“有敢动甄家粮店者,便是这般下场!”

    众人大惊,一个个噤如寒蝉。

    袁熙打马如飞,到南门处会合了张南、焦触,往兖州方向追来。

    袁熙等人没有料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一双眼睛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

    私奔是一个妙词,个中关键就在一个“奔”字上。

    奔,用香港jǐng匪片里的话来讲,就是跑路的意思。

    说起来,汉末的跑路名家首推两人——使君与cāo尔。至于三巨头中年纪最小的孙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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