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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在三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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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走了几步,忽地转过身来:“某想问一声高公子,如果方才元让将军不答应你的条件,那么你会怎么做呢?难道真的会与元让将军拼一个你死我活吗?”
高干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某会那么傻吗?某还有一招压箱底的东西,必令元让将军就范也!”
“哦?”韩浩被高干勾起了好奇心:“在下愿闻其详!”
高干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道:“元嗣兄学富五车,当知以之其道还之彼身之说,某启程去郡守府之前,已经让人请了元让将军的启蒙恩师姚顾到城内最大的天香楼吃酒,你说元让将军敢不放了洪飞吗?”
韩浩大惊失sè道:“高公子,敢问姚老先生现在何处?此时若是被元让将军知晓,只怕会再生事端!”
“洪飞既然无恙,姚老先生酒足饭饱之后,自然也会平安回家的!”高干说着,又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拉着典韦径直走了。
望着高干潇洒的背影,韩浩只觉得脊背发冷。
这么多年来,他阅人无数,但是能给他这么大的压力,让他无从琢磨,却依然能给他无穷信心之人,除了远征徐州的曹cāo之外,就是眼前这个陈留高家的妖孽级人物高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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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在兖州的光景称得上是步步惊心,而袁熙的境地却是更加糟糕。
那一rì在鸡落山,袁熙将左膀右臂张南、焦触以及二百亲卫送与高干之后,和韩猛一起带着剩下的一百亲卫回转邺城。
与来时相比,袁熙的心情无疑好了很多。
虽然貌若天仙的甄洛最终还是跟着高干走了,但是袁熙心病已除,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这一rì正午时分,袁熙率众渡过了卫河,刚要让众亲卫原地歇息,忽听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之中,一杆上写“淳于”的大旗迎风招展。
“淳于琼怎么来了?难道是父亲怕某与元才火并,这才令这个酒徒做和事佬来了?”袁熙正在纳闷,那队人马已经旋风般来到了近前。
为首者年约五旬,浓眉环眼,一部络腮胡子,眉宇间骄横之气毕露,正是当年与袁绍、曹cāo同列西园八校尉的右军校尉淳于琼,如今是袁绍帐下排名前列的大将,地位仅次于颜良、文丑,深得袁绍宠爱。
袁熙一见淳于琼,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埋怨起袁绍来了:“父亲也是老糊涂了,淳于琼此人睚眦必报,某前几rì在邺城斩了他的堂弟淳于俊,父亲难道不怕他暗中算计于我?”
但是袁熙又一想,便释然了。淳于琼虽然资格甚老,人又骄横,但是自己毕竟是堂堂的袁家二公子,就是再借给这厮一个胆子,他又敢奈我何?
“末将见过二公子!”淳于琼拍马上前,看袁熙身旁并没有高干等人的踪影,便老气横秋道:“二公子,不知高干与甄洛这一对贱人可曾斩杀?”
袁熙一听这话,心中更加不痛快了。再怎么说,高干毕竟还是他的表弟,而甄洛也曾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轮不到淳于琼这个老家伙在他面前指手划脚。
袁熙心中不悦,也没给淳于琼好脸sè看,只是哼了一声,连句客套话也懒得说。
淳于琼一张老脸瞬间变得通红,看上去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
“叔父,别来无恙乎?”一旁的韩猛见状,急忙上前施礼道:“二公子已经与高公子化干戈为玉帛了!”
韩猛的妻子是淳于琼的堂侄女,他又是在淳于琼的赏识下,才有了今rì的地位。所以,韩猛对淳于琼还是比较尊重的。
淳于琼理也没理韩猛,而是暗忖道:“我们淳于家与袁熙之间的梁子看来已经成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了。与其留着他在主公面前说某的不是,还不如一杀了之,既为俊儿报了仇,又解了某心头之恨,然后把罪名往高干那厮身上一推,不就一了百了了。”
淳于琼主意打定,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二公子能与高公子和好,真是难得可贵,若是主公得知此事,一定会高兴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袁熙再怎么不爽淳于琼,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给个台阶让淳于琼下,“老将军谬赞了,本公子受之有愧。”
“二公子过谦了!”淳于琼说着,忽地用手一指袁熙背后:“高公子他们怎么去而复返了?”
袁熙心中一惊,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背后只是卫河浊浪滔滔,哪里有高干的影子?他刚要回头质问淳于琼,忽觉得脖子一凉,一颗头颅已经飞上了半空,只见淳于琼手提大刀,指着自己怒骂道:“黄口小儿胆敢如此辱我?当年某与你父在dì ;dū叱诧风云之时,你这厮又在何处?”
眼睁睁看着袁熙的头颅坠入卫河之中,韩猛大惊失sè,手攥大刀喝道:“叔父,您疯了不成?此时如果传到主公耳中,淳于家几百口人将悉数人头落地也!”
“赵睿,杀!一个不留!”淳于琼还是没理会韩猛,而是目露凶光,使劲把大手一挥。
“喏!”骑督赵睿会意,率领大队骑兵掩杀过来。
袁熙的亲卫只有一百人,且大多都在地上歇息,猝不及防之下,瞬间已经伤亡大半。
韩猛大怒,一摆掌中刀道:“叔父,一错不能再错,您再不住手的话,休怪侄儿无礼了!到那时,侄儿眼里认得叔父,手里的大刀可不认得叔父了!”
淳于琼笑了:“莒子,怎么翅膀骨长硬了?也敢对叔父动刀了?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rì靠的是哪一个?”
“叔父知遇之恩,莒子没齿难忘,可是你我皆受主公厚爱,怎么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韩猛依旧是义愤填膺,而且已经把大刀举了起来。
淳于琼竟然还在笑:“莒子,老夫忘了告诉你,你妻妙儿已经有了身孕,如今正在我府上由她婶娘陪着呢?你我若是在此动起了刀枪,岂不是让妙儿为难?”
“这?”韩猛一下子被淳于琼击中了要害,手中的大刀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仰天大叫道:“主公,二公子,非是韩猛不忠不义,而是末将着实无能为力呀!”
韩猛叫着,猛地一拍坐下马,飞一般而去。
淳于琼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冲着韩猛的背影叫了起来:“莒子,到邺城见了主公,你只管说高干杀了二公子,老夫自然包你一家平安!”
淳于琼话音刚落,赵睿cāo刀的单方面屠杀业已宣告结束。袁熙的一百名亲卫无一幸免,尸首也全被抛进了卫河之中,鲜血染红了水面,再加上战马的哀鸣声,使本来就乏力的阳光显得更加黯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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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ì后,袁绍在邺城州衙内得知了这个噩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连带着对高干的失望,让袁绍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沮授心中不忍,急忙出列道:“主公,二公子的死未必与元才有关,元才向来重情重义,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兄长?”
郭图在一旁冷笑道:“监军此言分明是信不过淳于老将军与韩猛将军了!高干分明是被女sè迷昏了头脑,这才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事,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郭图一带头,淳于琼、辛评等人一起随声附和。
袁绍帐下,颍川系人多势众,在声势上占了绝对上风。
袁绍一下子便信了七分,待他把目光看向谋主荀谌时,却见荀谌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也怪不得荀谌,毕竟他是颍川人,与郭图、淳于琼有同乡之谊,这种时候很难对他要求太多,两不相帮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袁绍深深吸了口气,怒喝道:“某待高干如亲子,他却杀了某的儿子,若是再迁就于他,某就对不起袁家的列祖列宗!”
袁绍随即亲手写下两封书信,用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
第一封信是写给曹cāo的,在信中,袁绍恳求曹cāo诛杀高干,将其人头送回邺城听。
袁绍与曹cāo从小玩到大,但他从来没有求过曹cāo什么,这一次为了给袁熙报仇,他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第二封信是写给部将朱灵的。
朱灵此时受袁绍所遣,率领六部人马在徐州协助曹cāo作战。袁绍勒令朱灵,分出一部人马,封锁豫州到荆州的必经之路,一旦发现高干,格杀勿论!
第二十章 赌酒赢程立
() 已经进入了二月,齐鲁大地上还没有一丝chūn天的气息,以往凌厉的寒风好像比往rì变得更加凌厉了,吹到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在一些人的额头上无情地刻下岁月的年轮。
在濮阳西街的一处宅子门口,只不过站了四个守卫,却个个杀气腾腾,那眼中的凛冽杀气,甚至连寒风都要退避三舍了。
这是寿张令程立的住所,宅子虽然不大,但是非常jīng致。
程立做为现任的寿张令,却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寿张县了,寿张县的大小事务都有县尉与县丞代劳了。
这倒不是程立被濮阳城中那个小妖jīng勾住了三魂六魄,从而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把戏。而是自曹cāo征讨徐州之后,夏侯惇被东郡的繁杂公务搞的焦头烂额,这才不得不从寿张县调来了程立,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也预示着,只等曹cāo回来,程立就能名正言顺地在濮阳城内办理公务了。
巳时一刻,高干独自一人出现在程立的府门前。他依然是一袭不变的蓝袍,丰神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笑意,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里透着无比的自信。
高干大步流星来到门前,对一个宛若雕塑般的魁梧守卫微笑道:“小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也许是被高干的热情感染了,或者是被高干非凡的气场所震撼,守卫脸上的冰河仿佛一下子就解冻了,竟然带着如同高干一样的笑容施礼道:“回先生的话,小的名唤高峰。”
“高峰?真是巧得很儿,某也姓高,你我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高干拍了拍高峰的肩头,道:“劳烦高峰兄弟进去禀告你家县君,就说故人来访。”
高干这倒不是吹牛,说起来他与程立还真有一面之缘。
高干的祖父高赐曾任司隶校尉,在兖州德高望重。大约七八年前,程立慕名到陈留拜访高赐,高赐不在,高干代替祖父出来接待程立,人小鬼大的他进退有礼,令程立暗暗称奇。当晚,还把程立灌得大醉。
程立嗜酒如命,在酒桌上旱逢对手,没想到却败在一个弱冠少年之手,自此后,程立在人前缄口不提高干二字。
高峰不卑不亢地点头道:“请高先生在此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禀报。”
时候不大,高峰一溜小跑地出来了,对着高干深施了一礼道:“高先生,我家县君有请,请随我来。”
高干的脸上笑容仍在,但一颗脑袋却有节奏地摇了起来:“让你家县君亲自出来迎接,否则,本公子就坐在门口不走了。”
高干这一句话让所有的守卫都惊讶得长大了嘴,如果他此时有四个鸡蛋的话,那么轻轻松松就能塞进这些人的嘴里。
要知道,程立如今是东郡太守夏侯惇面前的红人,正值chūn风得意之时,莫说这个陌生的书生,就是兖州司马荀彧到此,也不敢如此盛气凌人。
高干还在笑,语气也依然云淡风轻:“诸位大哥如果腿脚不方便,或者是想偷懒的话,本公子就只好大声叫了。听说,你们的县君脾气不好,到时候哪一个挨了板子,可别怪本公子没有提醒?”
高干说着,竟然真的大声叫了起来:“程仲德,故人来访,你还不快快出来迎接,更待何时?莫不是官做大了,架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众守卫大惊失sè,方才已经跑了一趟的高峰急忙道:“先生莫喊,小的再去禀告。”
话音似落未落,他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进去。速度之快,连高干都有些惊讶了,眼里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心道:“此人如果生在两千年之后,倒是个练徒手攀岩和跑酷的好苗子。”
不多时,只听院子里“咚咚!”作响,一阵有力的脚步声骤然响起,人未到,爽朗的笑声却抢先飘了出来:“遍数天下之读书人,敢在某门前如此肆意妄为者,除了颍川颖川郭奉孝,就属陈留高元才了!”
话音声中,只见一个身材魁伟的五旬大汉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他的头上虽已有星星点点的白发,但是棱角分明的脸上竟然没有一道皱纹,眉如剑,眼如剑,鼻如剑,唇如剑,身如剑,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那样锋芒毕露。
“好强大的气场!好敏锐的判断力!东郡程立,果然名不虚传!”高干心中赞叹不已,嘴上却道:“多年不见,仲徳兄风采依然,竟然一点儿也不显老,看来岁月这把杀猪刀奈何不了你呀!”
“果然是你这个人小鬼大的高元才!”程立呵呵笑道:“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个不拘礼节的年轻人敢把老夫比作猪那种畜生!”
在东汉,猪虽然已经被人们普遍喂养,但是有身份的人是不吃猪肉的。
两个人见礼之后,程立笑问道:“元才贤弟,自从陈留一别,已经多年,贤弟出落得一表人才,越发的英俊了。只是听说贤弟在冀州令舅那里高就,怎么有空来到了濮阳城中?”
高干笑了:“原来仲德兄也会装糊涂呀!你再说一遍,说不知道小弟已经到了濮阳!”
程立被高干挤兑的无比尴尬,摇头道:“元才贤弟莫怪,愚兄在官场厮混久了,身上未免沾染上了一些恶习。”
高干此番前来,是有求于程立,自然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就笑着拉开了话题:“小弟酒瘾犯了,所以想找仲徳兄痛饮一番。”
“好!好!好!自从陈留一别,多年未与元才共饮,愚兄甚为向往。”程立哈哈大笑,挽起高干之手,两人并肩步入院内。
程立与高干一路来到客厅,分宾主而坐后,程立吩咐左右道:“上好酒好菜,今rì某要与元才贤弟一醉方休。”
“仲徳兄,且慢!请听小弟一言!”高干拦住了看上去热情好客,实则是要报昔rì大醉之仇的程立。
程立失笑道:“昔rì在陈留对饮,是元才贤弟来定喝酒之法,怎么今rì到了愚兄的府上,贤弟还要强出头不成?没想到,传说中喧宾夺主的故事也会发生在你我的身上?”
高干起身施礼,不慌不忙道:“非是小弟喧宾夺主,要夺仲德兄的风头,而是小弟心想,仅仅是斗酒未免无趣地很儿,不如来一些彩头如何?”
“彩头?高元才在典韦那里沾些便宜,便想故技重施也!须知,某既不是典韦,又不是当年的程仲德了!”程立哈哈大笑道:“无论元才贤弟想玩什么,愚兄自当奉陪到底!”
程立知道高干已经答应夏侯惇留在濮阳城了,以他的身份,也不会跟自己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答应了。
见程立这么快就进了圈套,高干意味深长地笑了:“小弟新进学的一招饮酒之法,叫做一口吹,仲德兄想不想开开眼界?”
“一口吹?”程立楞了一下,但是好奇心还是促使着他点了点头:“元才贤弟尽管展示,愚兄拭目以待。”
“只管拿酒来!”高干反客为主,冲着程府的下人大声叫了起来。
不多时,有人端上了两坛子酒。
高干脚尖一勾,一个酒坛子便腾空飞了起来,飞到高干眼前时,被他劈手接住,高高举在了头顶。而在接住酒坛子的同时,他已经打开了坛子口,只见一道酒泉凌空而下,正好落入高干的嘴里。
高干宛如长鲸汲水,也不换气,不多时,便将一坛子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是高干在后世时,参加过喝啤酒大赛,还赢得过一辆拉风的摩托车,所以对这种一口吹的技法运用的相当娴熟。
而程立就不一样了。虽然他的酒量此时已经不弱于高干,但是要他一口吹干一坛子酒,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程立是一个直到进退的人,寻思片刻,便道:“元才贤弟,愚兄输了,你这一口吹果然是惊世骇俗,愚兄做不来的。”
听程立这么一说,高干反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不紧不慢道:“与仲德兄打交道,就是省心得多。”
“与你高元才对阵,愚兄已经连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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