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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征伐天下-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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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当此时,堂外一人匆匆而入,口中叫道:“父亲,大事不好了!”

    刘璋抬头看去,步入堂中者,正是其子刘循。

    此时刘璋酒宴正欢,被刘循这么一叫嚷,扫了几分兴致,便不悦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发生了何事令你如此慌张。”

    “父亲,巴郡太守严颜急报,那聂泽风背信弃约,数日前袭取了白帝城,大军溯江西进,长驱直入,前锋已攻到江州以东的阳关,严老将军飞马派人前来向父亲求救!”

    “什么!”刘璋大吃一惊,那错愕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的王累等益州文武,同样是满面惊诧。

    刘循忙将严颜的告急书呈上,刘璋颤抖着双手捧起,细细看了数遍,那春风得意的脸庞,转眼已变得僵化成冰。

    无尽的恐怖,无尽的愤怒,在那一张看似敦厚的脸上涌动。

    蓦然间,刘璋猛然间抬起头来,愤怒幽怨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张松。

    刘璋那眼神,分明是在质问:好你个张松,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聂泽风绝无歹心的吗,如今这突生的异变,又当怎么解释!

    这时,旁边的王累,急道:“主公,张永年两度出使荆州,他必是已暗中投靠聂泽风,故才卖主求荣,引聂泽风使诈侵我益州。”

    张松性格傲慢,为人不羁,虽地处高位,但却和法正一样,得罪了不少人。

    生性刚直古板的王累,自然便是其中之一。

    今异变一生,心中早有存有怀疑的王累,立时便将矛头指向了张松。

    刘璋身形微微一震,看向张松的眼神中,似乎也生了疑心。

    这时,张松却冷笑道:“王从事,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我若是想串通聂泽风,谋献益州,今日还可能蠢到留在此间,等着被你诬陷,等着人头落地吗?”

    一语反问,呛得王累哑口无言,更是打消了刘璋的疑惑。

    “永年,本府相信你的忠诚,只是你一力保证聂泽风别无异心,可他为何又要攻打我军,如今还打到了江州。”刘璋不怀疑张松,怀疑的是聂泽风的动机。

    张松凝起眉头,苦思半晌,方道:“属下相信,楚王马忽然举兵进攻,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属下愿再去面见楚王,请他还我们一个公道。”

    刘璋生性暗弱,手下虽有兵将十万,但却不敢跟聂泽风全面开战,心中仍是存有几分侥幸,思来想去,便是允了张松所请。

    “主公,属下愿同张永年一同出使,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王累忙也请命。

    虽然刘璋深信张松,但王累却怀有深深猜忌,故要同行监视。

    刘璋也没想这么深,当即便一口答应。

    于是,当天,这二人便奉了刘璋之命,飞马前往江州一线去见聂泽风。

    与此同时,刘璋也做出了后手准备,一面叫严颜坚守阳关,一面叫葭萌关的张任暂缓对南蛮的进攻,同时下令成都的诸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去援救江州。

    ……江州,阳关以东十里。

    连绵数里的楚军,择险而立,无尽的旗帜漫山遍野。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故弄玄虚() 
中军大帐内,聂泽风正与诸将商议着破关之计。

    “阳关依山而建,易守而难攻,那老将严颜又颇有些统兵之能,我军若然强攻,只怕不易得手。依末将之见,可另寻小路,绕过阳关,直取其背后的江州城。”

    高顺主张抄敌之后,而法正则主张硬取关城,一时之间,难以达成共识。

    作为主将,聂泽风的心情这时候也有稍稍有点着急。

    尽管从白帝城进兵以来,一路畅通无阻,但他也清楚这主要是因为蜀军毫无防备的原因。

    而这一路过来,他才见识到了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当真不是浪得虚名。而沿途所过那些兵力空虚的诸城,只要驻扎个几千兵马,便将成为极难攻陷的坚城。

    今在这江州,终于碰上了严颜这块硬骨头,聂泽风势如破竹的攻势,自然就此被挡住。

    聂泽风就在想,倘若益州之主不似刘璋这般庸碌暗弱,哪怕换成刘表这类人物,凭着十万之众,再加上蜀道之险,无论是刘备还是他聂泽风,都要被挡在蜀川之外不可。

    “蜀地险关重重,这一次的战争,孤以为还当用智为主,用力为辅,毕竟,咱们真正的大敌,乃是拿下汉中之后的曹操,把兵力都消耗在攻城拔寨上,并非明智之举啊。”

    话音方落之时,帐外周仓来报,言是刘璋的使者张松以及王累,自成都赶来相见。

    听得张松前来,聂泽风不禁精神一振。

    先前他还在担心,自己撕破脸皮,向刘璋发难后,张松会因此受到牵连受害。

    今张松能以使者的名义前来,聂泽风便想这必是他的脱身之计,心中自是松了口气。

    但这个王累也跟着前来,却让人有点意外。

    便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庞统,嘴角掠起了一丝诡笑,“主公,此真天助我也,破阳关,取江州之计,统已想到了。”

    此言一出,大帐之中,众人精神皆为一振。

    聂泽风就知道,此番伐蜀他带庞统随军,绝没有错,今坚城当前,庞统果然已有妙计。

    当下聂泽风便怀兴奋,忙问庞统有何妙计。

    庞统便将他的计策,诿诿的道理,在场众人听之,无不感叹庞智谋,纵使是法正,也连连点头。

    而此时的聂泽风,更是大为兴奋,冷笑道:“军师此计,当真妙极。很好,就传那王累与永年进来相见,咱们就给他演一出好戏。”

    中军大帐内,聂泽风肃坐于上,面色冷峻,鹰目之中闪烁着凶光。

    大帐两翼,刀斧手环伺两侧,个个凶神恶煞。

    军帐中,肃杀的气息,正疯狂的流转。

    须臾,帐帘掀起,张松和另一文士步入了帐中,那人想来便是王累。

    一入帐中,二人便感觉到了肃杀的气氛,张松向聂泽风暗使眼色,聂泽风却视若无睹。

    正自狐疑时,聂泽风已喝道:“帐前来者何人?”

    张松一愣,心中狐疑顿生。

    他向刘璋求得出使的差使,本是使得脱身之计,原想一进帐中,就当着王累的面,自曝身份的,但聂泽风这一声肃厉的喝问,却改变了他的念头。

    “主公如此态度,想来必有其用意,我不妨暂且配合一下。”

    念及此于,张松便拱手道:“松等二人,乃是奉了我主之命,特来面见大王,请求大王对背盟弃约,侵我州土之事,做一个解释。”

    啪!

    聂泽风猛一拍案,怒气喷涌而出。

    “好个刘璋,本王还没派人去向他兴师问罪,他倒先派人来质问于本王,当真是无耻之极。”

    聂泽风的这一番质问,一下子把案前那二人问懵了。

    张松心中在琢磨着聂泽风到底是何用意,一时便不知该怎么配合。

    那王累却正色道:“我主与大王共约伐灭南蛮,今我主不但送兵送钱粮给大王,还借道给大王北攻南蛮,已是极尽诚意,大王却无端攻我城池,杀我将士,怎还反倒怪起我主来了,下官实是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

    这王累倒是慷慨激昂,半点没有惧色。

    多少使者在聂泽风面前,都不得不低头,聂泽风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这么一个敢公然责备自己的使者。

    聂泽风倒也不觉意外,他知历史上的王累,为了劝刘璋拒绝请刘备入川,甚至不惜从城门下跳下自杀以阻止,可见此人完全就是个不怕死的主。

    “士元军师,孤不想与他废话,告诉他孤为何要发兵进攻?”聂泽风拂袖转身。

    这时,旁边的庞统板着脸道:“事实是这样的,我主抵达巴东未久,本欲举兵北攻南蛮,岂料你们的巴东太守黄权,却疑心我主要攻他的白帝城,竟然夜中率军偷袭我大营,结果却为我军所败。”

    听得此言,王累神色微微一变,那原本义正严辞的气势,也不禁收敛了几分。

    王累并不知道,黄权乃是中了法正的计,才会偷袭楚军,但王累却知道,黄权确实是先动手失利,才会为聂泽风所请,最终兵败不说,还失了白帝城。

    而王累也知道,黄权素来疑心聂泽风,便想黄权若是发现聂泽风有歹心,以其性格,抢先发动进攻也是有可能。

    只是无凭无据的,谁能证明人家聂泽风有歹心,而你黄权先动手偷袭,却是明摆在那里。

    如此一来,王累顿时便觉理亏了几分。

    “我主一心想助你家刘使君攻取张鲁,谁想一番好心,却遭你们如此背信弃义的对待,故我主盛怒之下,才会发兵攻入蜀地,为的就是杀到成都,找那刘璋讨一个公道!”

    背身而立的聂泽风,此时此刻,心中不禁在感叹,庞统不仅智谋绝世,这口才也不是盖地。

    洋洋洒洒一番话,庞统便把己方酝酿已久的“伐蜀阴谋”,变成了向刘璋讨说法的大义凛然之举。

    王累这下就被问住了,尴尬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以应。

    本欲来兴师问罪的王累,这时竟憋屈的发现,损兵失地的己方,反倒成了责任的那一方。

    而且,更让王累憋屈的是,他竟然无法反驳,谁让黄权确实是先出手偷袭人家大营的呢。

    而此时,张松的嘴角却掠过一丝诡笑,他已然猜到了聂泽风的七八分意图。

    念及于此,张松忙道:“大王息怒,看来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说实话,黄公衡这个人,素来对大王是抱有几分敌意,他这次自作主张的偷袭,完全是他个人的所为,我主根本就不曾知晓,还请大王胸怀大量才是。”

    背身而立的聂泽风,嘴角也掠过一丝笑意,心想这张松到底是聪明人,不用事先串通,就已经领悟到了自己的用意。

    猛然转身,聂泽风已是一脸肃厉。

    他瞪着案前那二人,厉声道:“尔等说得倒是轻巧,孤纵横天下,谁人敢不畏惧,今却给你益州人无故欺凌,孤若不荡平益州,岂非叫天下人笑孤无能。”

    那肃杀之气,只令尴尬的王累心中大恐,嘴拙的他忙是看向张松。

    张松却一脸无奈,表现得不知所措。

    “主公,今听永年这么一解释,看来此事全是那黄权一人之罪,与刘使君并无关系,主公胸怀四海,既是如此,不妨就此原谅了刘使君吧。”

    这时,庞统黑脸变红脸,又开始帮着王累劝说起了聂泽风。

    聂泽风却冷哼了一声:“你说得到容易,孤这四万大军,无故被他们拖累在此,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这些损失,又有谁来偿还。”

    张松忙道:“大王言之有理,这样吧,只要大王能息怒,与我主重修旧好,退兵而去,我益州愿双倍补偿这些日来所耗钱粮,以作为向大王道歉之礼。”

    聂泽风就不说话了,讨价还价之事,自用不着他来开口。

    庞统便算了一算,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补偿我方二十万斛粮草,我主就考虑息兵退军,与你们重归于好。”

    二十万斛粮草,对于富到流油的刘璋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以这点粮食免除一场迫在眉睫的战争,简直再划算不过。

    “没问题,二十万斛就二十万斛。”张松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

    那王累虽然心中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默不作声。

    这时,聂泽风的表情方才缓和了几分,却又道:“你们益州人最是言而无信,光凭你一面之词,孤岂能轻信。”

    顿了顿,聂泽风指着王累道:“孤就留张松做人质,你速回成都告诉刘璋,六日之内他若不送上二十万斛的粮草,孤就杀了张松,挥军直取成都,夺了他的基业。”

    聂泽风这是要留张松,助他金蝉脱壳,张松听之自是暗喜,但把个王累听得却是心中一寒。

    暗喜的张松,却作一副苦逼状,向王累道:“事已此至,松唯有留下来,才能表明主公的诚意。王从事,就劳你速还成都,向主公禀明粮草之事吧。”

    “张别驾,那你自己保重,王某即刻就赶回成都。”

    王累原还对张松怀有猜疑,这个时候不仅对张松深信不疑,更对张松甘陷楚军,所表现出来的勇气暗自赞叹。

    中计的王累,也不敢多逗留,当即告辞而去。

    王累匆匆而去,大帐中,除了一众刀斧手外,就只余下聂泽风和庞统。

第三百七十九章 故弄玄虚() 
“永年兄,没想到你的演技,已是达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境地,实令我等佩服呀。”

    笑声之中,一人从内帐中转出,正是法正。

    方才的那一出戏,法正身份可疑,便没有出场,但内帐中的他,却对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聂泽风,肃杀卸去,已是一脸的笑意,摆手将刀斧手们喝退。

    张松摇头一笑,感慨道:“主公这一计当真是妙,既能助松金蝉脱壳,又能顺势骗取刘璋二十万斛粮草,实在是妙极啊。”

    张松虽然聪明,但却仍未能想通庞统这一计的真正目的。

    三人对视一眼,聂泽风笑道:“永年,孤这一计的妙处可不光如此,孤还要靠此计破阳关,取江州。”

    破阳关,取江州!

    张松神色一振,满面惊奇,忙询其中奥妙。

    聂泽风便向庞统示意一眼,庞统便他所献这一计的真正用意,全盘告知了张松。

    知晓了内情的张松,这时方才恍然大悟,不禁感叹庞统智谋之妙。

    “万事已毕,咱们就等着刘璋送粮草之时,再给刘璋回一个意外的惊喜吧。”负手而立的聂泽风,一身的豪然。

    帐中主臣几人,兴致皆盛,彼此对视一眼,皆是放声大笑起来。

    ……当大营中的聂泽风,正兴致勃勃的设宴,为脱身而来的张松接风时,成都城中的刘璋,面对着满案的美味,却是食之无味。

    恐惧,无情的剥夺了刘璋的食欲。

    他心中实怕张松和王累此去无果,那聂泽风硬要攻他的益州,而连张鲁都对付不了的他,又如何能有信心去抵挡威震天下的聂泽风。

    正自苦恼的刘璋,忽闻亲军来报,言是王累从江州楚军出使而归。

    刘璋精神大作,忙是叫将宣入,但令他奇到狐疑的时,去时是张松和王累两人,回来的,却只有王累一人。

    “张永年呢?他怎没和你一道回来,那聂泽风又是如何说的?”满腹狐疑的刘璋,迫不及待的问道。

    风尘仆仆的王累,连气也不及歇几口,忙将出使中发生之事,如实的道了出来。

    听过了这一番话后,刘璋紧绷的神经,才总算是松了一下来。

    放松下来的刘璋,咬牙切齿的把黄权大骂了一通,骂这个愚蠢之徒,险些为益州惹祸上身。

    骂过之后,刘璋忙道:“速速传给严老将军,命他即刻从江州军粮中拨出二十万斛,立刻送往楚军,以求颜大王息怒。”

    六日时间转眼即逝,这六天的时间里,聂泽风并没有坐等刘璋的二十万斛粮草。

    大批诸如霹雳车、弩车等重型武器,趁着这个时机,正从后方源源不断的穿越三峡,运往江州前线。

    聂泽风很清楚,江州只是攻取成都道路上的一座障碍而已,其后还有诸道坚城,每战智取是不现实的,,只怕非得几次血腥的强攻才行。

    第六天将近时,风尘仆仆的王累,终于又从成都,重新回到了阳关以东的楚军大营。

    王累带来了刘璋的回复:二十万斛粮草,即刻从江州城中送到,敬请大王接收。

    果不其然,王累前脚一到,后脚已有千余士卒从阳关城中出来,押送着几百车的粮草,向着楚军徐徐而来。

    阳关城头,老将严颜看着那一辆辆徐徐而出的粮车,苍老的脸上,皆是遗憾与愤慨。

    “我益州有雄兵十万,今却要靠送粮来求得敌人退兵,实在有损于我蜀人的尊严,亏得主公竟然会答应,唉——”

    严聂泽风愤慨也没有用,咬牙半晌,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连连叹息。

    千余蜀兵,几百辆粮车,在严颜无奈的注视下,徐徐的抵达了十里外的楚军大营。

    在那里,聂泽风正驻马营门,欣然接着刘璋送上的大礼。

    眼见着所有的粮车,皆已运入了大营,聂泽风当即下令营门关闭,并向周仓使了个眼色。

    周仓会意,拨马而去,聂泽风则闲庭停步的回往了中军大帐。

    方一入帐,那王累已巴巴的跟了进来,拱手道:“颜大王,二十万斛粮草已然送到,不知大王打算何时退兵?”

    聂泽风没的回答应,只是低头闲品一杯小酒。

    周围处,庞统在捋须而笑,笑容诡秘。

    张松也在笑,笑容之中,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身处其间的王累,只觉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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