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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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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官:“政委已叫保卫处长亲自去了。并且指示立即通知金达莱的丈夫所在的空军部队。”

    周天品:“我的意见,把金达莱弄回来,我们的人,我们自己处理。请地方相信,军人犯法与民同罪。”

    “是!”军官敬礼,离去。

    周天品又狠狠地掐住太阳穴。

    公安局监房。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站在门口。监内,身穿军装的金达莱坐着,垂头摆弄着军帽。

    周天品落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辞职申请。

    姜家。杜九霄面色难看地走进小院,走进客厅。他看见司马童已坐在那里。杜九霄坐下后,问:“他们在午睡?”

    司马童:“嗯。”

    司马童与杜九霄彼此发现神情不对,不约而同地问:“你知道了?”

    司马童觉得误会了,忙问:“我知道什么了?”

    杜九霄看看司马童:“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回来?”

    司马童:“小碾子被停职了,训练中指挥失误,车毁人亡,事故很严重。”

    杜九脔一怔,沉吟了一会儿,自语:“这还不算丢人。”

    司马童:“怎么……”

    杜九霄道:“金金被抓起来了。”

    司马童惊得站起来:“什、什么?!”

    楼上,卧室。姜佑生、楚风屏还在午睡。他们中间睡着小娥。小娥揪着姜佑生的头发,姜佑生一脸幸福的样子。

    客厅里的司马童、杜九霄已彼此知道详情,沉默着。

    司马童:“没吃午饭吧?”

    杜九霄:“没有。”

    司马童走向厨房。

    笔时起时落。周天品看着那四个字,显得极为犹豫。

    “老周。”有人叫他。周天品抬头,立即站起来:“李副司令。”李仲魁自己搬了张椅子,在周天品对面坐下:“你坐。”周天品坐下。

    “刚才,我与你的政委谈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件事,关于你的事。”李仲魁看了周天品一眼,周天品平静地听着。

    “当然,是碰巧赶到一起了。这对你,有些像是落井下石。”李仲魁又看看周天品。周仍旧是只听不问的样子。李仲魁有些奇怪:“你不想问问是什么事?”

    周天品:“不想问。”

    “猜到了?”

    “也不想猜。”

    李仲魁:“那就是已经猜到了。这种奇闻逸事,早晚会有人做文章的。不过,你既然敢这么干,也正说明你没鬼。军区党委信得过你,了解情况也只是个形式。但是党委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你在部队的威信,影响你的领导效率……”

    沉默片刻,周天品道:“现在我的军里连续发生问题,是否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李仲魁慢慢站起身:“周军长,做好人也是一场战斗,也是要用战术的。仅仅独善其身,不知造势正名,是会被小人偷袭的。好了,目前,你全力以赴地准备大演习,先让钢铁证明你是个好军长。”

    周天品站起来,目送。

    李仲魁走到门口,又回身道:“请你务必代表我个人,向你那个天下第一的好老婆谷根儿同志,问个好。”说完,李仲魁走出门去。

    周天品站立着,感情复杂。片刻之后,他抓起那张“辞职申请”,狠狠地撕得粉碎。

    姜家厨房,司马童煮着挂面,杜九霄在一边打了几个鸡蛋。两人默默地干着。

    杜九霄问:“先告诉老头?还是先告诉老太太?”

    司马童想想:“一块儿吧。”

    一会儿,杜九霄又问:“你先说?我先说?”

    司马童又想了想:“你先说。”

    杜九霄:“也好,最难吃的先吃。”

    面锅,“咕咕嘟嘟”地翻着泡。

    姜佑生、楚风屏笑眯眯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司马童:“小娥,自己出去玩。”

    小娥:“不,我要在这儿玩。”

    司马童生硬地说道:“快出去!”小娥怯怯地出了客厅。姜佑生、楚风屏看看司马童、杜九霄的脸色,知道出了什么事。

    姜佑生冲杜九霄说:“杜九霄,你这张脸,可是很少有不笑的时候。”

    司马童道:“爸爸,妈妈,我们早已不是孩子了。也许从‘文化革命’一开始,我们就突然一下成了大人了。成了大人就会想干大事,想干大事就可能出大错。我十七岁那年不是因为武斗闯了大祸,爸爸亲手把我捆得像个粽子,要送到警备区去由人枪毙吗?”

    楚风屏不快:“什么事?童童,你翻旧账干什么?”

    司马童:“妈妈,您听我说。也许在你们的几个孩子里,我跌跟头跌得最早,被你们管教得最狠,这倒救了我。后来我们虽然大多当了兵,但你们知道,现在的军营几乎像是没了围墙,没了铁丝网,社会上有什么,军营里也有什么。特别是这几年……”

    姜佑生微笑道:“司马政委,你准备给我和你妈妈上政治课吗?”

    杜九霄:“爸爸,让他说下去。”

    司马童:“算了,不想多说了。爸爸,妈妈,请你们挺住,想开些,既然这个社会什么都可能发生,军营什么都可能发生,你们的孩子便不例外。杜九霄,你直说了吧。”

    杜九霄看看姜佑生、楚风屏,直言道:“金金因为与她的三伯父合伙走私南朝鲜汽车,今天凌晨四点半,在港口被连人带船地查获,金金她……当场被公安局逮捕。”

    姜佑生、楚风屏完全僵住了。司马童马上走过去,把药和水递给姜:“爸爸……爸爸……”半晌,姜佑生哆嗦着伸出手,接过药片,送了几次才送进口中。喝水时,泼泼洒洒地弄了一身。楚风屏开始擦眼泪。她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金金脾气冒失,她,她没有拒捕吧?”

    杜九霄:“没有听说。人现在被集团军接走了,关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保卫部门通知,目前不允许任何人接触。”

    司马童忽然想起什么,问杜:“这事会不会牵连你?”

    杜九霄犹豫了一阵:“我想,也许,不会的。”

    楚风屏道:“九霄,说实话。”

    杜九霄点点头:“今天师长、政委通知我金金的事情的同时,也通知我,在情况基本查清之前,暂停飞行。”杜九霄接着又马上解释,“不过这我理解,按照空中防线规定,这属于正常措施……我是团长、安全小组长……我懂……”

    客厅静得令人室息。

    杜九霄接着说:“实际上,我也有责任,半个多月来,我一直听金金总在说一句话:‘我从小就喜欢汽车’,‘我从小就喜欢汽车’,我该发现这种不正常,应及早制止的。”

    楚风屏:“她九岁就会开车。”

    杜九霄:“她还说,‘文革’中下乡的几天里,她撞坏了一个造反派的吉普,被人奚落了几句,从那天起她就发誓,早晚要有一百辆车。这次从南朝鲜运来的各种走私车,共有五百辆。”

    屋内又陷入沉闷。

    姜佑生仍直呆呆地坐得笔挺,出不来一言。

    “童童,你也是为这事回来的?”楚风屏问。

    司马童看着姜佑生,十分犹豫说与不说,但最后还是横了一下心,开口道:“还是说吧,否则你们顶多明天就会从‘老干办’看到文件的。小碾子……小碾子因为在训练中指挥失当,发生了事故,比较大,被停职候审。”

    姜佑生突然立起,直挺挺地朝前倾去,轰然倒地……

    电子对抗营驻地,特种车辆群成列停靠。

    谢盼盼压抑着心中的巨大沉痛,表面上十分镇定地一一检查着各部门的操课。军人们看她的眼神均有些异样。走过一排锅状天线时,两个军人看着盼盼的背影交头接耳:“听说了吗?营长的爱人出事了。”“她好像还不知道。”

    盼盼立即回过身来,问道:“你们俩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那两人十分难堪。

    盼盼:“可以大声说出来,和我一块儿商量吗?”

    军人面红耳赤:“营长……”

    盼盼正色道:“知道我是营长,就请不必从我这儿琢磨那位师长,更不要从那位师长身上琢磨我。如果你们实在多余一份关心没地方施展,也请放在手里的兵器上,这才是那位师长该让你们记住的教训!听清楚了吗?”

    两军人同声:“听清楚了!”

    盼盼:“继续工作!”

    军人:“是!”

    周围看见这一幕的官兵,人人感佩不已,严肃地投入本职。

    盼盼走进营部。她推开门便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门上,好一会儿才睁开。盼盼突然一惊——贺紫达与谢石榴坐在屋里,正肃穆地看着她。

    “爸爸,老号长!”两行泪从盼盼的眼中滚出。

    贺紫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本来不该来看你,可是人老了,心就软了。来了一看,果然错了。孩子,你在当兵的面前没有丢脸!”

    盼盼擦着泪水。

    谢石榴低沉地问:“你去看过他?”

    盼盼:“去了,他不见我。”

    贺紫达:“为什么?”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复杂得很,他一定既想见我,又怕见我,他会记起我过去嘲笑过他的话:乙等军人。他肯定在想:现在他连乙等的都算不上,是丙等的,等外的……”盼盼捂着脸,无声地哭着。

    贺紫达、谢石榴沉默了一会儿,谢石榴道:“盼盼,别哭了,眼睛肿了不好出门。”盼盼立即抑制住自己,从脸盆架上取过毛巾,敷了敷眼睛。

    贺紫达站起身:“孩子,我们不久呆了,否则让人笑话来了一对护崽的老母鸡。”盼盼突然说道:“爸爸,我有事求您。”

    贺紫达一愣:“你说。”

    盼盼:“开庭审判时,我要求亲自为小碾子辩护。请您跟有关的领导说一说。”

    贺紫达犹豫地看着谢石榴:“这……允许吗?”

    谢石榴:“我不懂法律。”

    贺紫达问盼盼:“你要辩护什么?”

    盼盼力道十足地说道:“小碾子已经为他的师尽了心,尽了力。”

    贺紫达:“这要用证据说话。”

    盼盼:“他的妻子就是证据!跟一个师长结婚,却到今天都没有一个家。同处一个地区,却连一个节日也没在一起过过。相聚十个周末,他有八个要为当兵的事、军官的事、家属的事,忙到十二点以后。还有很多很多!”

    贺紫达想了想,问谢石榴:“这算不算徇私情?”

    谢石榴:“……算。但该说也得说。”

    贺紫达道:“好,我去找人。但是盼盼,说归说,判归判……”

    盼盼接过去说:“古今中外,军法重如山。这我知道。”

    贺紫达不再说什么,拉开门,请谢石榴先走,然后他自己又深深看了盼盼一眼,才走出门去。

    集团军招待所二楼。小碾子背立窗前,一动不动。桌上已是厚厚的一叠纸。封面上的标题为:二二三事故报告。

    小碾子从楼下看见了什么,顿显吃惊。

    楼下,田大年夫妇相互搀扶着,站在那儿,焦灼地挨窗寻望着。大年念叨着:“他在哪个屋子里?在哪个屋里……”田妻喃喃着:“小碾子,小碾子,我的小碾子哎……”

    小碾子眼眶中湿漉漉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并轻声叫着:“爹,娘……”

    下篇

    38

    “姜师长,该吃晚饭了。”一军官进门。

    小碾子没转身:“知道了。请你先下楼劝那两位老人回家去。他们是我的养父养母。”

    “是。”军官走了。

    小碾子转过身,按了按眼眶。

    医院急诊室,姜佑生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医护人员紧急抢救着。

    门外,司马童、唐小蕾、杜九霄、丁丁照顾着楚风屏,坐在椅子上。

    看到一个军医走出,楚风屏衰微地叫道:“大夫……”

    “大夫。”司马童站起身。军医走过来。楚风屏:“他,怎么样?”

    “还在抢救,请您放心。”军医顺手摸了摸楚风屏的脉,“对不起,我还有事。”军医看了司马童一眼,“你来一下。”

    司马童跟军医走了几步,军医道:“你的父亲即使脱离危险,严重的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了,请你们家属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另外,搀你母亲回家休息,她的脉象很弱。”

    楚风屏看着远处的司马童和军医:“他们有什么不能告诉我,老姜他怎么了……”楚风屏一急,晕了过去。

    “妈妈,妈妈!”吴丁大声急叫。

    小碾子在营区走着。那名军官远远地跟着。

    路过一座独立平房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闹声。小碾子伫足望去。平房门前站着两名挎着手枪的女兵。

    禁闭室内,金达莱已无军帽、领章,头发有些蓬乱。她对着一个送饭的女兵大喊大叫:“我不吃!我不吃!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为自己赚钱,有什么大不了的!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我要打电话,我要出去……”

    “金金?”小碾子听出声音,朝平房走。

    军官叫道:“姜师长,您不能过去。”

    小碾子站住:“她怎么啦?”军官:“她走私汽车。”

    小碾子愣怔片刻,痛苦地骂道:“妈的!真他妈的!……我父母知道了?”

    军官点头。

    小碾子:“他们怎么样?”

    军官吞吞吐吐:“听说……还行……”

    小碾子不相信地直视军官。军官只好实说:“楚同志还好,姜司令脑溢血,正在抢救。这是一个小时前的情况。”小碾子垂下头,拳头攥得紧紧的。

    “放我走!放我出去!”金达莱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还传出一声摔碗的声音。

    小碾子举步向平房走去。军官:“哎……姜师长……”

    小碾子不理,径直走到平房窗前。

    金达莱又端起一盆面条欲摔,小碾子大吼:“金金!”

    金达莱愣住了,看着窗户。窗外,小碾子怒目圆睁:“我们已经给老子丢了脸,他现在正躺在急救室里不知是死是活,你这样胡闹,难道还要他死不瞑目吗?!”

    金达莱放下面条,哭道:“爸爸……妈妈……”

    小碾子浩叹一声:“哎——你穷疯了!你怎么能干那种事?”

    金达莱:“我发誓!我真的不是为自己,我自己一分钱都他妈没揣在口袋里!全是为了这个穷得晕头转向、叮当乱响的破军队!”

    小碾子看看他这个口无遮拦的“异国”妹妹,心中酸楚:“金金,在法院上你可以实事求是地说,但千万别什么词儿都用。”

    金达莱:“我不上法院,我不上法院!碾子哥,快救我出去。”

    小碾子难堪之极,默默转身离开。

    金达莱扑到窗口:“小碾子!”

    小碾子痛苦不堪地走着。身后传来金达莱的喊声:“姜师长,救我出去!”小碾子的嘴唇剧烈地抖动。

    操场上有些散步的军人。

    障碍跑的高石台上,坐着一个弹吉他的士兵。他边弹边唱,这是一首关于军人在和平年代的命运的歌。小碾子远远地、感动地伫足聆听……

    军事法院,士兵在门前持枪肃立。成排的军人有序进入。司马童、杜九霄一边一个抬着轮椅上的姜佑生,吃力地走上那高高的台阶。吴丁、唐小蕾欲搀楚风屏,楚推开她们的手,神情坚强。姜佑生、楚风屏明显多了白发。他们的后面是大年夫妇,盼盼与贺紫达,及鹿儿和大碾子搀着的老号长。审判厅的正墙上镶嵌着八一军徽。法官一干人等面目冷峻,小碾子军装整肃。公诉席上是陈述事件的军人,辩护人席上是口若悬河的军职律师,证人席上是激动流泪的盼盼,听众席上是深受震撼的官兵与极度痛苦的姜佑生、楚风屏、贺紫达、谢石榴、大年夫妇……杜九霄暗暗抹了一把眼泪……另一审判厅,另一位法官。被告席上的金达莱已无任何军徽标志她的面色苍白,神情麻木,双眼直直地朝前方盯着——那巨大的军徽。

    法官宣判着:“……二二三事故后果严重,损失极大,该师师长姜支前已构成玩忽职守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八章第一百八十七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军人违反职责罪暂行条例第五条,本庭判处姜支前有期徒刑三年。”

    会场有些骚动。有人小声议论:“还真判啊?”“太重了!”“师长也是为了我们……”

    小碾子离开被告席,转身面向听众,目光冷厉。官兵们安静下来。

    小碾子又愧疚地看了看盼盼,看了看姜佑生、楚风屏、贺紫达、谢石榴、大年夫妇,看了看鹿儿和大碾子。

    楚风屏与田妻,两位母亲一下站了起来,热泪滚滚,张口难言。小碾子与两位母亲对视了一阵,几乎抑制不住感情,再次迅速转身,将军帽夹在腋下,大步走出法庭。两名士兵紧随左右。

    另一法官宣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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