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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一二0师六八九团征战历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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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缁埃跣垡迅褐厣耍笨谖薹ǘ律希哉窕缓媒谢苹碛ぶ拔瘢豢稍偈д蟮兀烀髟偻蓟指础Ｃ娑晕Ｈ缋勐训木置妫荨�20师师部颁发了一道半激励半威胁的训令给部队打气，说义县乃锦州之屏障，如义县不保，锦州将垂危，若锦州失守，整个东北就完了。东北完，华北亦完。国家兴亡在此一战。务必督饬官兵，坚守阵地以尽全功。如有擅自放弃阵地者，军法从事，格杀勿论。同一天，蒋介石也给王世高发来电报，先嘉许了一番，然后说已经命今锦州方面大力增援，“尚望勉励官兵再接再厉以尽全功”。王世高和几个团长看了之后认为连委员长都重视了，固守待援保住义县的希望还是有的。于是从预备队第3团调兵增强兵力薄弱的环节。将防线缩小，并把从外围据点溃退下来的部队加强在以城墙为依托，便于火力支援的的核心阵地里，这些阵地由坚固地堡群、外壕和大面积障碍物组成，重要的地堡都派上连级军官固守。经过调整部署，入夜之后击退了解放军的几次进攻。守军动摇着的信心又坚定了一些。
可援军怎么盼也盼不来，士兵的伤亡随时都在增加，弹药打一发就少一发，王世高觉得再也不能这样死等下去了。30日晚12时，他在2团团部隐蔽所召集副师长韩润珍、1团团长赵振华、2团团长王灿荆、3团团长陈敬熙、政工处长赵文侯和军需处长李联翰开会。王世高简单问了一下各部的情况后说，锦州已在吃紧，关内外援军一时无望，死守下去最后还是被消灭，只有突出重围，才有生路。解放军的兵力，正集中在锦州周围，义县北方一定空虚（实际上义县北方大军云集早已严阵以待），往朝阳方向突围再转向绥中、兴城一带靠拢锦州。沉默了几分钟，其他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一致赞成了。出于对解放军俘虏政策的了解，家眷全部留在城里由军需主任李联翰负责。先把不能带走的重武器全部破坏，突围时尽可能携带弹药和粮袜。考虑当晚突围太过仓促，最后决定10 月1日天黑以后一致行动。可他们哪里知道，几个小时之后，解放军就将发起总攻，自己已经等不到明天晚上了。
攻城突破
将外围据点肃清之后，为增强攻击突然性，各部队再次投入了紧张的土工作业，将交通壕延伸到距离城墙只有50米的地方。同时，还构筑了各种火力发射工事和掩蔽部，为突击部队准备了良好的冲击出发阵地。按照韩先楚司令员的要求，3个重炮群将敌人的炮兵阵地和重点防御工事一一标定清楚，以做到集中准确地打击敌人，尽量减少对民房的破坏；各师的山炮、九二步兵炮一律推进到距敌二三百米处，直接瞄准射击，然后跟随步兵进城打巷战，这就是解放军特有的“大炮上刺刀”战法。
10月1日拂晓，各部战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就绪，静待总攻开始的命令。9 时30分，随着腾空而起的信号弹，炮群怒吼，总攻开始了。一发发炮弹呼啸着飞向敌阵，整个古城都在颤动。第1、第2炮群向城南偏西和城南中部，第3炮群向城东偏北，进行猛烈炮击，直轰城墙中部，炮弹飞进城墙，泻入碉堡群。在雷鸣般的爆炸声中，砖石、瓦块、血片横崩乱飞，硝烟升腾，灰尘弥漫，城墙附近一片火海。两小时炮击，共消耗野、榴炮弹数千发，碎砖土块散落于突破口内外形成两个斜坡，极便于步兵通过。
在城西南5师突破方向，担任爆破任务的13团7连和警卫连在团属炮兵和轻重机枪火力掩护下，并肩实施连续爆破，以重量爆破炸塌护城河岸，30分钟扫清了城外七道障碍。突击营1营立即发起冲击，尖刀1、2连从左、右两侧迅速越过外壕，仅4分钟，1连5班徐富等5名战士率先登城，将红旗插上了义县城头，2连也相继等城，打开了突破口。10时40分左右，敌一个连乘突击分队立足未稳在火力掩护下从大庙分三路实施反冲击。随1连主力进入突破口的团长张峰、政委朱嗣龄指挥1连在正面抗击，以手榴弹、冲锋枪大量杀伤敌人；2连在60炮、重机枪支援下从敌右翼出击，将反冲击之敌大部歼灭，并乘胜占领大庙，巩固了突破口。7 连和警卫连完成爆破任务后分别沿城墙向东西两侧发展，扩大突破口。1、2连乘胜向纵深发展，后续梯队2、3营陆续进入城内，投入激烈的巷战。14团紧随13团加入战斗，1营在通过突破口时遭西南角地堡复活火力点侧射，伤亡100余人，营长林克宽牺牲，政治处主任许乐夫负伤。副团长王扶之指挥6连在15团炮火支援下猛攻敌堡，将敌火力点摧毁，扫清了前进道路。政委任茂如率领2营、3营通过外壕时，一些负伤的战士为让部队快速进入城区，喊着让战友们从他们身上踏过去，部队深受鼓舞，迅速向纵深发展。在城西担任助攻的15团2营也随之从突破口两侧进入城内。
5师突破义县城防
进入纵深战斗后，13团1营粉碎了敌一个排在装甲车引导下的反冲击，攻占敌2团指挥所胡家大院。11时20分，2营在营长周登科率领下直扑城中心的钟鼓楼。为加强攻击力量，张峰团长令2连随2营前进，l连沿街向北发展进攻，准备配合团预备队3营歼灭敌山炮营。11时40分，3营进入1连突破口，遭敌炮火阻击。通过外壕时，西南角敌一暗火力点复活，教导员曹海洲牺牲。营长魏福祚率部迅猛闯过火力封锁，沿城墙向北继续发展进攻。3营与1连协同作战，在西门东北侧歼敌一个山炮营，俘敌200余人。12时许，2营4、6连插至钟鼓楼，5连进至钟鼓楼南侧的敌师指挥所仁老汇面庄。团组织5连、2连从两翼协同攻击，一举全歼据守大院顽抗的200余名敌人。敌师长王世高和副师长韩润被5连俘虏。13时许，2营在2连配合下将钟鼓楼之敌全歼。随后13团继续向东发展，于 13时30分协同3纵攻占了县政府。14团在团长薛剑强、政委任茂如率领下，从西南角一直攻击至城东北。在攻打钟鼓楼时，3营代理营长张明远（原组织股长）中弹牺牲。15团主力占领西关后，打开城门，与城外担负佯攻任务的一个连内外夹击，扫清了西门外的残存据点，俘敌230余人。5师肃清城西、城南规定作战地区之敌后，继续向城东发展进攻，协同兄弟部队作战。
在城东8师突破方向，22团“攻无不克”3连在火力掩护下冒着密集的弹雨跃过封锁线，涉过齐腰深的护城河，登上了突破口。2排长孟庆印、战士王耀东避开敌侧射火力，捷足先登，一前一后最先冲入突破口，并掩护全排仅用5分钟就顺利通过250米的开阔地冲上城垣，分两路向纵深发展。师后续部队相继冲进城内，一路沿玉皇庙侧后直插北街，一路向西南发展，沿东街直扑钟鼓楼。在巷战中，指战员们勇猛穿插大胆分割，与敌短兵相接，锐不可挡。22团3连副班长曹水河带领两名新战士，趁手榴弹爆炸的烟雾冲到一个地堡前，利用俘虏喊话，迫使23名敌人交了枪。2排在向大佛寺进攻途中，歼敌一个汽车排，缴获汽车七辆、装甲车两辆。5班以火力压制中街一个大院内的敌山炮阵地，俘敌35人，缴获山炮两门。部队向前冲到十字大街时，遭到中央地堡的火力封锁。孟庆印留下7班在正面钳制敌人，自己带领5 班穿墙过院，绕到地堡侧后，一举歼灭了敌人。1连、2连沿着3连右翼向钟鼓楼方向发展，途中歼灭敌人一个排。2营主力攻占大佛寺后继续向西进攻，3营在2 营之后跟进。24团进入突破口后连夺两个地堡，俘敌80余人，尔后又打下了县政府地堡群。
开进义县县政府
在城南9师突破方向，由于炮兵火力只摧毁了墙头工事，打塌了20余米宽的半截城墙，未能全部打开突破口，给突击队的行动带来了困难。担任突破任务的25团1 连，在炮火袭击开始之后，便同步开始爆破鹿砦、铁丝网和排除地雷，打开通路。2班班长吴新禄带领全班背着沉重的跳板，穿过开阔地段，他们刚刚在外壕上架起便桥。就被敌人的炮火炸断，斜插在壕内无法通过，突击队前进受阻。在这紧急关头，吴新禄毅然跳进壕内，手举头顶以身代柱，又支起便桥，在身中数弹的情况下用自己的生命保障了战友越壕投入战斗。1连越过护城河，炸毁城下地堡．肃清了城外残敌，冲到城墙下，发现炮火打开的口子很小，下面的墙基还很高。连长刘子胜立即指挥搭人梯攀登城墙。6班长谢来堂第一个登上城头，战士刘永昌、杨国珍紧跟而上，用冲锋枪和手榴弹打退了敌一个排的4次反扑，掩护连主力相继登上城墙，巩固和扩大了突破口，保证师团主力进入巷战。27团2营、3营由南门突破后9连向东门猛冲，距东门100米左右时，遭敌地堡群猛烈火力封锁通路。该连即以火箭筒将地堡摧毁，主力继续向城中心钟鼓楼发展进攻。
15时30分，各路攻击部队在钟鼓楼会师，义县攻坚战胜利结束，守敌1万2千余人全部被歼，敌正副师长及各团团长等主官均被生俘。解放军伤亡3000余人。通往锦州的大门，打开了！
但在战斗尚未结束之际，东北军区炮兵司令员朱瑞急于了解炮兵射击效果，总结经验，带领炮纵政委邱创成、副司令员苏进、匡裕民、张志毅等离开指挥所，前往城南突破口检查。一行人顺着马车道刚接近南门，突然遭到敌侧射机枪火力射击，朱瑞卧倒后，因发现身后一位同志卧倒处地势较高不安全，便侧身伸手去拉，不幸触响地雷当场牺牲，时年43岁。朱瑞是解放战争时期牺牲的最高级别军事领导人，他的牺牲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重大损失。为了纪念他，中央军委将东北炮兵学校命名为“朱瑞炮兵学校”。
义县经验
义县战斗，3纵和5师在4个小时内攻克国民党军坚固设防的城市，创造了东北野战军在强大炮兵支援下以最短时间攻歼坚城守敌的新记录，为下一步的锦州攻坚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思想敏锐善动脑筋，善于总结经验教训，善于对战斗实践进行加工、提炼并最终形成易学易懂、可行性很强的战术动作是林彪军事生涯中最显著的特点。义县战斗刚刚结束，他就派遣参谋处长苏静前往3纵和5师了解攻城经验。参战部队尤其是5师大规模挖交通壕接敌既有效减少伤亡又增强攻击突然性的做法引起了他的重视。听完苏静根据汪洋介绍所作的详细汇报后，林彪立即口述八条指示下达到攻锦各纵队各师，前六条为掘壕战法的具体内容，要求每师以三分之二的兵力挖交通壕，每师开挖5条或3条，每条壕宽、深各1。5米；后两条为此战法的意义，严令各部队必须坚决执行，并报告落实情况。林彪强调指出，通过执行掘壕战法使部队在思想上作风上打下坚固基础，“则今后作战就增加了重大的必胜因素”； 只要部队肯挖交通壕，不管敌人火力如何猛烈，工事如何坚固，“都将使其大大丧失作用”。 交通壕在锦州战役中的起到重要作用，在战后东总10月18日《关于锦州战斗优缺点致中央军委、东北局电》中可见一斑：“我军各师普遍均采取了用交通沟接近敌人的办法，每师均挖了数条，每条长达数里，有的中间能过大车、担架。各突击部队均直达敌城墙数十米处，故总攻击发动前，地面上看不着部队，敌机、敌炮皆无法大量杀伤我军。”国民党军东北“剿总”中将副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范汉杰也回忆说：“解放军攻城部队，在炮火的掩护下，昼夜不停地构筑蜘蛛网式的交通沟接近我守军阵地，用炸药来爆炸守军坚固据点的重机枪堡垒阵地。”
这次参战的山、野、榴炮总共有103门，一次战斗集中这么多大炮，在解放军战史上还是第一次，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为攻克锦州进行一次预演。东北炮兵三年作战所积累的城市攻坚经验在义县战斗中得到了系统的应用。从战前现地侦察明确任务，编组炮群计划协同，到运用强大火力打开突破口，压制射击残存工事，延伸射击护送步兵向纵深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炮兵战斗程序，因而能顺利地按照预定计划支援步兵完成战斗任务。实践证明，炮兵在组织指挥、火力运用、步炮协同等方面都是成功的，技术战术水平和作战能力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完全可以胜任城市攻坚战的艰巨任务。
突击分队冲入突破口之后不能只顾着向纵深发展，必须彻底肃清两侧残余火力点，否则会使后续部队遭受不应有的伤亡。如8师虽然攻入2个团．但在突破口一侧仍存有3个地堡尚未消灭掉，当部队通过时被其火力杀伤100余人。9师进城2个团后，仍有2个徘的敌人潜伏在突破口两侧地堡内，幸而这些敌人怕暴露目标未敢打枪，直到被后进城的炮兵营发觉，经喊话招降才解决。5师14团也遭受突破口残存重机枪的突然射击，伤亡100余人，1营营长林克宽牺牲，14团政治处主任许乐夫负伤。
东北日报的报道
战斗序列
解放军方面
东北野战军第3纵队 司令员 韩先楚 政委 罗舜初
7师 师长 邓岳 政委 李伯秋
19团 20团 21团
8师 师长 宁贤文 政委 刘光涛
22团 23团 24团
9师 师长 郑大林 政委 李改
25团 26团27团
第2纵5师 师长吴国璋 政委 石瑛
13团 14团 15团
第1炮群 群长 黄登保
第2炮群 群长 杨云斋
第3炮群 群长 宋承志
国民党军方面
暂编第20师 师长 王世高
第1团 团长 赵振华
第2团 团长 王灿荆
第3团 团长 陈敬熙
2纵5师参谋长汪洋回忆：
解放战争辽沈决战开始时，韩司令员指挥的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担任首先攻克义县的任务。义县是位于锦州北面的重要据点，有很高很厚的城墙，工事坚固，由国民党第93军暂编第20师半美械装备的1万多人防守。为了加强攻坚力量，东野首长决定将我二纵5师调归三纵首长指挥，作为攻克义县的主攻部队之一。我当时任5师参谋长。按照三纵首长攻城部署；先是赋予5师从义县城西面突破，协同三纵另两个师从南面和东面突破，会歼守敌的任务。受命后，我同师长吴国璋、政委石瑛及参谋人员先后去看地形，先从义县的西边，尔后又绕到西南方向看，并在现地对两个方面的利弊条件做了具体分析对比，觉得西南方向综合条件比西面要好一些，，因此5师最好是从城西南方向突破，但这不符合三纵首长的决心，怎么办呢'当时我们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应该提出来供三纵首长考虑，另一种则认为，我师初次配属友邻指挥，就对决心提出不同的童见，会给三纵首长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利于团结。还有一点顾虑是：师长，政委都和韩司令不熟悉，听说韩司令作战决心一旦定下来不会轻易改变，所以有点不大敢提。经讨论，最后师领导一致认为，为了打好仗，有意见还是积极提出来好，并且在怎么个提法上很用了一番心思，制定了一个提意见的“策略”：第一步，在纵队作战会议上由石瑛政委把改变突破方向的想法捉出来，再由我具体汇报两个方向利弊得失的分析对比和决心建议。第二步，如果三纵首长不采纳5师建议的话，则由师长出来表示个决心，即“坚决执行三纵首长的决定”，便于收场。纵队作战会议，本来没有要参谋长参加，我是师长，政委向纵队请示后批准参加的。他们认为我过去给韩司令当过参谋，比较熟悉，好说话，同时意见由参谋长提出来，分量轻一些，采纳与否，回旋余地大一些，真可谓煞费苦心。
纵队会议上，韩司令征求大家意见时，我们就按“计划”发了言，提出了建议，韩司令听完后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暂时休会，我们研究一下。”复会后，韩司令明确宣布说：“同意5师的意见，把突破口由城酉面改到城西南角。”我们听了以后特别高兴．几天来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放下来了：上级的信任极大地增强了我们完成好任务的信心。战斗的结果正和预料的那样，敌工事虽然坚固，守备虽然顽强，但是由于正确地选择了突破口，构筑了很好的进攻出发阵地，加上突破部队组织准备得好，步炮协同好，5师部队迅速突破了城墙，进入纵深，俘敌师长王世高以下数千人及大批武器装备，协同友邻全歼义县守敌，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首克义县 初战告捷
1948午9月14日，韩先楚同志接“东总”的命令，率三纵队及二纵5师乘火车由西安（今辽源）出发开往阜新，下车后，疾速地赶到义县，接替四纵，九纵负责攻歼义县之敌，以造成夺取锦州的有利态势。
义县位于锦州北50公里，国民党认为：“它是锦州北之安全及掩护北宁路北侧的屏障”，义县有坚固的城墙．构成核心阵地，城外孰有许多据点．前后错综配置，形成丁宽阔的主阵地带和广大纵深的整体火网，守敌是国民党军暂编20师及骑兵支队，保安部队共一万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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