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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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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依附于官僚世家,虽然在家里是奴才,可到了外面,休说普通的胥吏,就连一些低品官员,他们也一样不放在眼里。有了这样的底气,他们做的生意当然会比较大,赚钱也相对容易。

后者都是si营的小买卖,在他们身上完全可以反映出,大明真正的商人社会地位有多低,正如天津的那个客栈老板所说,别说衙门里的胥吏,就算是街面上的痞子无赖,他们一样要奉承巴结的,否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

这样的地位低下的一群人,当然不会去做什么大买卖,前者所经营的那些利润丰厚。具备垄断xing质的行当。后者更是做梦都不敢想,他们也只能是捡着前者看不上的那些利润薄的行当做做,赚点辛苦钱,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除了盐米这种官营的产品之外,其他与民生相关的日用品,都属于低端市场,也正是这些小商人在经营着的。官商们则更喜欢青楼酒楼,米店盐店这些日进斗金。也更能彰显他们身份地位的高端市场。

高端市场的顾客群体有限,大多数人毕竟还是穷人,他们的日常所需多半属于低端市场,所以,当那些小商人突然集体玩失踪的时候,京城人当然会觉得生活变得不方便了。

这一点在皇城西大街体现的最为明显。

跟繁华的前门和八大胡同不一样,皇城西街这边是突然兴起的,很有暴发户xing质。而在这里京营店铺的,也都是小门户的商人,因为最初的时候。都是近卫军来这里就近消费,以皇帝跟外朝的对立程度,官商们当然插不进脚来。

当然,官商们也看不上这里的生意。除了近卫军之外,来这里消费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是来看球赛的。看完球赛后,ji动的情绪往往难以平复,找个酒馆或者茶坊,叫两碟小菜。再喝上一杯,和同好们分享一番心得感受,也就成了球mi们最好的选择。

大酒楼或者高档茶馆,这些人都是去不起的,而在这里经营的商家,多半也讲究个薄利多销,就算赚不到钱。也要赚个人气和吆喝。

所以,虽然有着诸多腹诽,比如小菜分量不足,价钱虚高,酒里兑的水比较多的种种抱怨,可人们还是很喜欢来这里,不光是球mi,连住在西城普通人家,以及来京城赶考的士子也喜欢来。

有道是瑕不掩瑜,再多的缺点也掩饰不住这里唯一的优点,那就是便宜。

结果,当正月十五这天,西苑足球场又举行了一场表演赛之后,散场的球mi们愕然发现,西苑的店铺大部分依然紧闭着大门,有的甚至连招牌都卸下去了,明显不是因为过年才关门的,而是另有原因。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还有少数几家开着门的,这几家都是酒馆饭馆,其中就包括了味道最好,最受欢迎的有福楼。

“老板娘,包老板呢?平时就算再忙,他也会去看球啊,今天怎么不见他,莫非是不喜欢足球?”人多店少,所以每家店也都是被挤得满满的,连桌椅间的过道上都站满了人,暖和过来之后,球mi们就开始闲扯八卦了。

“别傻了,足球比棒球有意思多了,棒球太小了,离远了根本看不清动作,还是足球更有趣,看得清楚,也让人热血沸腾,包老板没准儿是又惹祸了,正挨罚呢,哈哈。”

“老板娘,差不多就行了呗,除了偶尔赌两手,包老板也没啥别的毛病,从来都不出去喝花酒,意思意思就得了,你看着这一屋子人,没个帮忙的你怎么忙得过来?你家那俩小子也是的,老娘忙成这样,也不说来帮个手。”

“我家那死鬼是什么德行,老娘能不清楚?还用你们说。”

胖子的婆娘也ting丰腴,将手中的酒菜重重放桌子上一放,老板娘轻唾了一口,笑骂道:“你们这些死嚼舌头的,就没个好话,我家那俩小子都在西苑操练呢,哪有空回家,回家又哪有空来忙这些琐事?”

“咦?近卫军招兵不是都要留人吗?你家怎么两个都入了伍?”近卫军的招兵规则全城皆知,当即就有和包家熟识的人惊咦出声。

“哼,谁说咱家只有俩孩儿?老娘肚里还有一个呢,为啥不能两个都入伍?”虽是向人呵斥,可老板娘的眉眼间都满是笑意,显然心里更多的是得意。

“呦,老包还真能耐啊,真有了!恭喜嫂子啊,对了,都有了喜了,老包也不说心疼心疼人,怎么就舍得让嫂子自己在外间张罗,自己却不知道躲到哪里自在去了?倒是出来让咱们当面恭喜一声啊。”

“可不是么,嫂子,快让老包出来吧,不是咱们挑剔,不过嫂子你这手艺。还真就比不上包老哥。”众人开始各种起哄。

虽然从前来喝酒的时候。经常会各种抱怨,可事实上,直到失去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值得珍惜。

菜的分量虽然少些,可味道却十足;酒馆的环境很一般,但酒菜却很干净;至于酒里兑水,咳咳。十几文一壶的酒,还能指望是陈酿花雕不成?

“才不是那么回事呢,我家老包出门去了,本来他是让我把店关了的,要不是我闲不住,也怕大伙儿看完球没个落脚的地方,有福楼这几个月也是要关门的。”白了那几个说话的人一样,老板娘抖抖身上围裙,笑吟吟的说道。

“出门去了?去哪儿了?其他店也是这样的吗?”一条街上的店面歇业了九成多,这事儿本来就有些诡异。提起这茬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兴致,连足球赛的话题都顾不上了,七嘴八舌的向老板娘探问着。

“嗯。都一样,都是去天津了。”老板娘点点头,然后又诧异的抬头问道:“你们不知道吗?前阵子军器司那里不是贴出告示了吗?天津招商招工,是皇上的旨意,也是侯爷的主意,多好的机会啊。咋能不去呢?”

众人相顾愕然,好半天才有人嘀咕了一声:“看倒是看到了,可是,做工,做商人,那岂不是……”

大明的等级制度自开国起就已经定下了,至今已经有将近一百五十年;在宋朝的时候。虽然没有这么清楚的划分,不过工匠和民间商人的地位依然很低,就算再向前追溯,也不会有多大差别。

官商资本的盛行,必然要求压制民间资本,儒家受到遵从,也必然会压制工匠,这是有历史的必然xing的,经过了千百年的浸yin,这观点也同样深入人心。

所以,包老板等跟谢宏,跟得紧的商人虽然看见告示后就动了心,可普通的民户却不会轻易动摇,别说普通民户,就连不少商人也在迟疑。

“而且,那是去外地行商,天津那里倒是不要紧,侯爷金口玉言,想必也不会诓咱们,可是,若是出了天津地界,往中原或者南方去,那就不好说了……”说话的人显然是个商人,对行商涉及的方方面面都很清楚。

“你们想想,天津那边要缴一份钱,然后上货的时候,在路上又要折腾出去不少……”他苦笑道:“走水路有卡子,走官道要进城,过一座卡子或者城池就要被拔一层皮,去的越远,就被盘剥的越多,一路走下来哪里还能指望有什么进账?不亏本都是好的。”

“是啊,皇上和侯爷虽然仁厚,可地方上……”朝堂上的局势,至少对京城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侯爷的势力范围很简单,看哪里的地方官员是后面委任的,而且上任前后有没有挨骂就知道了。

候德坊和路边社也骂人,不过他们都是用讽刺的方式在骂,很少会指名道姓,一旦指名道姓了的话,那这个人离被罢官或者掉脑袋也就不远了。

士林中都是指名道姓的在骂,而且挨骂越多的人,官升的就越快,比如冠军侯就是挨骂最多的,其次就是礼部的王shi郎。因此,京城的居民很容易就能确定谢宏的势力范围,对那个商人的话,不少人也都是点头赞同。

“你们这些人啊,平时都叫得欢实,可到头来,见识还比不上我一个fu人家。”

一听这话,老板娘却不干了,她丢下手中的抹步,一叉腰,高声道:“你们自己想想吧,跟侯爷走的,有几个吃过亏的?就算前年珍宝斋那些去江南的经销商,事后不也都得了补偿了吗?还得了个参加海贸的名额,你们自己说,有哪个吃了亏,侯爷是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可在外地行商又不同……”最初说话的那个商人反驳道。

“有啥不一样?侯爷既然有了安排,咱们就只管跟着就行,侯爷背后还有皇上呢,怕啥?”老板娘晒道:“不过这种事也得看个人眼光,等到咱家当家的赚了钱回来,你们就知道好赖了,哼,今天打烊了,都去别家吧。”

说着,她就开始赶人,竟是连酒钱都不要了,众人哭笑不得之余,心里也有些动摇,也许事实如此,真的是自己想差了?

可在场的也有年前才从外地回来的,并没有发现外地有什么改变,哪怕是离京城最近的河北、河南也是一样啊,这事儿还真是让人琢磨不定,进退两难呢。!。

第一卷 第605章 你们错了

“慎儿,你怎么才回来,今天已经是正月二十九了,离春闱不过十天,几乎来不及准备了,唉,真是少不更事啊。”

比起民间百姓的患得患失,杨廷和正月过得很艰辛。不光是因为儿子迟迟不归的担心,更多的是京城,乃至天下的局势给他带来的忧虑。'。'

定计和下决心永远都比实际操作容易,朋党这种组织也远没有政府机构来得严密。除夕夜虽然已经定下了大计,可想要将事情落到实处,却是麻烦得很。

首先,士党内部就没有取得共识,哪怕是最核心的十几个人也是一样,反对最激烈的就是首辅李东阳。虽然他最终迫于压力,不得不屈从于大多数人的意见,可杨廷和看得出,对方心里还是不赞成这项计划的。

这也是很正常的,想想雷火之夜那场变乱前,李东阳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人一向谨慎,对激进的策略总是持有保留意见,这一次的谋划的格局和影响,可比雷火之夜大多了,一个不好,甚至会有社稷倾覆,神器易手的危险,李东阳又怎么可能鼎力支持呢?

没有李东阳的支持其实也没有多大影响,这人是个识大体的,就算再怎么不赞成同僚的做法,他也不会使绊子,用阴招来谋害自己人,顶多也就是没办法从他那里得到足够的助力罢了。

何况,这个谋划的重点并不在李东阳身上,而是在晋党身上。

和江南士人一样,晋党也是个泛称。这并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上令下达的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在这个组织中,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根据各自的身份地位,决定他们发出声音的大小。

除夕参与定计的王琼和周经都是山西望族,也是晋党中坚可就算再加上致仕在家的韩文,也并不足以左右整个晋党。晋党内部合议的时候,王琼只是提起了如何应对谢宏这个引子,内部就有了很多种意见。

和江南一样山西人也是有经商的传统的,而近月以来,在工商领域,谢宏表露出了足够高明的见地和手段,所以不少晋党中人都认为,谢宏跟他们是有共同语言的,如果接触之后说不定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怎么都是赚钱,跟鞑子做生意是赚,做海贸,或者做实业,这些都是赚钱的买卖。前者的风险还比较大,大头也都掌控在最大的那几个世家手上,而和谢宏对抗的风险更是恐怖,又何必非得搞得那么僵呢?

田地也好说对商人来说,世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放弃自家的田亩又能如何?

与妥协派相对的就是强硬派,王琼等人都属于后者,这些豪门家大业大,取舍起来也比较困难,自然没有那些小世家那么洒脱。何况同属士党一脉,他们在朝堂上还有一部分利益,自然不会妥协,对抗到底才是他们的最终抉择。

而在两极之间,还有很多举棋不定的,毕竟身家前程攸关如何谨慎也不为过。妥协派都是些小世家,不用理会也罢,可中间摇摆的这些人身份构成却比较复杂,造成的影响也很大,没有他们的话,这事儿还真就办不成。

所以一时之间,王琼等人也摆不平晋党内部,倒是惹得王鏊好一番腹诽,王琼、周经也是无言以对,比起屡屡团结一致跟谢宏对抗,伤亡惨重依然不退缩的江南士人,晋中同道确实市侩了点。

要不是韩文从大同发了信来,声称他有办法统合晋党,至少可以令晋党的核心人物义无反顾的参与大计,杨廷和几乎认为计划已经失败了。

接到韩文来信,杨廷和庆幸之余,暗自里也是叹息不已,朋党这玩意除了在政争的时候有用,确实干不了什么实事儿。

党派是一群因为相同的利益走到一起的人,不过,除了团体的利益之外,他们分别也有着各自的利益,因利而合,当然也会因利而散。别看朝争的时候,晋党从来都是铁板一块的,可真要较真的话,他们还真就不行。

这事儿他插不上手,也只能干着急,而天津一反常态的对外开放之后,那里的种种新举措也有风声传到了京城,这就让包括杨廷和在内的士党们更忧心了。

一个旅顺还没解决,结果又多了个天津,再加上正在筹备中的威海卫,以及预定好了的登莱二州……这样下去,等到江南人最终发助的时候,天知道谢宏会搞出来多少个港口。

这算是狡兔三窟,还是四面开花?没人能肯定这一点,可所有人都知道,谢宏的发展时间越多,就会变得越发难制,等到他的影响力遍布大江南北的时候,就是传统士人最终谢幕的一刻了。

想到这些,杨廷和又岂能不焦虑?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他的独子又一去不回头,去的还是天津那个龙潭虎穴,旬月以来,他的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根,原本还只是须发花白,等他见到杨慎时候,却已经大半雪白了。

“杨贺,我让你跟着少爷,可不光是让你服侍他起居的,他年少不更事,你怎地也不做提醒?春闱是何等大事?岂容耽搁?何况,朝廷如今正处于危难之际,正在用人之时,耽搁了个人仕途是小,误了国家大事为大,你怎就,你怎就……”

杨廷和这段时间的确很苦闷,对杨慎的期望和担忧也是实实在在的,这时斥责的对象虽然是管家,可实际上,他却是将心中的焦虑发泄了出来,因而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表情愁苦,声音发颤,几乎要流下泪来。

“老爷……”

四川地偏一隅,杨家又是外来户,和王鏊、谢迁那种世家完全没法相比,连管家杨贺都不是从小跟到大的家生子。

不过,正是因为在外面过过苦日子,所以,老管家对自家老爷的恩德也更加感激,这时见老爷神情凄苦,他连忙跪倒可一张嘴时,却发现自己竟已是泣不成声。

“爹,不关贺叔的事儿,他多次提醒过孩儿都被孩儿拒绝了……”

见老父如此,杨慎也是动容,依照正常的礼仪,他这个时候也应该请罪,然后再说明原因,巅撰父亲原谅才对,若不然就有忤逆的嫌疑。不过杨慎却没那么做,因为更忤逆的事情还在没来得及说呢,比起那个,小小的失礼根本就不值一提。

“为什么?”

知道儿子的性子,杨廷和虽然有些恼火,可却也没追究,他目光炯炯,直视杨慎不知为何,这次再见,他觉得儿子有了些变化可他连番打量,却偏偏找不出到底何处有异,而心里更是有了中不祥的预感。

“因为,以孩儿看来,比起科举,天津更加重要,那里关乎着大明的未来!”在专利局,在招商局时的迷茫皆不复存在,杨慎目光极为清澈,显然说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即便谢宏在天津设下了阴谋圈套意欲颠覆大明社稷,可是,以你一个仍未出仕的士子,又能做些什么?”杨廷和略一迟疑。

这话可以有不用的解释方法,一种,就是他正在说的这种可能而另一种却是很可怕的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性相当可怕,可怕到只要稍微想想就会不寒而栗,那种痛苦,即便以他沉浮宦海数十年,甚至即将迈入宦途的巅峰的心性城府,也难以承受。

所以,他这话与其说是在训斥,还不如说是在劝导,语气中全无怒气,反而有殷殷期盼之意。但是,杨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

“爹,天津没有阴谋,有的只是希望!”

杨慎的话掷地有声,杨廷和的脑子却在嗡嗡作响,毫无疑问,眼前的情况就是最坏的那种可能了。哪怕杨慎是身体受伤,甚至象洪钟等人一样失踪,然后生死不知,都没有现在糟糕。

杨廷和不是迂腐的书呆子,对于被顶撞的事情,他虽然不满,但还是可以容忍,若是在学术上有了争辩,被儿子指出错漏处,他甚至会态度诚恳的认错,并且做出赞扬的举动。

在某种程度上,现在他们父子之间即将要进行的也是一场学术之争,争执正是因为治国理念的异同而起。

但是,让他心痛的是,杨慎所持的观点跟他完全相反,儿子就像是在这一个月内被人洗了脑一样,居然从一个儒家的才子,变成了一个弄臣和奸佞的支持者!这让他如何能够承受?

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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