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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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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官请免礼。”我也用汉文回答道。
“谢大人,”北谷朝里再次叩首,率各官员起身,态度却是更加的恭敬,“此次下人用事不当,劳将军远来相责,其愧实深。”
把事情推给下面的人么?我心下很是不以为然。而且,这不止是用事不当吧?我也不止是相责吧?炮弹都打到你王城中了……不过,官面上的话,就是这样,即使是降者,而且是鄙薄之人,也能因此而留住道貌岸然的脸面。
我微微点了点头:“前日之事;yù言则长矣。今能勇决而来,甚善。”
“是……大人远来劳顿,请先往南殿休息如何?”北谷朝里以手相请道,“稍后吾王将于龙彩亭设宴接待……”
“请先放出我方羁押的众人吧”我有些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然的话,这宴席,恐怕是食不甘味的。”
“是是!”北谷朝里见我态度不善的丢出这么一句,连忙一连串的答应着,脸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
被琉球羁押的人有两批,第一批是简妮特号上的近两百人,包括大友家的十来名武士、我吉良家的水军船大将二见浦平助和两家的一百多水夫,以大友家吉冈鑑兴、臼杵鎮尚两人为首。吉冈鑑兴是丰州二老之一吉冈长增之子,臼杵鎮尚是丰州二老另一人臼杵鑑速的侄儿,虽然丰州二老如今都已经去世,两人在大友家的地位依然不俗,而且粗通汉文(大友家很多禅宗临济宗信徒,例如吉冈长增法号宗欢),才得以作为大友家的代表加入赴明使团。第二批是西笑承兑派去jiāo涉的六人使团,为首的是西笑承兑的师兄yù井胜夕。由于长期羁押,众人都是体虚气弱,面sè苍白,虽然北谷朝里担心我发怒,让他们修养了两三天才来见我,却依然是狼狈不堪。yù井胜夕的头发都长出了老长一截,脸上胡子拉碴的,几乎看不出作为和尚的原貌,据说北谷朝里曾经请人帮他整理,却被他很干脆的拒绝。
“真是委屈各位了”看见众人的样子,我深感此行来得很有必要,不然的话,他们估计都活不了多久了吧……本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他们的,但是见他们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只能先放弃了这个打算,温言抚慰道:“既然我来到这里,那么就不用再担心什么,请各位先好好休息一阵。”
“淡路殿高义,我等感jī不尽”“是,谢过主公”以大友家武士和二见浦平助为首,众人纷纷应道。
我想了想,将其余人安排到驿馆,留吉冈鑑兴、臼杵鎮尚、yù井胜夕、二见浦平助四人在南殿偏殿住下,准备等他们恢复一些后问一些事情。
没想到才过了半天,等我在龙彩亭赴宴归来,四人就一齐通报求见。这让我非常吃惊。
“不需要多休息一阵吗?”我关切的问道。
“是,已经恢复了一些,”吉冈鑑兴躬身施礼说。他的脸sè依然有些苍白,但是身上已经修饰一新:“淡路殿留我等在此,想必是有事相询吧所以外臣特地邀了众位,一同前来求见淡路殿。”
“吉冈殿下如此有心,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我点了点头,“烦请将当日的情形详细的叙述一下如何?”
“是。”吉冈鑑兴一五一十的说了下去。大致的情形,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北谷朝里首先是以“招待友邦的诸位大人”为名义,将船上的武士骗到那霸番所加以拘禁,然后以水军包围简妮特号,拘押了船上的水夫。
“若非鑑兴大人劝阻,我等早已和他们硬拼,或者切腹谢罪了”臼杵鎮尚补充道。他今年才二十多岁,比吉冈鑑兴年龄xiǎo很多(看拜领的偏讳就知道了,一个是大友义鎮,一个是义鎮之父义鑑),xìng格显得有些冲动:“此次淡路殿跨海远征,一战而降他国,实在是令人崇敬我等不仅赖以脱厄,也深感与有荣焉……今后若有所命,外臣和鑑兴大人定然尽力。”
听了这句话,吉冈鑑兴微微看了一眼臼杵鎮尚,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臼杵大人言重,”我笑了笑,“大友家与我吉良家,乃是密切的盟友和姻亲,自然要相互关照的……说起来,当日公主入我吉良家,还是令伯父鑑速大人一力促成的啊。呵呵”
“是,”臼杵鎮尚欠了欠身,“先伯父在世之时,对淡路殿的风采也非常欣赏和感慨。”
“那是我的荣幸。”我看了看吉冈鑑兴有些担心的脸sè,转向了yù井胜夕,“那么,当日面见三司官北谷朝里时,大师可曾言明,船上载有明廷指定贡物之事?”
“贫僧并没有见到三司官大人,”yù井胜夕摇了摇头,“接见的乃是双纸库理yín味役(商部副职),只说此船乃是属于大友家的产业,乃王国友邦岛津家之敌,因此予以扣留并没收货物……贫僧再三解释,并且提出面见三司官,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被指责为狂妄之徒,受到了对方的羁押。”
“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谢谢几位的意见。我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了……请几位继续休息如何?”
“是。外臣告辞。”吉冈鑑兴带头说道,施礼走出了正殿。
等到他们离开,我摊开笔墨,草拟与琉球王国的和议条件,以及给明廷汇报此事的奏折。
给琉球王国开出的条件,分别是这么几条:第一,退还扣押的简妮特号及所载货物,若有减损,由琉球方补齐,并且jiāo出当日羁押随船人员和jiāo涉使节的官员,给予被羁押诸人一定赔偿;第二,断绝与岛津家的关系,改为和我织田家建jiāo,今后邦jiāo关系若有变更,必须征得我方同意,而我方将留部分人员长驻首里城;第三,退出五年前侵占的奄美大岛,由织田家配下的吉良水军派人进驻;第四,琉球王国尚永王,须于今年出访日本,与织田内大臣殿下会面;第五,关于这件事情的结论,由我方执笔,琉球王国附署,然后上呈大明。
作为战胜国,相对于我知道的那些条约,这几项条件已经是极为宽松的了。归还扣留船只和货物,赔偿被羁押众人的损失,这是天经地义的;而我虽然占领了王城和奄美群岛,也只干预了他们的外jiāo权,并且退还了今归仁城和奄美群岛的大部领地;要求尚永王向信长参拜,也采取了非常婉转、近似平等的方式和叙述。
这样几个条件,我相信,北谷朝里一定会同意的。他作为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却被我轻轻放过,将责任全部推到他所说的“下人用事不当”的“下人”身上,我想他肯定会感恩戴德,并且因为受过极大教训,不再试图冒犯我方……
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一具软yù温香的躯体靠在了我的背上:“大人,天sè已经很晚了……”
“恩,是啊。真满金”我笑着转身,将她抱了起来,向内殿走去。
这个童名叫真满金的十六岁nv孩,是北谷朝里的nv儿,正式名称叫做佐司笠按司加那志殿内,是琉球神道教中地位仅次于闻得大君加那志御殿,与首里大君按司加那志、阿応理屋悾幽侵静⒊频淖钌衔簧駈v。不仅如此,她还是尚永王未来的正妃,为尚永王生下了两个nv儿,分别担任了阿応理屋悾幽侵竞臀诺么缶幽侵尽V豢上挥猩滤米樱虼擞缮杏劳醯慕憬恪⒓薷鴛iǎo禄御殿三世的首里大君按司加那志之子尚宁王继位——也就是历史上被岛津家降服、前往日本拜谒过德川秀忠的那个倒霉孩子。
必须承认,这样放过北谷朝里,除了上述的理由之外,确实有看在她的份上。她是一个漂亮且乖巧的xiǎonv人,身材不错,声音也很好听,别有一番情致。这几天以来,知道自家的前程全部取决于我,她shì奉得非常尽力,完全是予取予求,而且非常的主动。
“你真是个可人儿”我压在她的身上,手中róu着盈盈一握的酥xiōng,大力的在她身体里面出入着。想到她的神nv和王妃身份,我的动作更加的jī烈了。
“恩……”她蹙着秀眉,努力的迎合着,神情又像是在烦恼,又像是在享受。
“放心,你家中的事情,我可以为你保证。”我向她许诺道。
反正,对于信长而言,琉球王国不过是一个二十万石领地的大名而已,而且远在一千公里外,想要完全纳入麾下的话,既不现实,也没有必要。只要家主愿意降服并且拜谒,其余的事情,他想必不会太过在意的,由我自由处置就够了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琉球处置(中)第一百二十
……,……
几天之后,我召见了二见浦平助。他和二见光成,乃是当初二见浦之战时一同立功的伙伴,至今已在水军中效力十多年,目前是船大将的身份,和直属备队中领一个长枪番队的shì大将相当。这个升迁速度,自然不能和已经担任家老的二见光成相比,而他也没有二见光成的那份能耐,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忠谨奉公的态度而已,能够进入勘合贸易船队,在简妮特号上任职,还是亏了二见光成的照顾。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我不会再次注意到他,说不定连他的名字都给忘掉。
但是,被羁押的这几个月,他表现得十分得体,不仅自己非常镇静,还安抚住了手下的百来名水夫头和水夫。就冲着他在狱中也耐得住寂寞这点,我决定提拔他为部将级的水军大将,赐名二见光忠,领五百人长驻奄美大岛,替我看住琉球国。
yù井胜夕同样留在了琉球,担任我方的外事奉行。他和北谷朝里不和,想必能够很好的执行我的命令,维护我方的立场。
同时,关于这次事件的奏折,我也已经草拟完毕,只等尚永王北谷朝里附署,然后就可以随下一批勘合贸易船队送jiāo明廷。奏折上的内容,无非是“琉球下臣,瞒上欺下,肆意妄为,是故国法méng尘,乃至侵吞邻藩献贡,其害甚于海寇多矣。臣列大明之籍,受命维护海疆,遂不畏艰险,提师远征,今jiān宄既惩,天理得彰,琉球上下,悉感大明威严,士无政敝言塞之忧,民有河清海晏之颂”之类,署名是明廷上次赐封的“淡路郡公、定海大将军源宣景”。
就这番处置,已经让北谷朝里坐不住了。这份奏折送上去,琉球肯定会受到大明的申饬,作为掌握国政的三司官,他说不定会因此受到政敌攻击,从而丢掉这顶乌纱。于是他亲自来到南殿求见,试图改变我的心意。
“你怎么知道奏折内容的?”我奇怪的问道。
“这个……”他有点尴尬了。
“对了,是真满金告诉你的吧?”我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同时随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反正马上就要请你过目,并且在奏折上附署的。”
“将军大人,”看见我这个态度,北谷朝里似乎受到了鼓励,“关于奏折的内容,能否请您再斟酌一番呢?”
“再斟酌什么?”我瞪了他一眼,“既有战事,肯定就要有个说法。如果隐瞒了你琉球的过失,难道要我担上妄动干戈的罪名?”
“不敢”北谷朝里见我说得严厉,鬓角沁出几滴汗珠,话语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只是想请您去掉一两行字,就当是……就当是看在xiǎonv对您无比倾慕的份上吧”
“你以为,我是那种耽于美sè、因sī废公的人么?”我斜着眼睛望向他,这动作同样是和信长学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纵容你吗?并不是因为真满金的尽力承欢,而是因为这根本无关紧要琉球的这点领地,别说和本家相比,就连我作为臣下,领地都是琉球的三倍还多……而且,其间又隔着两千里海路,你们再怎么闹,只要不冒犯到我方,都不会有多大的关系”
“您说没有关系……”北谷朝里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既然这样,那么能否放过几位得罪贵使的人?不满您说,他们都是在下的亲信,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又受到大明的申饬,在下恐怕无法再保住这个位置,也就无法履行这份和约了。”
“这个好办,”经过这一阵,我已经对琉球的政局了解得相当透彻,“你担心你那几位亲方兄弟吧?将他们全部晋封为按司不就行了?既可以取消他们担任三司官的资格(王族无法担任三司官,以防篡位),也可以一并留在首里监管起来。到时候,论关系亲厚,论势力大xiǎo,诸亲方之中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呢?”
“这样也可以?”北谷朝里先是一怔,接着眼睛亮了。他之前显然没想到这一招。
我摇了摇头,这人有时候实在不太灵光,难怪会听从岛津家的教唆,轻易的惹上我织田家这个强敌。
“就这样吧”我挥了挥手,结束了这次晋见,“该惩处的人,是一定要惩处的,我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你最好也别再出什么状况,认真的履行双方的合约。不然的话,麻烦我再次过来,就没有这么这么好说话了。”
“请将军大人放心,在下一定照办”解决了自身的权位问题,北谷朝里心情非常不错。
“恩,到时候我也该回去了,”我侧目望了一眼内殿,“你明天派人把真满金接走。这半个月,她shì奉得非常尽心,我很满意。但是,她毕竟是未来的正妃,所以就别再麻烦她,让她做这种叠被铺chuáng的事情了吧……年内尚永王出访日本,希望她能够作为王妃同行。”
“将军大人此言甚是。”北谷朝里拱了拱手,“在下马上开始筹备吾王的大婚之仪。”
……,……
从一月份离开宇和岛港,到三月中旬征服琉球国,之后逗留了近一个月才动身,还在奄美大岛粗略的建了一座水寨。等我回到今治城,已经是六月的时候。而在此期间,整个日本的形势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是明智光秀平定了丹bō国,成为丹bō二十八万石的领主,加上原本在近江坂本的六万石和北山城守护代,他的实力有了大幅的提高。可是,他也付出了不xiǎo的代价。作为bō多野家降服于信长的条件之一,他将母亲送进了八上城,替bō多野兄弟的xìng命担保,结果信长却不愿饶恕bō多野家负隅顽抗、并且策反别所长治的罪过,下令将bō多野兄弟处决,于是他的母亲也被愤怒的bō多野家遗臣斩杀。虽然他事后处置了那些遗臣,可是母亲毕竟是活不过来了,对于向来注重情义的他而言,无论是信长推翻他的承诺,还是母亲因此惨死,显然都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事。
荒木村重果然也反了。他之前就有一些xiǎo动作,对信长让他配合羽良秀吉攻略别所家的命令也yīn奉阳违,结果被信长查了出来,派人前往有冈城(原伊丹城)质问,勒令他亲自前往安土城解释。考虑到bō多野兄弟前往安土谢罪的下场,他很干脆的揭起了反旗,并且还策反了领地相邻的中播磨xiǎo寺家。黑田孝高自告奋勇前去劝谏,反而被xiǎo寺政职一顿呵斥,然后被关在了荒木家的有冈城。
可以说,羽良秀吉最近的日子,比北陆的柴田胜家还要艰难。柴田胜家应付上杉谦信的侵攻,只需要据城坚守便可,他却要面对中播磨的反叛,还要坚持攻略东播磨,而邻居则是反叛的摄津荒木家和敌对的備前宇喜多家。好在明智光秀平定了丹bō,很快就能帮上一把手,而摄津东部的高山重友、中川清秀依然忠于织田家,并且在池田恒兴的带领下稳住了战线。
máo利家自然也不会白白闲着,他们在下一盘很大的麻将……于是,宇喜多家策反了二见光成麾下的儿岛水军,xiǎo早川隆景趁机击败二见光成,进入大阪湾给石山本愿寺送去了大量粮食,气得佐久间信盛几乎吐血。他去年抢在秋收之前包围了石山,到如今已经坚持了大半年,眼看寺中粮食几乎见底,却被xiǎo早川隆景给坏了好事。但他也不能怪我,是信长令我率水军主力出征琉球,才让xiǎo早川隆景逮到了机会。而我的损失也不xiǎo,不仅二见光成的水军偏师坏灭,连直属的三重备也被宇喜多直家困在了儿岛郡,既无法撤回,也无法从秀景那得到支援。好在宫田光次、城户一辉应对得力,城中又有去年收入的全郡粮食,如今依然和宇喜多直家周旋着。
但是,上半年最大的事件,还是大友家和岛津家的耳川之战。
由于简妮特号被扣,以及日向的伊东义佑请求支援,大友家出动三万多军势,大举进入了日向国,和侵入伊东家领地的两万多岛津军势决战。岛津家稍稍后退后,以“钓野伏”战术歼灭了冒进的大友家先阵,然后趁势击溃大友家主力,将伊东义佑赶出了日向国。
这场战事之中,指挥大友家军势的,是大友家已经退隐的家主大友宗麟——或许叫他德?弗兰西斯科更合适,因为他已经昏了头,正式皈依了天主教。不仅如此,他还以退隐之身牢牢把持着家中的财政,大力收集各种珍玩和南蛮物,以满足自己的癖好,连通过勘合贸易赚来的钱,都被他huā得没剩下多少。偏偏吉冈长增、臼杵鑑速这两位号称丰州二老的内政系重臣前两年已经去世,如今既无人约束他的行为,也没人替他善后,以至于家中财政被nòng得一塌糊涂。
可以说,在此战之前,大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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