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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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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就算真有万一,自己这里也不是没有后手的,当然,这东西是肯定用不上的。
安抚了猴子,谢宏举步上楼,心情颇有些激动,终于要见到这位牛人了,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收获呢?
正文 第401章 陋室论道
第401章 陋室论道
来金州的路上也好,在金州这段时间也好,谢宏一直试图在脑海中勾画出来王阳明的形象,面如冠玉、身长玉立的风流公子,又或仙风道骨的神仙中人,又或一身书卷气的大儒……
诸如此类的形象他构想了不少,心理准备可说是相当的充分。可当他终于见到对方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倒不是对方的形象让他太过失望,安坐在书桌后的王阳明气质儒雅,风神如玉,让人一望之下便有心折之感,甚至将这简陋的书房都辉映得堂皇起来,确实非同凡流。
让谢宏惊讶的是,他之前见过对方,而且还不止一次,只是那两次他都很忙,一次是在金銮殿舌战群儒,另一次是在皇家公园的前身调戏国舅和韩文,虽然留意到了王守仁的特别,却没有继续关注。
看着对方长身而起,似有相迎之意,谢宏也是暗自苦笑一声,搞了半天,感情牛人一直在自己眼前晃荡来着,而且知道对方的身份前后,这观感怎么就完全不一样呢?难道这就是名人效应?
可为啥自己第一眼看见正德的时候,就迅速锁定了目标呢?难道是真的有缘分?嗯,也许吧,谢宏摇了摇头,抛开那些胡思乱想,集中起注意力,准备进行自己在明朝最隆重的一次面试了。
只是这味道有点不对啊?
谢宏感觉有点迷糊,王守仁确实是起身了,不过却没走出来迎接,只是在原地微微颔首,然后抬手示意谢宏可以坐在桌子对面,象足了后世的面试官。
以两人的形容外貌,就更符合这个形象了,谢宏不过是个年方弱冠的少年,脸上尚存稚气,而王守仁已是而立之年,只是往那里一站,儒雅飘逸之气尽显,不知情的人看到,定然会认为后者的身份比较高。
这一点已经在金州百姓中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谢宏为了避人耳目,装成了个书童,青衣小帽一穿,连老刘头见了这么多次都被瞒在鼓里,何况旁人?谢宏不是正德,演技可不是他的专长,只是这时代的人惯于以年龄判断身份,若是不知他身份,光看年纪当然会觉得是个如假包换的书童。
可在百姓们的眼中,王守仁的形象气度,正和传说中文曲星下凡的大儒一般无二,尤其是他待人也没傲气,所以,私下里百姓也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但是,我才是东家好吧谢宏很有吐槽一下的欲望。
算了,人才么,有点架子和脾气也是正常,哥向来很大度的,冲着王阳明这三个字,这点小事哥就不计较了,谢宏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一边拱手施礼:“晚生谢宏,见过王先生。”
“谢大人无须多礼,请坐。”王守仁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任何情绪,可谢宏还是感受到了其中若隐若现的隔阂,从称呼上就可以窥得一二了。
谢宏如今也不是象最开始那样,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了,两人都与曾鉴以伯父相称,那么按照惯例,两人相互之间就可以用些比较亲近的称谓,比如伯安世兄,谢贤弟之类的。
他自己称先生是表示敬重,可对方回了个‘大人’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排斥也许还说不上,可跟亲近也是半点都沾不上边的。
也就是说连称呼都要不偏不倚?看来今天,想要得到理想的结果没那么容易啊,谢宏在心里评估着这场面试的成功率。
两人安坐后,书房内略略静默了一会儿。
开场白就已经受了挫,谢宏自是在思谋对策,尽管他也知道小说里的情节不怎么靠谱,可他还是努力回想着,诸如刘备、曹操等枭雄人物招揽人才的时候,是个什么态度,什么说辞,以他的阅历,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敢问谢大人,此来究竟是何用意?”打破沉寂的却是王守仁,他双目炯然有神,直视谢宏,单刀直入的问道。
直接进入正题固然很好,只不过这问题有点怪啊?要是有辅佐之意的话,不是应该问志向如何吗?当初曾伯父就是这个路数。而且……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谢宏倒是不怕王守仁的目光,一来他被人围观的经验很丰富,尽管王守仁的眼神很足,也没法对他造成什么妨碍,另外,他本心中无愧,又怎么会怕被人看。
他抬眸与对方对视,下意识的就想反问,可却猛然发现,对方眼中神色似乎有些异样,谢宏立时便惊觉,王守仁问的不是他为何来木城驿,而是他为何来辽东,来金州。
“强开海禁,富国强民”
他心知,对方是知道他的用意的,至少一部分,否则就不会耗心神画地图给自己了,所以,对方到底相从这个问题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谢宏就猜不到了,言多必失,既然搞不清楚意图,他干脆喊起了口号。
这口号倒也掷地有声,可却没激起任何反应,王守仁毫不动容,淡然反问道:“敢问谢大人,君子当何种德行为贵?”
我晕,这个时代的牛人都会瞬移啊?二弟的思维就很有跳跃性,不过哥好歹还能把握到脉络,这位阳明先生跳跃起来,哥好像有点跟不上哦。
谢宏念头急转,一时却不得要领,他干脆把心一横,打算来个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他抬眸朗声道:“以知为行,知行合一”
又是一句口号,不过比刚才那个犀利多了,这是王阳明的成名理论。尽管谢宏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有没有悟出这个道理,并且将其总结成理论,可不论怎样,毕竟这是王守仁通过日积月累得来的理念,肯定是有些杀伤力的。
“以知为行……知行合一?”王守仁的气势果然一滞,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沉思之色,微微沉吟,将这句话在口中念诵了两遍,显然,这位大师如今还没有总结出这个理论,但却已经有了相应的概念。
“王先生以为如何?”谢宏见状大喜,这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效果大妙,对方身上那股高深莫测的气质不见了,正是乘胜追击之时,于是他紧接着追问,想以此为契机,攻破对方的心防。
“世间人皆传言,谢大人天资聪颖,如有宿慧在身,王某从前还心存疑惑,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王守仁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这算是夸奖吧?嗯,应该是,这么说来,好像有门?谢宏心里很是期盼,不过一样也有疑虑,就凭一句知行合一就能搞定王阳明,事情会有这么顺利吗?若是王霸之气再次侧漏倒有可能,现在么,好像有点悬乎……
“只是,谢大人既然领悟了这样的道理,为何却屡屡行那心口不一之举呢?敢情大人为王某解惑”果不其然,王守仁话锋一转,却是语声转厉,向谢宏严词诘问。
饶是谢宏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觉得自己有把握从任何方向接着对方的话题,可他还是被问得一愣。
我这还不算知行合一,说到做到?要是让京城那帮老头子听到,他们一定会哭的,哥说话最算数了,行动最果决了,罢阁老,杀尚书,就连紫禁城,哥都是说攻就攻。
“王先生此言何解?”没奈何,谢宏这次是真的摸不到头绪了,只好硬着头皮反问,试图化守为攻。
“谢大人既然说要富国强民,可自金銮殿初见之后,以王某观之,富国之事还待商榷,可由始至终,谢大人都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利民之举,王某此言可有谬误?”好在王守仁也是为了说事,而不是纯粹难为谢宏,铺垫做足,他也是毫不迟疑的直奔主题。
“我……”谢宏虽是落在了下风,可他也是个强项的,又哪里会轻易认输,只是话到嘴边,他突然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谢大人自己做过什么,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王守仁打断谢宏的话,冷然道:“宣府之事到底如何,王某并未亲见,也无从估量,今日只说京城之事,珍宝斋、军器司、皇家公园以及候德坊,再加上最后的路边社,这些都是因你而来,可又有哪一件予百姓于利?”
“珍宝斋出售的珍品,固然都是巧夺天工,可除了钟表可以报时,那乐器也好,八音盒也罢,又与百姓何干?再说珍宝斋所谓的定制项目,也多是娱众炫目之物,固然让人眼界大开,可也就是这样罢了。”
珍宝斋的东西是走奢侈品路线的,即便因为效率的提高,价格比最初的时候下降了不少,可几百两银子一件的东西,也确实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大概就跟后世的普通工薪阶层与商品房的关系差不多,可这个时代又没有按揭……所以,谢宏也无从反驳,虽然也有不少玩偶雕刻之类的平价商品,可珍宝斋终究不是定位在平民阶层的。
“军器司正如其名,制作的尽是军器之物。”王守仁也不等谢宏答话,自顾自的一一评述道:“谢大人天纵奇才,经军器司之手的军器,都是犀利非凡,所向披靡,但是,谢大人用的地方似乎值得商榷,大明又非没有外敌,九边处处烽烟,你却偏偏将这些利器用以同室操戈……”
“难不成王先生要我和皇上效法宋襄公?”谢宏这下不干了,那可是文臣先布的局,自己不过是为了先发制人才抢先动手的,等人家先发动,那就大势去矣了,傻子才等呢。
“当日之事,孰是孰非,王某也难以尽评,可不论你如何解说,军器司也与百姓之利不相干,谢大人以为然否?”王守仁摆摆手,显然不为谢宏言辞所动。
谢宏默然点头,军器司连军用的东西还没解决,又哪里顾得上民用。
“再说那联赛以及候德坊等机构,也是同样,无一不是炫人耳目,娱乐宣传之用,虽然也有些许开民智的效用,可如今天下百姓所苦者,乃是身上衣,口中食,这些娱乐之举,又与百姓何干?”
王守仁略略一顿,然后语带讥嘲的问道:“谢大人口口声声的说要富国强民,可行事却如此偏颇,又如何当得起这知行合一四字?”
我擦,王老兄,你可是圣人来着,怎么能这么记仇呢?
谢宏脸一黑,非常郁闷,很明显,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策略失败了,不但没能说服对方,反倒激起了对方的不平之气,否则以王守仁的气度,又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呢?哥这才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怎么办?谢宏心中千念百转,急谋对策。
不过,这办法可不好想,因为说服一个人和呛住一个人,完全是两种概念。
当日在京城时,谢宏可以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而朝上朝下每每有口舌之争时,也能占得上风,甚至连正德得了他的传授之后,也从被外朝压得一面倒,变成了有攻有守,谢宏的口才不可谓不强。
不过,他用的多半都是诡辩之道,不求让人心服,只想着让对手哑口无言,反驳不能,反正他背后有皇帝,只要抓住对手的一点破绽,猛攻到底,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也算是以士大夫们的矛,攻他们的盾了。
可对王守仁却没办法这么做,先不说用了诡辩之后谁胜谁负,谢宏可是来笼络人才的,不是来吵架的,用他那种办法,吵赢了也只能减少好感度,离真正的目标只会越来越远,谢宏不傻,当然不会这么做。
但是,比起这种摆明车马的论道,他又怎么可能是王守仁的对手?即便现在还没成圣,这位至少也是个准圣人了,学识和头脑又岂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现在虽还没总结出来名震后世的心学,可言辞间却都是务实之语,全没有普通儒生引经据典的虚言,谢宏压根就找不到破绽,何况王守仁的辩术跟谢宏也差不多,都是抓住对手的破绽猛攻,让谢宏很是难以招架。
要知道,谢宏本来也不是研究哲学和律法的,穿越前他就是个半宅男,口才都是在网络论坛上练出来的,如果王守仁是准圣人,他顶多也就是散仙一流,怎么可能是对手?
不过谢宏也不是普通人,最终他还是想到了对策,他猛然抬起头,目视王守仁,躬身深深一礼,道:“晚生不才,敢请王先生有以教我”
正文 第402章 找军师也要学刘备
第402章 找军师也要学刘备
谢宏脑筋转的很快,王守仁是什么人?
圣人
这样的人请他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骂他一顿?别逗了,就算对着大海发呆,也比骂自己有趣吧?前面那个叫悟道
天下士人八成都会想着骂自己一顿,若自己还不能还口,认输服软,那就更趁心思了。可若王守仁会这么无聊吗?他要只有这点心胸,那谢宏反倒没什么招揽他的欲望了,没有气度,就算有些才能又能如何?
所以,谢宏断定对方是有用意的,而且他说的话也没错,除了在宣府的时候,自己确实也没有照顾到百姓的利益。
当然,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到了京城之后,自己马上就被卷入了朝争的漩涡,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正德,也只能奋力相搏,又哪有空去想百姓如何?
珍宝斋是要赚钱的,当然要走奢侈品路线,高端市场来钱最快,这是经过了后世市场营销学验证的真理。低端市场也不是不赚钱,可价格若是低了,就得讲究出货量,单凭珍宝斋那几个匠人怎么够?
何况,谢宏的军器司人工成本又比外面高,核心竞争力是冶炼和构造,也不怎么适合用在低端市场,没有珍宝斋的财源,他又拿什么跟外朝对抗?
其他几个机构也都差不多,具体的功用都是有针对性的,可以说是用来应急的,求的就是一个见效快,当然是怎么吸引人,怎么有煽动力怎么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对象的问题。
与宣府不同,京城是个相当复杂的地方,宣府百姓可以统而称之,京城就不行。
前者的构成很单纯,军户,以及与军户相关的民户,虽然掺杂着少量的军将和官宦人家,可和总体的基数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可后者就复杂得多了,勋贵之后以及与之相关的,官宦人家以及与之相关的,官商,普通商人,应试的士子,过路打酱油的……完全不能一概而论,总而言之,就是京城的常住人口是由多个阶级混杂而成,很难彻底区分。
想要予之与利,出了在街上散铜钱,谢宏还真就想不到什么见效快的方法,更何况,他还没空去考虑,京城的危机一波接一波,他有空才怪呢。
原因很多,可谢宏却并不打算去辩解,因为他想明了王守仁的思路,这就和刘备去见诸葛亮差不多,孔明也是几番质问,把刘备问的哑口无言,最后才点出真相。
当然,孔明是为了显示才学,而王守仁的用意却是把谢宏驳倒,然后才能亮出自家的观点,目的是不一样的。
可谢宏既然想明白了,当然不会继续搞什么辩论,还是直接学刘皇叔最好,这就叫诚意,你看,我有千般理由,万般无奈,可是,我都不说,只说让你教我,多虚心啊除非你本来就是耍着我玩,否则,就没有理由不教。
找兄弟要学刘备,找军师还是要学刘备,皇叔果然威武哇
“呃……”谢宏这招以退为进奏效了,王守仁闻言便是一滞。
不光是谢宏对王守仁看不透,反过来也一样成立。单是听传闻的话,士林中的不用提,单是听民间的,谢宏给人的印象也是阴森恐怖的,还带着神秘色彩,不然能叫瘟神吗?
以王守仁自己的观察,他也觉得谢宏作风硬朗的人,完全不知道变通,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又怎么会把京城的局势搞成那样?逼宫和内战,而且双方都是早有预计……翻遍千年的史书,这也算是屈指可数的情况吧?
明明就有个强大无比的靠山却不能有效利用,专门搞歪门邪道,王守仁实在理解不了谢宏的行为。有了皇帝的名头,对士人大可以分化瓦解嘛拉拢拉拢也就有了势力了,然后就可以玩正规的朝争了,从古至今,多少奸臣贼子都是这么干的。
可谢宏倒好,雷火之夜前,他手下称得上读书人的人屈指可数,出名的只有一个唐伯虎。
开始的时候倒也罢了,多数人都不看好他,可在变乱之后,很是投靠他的朝中大臣,但是,谢宏完全不重视,把那些人往朝堂中一扔,然后就撒手不管了,完全一副任人自生自灭的架势,这叫什么策略?
王守仁完全摸不到谢宏的思路。
若不是亲眼见过谢宏舌战群儒的表现,和经他手而出的各种神奇,王守仁一定会把谢宏当成白痴,至少是政治方面的白痴。
这个白痴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王守仁也只能当他是傻人有傻福了,在他看来,以谢宏手里掌握着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搞得这么激烈,用实力是威慑,然后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才是正道。
因为看不懂,所以王守仁拒绝了曾鉴的引见,只是冷眼旁观。
直到他发现士人们被谢宏逼得抱起了团,矛盾开始加剧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再等到他发觉,谢宏的应对手段是在民间吹风,打算强开海禁的时候,王守仁彻底无法淡定了。
开海禁是好事,不过在那种形势下吹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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