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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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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夏扯扯胡子,大是不耐,心道:李阁老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温吞,看来成大事,还得刘阁老来主持,此外,若是谢阁老病愈复出,经过那场挫折,想必也不会再和从前一样求稳求缓了吧?
“皇上驾到……”正等得不耐烦间,忽听一声通传,却是正主儿到了。
众臣急忙行礼迎接,礼毕抬起头时,正看见谢宏等一干人跟在正德身后步入了文华殿。看见谢宏,尤其是他脸上还带着那熟悉、而令人憎恶的笑容,刘大夏、韩文等人都不由磨了磨牙,新仇旧恨实在太多,让他们恨不得扑上去咬谢宏一口。
不过,等看到谢宏带着身后的一众人等落座,众人又不由嗤笑出声。
与这边举止儒雅,相貌堂堂的翰林们相比;谢宏那边,除了他自己卖相尚可之外,剩下的那三个,胖的胖,瘦的瘦,丑的丑,一个个歪瓜裂枣,尽是奸佞之象。对比之下,显得众翰林更是正气凛然,仪表不凡了。
八虎中倒是也有两个读过书的,可张永和高凤却是不在,也不知道谢宏带了八虎那几个太监在身边做什么,难不成面对翰林,这几个阉竖还能起点什么作用?真是笑话
“……经筵讲学,正人主开广心思,耸励精神之所也。”虽然经筵还没正式重开,可张元祯还是按照经筵的规格,宣讲了一遍经筵的重要性,尤其强调了洪武帝以百官为师,学习儒家经典,然后兴邦强国的初衷。
只不过这番话却是没有任何效果了,朝臣虽然大多都听得摇头晃脑,赞叹不已;可正主儿皇帝正德,却是听得昏昏欲睡,眼睛都合上了,另外一个正主儿倒是认真听了,不过除了最后一句谢宏能勉强听懂,剩下的都是云山雾罩,完全不知所云,正可谓对牛弹琴了。
“敢问谢同知,长勺之役,曹刿问所以战于庄宫。公曰:余不爱衣食于民,不爱牺牲玉于神。何对?何解?”其实除了正德,翰林们对张元祯也是大感不耐烦了,好容易等老头说完,当即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出题向谢宏质问道。
“这位大人是……”谢宏却不急着回答问题,反而笑眯眯的问对方的身份。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个年轻的翰林微一迟疑,也不知是不是得了旁人的提醒,马上面色一肃,冷声道:“庶吉士顾鼎臣,请谢同知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速速回答问题才是,须知:一个问题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经筵再怎么开,也不能连着开个一两天,为了当场分出胜负,所以有了一个回答问题的规定时间,半柱香的时间,约合三分钟。其实在文华殿,正德是挂了一个大挂钟的,只不过朝臣们憎恶谢宏,因此对他说出来的分、秒等度量时间的单位也是恨屋及乌,弃之不用的。
“好说,好说。”谢宏侧着头,似乎是在思考,直到秒针转了一圈半之后,他才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朝臣们虽然都是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可终归还是不大托底,尤其是看见谢宏举止从容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眼见他思考受阻,众人都是面露喜色。
“谢同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既然不明所以,何不早早认输,何必在此故弄玄虚,浪费皇上和众位大人的时间呢?如今答题时间已然将尽,你到底如何作答?”
出题难倒谢宏的顾鼎臣就更是松了一口气,他这个开门红可是很重要的,万一要是被谢宏蒙上了,那他可就是罪人了。
“这道题,本官答不出。”谢宏无声的叹息一声,双方的阵容真是差了太多了。对方随便跳出来一个就是状元,这个庶吉士是什么官职,谢宏不知道,可这个顾鼎臣他却是知道的,因为对方是弘治十八年的状元。
一朝金榜题名,名声传扬天下,这话可不是虚言,当日他还在北庄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对方的大名了,后来北庄的各种流言中,还颇有人把他和对方并论,是以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与之相比,自家身后的这些,谢宏都不好意思提。谷大用、刘瑾等人其实不是帮手,甚至连拉拉队都算不上,他们就是几个摆设,一方面人多点,好歹壮壮声势;另外就是顺便打个掩护,掩护的自然就是他手下唯一的一个笔杆子——三公公了。
三公公好歹也是科班出身的,虽然误入歧途,但终究是一干人当中的最高学历,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谢宏逼着对方读了两天书,然后就给领到文华殿来了。
只不过比起对方的状元公,毕竟是伤残人士,三公公似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半天都没动静,谢宏也只好放弃这个题目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样的开局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正文 第282章 这样的经筵很有趣
第282章 这样的经筵很有趣
“嗡”
谢宏虽然很淡定,但他这句话却引起了很大的反应。话刚出口,文华殿内便随之响起了一片嘈杂声。开始是吁气声,紧接着便转成了嗤笑和讥嘲,到最后哄笑声更是连成了一片。
按说这里是文华殿,对士人来说是最神圣的地方之一,在场的又都是朝廷大臣,身份都很高,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失态之举才对。
可身份再高,也都不是圣人,佛还有三把火呢,何况凡人?要怪也只能怪谢宏吸引仇恨的能力太强了,包括王岳等太监在内,在场数百人,跟谢宏完全没有仇怨的,大概只有正德等寥寥数人罢了。
只是独邀圣眷这一条,就足以让人眼红加嫉恨了,何况谢宏借着台球推行宝牌的时候,还动了各家的产业,由一年数百两到几万、十几万,各位大人的荷包的损失着实惨重。
有了仇怨在先,众臣今天自是来看谢宏出丑卖乖的。
在谢宏作答之前,那生性谨慎的人心里也有些忐忑,生怕谢宏又不合常理的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毕竟这人也不完全是个文盲,好歹有个秀才的功名在身。可等到谢宏一摇头,哪怕是最谨慎的人,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只剩下了幸灾乐祸的情绪。
第一个题目终究只是试探,顾鼎臣出的典故虽是有些偏颇,但并不算难,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略一思量,就想到了出处,《国语》虽然没被列于四书五经之中,却也不算多偏门,这样的题目都答不上来,那后面的还用说吗?
觉得悬念已经消失,朝臣们都是心旷神怡,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谢宏进京以来,用乱七八糟的手段搅得朝堂一团糟,实在可恶之极,如今虽然只是受窘,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可众人还是笑得开怀。
众臣之中,尤以刘大夏和韩文笑的最为畅快,除了如今在家闭门不出的谢迁,韩文栽的跟头算是最大的了;而刘大夏气量本就不大,为了向谢宏报仇,或者说是维护朝纲,他连原本今年致仕的计划都推迟了,不打倒谢宏,老头别说致仕,恐怕死了都闭不上眼。
刘大夏倒不认为谢宏今天的失败能有多大损失,没有从实质上消灭谢宏之前,他是不会放松戒备的。可能看到谢宏受窘,被众人讥嘲,也算是大餐前的开胃菜了,所以,老头的笑声尤为洪亮,离文华殿老远的人都能听得见。
“咳咳,各位同僚,这里是文华殿,注意体统,肃静,肃静”
经筵名义上是由翰林学士主持,但阁臣既然到了场,当然还是以地位最高的人为准,因此,刘健没发话之前,旁人即便觉得不妥,也是不好开口。
可刘大学士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过了好半响才出声,说出来的话也不见多严厉,有那熟悉刘大学士的偷眼看去,却发现刘大学士脸上依稀带了些笑意,心中是恍然:原来刘大学士也是积怨已久,恨不得一笑为快呢。
被众人讥嘲一番,谢宏倒是依然淡定从容,脸上不动声色,可他身后那几个龙套却都是急了。谷胖子比较厚道,除了脸上冒汗,脚底发凉,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刘瑾却是刻薄,他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三公公,低声恐吓道:
“小三儿,你给咱家卖力点,谢大人瞧得起你,才让你跟来,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这么简单的题目都答不出,像话吗?你觉得自己得对起皇上和谢大人的信任吗?我告诉你啊,别以为你已经被阉过一次,咱家就对付不了你了,咱家的手段多着呢”
“是,是,小人知道了。”
三公公连忙低下了头,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怨毒的光,别人没留意到,倒是被正回过头的谢宏看了个正着。谢宏本是听刘瑾说得好笑,才回头劝解,可见了三公公的神色,他倒是心中略动,想到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是要紧时刻,也没空多想,他把其他念头抛在一旁,低声道:“好啦,刘公公,这不干三公公的事,是对方出的题目太难了,三公公也不用沮丧,不要紧的,机会有的是,咱们只要把握住一次就行了。”
他开了口,众太监也不敢多说,都停了口,不过反应却是不尽相同。谷胖子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刘瑾却是撇着嘴不以为然,而三公公则是抬起了头,十分感激的看着谢宏的背影,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努力,以回报对方的宽容和信任。
“下面该本官出题目了……”解决了内部矛盾,谢宏回过头来,朗声说道:“请众位翰林大人们听真,本官的题目是这样的:却说有一个装水的箱子,高一尺二寸,长一尺三寸,宽……”
果然
只听了个开头,可翰林们也好,其他朝臣也好,心中都是差不多的念头:就知道这个奸佞肯定要卖弄手艺不过,众人很快又笑了,猎手们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你奸猾如狐,也逃不开正义的惩罚,就等着你呢
此时,就连刘大夏也抛开了对匠人的鄙视,嘴角带着冷笑,等着谢宏栽个大跟头了,不就是奇yin技巧的勾当么?当本部堂不知道怎地
几位名匠更是屏着气,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字都不敢漏掉。虽然解出来题目也轮不到他们说话,但是能通过自家的见识得到士大夫们的赞赏,也不枉来这文华殿一回,日后的好处更是不用说,不由得他们不用心。
只是……
“……水箱上面置一根水管,直径二寸二分,下面开个圆孔,直径一寸,问:若以上面的水管注水,需要多少长时间,多少水才能将水箱注满。”
等谢宏的问题说完,朝臣们都是一愣,名匠们更是完全摸不到头脑,这题目好像跟手艺无关诶
等仔细思考过之后,众臣都在心里大骂,奸佞忒地贼滑,居然出这种乌七八糟的题目,岂止跟手艺无关,根本就是无聊好吧?
上面注水,下面漏着,还要把这水箱注满,这得多无聊的人才能想出来这种题目啊?出题目的人脑子里恐怕也被注了水吧?
众人都是哭笑不得,却又彷徨无计。
算学,其实是华夏源远流长的一门学问,作为天文、技巧制作等学问的基础,中华的算学是相当博大精深的,如圆周率、勾股定理,都是算学的成就,《九章算术》等著作更是享誉后世的经典。
不过在儒家的执政方针中,这门学问却没有受到相应的重视,虽然不至于被摒弃,但也没什么人瞧得上眼。在儒家弟子眼中,若是说手艺等奇yin技巧之技是邪门歪道,那算学也差不多是旁门左道了。但凡是以治国安天下为抱负的儒士,是绝对不会花心思在这上面的。
学好算学也可以考科举,不过只能考明经,之后的仕途更是完全没法跟科举正途出身的进士、举人相比,顶多也就是在衙门做个吏员罢了。主官?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治国的本事只能在经史之中得来,只懂专业知识的人,就只配当个苦力,这就是儒家的观念,其实跟后世也有点象。
此外,想要学好算学,难度并不在读经史之下,在投入产出不成比例的情况下,正常人会如何选择,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学的人本来就少,能顺利进入朝堂的就更少,进了朝堂还能混上个像样的身份的,则是一个都没有。今天正德虽然下了旨意,说文武百官皆可来文华殿观礼,但却并不是真的什么人都可以来的。
明经出身的基本都是吏员,跟官根本不搭边,就算他们知道正德性子宽和,不拘小节,敢于前来。可朝臣的那一关,他们却是过不去的,没个进士出身的功名,就想进文华殿?
众位大人就算自持身份,不会严加斥责,也是要用能杀人的眼光瞪上两眼,然后日后算账,让来人万劫不复的,那些吏员又怎么敢来?找虐吗?
于是,谢宏的题目一出,全场尽是哑口无言,全都不知如何应对了。
“众位翰林大人,本官知道各位才高八斗,但是,请注意,答题是有时限的有言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既然不明所以,何不早早认输,何必在此故弄玄虚,浪费皇上和众位大人的时间呢?如今答题时间已然将尽,各位到底如何作答?”
打破了文华殿内寂静的是谢宏,他施施然开了口,话语极为刺耳,竟是把刚刚顾鼎臣催他的言词原封不动的丢了回去。
顾鼎臣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可是再红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单是他,翰林们填词造句都是好手,谁又会算算术了,何况还是这么古怪变态的题目。
“时间到了,翰林院到底作何打算?”充当裁判的是正德,当然,为了防止他吹黑哨,朝臣们规定,他只能负责计时,可朱厚照是什么人啊,就算只能计时,他一样能挤兑人。
按事先的约定,答题时间到了就做输论,裁判只要直接宣布结果就可以了,可他偏偏就不说结果,反而笑眯眯的问翰林院作何打算,一副追究到底,一定要从翰林们嘴里听到‘认输’二字的样子。这模样看着朝臣们的眼中实在是可气得很。
可气归可气,谁也没空跟正德较真,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顾鼎臣身上,虽然是状元,可在翰林院,庶吉士的身份是最低的,刚刚他又威风过一次了,这丢脸面的差事自然也得着落在他的身上。
“微臣……答不出。”顾鼎臣无奈,只好起身应答,一共五个字却是老半天才嘤嚅出来,声音也是小的很。
“朕没听见。”说挤兑你,就挤兑到底,正德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从来不拖泥带水。
“微臣答不出。”顾鼎臣幽怨的看了正德一眼,心里这叫一个委屈,自己好歹也是个状元,天子门生皇上你多少给留点面子好哇,门生丢了脸,皇上你的面子不也折了吗?不划算哦。
“嗯,翰林院一方答不出,现在比分零比零下面继续由翰林院出题……”
正德才不管那么多呢,天子门生现在已经烂大街了,玩台球的是,打棒球的还是,最近珍宝斋还卖出去了不少溜冰鞋、滑板什么的,买了的人都可以自称天子门生,都要顾及的话,朕顾得过来吗?
还是大哥的主意高明,要是经筵每次都这么开,那就有点意思了,正德很兴奋,坐在龙椅上抓耳挠腮的,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正文 第283章 如此翰林,朕很失望
第283章 如此翰林,朕很失望
“仲尼问颜回:若奚独乐,出自何典?何以解之?”
“不知道。”
“有甲乙二人往同一个方向行进,初始时二人相距二十里,甲的行进速度是每个时辰十八里,乙的是……问:甲何时能追上乙?”
“时间到,翰林院速速作答。”
“微臣不知……”
文华殿内,知识竞赛仍然在继续。
因为害怕谢宏瞎猫碰上死耗子,所以,翰林院方面出的题目都是开四书五经之外的典故,对联或者诗词也是一概不用,谢宏当然是两眼一抹黑,别说他,就算他倚为智囊,科班出身的三公公,也是完全摸不到头脑。
上述的题目虽然提到了孔子,可却不是出自论语,而是《列子》中的对话,这叫连四书五经都没读全的三公公如何作答?他也只能怀着一颗誓死报效之心哀叹不已了。
当然,谢宏的算学题目虽然水准都不是特别高,可毕竟也涉及到了方程式,就算是精通算学的高手在场,也得仔细研究之后才能作答,众位士大夫则是完全无能为力了。
在场的人当中,情绪最高的却是裁判正德,谢宏每问出一个问题,他都死死的盯着墙上的钟,时间一到就立刻追问,凭空的给翰林院的学士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单是这样,翰林们倒也忍了,可当有人发现正德屡屡提前追问的时候,他们也急了。就算是皇上,你也不能搞黑哨哦,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你以为咱们家里面没有钟表是怎地?皇上你简直太小瞧大伙儿的财富和智商了
“陛下,您又看错时间了,这才过了一分四十五秒,时间还没到呢”其实分秒那些花样大伙儿都懂,就是平时不说罢了,逼急了照样说。
“哦?朕看错了啊?”正德一脸无辜的表情,嘴里面却是死不悔改:“反正你们也答不出,所以时间少点就少点吧。”
“陛下,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既然廷辩的规矩已经定下了,那就不能更改,子曰:……”作为本次大赛的发起人,张元祯自有维持局面的义务,当然,实际上,他的目的是拖延时间。
正德说的不错,翰林们却是应付不来谢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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