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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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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大碾子整了整军装,戴上军帽,拎上提包走向门口。

    在门前,乔乔道:“你走的时候,会到这儿来吗?”大碾子直视着乔乔,片刻,坚定地说:“我会的!”

    大碾子走出门。乔乔满怀期盼地望着。

    中篇

    26

    一辆吉普车驶进村子。车上下来个维族中年军人。

    老人们:“部长,您好。”

    “大家好,大家好。”部长走近鹿儿等,先对老妈妈鞠了一躬:“大婶,多谢您了。”薇拉紧张地拉住老妈妈的衣襟。老妈妈问道:“你现在就要接人?”

    部长:“怎么,您舍不得?”

    老妈妈:“太对了,就是舍不得。”

    “那您留下他,是做儿子呢?还是做女婿呢?”

    老妈妈朗声笑起来。薇拉害羞地奔回屋子。

    部长笑毕,对鹿儿说:“贺子达同志,再过两个月,军区要搞民兵训练比赛。我跟周师长说了,先放你回去休养半个月,然后回来,帮帮我的忙。”

    鹿儿忙推脱:“不,不,我不行,我的俄语还不大过关。”

    部长:“你不是作训参谋吗?懂枪懂炮就行,再说村里的姑娘、小伙子大多会汉话。”

    鹿儿:“我从来没跟民族同志打过交道。”

    老妈妈一边抚着身边的那头鹿,一边插话:“孩子,别推了。你能给我们带回来象征吉样的梅花鹿,也能给我们带回来荣誉。只是这村里的小伙子个个是没有驯过的野马,不好驯呢。”沿着老妈妈的目光,一棵大树底下,十几个小伙子喝着酒,有的已烂醉如泥。

    部长:“地方偏僻,没什么可乐的,他们天天下午就这么喝。不是有些难,我怎么会想起借你这个大学生参谋呢。”

    鹿儿看着那些小伙子,不再言声。这时,一个醉酒的小伙子走过来,双手重重地拍在鹿儿的肩上:“大军,我向你发誓,你要是再给我们弄回九十九头这样的鹿,看上一眼,只看一眼,我们村的年轻人不但把枪打得准准的,把炮打得准准的,还要把我们村子最最美丽的姑娘,也就是我的妹妹,送给你!”

    老妈妈推开小伙子:“谢廖沙,快滚到屋后的草垛上躺着去,别在解放军面前丢我的人!”谢廖沙踉跄地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又拍了鹿儿一掌:“我们俄罗斯族人从来说话算话!”老妈妈再次推开儿子:“快滚!”

    谢廖沙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高喊:“薇拉,薇拉,我用你换了一百头鹿……”村民们笑着。薇拉羞得背靠在窗边。

    鹿儿上了吉普,回头望了一眼。吉普从大树前驶过,鹿儿盯着那些醉酒的小伙子。

    田家院门前,大碾子走上台阶,摸着门上的一挂大锁。

    当年那赶车老汉路过:“这不是解放吗?老田一家全在公社医院呢,上来,我送你一段。”“谢谢。”大碾子爬上马车。

    简陋的公社医院里,很多病人或病人家属都在过道用小火炉做饭。大碾子一眼看见了田妻和大年。大碾子走过去,僵立着,一时张不开嘴。

    老两口忙着做饭,没有注意。大碾子不得不轻声但十分清晰地叫道:“妈,爸。”老两口哆嗦了一下,这才发现身边高高大大的军人,是前来与他们正式相认的亲生儿子!老两口慢慢站起来,一人拽住了一只胳膊。

    大年:“你,你刚才……”

    大碾子重复道:“爸,妈。”

    田妻的嘴唇颤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而是猛然用袖口抹着眼睛。大碾子展开双臂,揽住老两口的肩。老两门像突然得到了巨大的保护。

    过道里的人好奇地看着这娘儿仨。大碾子注意到人们,松开手,问道:“你们谁病了?”田妻醒悟过来:“不是我们,是枣儿病了,快进去看看。”

    大碾子随大年夫妇走进病房,从七八个病人中看到了枣儿。她昏睡在床上。大年说道:“碾子,枣儿是活活为了你爹妈累病的啊!”

    “大夫讲,少说五年前,枣儿的腰受过伤,治晚了,现在造血的什么地方落了病根,成了大病。这孩子没过门就到咱家,去年就那么个老爹也过了世,我们拖苦了她……”田妻抹着泪说着。

    大碾子万分感动地看着枣儿蜡黄的脸,问:“小碾子知道了吗?”

    大年:“他的部队驻得偏,说是要两三个月才送一次信。”

    大碾子点点头。

    田妻轻声呼唤:“枣儿,枣儿,瞧谁看你来了……”

    枣儿未醒。

    大碾子:“现在怎么治的?”

    田妻:“大夫说,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大量输血。”

    大碾子转身疾步出门。

    很快,大碾子躺在枣儿身边的平车上。在医护人员的操作下,大碾子的血被抽出之后,直接转输给了枣儿。大碾子关切地看着枣儿。大年夫妇及病友感动地看着这一幕。

    半夜。

    病人安然睡着。大碾子陪在枣儿的床头。

    枣儿忽然轻声叫着:“水,水……”大碾子忙倒了半杯水,扶起枣儿。枣儿猛然睁大眼睛,辨认月光中朦朦胧胧的这个男人:“你,你是谁?”

    大碾子玩笑地问:“你猜是谁?”

    枣儿:“碾子哥,是你吗?”

    大碾子:“碾子倒是碾子,但是大的还是小的?”

    枣儿闭上眼睛:“小的就不会这样问我了。”

    大碾子低声笑笑。

    枣儿又睁开眼:“我不是在做梦,说梦话呢吧?”

    “枣儿,真的是我,大碾子,田大年的真儿子,我替小碾子照顾你来了。”

    枣儿:“你当面认大叔、大婶了?”

    大碾子:“认了。”

    “你不嫌弃他们是农民了?”

    大碾子:“我好像过去也不能说是因为嫌弃。”

    枣儿笑了一下:“这点儿还是小碾子哥比你好,他比你实诚。”

    大碾子:“那当然,我怎么能和小碾子比。我明天就发电报叫他回来看你。”枣儿幸福地笑笑,又突然显得忧愁:“千万别叫他回来。如果我命大,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开田家,求你慢慢地告诉小碾子哥,让他在部队上寻个女兵成亲吧。”大碾子一惊:“为什么?”

    枣儿平静地说:“大夫说,我这个病,不能要孩子,否则就不能要命。”

    大碾子震惊了。

    “那天大夫们嘀咕,被我听到了。大叔、大婶还不知道。”

    大碾子无语。

    枣儿:“麻烦你,给我口水喝。”

    大碾子一勺一勺喂着水,手微微打颤,水总是溢在枣儿的身上。枣儿:“看你,一会儿,我也成海军了。”

    大碾子心酸,突然道:“你等等。”大碾子放下杯子就冲出病房。

    过道里,大碾子冲着墙,仰着头,强抑着要哭出来的感情。好一会儿,他长嘘了两下,振作了振作,重新走进病房。

    枣儿晕沉沉的:“大碾子哥,我困了。”

    大碾子忙说:“枣儿,你睡吧,千万不要悲观,一切都会好的。睡吧,睡吧。”

    “别给小碾子哥发电报,别给小碾子哥……”枣儿睡着了。

    大碾子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月色,久久沉思着,面容复杂、凝重。

    夜深了,营区只有一间房子亮着灯。

    桌上堆满了用来装配电视机的电子元件。鹿儿边看书,边焊线路板,埋头忙着。根儿蹲在屋角,用电炉子和茶缸煮着什么。鹿儿有些疲倦,放下电铬铁,舒展了一下手臂,然后拿起一本活页夹子,看着里面的材料。不知什么内容,很深地吸引了他。

    根儿端着一碗荷包蛋,走到鹿儿身边,轻声道:“鹿娃,又是下半夜了。”

    鹿儿:“姑,说过多少次了,别总陪着我。”

    鹿儿看着桌上的一大摊:“也不知成不成?”

    根儿:“这地方,收音机能听清楚就不错了,还从来没听说能看电视。”

    “试一试嘛,村里的生活太乏味了……您快回去吧。”

    鹿儿送根儿到门外。周天品正好从夜幕里走来。

    周天品:“刚下部队回来,路过。”

    根儿:“走吧,回家吧。”

    周天品看见鹿儿手里的夹子:“这是什么?”

    鹿儿:“军区发的情况资料,上面说,美国人正尝试把多台异地的计算机连接起来,起了个名,叫阿帕网。”

    周天品:“有什么用?”

    鹿儿:“还不太清楚。”

    周天品:“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鹿儿:“军区情报部忙不过来时,会请我帮着翻译一部分资料。”

    “组织批准的就好。翻出来后,让我也看看。”

    鹿儿:“哎。”

    清晨,枣儿满面红光,很有精神地梳着头。

    病友羡慕地看着:“真是小伙子的血啊,四百西西,赛过灵丹妙药!”枣儿愣了一下:“你说什么?”病友夸张地比画着:“你不知道,昨天你那个大军官男人,整整输给了你这么一大瓶子血!”

    枣儿怔怔,颇为感动。

    集市上,大碾子割肉、买鱼……过道里,大碾子在小炉子前煎药、炖鸡……病床前,大碾子端着热水,让枣儿洗脚,枣儿极不好意思地把脚放进去……医疗室,大碾子又在为枣儿输血,枣儿眼角的泪不住地往下淌……

    田园,风光秀丽。

    小径上,大碾子呵护着枣儿,散着步。远处,大年夫妇看着大碾子和枣儿的背影,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田妻:“唉——他们别是……怎么跟小碾子说呢……”

    吉普车载着鹿儿,驶进了俄罗斯族村庄。

    鹿儿兴高采烈地抱着他的电视机。孩子们追着车欢呼。

    薇拉家,鹿儿调试着电视。屋里挤满了谢廖沙等小伙子和村民们。薇拉含情脉脉地望着鹿儿忙活。电视终于先有了图像,首先出现的是一头大象,众人一片惊呼。又出现两只老虎,众人又一片惊呼。接着,出现了一大群麋鹿,众人站起欢呼,帽子扔得乱飞。

    鹿儿兴奋地对着电视机拍拍打打,终于声音也出来了……

    但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人们的面色有些尴尬。满头大汗的鹿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薇拉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关了吧。”鹿儿这才注意电视里的解说——原来是俄语的!节目是国界那边的!

    鹿儿慌忙关了电视,呆立着。众人无声地一一走出房门。鹿儿优立如石。

    营区,禁闭室。

    门外,立着一持枪哨兵。室内,鹿儿抱头坐在草铺上。他的脚边扔着那台惹了大祸的黑白电视机。

    周家,周天品不断踱着步,根儿暗暗抹泪。

    “天品,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还有什么办法,听敌台都要开除军籍,领着一大帮老百姓看敌台,这罪大了!”

    根儿:“什么罪,不就看了一些动物吗?再说还是鹿儿自己坦白的。”

    “根儿,这种理到哪讲去?现在是撤职法办、通报全军的决定已经报到了总政治部!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了。”

    根儿站起来:“我去北京。”

    “你干什么?”

    “我去说清楚。”

    “你说不清楚

    根儿:“说不清,我带鹿娃回老家。”

    周天品:“你……”

    基本痊愈的枣儿,陪着大碾子来到火车站。

    买好票,大碾子看看手表,对枣儿说:“枣儿,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枣儿敏感地问:“你去看乔乔?”

    大碾子清了下嗓子:“是。”

    “你去吧,听说她过得挺苦的。”

    “我一会儿就回来。”

    乔家,连人带屋子已焕然一新。舒乔显然专门精心收拾的。

    乔乔一下扑在大碾子怀里:“你居然呆了整整一个月。”

    大碾子:“乔乔,我准备走了,半个小时后的火车。”

    乔乔惊谔:“什么?!”

    大碾子:“……枣儿在火车站等我。”

    乔乔:“枣儿?”

    大碾子:“……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部队我会给你写信的。对不起,乔乔。实在对不起。”

    舒乔愤怒了:“贺解放!你不用写信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有人告诉我了!看来,你是宁可对得起那个狗屎二蛋,也要对不起小碾子!”

    大碾子语塞了片刻,低声申辩道:“枣儿是为了我的父母才得了大病的,她可能一辈子……我不能对不起枣儿。”

    乔乔:“不!你说过,你的父亲是贺子达!他在江海市!不在这里!”

    大碾子:“我是贺子达的儿子,也是姜佑生的儿子,但真正还是田大年的儿子。”

    舒乔一把揪住大碾子的衣领:“贺解放,忘了这身军装是谁忍受一生屈辱给你换来的吗?是谁?!一心做将军梦的家伙,知道你真的爬到那个位置上,脚底下踩的第一块砖头是谁吗?那块砖头现在沤在烂泥塘里,狗屎堆里,臭大粪里,你不想方设法把她捞出来,只知道说一个对不起就完了吗?!”大碾子无言,羞愧难当。乔乔使劲摇晃着大碾子:“说话啊!说话啊!”

    大碾子:“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我知道,你有权要我怎样就怎样。”

    舒乔突然丢开大碾子,冷笑道:“对了,我有权叫你娶我,也有权叫你一辈子背着良心债谁都不娶!可是你刚才说‘对不起’的那副小男人嘴脸,已经让你没有资格配我指挥了。滚吧!记住,从今往后,不是过去的贺解放死了,就是过去的舒乔死了!”

    “乔乔……”

    “滚!”

    大碾子只好转身。

    乔乔:“告诉枣儿,我不恨她,她可以没事的时候来看看我。但,我要把你勾引枣儿的事告诉小碾子!”

    大碾子愣了愣,默默地走出门去。身后,传出一阵摔砸家具的巨响。

    根儿躺在床上。

    周天品端着碗,坐在床沿:“根儿,你不吃饭,也帮不了鹿儿啊。”根儿流着眼泪,轻语:“你过去看他的妈妈,现在又看他,你会把我的鹿娃也逼死的……”

    周天品端着碗,又生气,又伤心。根儿“嘤嘤”哭着。周天品心如刀绞。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参谋:“师长,不好了,一大群民族同志围住了师部大门。”

    周天品:“怎么回事?”

    参谋:“他们嚷着为守什么信用要把一个姑娘嫁给贺子达!还说要贺子达回去领着他们训练。”

    “你说什么?”

    参谋又重复了一遍。周天品愣怔片刻,脸上突然淡淡地露出了笑容。周果断指示:“通知政委,就说我的意见,立即将此事报告军区并总政治部。不要说‘一大群’,要说‘有好几个民族的人民群众’,懂了吗?”

    参谋想了想,笑道:“懂了!”

    参谋刚出门,周天品便笑着对根儿说:“你说得对,这小子是灾多命大。”

    一匹马奔驰在高山草原。

    谢廖沙骑马奔进村庄,先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挥着帽子:“贺参谋被我们抢回来了——贺参谋被我们抢回来了——”

    不久,那棵大树下,被特别、十分、极其、高度重视“民族大团结”的军队释放的鹿儿,指挥着几十个趴在地上瞄准的民兵,其中有谢廖沙,有薇拉……

    训练场,民兵们骑马射击,个个英姿飒爽;领奖台,薇拉抱回个第一名的奖状;小伙子们把鹿儿抛得高高的;维族部长、老妈妈在一边乐得合不拢嘴。

    薇拉羞怯地望着鹿儿。老妈妈看看女儿,冲部长耳语:“我看,你是不是替我们给小伙子的爸爸写封信?”

    部长:“哎,这种信我可不敢写。”

    海岸。

    岸炮在进行海上目标射击。一群陆、海军高级军官坐在两排长桌前,观看着。贺了达、姜佑生均在其中。只是姜佑生坐在第一排中间,贺子达坐在第二排,靠边。海上掀起一个个水柱,但靶标始终完好。

    一陆军参谋边接电话,边向首长席报靶:“一号炮距目标五十米……二号炮距目标三十五米……三号炮距目标七十米……四号炮……四号炮卡壳,没有发射……五号炮距目标一百米以上……”

    “真他妈操蛋!”贺子达忍无可忍,骂出声来。他立起身,一脚踢开椅子,大步退席。姜佑生等军官转脸看贺子达,贺气哼哼地径自走了。

    连部。小碾子喜滋滋地拆开一封信,看了两眼,笑容顿失。

    “小碾子哥,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我得了一种怪病,医生说我这辈子不能再有孩子了……小碾子哥,咱俩散了吧……衷心祝愿你在队伍上找个好女兵。另外,也许人真得认命,我这辈子如果还能嫁人,也注定是要嫁给一个农民的儿子的,嫁给一个真正的田家的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小碾子愤怒地将信撕得粉碎,摔在地上,狠狠地吼道:“大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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