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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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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你都玩不明白?”和尚咧嘴大笑:“你得先拉拉环,然后再扔,这玩意又不是光用力气就能炸的,你当是西瓜吗?”
正文 第337章 雷火之夜
第337章 雷火之夜
雷火之夜,这是后来人们对正德元年的这场变乱的称呼。这场变乱的过程以及结果,都出乎了大多数知情人预料之外,其中甚至包括了身为整体策划和主要参与者的谢宏。
这一夜,谢宏将心理战发挥得淋漓尽致,迅速稳定了皇城的局势,而后按照他的计划,驱使禁军大张旗鼓的救援军器司,也应该是以心理战的模式进行的。毕竟禁军才刚刚降服,他甚至都不敢让他们驻守皇城,自己带着近卫军出战。
但是,在皇城之战的收尾阶段出现了不少偏差,首先就是钱宁超常发挥,在四海桥收服了数千缇骑。
别看缇骑们面对边军时象绵羊一样,可倒戈之后,重新找回了天子亲军的身份的番子们,个个都是精神大振,在钱宁的率领下,个个都是争先恐后的样子。尽管他们是从西安门出皇城,绕路前往军器司,可竟然跟从午门出发的禁军赶了个前后脚。
最终,当钱宁按照谢宏的原计划,虚张声势的进行试探性的攻击时,缇骑们却猛然爆发了,在时雍坊,数千把绣春刀辉映着火光,将本来就有些动摇的京营兵马打得节节后退。
与此同时,禁军们也发动了猛攻,或是报着讨好新东家的心思,或是想着立功赎罪,又或有人真的想着报效天子。总之,无论普通军士还是将校,所有的禁军都是士气高涨,上下用命之下,把谢宏预想中的虚张声势打成了强袭战。
最让谢宏意外的则是军器司的战局了。
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在最初修建军器司的护墙时,谢宏就应用了各种力学原理,将护墙修的极为坚固;而后在他进皇城前,又和李冰河一起研究出来了高压水枪。
托董平研究焦炭的福,对于如何制造密封空间,当时就有了不小的进展,而最终在众人的努力下,最原始的高压水枪也就应运而生了。
这两项举措针对的假想敌,都是神机营,在穿越者谢宏看来,神机营的火器威胁才是最大的。因此,他嘱咐江彬,等神机营将各种火器和火药都摆出来之后,就用这招秘密武器,一举消灭这个威胁最大的敌手。
可高压水枪也只能消弭神机营攻城的威胁,对于另一个重大威胁——三千营的骑兵,谢宏没有想到足够好的办法,为了增强近卫军的战力,他把军器司内所有的震天雷都送进西苑了,没了这件对付骑兵的利器,本来也很难在巷战中取胜的。
骑兵在巷战中虽然发挥不出来全部威力,可京城的宽阔街道还是让他们有了加速的空间,也是无法忽略的重大威胁。因此,谢宏原本嘱咐江彬的就是防守住了就行。
可谢宏也不是神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嘴里的那个妙人参将,竟然妙到了这样的地步,在围困军器司的时候,偷偷卖了一大批火药给江彬。
于是,在火药作坊的赶工下,上百枚震天雷在边军中列装了……再然后,就是原本的救援战变成了分进合击,里应外合。
外围的团营兵马本来士气就不高,战力也不强,被立功心切的禁卫两军两面夹击,立时就陷入了崩溃边缘。而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连续击破强敌的边军直杀进了前军都督府,将京营的指挥部一鼓成擒。
这样一来,节节败退,又失去了指挥的京营坚持不住了,在禁卫军‘弃械伏地者免死’的呼喊声中,内城的京营士兵大部降服,小部溃散,彻底失去了应有的威胁。
当然,京营在城外还有数万兵马,此外还有散落在城内维持治安的五城兵马司,这些都是听从外廷命令的。
但在内城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谢宏并不认为那些人可以翻起多大的浪花,失去了中坚力量的京营,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而五城兵马司么,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等天亮之后,自然也是传檄而定。
于是,以军器司之战的结束为标志,雷火之夜就此落下了帷幕。
“江大哥……”谢宏原本是想责备江彬几句了,尽管刀疤脸的出击奠定了胜局,不过在谢宏看来还是有些莽撞了。可等他看到江彬身上血迹斑斑,又如何不知道这一夜对方经历了如何的苦战?
因此,责备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了,毕竟对方才是直接指挥战斗的人,对于当前形势的判断也应该更准确才对。倒是对江彬如何打败三千营,谢宏很有些好奇,到了近前,他当即问道:“兄弟们的伤亡如何?”
“还好……”江彬脸上一黯,边军的伤亡主要是神机营的火铳造成的,倒是不大,但却是入京之后首次发生的。不过,他也是豁达之人,阴郁的神色一闪而逝,转而朗声笑道:
“既然提刀上阵,生死之事本就寻常,谢兄弟你也不必挂怀,兄弟们也不会有什么怨怼。倒是某本来是想击溃京营之后去援助你的,却不想被你抢了先,凭借一帮娃娃威震皇城,谢兄弟你才是用兵如神呐”
“可不是么,谢大人见了咱们,先问弟兄们的伤亡如何,这叫爱兵如子,大有古之名将风范啊。”和尚等人也是鼓噪起来,纷纷夸赞谢宏的神机妙算,让谢宏大觉脸红。
“行了,你们别吵吵了,都该干嘛干嘛去,谢兄弟多少大事要做,哪有空和你们饶舌?”闹了一阵,江彬见谢宏有顾盼之色,连忙挥手把众人赶开,献宝似的说道:“谢兄弟,咱们这边抓到大家伙了,你要不要看看。”
“哦?”谢宏微微一愣,“难不成谢迁或者刘健亲自来督战了?”
“呃……”江彬语气一滞,抓了一个尚书一个侍郎,他已经就觉得相当了不得了,若是在边镇那时,这俩人随便动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可看谢宏语气,分明是完全没把尚书什么的放在眼里,他原本献宝的热情一下就被浇灭了。
刀疤脸挠挠头,讪讪的说道:“大学士倒是没抓到,不过抓到了兵部尚书刘大夏和一个户部侍郎,嗯,还有京营的一个总兵和那个神机营的孟参将……”
“是他?那我倒要去看看了。”谢宏有了点兴趣。
无风不起浪,最初掀起这场风浪的就是刘大夏,现在他扳起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谢宏也很好奇,这会儿,这个以顽固而闻名的老头脸上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是绝望还是懊悔,或者是哀告求饶?
“哼你这个谋逆作乱的奸佞,别以为凭借阴谋诡计占了上风就能如何,天下的仁人志士多着呢老夫之后,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公道终有得以伸张的一日,你这奸佞也迟早会有恶贯满盈的一天”
刘大夏的样子很是狼狈,身上的官袍被撕了好几个大口子,脸上也有些青肿,想来是边军们抓人的时候不太客气。这也可以理解,边军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儿,而这个顽固老头被抓到的时候,嘴里应该也没说什么好话,嘴上痛快了,身上就得遭殃,这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老头骂人的时候中气还是很足的,话里的意思更是感天动地,若是不知情的人听见了,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冤屈呢。
有要付出代价的觉悟很好,不过搞得这么神气就是你的不对了,成王败寇,掀起风浪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失败的可能,失败后就得认栽……天日昭昭?哼,你以为自己是岳武穆呢啊?呸,岳爷爷可是英雄,而你,就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官僚罢了。
“钱大哥,这人教给你了,好好的审,问问他到底是谁主使他阴谋叛乱,又到底是谁的指使,让这老头谋害了孝宗皇帝的。”谢宏嘴角一挑,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他语气间虽是轻飘飘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血口喷人,老夫……”听到谢宏的话,刘大夏猛的抬起头来,一双眼中直欲喷出火来,谢宏要给他安的罪名太大了,大到他无以承受的地步,连孝宗皇帝的帐都搬出来了,这是何等的毒辣啊
“什么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江彬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把老头的话打在了嘴里,还待再打时,谢宏却伸手一拦,悠然道:“钱大哥,这些刑讯之事就交给你了,就用我教你的那些法子,好好的招待刘尚书。”
“遵命”钱宁大喜应命。
他开始还有些迟疑,虽然乱子很大,但对方毕竟是六部上卿,作为一个官场老油条,钱宁心底里还是很有些顾虑的。
不过,谢宏说的话却让他一下忘掉了那些顾虑,什么叫刑讯之事交给他了?那不就是许下了锦衣卫提督这个位置给他吗?
这个位置,钱宁已经期盼了很久了,但既然有谢宏在,他也没那个胆子和自信跟对方争。以谢宏一贯的作风,既然现在亲口许了他,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要知道,谢兄弟虽然经常骗人,可却不骗自己人。
“这位……是顾侍郎吧?”稍微想了一下,谢宏才想起顾佐是谁,他以前面对的对手太多,个头也太大,导致他对尚书以下的官员都不怎么关注,嗯,也是关注不过来。
“正是……下官。”顾佐战战兢兢的说道。
本来是来收割胜利果实,顺便再立个功的,结果突然变成了阶下囚,这个落差本身就很大了。再眼见一群如狼似虎的番子,象拖死狗一样把刘大夏这个尚书给拖出去了,顾佐心里这个忐忑劲就别提了。
跟刘大夏跟谢宏的誓不两立不同,顾佐私下里对谢宏没什么仇恨,这一次也单纯是来督战的。因此,他心里还有些侥幸,不象刘大夏那样自忖无幸的死硬到底,话语间反是很有些客气,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很清楚。
“既然来了,钱大哥,一个也是招待,两个正好成双,你就把请顾大人一起请过去吧。”顾佐虽是客气,谢宏却是翻脸无情,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处置方法全都一样。
“喏”钱宁一招手,番子们也是齐声应命,就要上来拖人。
“谢大人,朝廷自有法度在,本官是三品侍郎,刑不上大夫,你不能滥用私刑呐”顾佐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高呼。
“放心吧,本官肯定会给你个说法的。”谢宏面色如水,丝毫不为顾佐的言辞所动,语气更是冰冷如铁:“传令下去,封锁内城城门,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违令者杀无赦”
这奸佞果然要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了吗?将谢宏的话听在耳中,顾佐的一颗心也是直沉了下去,直至没顶。
正文 第338章 夜宴已冷,菊花未残
第338章 夜宴已冷,菊花未残
夜已过半,喧闹渐渐也平息了下来,京城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原本百姓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因为这个夜晚本来就注定了是喧嚣的,今晚可是皇上大婚的日子。内城倒是罢了,外城却是烟花满天,人们兴高采烈的挤满了大街小巷,因此,在战局最后展开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察觉到异常。
可随着军器司之战的开始,隆隆响起的炮声压过了百姓们的喧闹,大家都意识到了正在发生的事。
自谢宏入京以来,京城内的局势一直就不怎么安稳,前些日子更是剑拔弩张,只是大伙儿都没想到,这一次双方居然真的大打出手了,居然选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动手,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在外的人马上回家;原本在家里的人更是熄了灯火,紧闭门户。这场较量的输赢跟百姓没有关系,但是一旦局势失去了控制,随之而来的动乱才是最要命的,保护自家的安全才是百姓此时最关心的事。
于是,当战斗结束的时候,京城内外已经很安静了,回荡在街道上的只有口令声和呻吟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除了军器司东门的人之外,京营的伤亡并不大,这只是一场内部争端罢了。谢宏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京营同样也没有死战的意志,左右都是当兵拿饷,管他是皇上的弄臣还是士大夫,听谁命令不都一样吗?
因此,虽然最后禁卫军分进合击的时候声势很大,但并没有造成多大混乱,听到缴械不杀的消息后,京营的士兵连亡命奔逃的意愿都没有,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是当场降服的。
而后,谢宏封城宵禁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在禁军的引导下,京营各部很快就收拢了溃兵,加入了维持秩序的行列。
尽管动乱平息了,可京城内的大多数人依然无法安然入睡,普通百姓是害怕事情还有反复,这才忐忑不安;而大人物们却是有另外的一些烦恼,别说睡觉,就算是安坐都有些困难。
谢府此时就聚集着这样一群人,本来沸反盈天的场面已经消失了,代之的是一张张苍白的面孔,和一片粗重的呼吸声,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情实在太过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刘首辅,事已至此,此间以您为尊,还请您拿个主意罢。”打破寂静的是刑部尚书闵圭,他沙哑着嗓子,完全不见最初时的慷慨激昂。
“是啊,刘首辅,值此生死存亡之际,还得靠您才能匡扶社稷啊。”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也是顺理成章的跟起了风,众人目光灼灼,都看在了刘健身上。
“此事老夫也不好独断,还是大伙儿议议吧……”刘健心中大骂,王岳报信的时候,自己立主调兵救援,结果这班人尤其是以谢迁、闵圭为首的那伙江南人,一个个都是叫的震天响,就是不肯依从,结果现在眼见一败涂地,反倒让自己拿主意了。
这帮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当老夫不知道吗?还不是想让老夫担起责任来,好让他们脱身?呸,想的美,那个奸佞连给孝宗皇帝报仇的旗号都打出来了,还有人觉得这事儿会善了?对方磨刀霍霍,目标又岂能仅仅是扳倒一个大学士?开什么玩笑
谢宏为了传播恐慌,并没有限制溃兵乱逃,大多数溃兵都是逃回了御马监,然后被收拢了起来,不过也有一些如耿忠一般的人,却是跑出了皇城,到各处去报信了。因而,这里聚集的朝臣们也对紫禁城之战有了确切的认知。
“那各位大人都说说吧?”闵圭无奈,只好转头过来,可在座的人虽多,却没一个人乐于正视他的目光。
闵圭嘴里发苦,很是想念不知所踪的刘大夏。他很清楚,指望刘健这样的老狐狸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勇敢的承担起这样大的责任,是很不现实的,而且他也未必担得下来。
大学士在天下士人眼中无比神圣,可在皇上和那个谢宏的眼中,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否则怎么会发生那次小黑屋事件?
现在看似一败涂地,穷途末路了,实际上大伙儿还是有不少选择的,只是这些提议不太适合直接说出来罢了。
最简单,也是最现实的办法就是妥协,也就是投降认输,打输了纳头便拜,这才是好汉所为,历朝历代的官僚们都很精通于此,有些曾经历任数朝的老油条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武人改投他主那叫没有气节,可以冠之与三姓家奴之类的称号。
可文人要是这么做了,却可以称之为弃暗投明;若是日后再有反复的话,那叫忍辱负重;便是历任多朝,也可以解释为心怀天下,不以一家一姓的得失为念。总之,都是一些高风亮节的举动。
但是,这种事能做不能说,谁要是敢当众提出来,肯定被当场攻击成筛子,除非提议的人身份够高,大伙儿这才会表示:既然大人您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忍忍好了。
而即便这个提议的人身份再高,事后也一样会被人骂成猪头,投降没有错,可是你说出来就给人抓到话柄了。因此,刘健才忙不迭的让大伙儿议议,不肯独自决断,闵圭也不敢主动说出来,以免成为明朝第一冤大头。
当然,忍辱负重这个策略难以实行的原因还有一条,那就是闵圭不能确定,自己这些人有没有忍辱负重的机会。
正德不是曹孟德,谢宏更不是郭奉孝,这俩人似乎没有举手烧书信,一笑泯恩仇的气度,反倒是用睚眦必报形容这俩人比较合适,尤其是后者,除了没有气度,更兼心狠手辣。
当日的孙松不过是拦了一次路,就被他打个半死,这次大伙儿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人控制了京中局势之后,会将此事就此轻轻揭过?闵圭第一个就不相信。
如今外间已经安静下来了,局面显然是已经被控制住了,若是谢宏真有那个心思,现在也应该登门拜候了。当然,他来的时候,不会有人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但是也没人会象以往那般恶语相向,背后如何更是不得而知。
只要他表示出了诚意,大伙儿也不会非得自找不痛快,他不过赢了一场而已,还是在大家操之过急,谋虑不周的情况下。只要渡过了今日难关,日后大家都卧薪尝胆,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自古有言:邪不胜正,只要他继续在朝堂上晃荡,以士大夫们的斗争经验和本事,终有那么一天会找到他的破绽的。
谢宏既然没来,那他的心思就和明白了,显然他是不肯就此罢休,清算已经成了必然,那么就容不得大家从容静坐了。
办法还有不少,其中难度最大,风险和收益也同样最大的办法,就是大伙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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