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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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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某步兵连。战士们在挖单兵掩体。

    小碾子脱了个光膀子,干得格外起劲。连长、指导员走过来。连长抓起一把铁锹:“加油啊,团里通知,一会儿总参首长要来视察。”指导员称赞道:“呵,田支前,不简单哪,人家一个没挖好,你都挖第三个了。”小碾子“嘿嘿”笑着。

    指导员冲鹿儿说:“贺子达,看来大学生就是不行,你和田支前不是一帮一、‘一对红’吗?好好向人家学习。”

    鹿儿心悦诚服地回道:“是!”

    医疗点,一女卫生兵在给司马童满是血泡的手涂着药。司马童嫉妒地看着小碾子。远处,指导员还在对小碾子说:“好好干,争取早日入党。”司马童嘟囔:“入党也是个劳动党。”女兵“扑哧”一笑:“小心眼儿。”

    司马童傲气地说:“谁?我?!笑话,想当年,我统帅过几十万人马!”女兵不信:“吹牛。”司马童:“你去江海市问问就知道了。五十二万!”“真的?”女兵脸上立即泛起一片钦佩。

    周天品陪着一群军官走过来。

    “立正——”连长跳出掩体,跑步至为首军官面前,“报告副总参谋长,一八五团二营一连正在修筑单兵工事,请指示。连长肖平焕。”

    首长回礼:“继续。”

    “是!”连长回身喊道,“继续作业!”

    首长在阵地前走了一圈。路过医疗点时,他在女兵面前停住了脚。女兵笑着:“爸爸。”首长笑着点点头,便离开了。司马童对女兵有点儿刮目相看。

    女兵:“干吗用这种眼光。”

    司马童:“你叫什么名字?”

    女兵:“唐小蕾。”

    “刚才我说田支前的坏话,你别乱传。”说完,司马童便大步跑回自己的掩体,操起铁镐,大干起来。

    小碾子跳到鹿儿的掩体里,帮着挖。

    鹿儿:“又来了,不是叫你帮别人吗。”

    小碾子:“让我挖两锹,要不我不好意思求你。”

    鹿儿:“什么事?”

    小碾子:“你别笑话我。”

    “说吧。”

    小碾子掏出一卷钱塞给鹿儿:“帮我把钱寄给我娘。”

    “你自己不会寄?”

    “会还求你吗?”

    鹿儿笑了。小碾子:“别笑。我可是个真贫农出身。不像你,农活一件不会干,还上了大学。”

    鹿儿:“你说我是假贫农?”

    小碾子边千边道:“成分谁敢胡说……哎,我问你,珍宝岛那边打起来了,咱们这儿也要打吗?”

    鹿儿:“你害怕吗?”

    小碾子反问:“你害怕吗?”

    鹿儿充硬:“我?不怕。”

    小碾子犹豫地:“我也不怕。”

    鹿儿:“不怕,你连几角几分都往家里寄?”

    小碾子缓缓蹲在坑里,悄悄抹了一下眼睛:“我爹我娘养我这么大不容易……”

    鹿儿:“那你当什么兵?”

    小碾子:“跟人家赌气。谁想到从来不打仗,我一来就赶上了。”

    鹿儿十分同情:“汇款单上要给你妈写两句话吗?”

    小碾子突然睁大眼睛:“汇款单上也能写信?早知道这样,我前几天就不买信封、信纸了。”

    大年家。

    枣儿背着一捆小山一样的柴火,跨进院:“大叔,大婶,碾子哥又来信了。”大年、田妻走出屋门。枣儿放下柴,大汗淋漓地继续说,“还有汇款,两张。”

    田妻:“两张?”

    枣儿拿出两张单子:“这是碾子哥的,这个不知是谁寄的,一个怪名字加一个怪地址。”田妻接过那张汇款,不由自主翻看了一阵,然后向大年投去迷惑的目光。

    海军码头。

    一艘陈旧的小型补给船上,大碾子一人跪在甲板上,吃力地蹭着船栏上的铁锈。他的海魂衫被汗水浸得透湿。靠帮在一起的一艘炮艇上,一名年轻军官看着大碾子。泊在附近的一艘大型驱逐舰上,也有一名中年军官在注视着这名埋头打锈的水兵。

    “喂!”炮艇上的官叫道,“喂,叫你呢。”

    大碾子抬起头,汗水浸得他睁不开眼睛。

    军官问:“今年入伍的?”

    大碾子不应,继续干活。

    军官自答:“一看就是。不过,干海军光有老黄牛精神是不行的,这是个技术兵种。”

    大碾子不踩。

    军官:“还挺倔。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码头曾出过一个传奇人物,那也是个新兵,个头嘛,比你高点儿。那小子当兵才三个月,就将这个基地所有的十一种舰船都摸了个烂熟,轮机、枪炮、观通,包括指挥,是样样精通。有一次他跑到潜艇上去拉屎,被潜艇扔进了公海,你猜怎么着,海龙王没收他,还送了他一条军舰,军舰上还有一套元帅服呢!哇!那小子就是穿着这套元帅服,一个人把军舰给开了回来。”

    大碾子继续干着,只是不易觉察地淡淡笑了一下。

    军官很扫兴:“不信?你看看我这条炮艇,就是那小子弄回来的,不过是换了换漆。”大碾子抬头看那艇,但已认不出是不是他当年驾回来的那条。

    炮艇上在维护“三七”炮的兵们冲官喊道:“枪炮长,这炮好像有毛病。”

    军官冲大碾子说:“你要是擦船有瘾,一会儿把我的甲板也冲洗一遍,完了,我让你在炮位上坐一会儿。”大碾子不理。

    军官在炮前鼓捣了好一阵,十分棘手,急得他一个劲骂娘。一歪头,他看见大碾子站在身边,随口道:“上来啦?郑福子,给他找个水桶!”军官准备接着忙自己的,大碾子把他拨拉到一边,抓住“三七”炮,“咔嚓”、“哗啦”,极其利索地摆弄了几下,好了!

    军官和他的兵都看傻了。大碾子什么话也没说,跃过船帮,又回到自己的破船上,跪下擦锈。

    驱逐舰上的中年军官看到这里,转身下船。

    炮艇上的兵们不相信地互相问:“好了吗?”军官自语:“这小子是谁?”

    中年军官踏上补给船。炮艇上的官兵看到后,马上立正。军官:“徐舰长。”大碾子起身肃立。徐舰长在补给船上走了一圈,然后问大碾子:“这条补给船还要刷漆吗?”

    大碾子:“不。用不了两个月,这条船不是大修,就是报废了。”

    徐舰长盯住大碾子:“你怎么知道?”

    大碾子:“它的主机有毛病,而且不可救药,谁都听得出来。”

    徐舰长:“那是谁还命令你在这儿打锈?”

    大碾子平淡地:“没人命令我。”

    枪炮长在炮艇上忍不住插话:“那你瞎干个什么劲?”大碾子不语,神情坚毅、冷崚。徐舰长抑制不住欣赏之色地又注视了大碾子一会儿,转身走了,丢下一句话:“准备好,顶多一个星期,到我的舰上去。”

    “恐怕不行。”大碾子轻声道。

    徐舰长惊异,站住,转回身来:“你不愿去?”

    大碾子:“新兵分配时,政治处最后能同意我上这条补给船,就已经破例了。”

    “为什么?”

    大碾子转脸看着海上的白鸥,不答。徐舰长想了想,突然问:“你姓贺?”大碾子怔了一下,然而他摇了摇头。

    徐舰长:“这样可不好,尽管贺子达现在在接受审查,可他毕竟是你父亲。”

    大碾子转过脸,正色道:“我没有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但他确实不再是我的父亲了。”

    徐舰长大惑不解。

    码头上跑来一个水兵:“贺解放,政治处来电话,说你妈妈来了,叫你去一趟。”

    大碾子惊疑:“你弄错了没有?”

    水兵:“没错。我听得清清楚楚,说你妈来了。”

    徐舰长自信地插话:“你肯定弄错了,他根本没有妈妈!”

    “你怎么知道?!”大碾子向徐舰长乜斜了一眼,跳上码头,大步走了。炮艇上的那位枪炮长如在五里云中:“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来到挂有“政治处”牌子的办公室门前,大碾子十分犹豫,在楼道里踌躇了好一阵,才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

    大碾子推门进去,一下愣住了。迎面坐着的是楚风屏。楚风屏神色激动地站起来。

    “你们谈吧。”某干事说道,说完还冲大碾子很复杂地笑了一下,退出门去。楚风屏与大碾子僵立了好一会儿,楚显得激动难言,大碾子则冷漠淡然。楚风屏好不容易小声叫了一句:“小碾子。”

    大碾子立即反驳:“别再叫我小碾子。”

    楚风屏极力调整自己,但还是思绪混乱:“你听我说,老姜最近给我来的信上讲,贺子达同志找到了杨姐留下的孩子……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谈,你坐下好吗?刚才我和政治处的同志已经说清楚了……”

    大碾子突然火了:“你跟政治处说什么了?!”

    “对不起,我知道应该先和你谈谈,可是我们两家现在的情况,不解释清楚,部队不允许我进来……小碾子!”楚风屏忍不住扑上来,抱住大碾子,“妈妈对不起你,不该大年兄弟刚把你送回来,我们又将你送了人……”

    大碾子思忖数秒,轻轻地把楚风屏推开,冷冷地说:“你们上当了。”

    楚风屏泣道:“不,小碾子,不要这样恨我们。”

    大碾子:“你的真正的小碾子现在在新疆,和司马童在一起。”

    楚风屏呆住了。

    “你们上当了。”大碾子重复一遍后,又道,“可能我的亲生父母太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当大官了。请你们不要责怪他们,最好也不要告诉他们,等他们真正后悔那天,主动坦白吧。”

    大碾子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既然已经跟政治处说了,就请您再说一遍,告诉他们,我的真实出身应当是贫农,岁数应当小一岁。下星期,我要上真正的军舰。谢谢您,楚阿姨,这么多年,您从小疼我,爱我。”大碾子开门离去。

    楚风屏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大海,鸥鸟翻飞尖叫着……

    楚风屏跌跌撞撞地来到卫生队楼前。

    楼门走出一军医,见楚迷惘懵懂的神情,关切地问:“同志,不舒服吗?”楚风屏:“有些,有些头晕。”“我扶您进去吧。”楚风屏:“不用了,我女儿在这儿,我去找她。”

    军医:“您女儿叫什么?”

    “吴丁。”

    军医笑了:“是她!”楚风屏觉得军医笑得有些怪,忙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二楼左手最里面那间房是她的宿舍。”说完,军医走了。楚风屏看了看这个奇怪的军医。

    楚风屏敲敲那间宿舍的门。没有声音。她试着拎门把,门开着。

    楚风屏进门后,见吴丁脸冲墙地躺在床上,床头摆着一碗鸡蛋面条。楚风屏急忙走过去,摸摸吴丁的脑袋,又摸摸自己的脑袋,自语:“不热啊。”

    听到声音,丁丁猛然睁开眼睛,先从嘴里吐出一样东西,叫着“妈妈”一下坐起来,搂住楚风屏的脖子。楚风屏吓了一跳:“吓死我了,装什么鬼呢!”楚看清,丁丁吐出来的是一颗小胡核。

    楚风屏:“你这是病了,还是下夜班,白天睡大觉?”

    “哪啊,我被停职了。”

    楚风屏:“瞎说,你有什么职可停!”

    丁丁严肃地:“妈,这个卫生队有问题。”

    楚风屏:“什么问题?”’

    丁丁:“我告诉您。有一天我去队部,无意中看见了花名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头一名是队长,队长的家庭出身居然是地主!”

    楚风屏睁大眼睛等丁丁往下说。

    丁丁:“军队里居然有地主儿子!地主儿子居然能当队长!”

    楚风屏紧张地:“你,你造他的反了?”

    丁丁:“军队不让造反。可我怎么觉着也不对劲,就利用写值班日志,每天都必须选用一条最高指示的机会,写了几条关于阶级斗争的毛主席语录。”

    楚风屏:“你这不是‘打语录仗’吗?”

    丁丁:“可总不能对这种反常事件视而不见吧?”

    楚风屏:“于是就把你‘停职’了?”

    丁丁:“开始是队长要找我谈话,我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谈的,死活不去。后来他借口说我带情绪工作会发生医疗事故,便让护士长通知我,停止上班。”

    楚风屏看着那碗面条:“接着你就躺铺板,闹绝食?”

    丁丁点点头:“已经五天了。”

    楚风屏大惊:“什么?!”

    吴丁笑笑,揭开枕头。枕头底下饼干、苹果、小胡核、糖块,杂七杂八的。

    丁丁:“新兵连时我是班长,这都是我的兵趁我睡着时悄悄送的。”

    楚风屏叹了一口气,说道:“丁丁啊丁丁,你这么闹,不怕人家反过来说你是黑帮的女儿?”

    丁丁:“我怎么是黑帮的女儿?我是革命烈士的女儿!”

    楚风屏一下语塞,半晌,心寒地说道:“是啊,你也不是我的女儿。”

    丁丁知道说错了话,歉疚地望着楚风屏:“妈,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楚风屏摆摆手,站起身,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来。

    中篇

    24

    急诊室。

    那个军医和几名护士在楚风屏周围忙着,打针的打针,输液的输液……丁丁摇着昏迷的楚风屏,叫着:“妈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丁丁抓住那个军医的胳膊:“队长,你快救救我妈妈……”

    军医笑笑:“你放心。”

    楚风屏口中喃喃发着呓语:“我要去新疆,小碾子,我要去新疆……乔乔,乔乔,你回来……童童的地址呢……”

    夜,舒乔靠在床上抽烟。

    二蛋趿着鞋走过来,嘻皮笑脸地向乔乔凑:“今天可以了吧?”乔乔把烟喷在二蛋的脸上:“洗脚了吗?”

    二蛋:“洗了,洗了。”

    “用肥皂了吗?”

    二蛋不耐烦:“用了,打了三遍!”接着要上床。乔乔:“去,再用香皂洗洗。”二蛋眼里突然蹿出火苗,“啪”地狠狠打了乔乔一个耳光:“妈的,什么他妈的臭毛病。结婚那么久了还不让我碰一碰,别看你是千金小姐,老子现在照样想打就打,想骑就骑!”二蛋说完就往乔乔身上扑。

    “噗!”乔乔把嘴里的血啐在二蛋脸上,一脚将二蛋踹下了床。二蛋蹿起身,在屋里乱找了一阵,抓起台灯要扔,舍不得,又放下,最后举着椅子冲过来。乔乔从容地下了床,先是一闪,躲过椅子,接着干脆、结实地三拳两脚,把二蛋打趴在地上。二蛋“哼哼”着,仰脸吃惊地看着乔乔。

    乔乔把椅子重新放好,坐下,又点着一支烟,看都不看二蛋,极端鄙视地说:“别像对付农村婆娘似的对付我,再动手,我要你天天鼻青脸肿地出门。滚,提上你的臭鞋,睡外面去!”二蛋垂头丧气地爬起来,从床上抱了一套枕被,灰溜溜地走出卧室,嘴里小声嘟囔着:“母夜叉!”

    乔乔望着漆黑的窗外,脸前一股一股飘着烟云,不一会儿,她潸然泪下。

    新疆某边城。

    根儿走出长途汽车站,立即被眼前浓郁的民族色彩弄得有些目不暇接。她拿出地址向一个汉人打听。汉人指指画画。一个维族老人在边上听到,主动过来诚恳地请根儿坐他的小毛驴,表示他是同路,执意要送根儿。根儿被风趣的老头逗乐了,骑上了毛驴。

    毛驴穿街过巷,根儿觉得很惬意。

    毛驴到了一处步兵营门,门岗打电话。

    不一会儿周天品跑过来,远远地就叫:“根儿,你可来了!根儿……”根儿有些羞赧地看着周。周天品边伸手取根儿的提包,边说:“一下跑了大半个中国,不好找吧?”根儿猛然想起维族老人,回头打招呼。老人已骑着他的驴走远了。老人笑着回身摇了摇手。

    根儿:“这儿的人真好。”

    周天品:“是啊。”

    营区路上,周天品边走边问:“见到老首长了?他好吗?”

    根儿:“见到了。可他犯了错误,现在在放牛。”

    周天品顿了顿:“这不奇怪。”

    根儿问:“鹿娃好吗?”

    周天品稍迟疑了一下,搪塞道:“还好。”根儿眼尖,看出了问题,急问:“他怎么了?”

    周天品:“没什么,你先休息两天,再去看他。”

    根儿:“不,他肯定出事了,我现在就去。”

    周天品沉吟了一阵:“也好,要去你就快去,省得事越弄越大。”

    根儿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天品左右看看,轻轻叹息了一声:“他也犯了错误。”

    根儿惊恐地站住了脚。周天品:“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听说,正不知怎么去说说这小子才好。事情发生在昨天,他们连‘天天读’时,工具仓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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