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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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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达怔了一下:“老贺高兴的时候,也会文明。有什么事,说吧。”
军官:“按您的指示,我们把指挥抢枪的几个坏头头抓起来后,还真管用,现在大部分枪已还回来了。那几个家伙开始闹着要出去。”
“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枪一支不少地还齐了,并且绝无损坏,什么时候再说!别忘了,他们还打伤二十多个兵,还打死我的一名干部,杀人偿命,给我好好关着!”
“是!”
军官出门后,贺子达又兴奋地看看手表,自语:“小贺子达哎,今天总算有点儿空了,咱们下班见。”
地下室,鹿儿一边看着手里的书,一边搅着锅里的药。
大石山。山顶小院,根儿摊晒着草药。
当年的药铺老板,拄着拐爬上山来:“根儿,鹿儿来信了。”
“徐大叔,不是说好了吗?我半个月下山取一趟。”根儿忙拿过信,喜滋滋地拆开,默读起来:“根儿姑,学校和市里的武斗越来越厉軎,有很多人受伤没有药,不是残了,就是丢了命。您能不能给我多寄些草药来?越快越好。请放心,我只救人,没参加任何一派组织。”
徐老板:“鹿儿说啥?”
根儿:“他要治伤的药。”
徐老板跺着拐杖:“鹿儿也打伤了?我就怕这乱糟糟的,鹿儿不到半个月就来信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鹿娃伤了,是他要给别人治伤。”
徐老板舒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有没有现成的,正好我带下山。”
“少了一些。大叔您等着,我再采些去,下午和您一块儿背下山。”说着,根儿背上竹篓,拿起药锄走出院门。
田家。
大年、田妻、小碾子围着一碟咸萝卜条,捧着粗瓷大碗在喝粥。
当年那个二蛋走进院门。他不知从哪儿弄了根牛皮腰带扎着,还戴着个皱皱巴巴的红布袖章,神气活现地说:“大碾子,今儿晚上咱八个公社的‘秋收起义军’要联合攻打县城里的老保,听见钟响,带上家伙一起上路。”
田妻:“二蛋队长,我家碾子又没参加这个军那个军的。”
二蛋:“打我当队长那天起,咱队就算集体参加了。”
小碾子:“这几天,我正闹肚子。”
二蛋瞪起眼来:“这是轮上你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大年:“不去,咱们胆小。”
二蛋:“嘿,田大年,不说这我倒忘了。当年支前时……你当过逃兵是不是?是不是!”二蛋转身往外走。大年、田妻畏惧了。小碾子忙站起身:“二蛋哥,我去。”
二蛋:“打今往后凡是武斗的事,你都得去。别人要补二十个分,你一分不补,怎么样?”
小碾子:“凭什么?!”
二蛋:“凭什么?凭我手心里有一个你爹!”
小碾子无奈。二蛋:“敲钟的时候见!”说着二蛋晃出门去。
田妻:“这个狗蛋!碾子,不去!扣工分也不去!”
小碾子:“小碾子妈出钱,前后让爹住了大半年医院,病刚好些,要是再被那些狗日的吊上几夜,还不……”
大年一个劲叹气。
小碾子进到自己屋,从床席底下摸出大碾子送他的那把海军刀掖在身上。田妻跟进屋,一把夺下刀来:“碾子,你可不能杀人啊!”小碾子:“娘,这只是给自己壮胆的。”
田妻:“走,走,先吃饭。”
出了屋,小碾子把锄头抓在手里,试了试。这时,大年朝门外走。小碾子:“爹,你干啥?”大年:“去队里,二蛋把我捆起来,不一定落个死。你要去了县里,万一有个好歹,我田大年……我田大年对不住天地良心!”
小碾子拖住大年:“爹——”
“碾子,放开手……”大年向外挣。
“您不能去……”
“放开手……”
田妻抹着眼泪说道:“碾子,还是让你爹去吧,他是自作自受……”
小碾子:“你们怎么这么糊涂!二蛋把爹整一顿,就放过我了吗?我不也得不是倒在县里就是倒在队里?!”
田妻、大年无话。
催命的钟响……
小碾子提着锄头往外走。大年一把拉住他,叮嘱道;“别逞能,跟在别人后面走,听见枪响蹲墙根底下,如果打炮,找个坑啊沟的趴着……”
田妻:“这是你爹当年那怕死鬼的经,过去念着丢人,现在碾子你可得照着念,那时是打‘遭殃军’,眼下不知是打谁,充孬、逃命、开小差也没啥见不得人,记住啦?”
“记住啦……”小碾子走出院门,走两步回头:“爹,记着吃药。”
“哎。”
走几步,小碾子又回头:“……娘,您的顶针我放在东屋的窗台上。”
田妻抹着泪,点点头:“碾子,得跑就跑回来……”
贺家。大碾子躺在床上,大白天睡懒觉。床头扔了一堆书,还是有关海军方面的种种。谢石榴走进来,把掉在地上的书和床上的书收拾整齐,然后在大碾子屁股上拍了一掌。大碾子醒过来。谢:“马上要吃中午饭啦!大白天睡懒觉,你这个逍遥派过的真是神仙日子。”
大碾子:“唉——其实一点儿没意思,这样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总不能一辈子吃爸爸的,住爸爸的。”
谢石榴:“说得是。”
“老号长,给想个办法吧。”
“我有什么办法?我有办法就给毛主席写封信,请他老人家下命令把文化革命停一停,整整风,消消火再搞。”
大碾子:“这样的信你可别写。我说你哪怕想个主意帮我打发日子呢。”
谢石榴想了想:“有了!你这样成天睡懒觉,把身子骨都睡软了,不如跟我学拳、练武。”
大碾子跳下床:“好主意!”
谢石棺:“小时候教你,你不学,嫌七气,结果打起架来,一点儿章法没有。”大碾子“嘿嘿”地笑。
谢石榴:“把姜崽子的那几个小崽子也叫来,你反对吗?”
大碾子:“只要你叫得来,我无所谓。看了十几本将帅传记,也学了点儿大将之风。”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等等……”大碾子想想,“要不,一会儿,我打?”
谢石榴:“你打,当然更好。”
警备区大门一侧的值班室里,风尘仆仆的盼盼正在询问:“我找两个人,先找谢石榴,再找贺解放。”
窗口内,值班员奇怪地看看盼盼:“你不知道?他们是一家的。”
盼盼一惊:“你说什么?他们怎么会是一家?”
值班员又看看盼盼:“真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大了,你问他们本人吧。”说着,拿起电话,“要贺司令家。”盼盼发愣。
值班员:“贺司令家吗?我是东门值班室,请稍等。”值班员将电话递给盼盼,“你自己讲吧。”盼盼拿着电话,仍在发愣。
话筒里传出大碾子的声音:“喂——喂——”
大碾子一边刷牙,一边问,“我是贺解放,你哪位?”
值班员催着:“说话呀!”
盼盼突然醒过来似的,飞快地把电话塞进窗口,扣在机座上,扭头就跑。值班员连忙站起身,伸出头喊:“哎,哎……”盼盼不睬,满脸困惑与愤怒地走着。
大碾子拿着电话,奇怪地看着话筒。电话重新响起时,大碾子听完,慢慢扣上电话,自语:“是谁呢?”
厨房,谢石榴择着菜,背对着门。
大碾子走来:“老号长,刚才有一个女红卫兵在大门门找你,找我,可我拿起电话,她不接,人还跑了。”
谢石榴的背一僵,手里的动作一下停住了。
“这是谁呢?认识你,还认识我……”
谢石榴站起身,转过来说道:“大碾子,你把这菜择择,我去买包味精。”说完朝门外走去。
盼盼板着脸,走得很快。她看见一辆公共汽车进站,追过去,挤上车。
谢石榴一跛一拐地追出大门,没见人,又退回来。哨兵仍举着手敬礼。谢石榴还完礼,问:“看见刚才那个红卫兵,朝哪走了吗?”哨兵指了一下:“那边。”谢石榴望了望,无人。他想想,自语:“是去码头了?”
姜家客厅。姜、楚一家围坐在沙发里,开家庭会议。
“真是好不容易把你们从各条战壕里找回来。今天吃午饭前,跟你们说一件事,从今以后,你们得退出所有的群众组织,不管是公开的还是幕后的,不许担任任何头头,也不许背后出谋划策,要干净、彻底地脱离关系!”楚风屏说着。
“听清了吗?现在已经不是在搞文化革命,而是在搞武化革命了。要武化,还要我们当兵的干什么?这样无法无天地打下去,迟早毛主席是要发火的。你们再搅在里面一起搞打砸抢、杀人放火那一套,是要犯罪的,这一次,我不能再容忍你们!”姜佑生接着说。
司马童张嘴欲辩驳,楚风屏马上阻止住他:“特别是童童,我们要对你负责,也要对你亲生父母负贵。你不准再回那个‘狂飙’,铺盖也不必去取了。”
乔乔缓缓说道:“我同意退出,我已经累了。”
司马童瞪着乔乔,乔乔迎着司马童的目光:“我尤其不愿意看见流血!我可没有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的野心。”
丁丁道:“我早就不怎么参加活动了。我们学校的造反派,说我在运动初期搞过血统论,成天逼着我向他们赔礼道歉,可气不可气?!”
楚风屏说道:“从今以后,你们去贺子达家,跟老号长学武术,吃住都在那里。”
“万岁——”金达莱欢呼。
丁丁瞪大眼睛:“这么近,干吗要吃住在他家?再说,这是去跟老号长学武术,还是去跟贺解放搞武斗?!”
楚风屏:“小碾子亲自给我打的电话,特别声明,真诚欢迎你们四个人全去!”
乔乔震惊之中,眼神困惑。
丁丁:“他有这个风度?”楚风屏点头。丁丁:“这样的话,我去!”
楚风屏:“乔乔?”
乔乔:“……他是说,四个人全去吗?”
“是的。”
乔乔犹豫。楚风屏:“乔乔?!”好一会儿,乔乔才虚弱地应声:“我去。”
“我不去!”司马童突然大喊。他站起就走。
“站住!”姜佑生喊道,“中央已有通知,所有干部子女必须退出群众组织!”司马童停了一下,又欲走。姜佑生又喊道:“基地党委们的孩子都已照办,你是司令的儿子,更不能例外!”
司马童转过身来:“现在,又在怕我影响了形象是不是?其实我无所谓退,无所谓不退,任何组织的名单上都没有我,其至我连个袖章都没有。”
姜佑生:“你小小年纪,资产阶级政客那一套倒十分在行。你现在的铺盖卷放在哪儿?放在天上,还是放在庙里?!”
“好吧,我承认,是放在‘狂飙兵团’的大本营里。这也很正常,那是我自己亲手建起来的一个家嘛。你们知道这个家现在有多大吗?加上郊区县的农民,有五十二万!这是海军基地的多少倍?!是贺子达的多少倍?!恐怕你们两个少将加起来一辈子也没带过这么多的兵!我为什么要退?我傻了吗!”说完,司马童傲气十足地走出家去。
码头。
盼盼排着队,走进检票口。
“盼盼!”有人大叫。盼盼回头,看见是谢石榴。“盼盼,出来,把票退了。”
盼盼不动。谢石榴继续唤道:“盼盼……”盼盼还是不动。谢石榴走到一边的栅栏处:“你过来。”
盼盼走过去,隔着栅栏,生气地问道:“你和妈妈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原来你和贺解放的爸爸住在一起?”
谢石榴:“盼盼,不是故意瞒着你,有些话说起来很麻烦,你先出来,舅舅慢慢跟你讲。”
“你先告诉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隐瞒?”
“盼盼,我说过,你来的时候,先写封信。怎么一个人突然跑来了,你妈妈知道吗?”
盼盼:“我们农场的文艺宣传队来江海演出,已经两天了,今天回海南,我特意请了半天假。本来,想先看看您,然后让解放哥带我去看看潜水艇,没想到……舅舅你还没回答我呢。”
谢石榴:“孩子,我和贺司令是一块儿走过生死场的人,一个锅里搅马勺,一个铺上打通腿,谁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别扭。但这种情况,在别人眼里很难说。特别是你们这些晚辈,比如,现在,你是怎么看舅舅的?”
盼盼低头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我说不清,但心里不舒服。”
“这就对了,舅勇就怕告诉你,你反而看不起勇舅。”
盼盼半信半疑地抬起头:“就是这个原因?没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我?”
谢石榴苦笑了一下,搪塞着:“小女娃子,别胡猜乱想。”
“那,那我下次来,可以叫解放哥带我出去玩吗?”
谢石榴内心复杂:“……舅舅从没有带你玩耍过一次,就一下子老了……当然,当然应该让旁人带你……”盼盼看着有些伤感的谢石榴,心有些软。
船钟响。盼盼说道:“舅舅,那我走了。”谢石榴点点头。“再见,舅舅。”盼盼向跳板走过去。
谢石榴突然内疚难忍,大声叫道:“盼盼一一”
盼盼跑回来。谢石榴:“孩子,舅舅这辈子欠你们母女俩的地方太多太多,可是舅舅也不缺肝少肺,我这心窝里真是很疼很疼你妈妈,很疼很疼你……”
盼盼默默地看着谢石榴,也挺难过:“舅舅,您怎么啦了。”谢石榴激动得一下说不出话来,摆摆手,示意盼盼上船:“……路上,小心。”
盼盼睁大眼睛,直视着谢石榴:“但……舅舅,我从今往后,不敢全信你和妈妈讲的话了。再见!”盼盼扭头跑走。
汽笛响着。上了船,盼盼也没回头。她径直扎进舱门。谢石榴双手抓着栅栏,期盼着盼盼能出来看他一眼,但始终没有。客轮离开码头,转过船头。
谢石榴无比遗憾地松开手,转过身,无比沉重地走着……他突然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你这老狗!骗人还要骗多久!”谢石榴的背影显得有些驼,走得很累很累……
悬崖峭壁上,根儿满头大汗地爬着。
她的背篓已经装得很满,但还不甘心。看到一处陡壁上有一丛药草,她努力去够,脚底的石块突然松动,根儿惊叫一声滚摔下去……
贺子达的办公室。
“问清了吗?哪个班的?”门外有人喊“报告”,贺子达:“进来。”
一军官大步跨入:“贺司令,警备区西侧三百五十米的一家百货大楼突然起火。”
贺子达对着手中的电话道:“不用讲了,下班后等着,你带我去找他。”贺放下电话,问,“什么叫突然起火?”
军官:“火势来得不但突然,而且来得很快很猛,像是有人故意纵火!”
贺子达边朝门外走,边下达指示:“命令通信营、警卫连、汽车排,以及机关所有能放下手头工作的人,立即自带救火工具赶赴现场!”
警备区大门洞开,救火的部队跑步鱼贯而出。贺子达提着桶走到门口,忽然发现对面海军大院门前没有任何动静,觉得有些蹊跷,他叫住刚才那个军官:“你过来……火情最初是谁报告的?”
军官:“有个人打电话,没来得及报姓名就挂了机。但我在楼顶的观察站看过了,情况属实。”
“给我把警卫连留下!你也留下!”贺子达说完提着桶返回司令部大楼。贺登上楼顶,正准备用高倍望远镜观察,那名军官奔上来:“贺司令,东侧大街拐角突然涌出许多群众,正向我们警备区这边冲过来!”
“狗东西,跟老子来声东击西这一套!”贺子达骂着奔下楼,并指示那名军官,“已经来不及抽回部队了,叫门卫把所有大、小门都关紧,不准放进一个人!”
铁门刚刚关上,人流已冲至门口。
街角,“狂飙兵团”的大旗下,除了几个指手划脚的头头,再就是没戴袖章的司马童。
警备区作战室。值班军官报告:“‘狂飙’兵团开始打出的名义很冠冕堂皇,说是要抓那几个抢枪的坏头头,为解放军报仇,但现在已挑明是要我们交出那几个被保护的省、市领导。”
“哼!”贺子达冷笑一声,“他来晚一步!现在与救火的部队能不能联系上?……算了,火也得救。命令一团立即乘车赶来!叫他们不要带枪,只说是开会!”
海军作战室。
值班军官:“‘狂飙’显然是冲着被保护的那几个省、市领导去的。”
“情报不那么准嘛!”姜佑生同样冷笑了一下:“人早就转移到我们这儿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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