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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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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陈阿娇摇摇头,问道,“郭解和奉嘉现在到哪里了?”
“大概在西南吧。前些日子传了消息来。”桑弘羊答道,略有醒悟, “你说,要这些游侠护送?”他搓了搓颔,道,“若是能双管齐下,更好。”
他回头,看见刘陌有些深邃地眼神,一怔,好笑道,“陌殿下不会也想走这一趟吧。”他的脸色渐渐变的郑重,“你是皇子,不久后就要接下储位。寻常人想做的事,你却有你的责任,是绝对不可以的。”
陈阿娇不免有些意外,看着自己的儿子,按住他地肩头,柔声问道,“你真的想去吗?”
刘陌的眼睛有些黯然,轻声道,“娘亲,陌儿不会让你为难的。”
阿娇心下不以为然,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在她心中倒也平常。这些日子萦统在她心中,压的沉甸甸的,反而是立储一事。虽然大势所趋,她亦无可奈何。但是,能在儿子登上储位之前,多拖一会是一会,也是很好的了。
只是,要如何敲通刘彻那一关呢?
在长信侯府用过午膳,拖了对小柳宁依依不舍的刘初上车,回到未央宫。
阿娇心不在焉的逗女儿,“怎么,你很喜欢孩子么?”
“倒也不是。”早早瑟了一下,显然在摆脱什么不快的记忆,“我一直想要个弟弟的。”
可是,上林苑里的一幕,让她再也不敢开口。
阿娇亦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心中一恤。
回到玉堂殿,小睡了起来,绿衣端了药来。面色欢喜。“御医说,这便是最后一帖药了。日后,只需膳食上注意些就可以。也就是说,娘娘的身子,基本大好了。”
阿娇渐渐习惯了喝那些苦苦的中药,闻言淡淡道,“是么?”
她自己却知道。自己地身子,在那次小产中,真的是伤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底子却远没有当初厚实。
“陛下一直很关心娘娘呢,”绿衣抚自欢喜。“听御医令道,陛下常唤他前去,询问娘娘情况。”
玉堂殿前的菡萏,开到了极处,渐渐的,要谢了。
到了晚上,御医堂另呈了汤药进来。她狐疑端起,闻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面色微变。
“是朕要他们调上来的。”刘彻负手进殿。道。举手挥退了众人。
“朕曾仔细问了御医,虽然娇娇身子算好了。到如今也可行房,几年内却是最好不要再受孕,否则对母子损害都大。等到几年过了,年纪却……”他顿了顿,斟酌道,“于是朕便要御医们商酌着。开了这幅较温和的避孕汤药。朕怕你多心,所以亲自来说。”眼睛盯着她,看着她每一寸的表情。
多年前,她还是母仪天下地皇后的时候,枕边人曾瞒着她,在她的膳食里置下避孕地药物。到如今,虽时过境迁,那抹伤痕,挑开了,还是会血淋淋的疼。
她嫣然一笑,“我又不是易碎地娃娃。”脸却渐渐红了,嘟嚷抱怨道,“将这种私事弄的人尽皆知,很好玩吗?”
刘彻便放下一半心来,含笑揽过她,谑道,“朕倒不知道,年岁越长,娇娇的脸皮倒是越发簿了。”
大约是因为太大没有亲近,温存便更狂野些。阿娇渐渐吃不住,连连讨饶,待到天渐明,方沉沉睡去。
起的时候刘彻自然是不在了。绿衣伺候主子著衣,看了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暧昧的偷捂了嘴笑。阿娇的脸渐渐红的滴出血来,强作正经道,“再笑,你便出去,我自己来。”
“好了,好了。”绿衣这才止了,觑了觑左右无人,偷偷凑到阿娇耳边,轻轻道,“前朝传来消息,朝臣继续向陛下请立太子,同时,堂邑侯府传来消息,”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细成一线,只有阿娇能闻, “皇二子刘据,无罪开释后,一直消沉,前些日子,偷偷去见了长平侯。”
阿娇一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未死。煌煌卫氏,多年居后位,将这未央宫,治地井井有条。卫青一代名将,虽在刘彻的猜忌下,渐渐疏远军队。但影响力,不是任何人能看的轻的。何况还有一个刘据在,若是陈家因为卫皇后已去,就看轻了卫家,那陈家也就不配在这风雨起伏的帝都,显赫百年。
“可是,”她沉呤道,“到了这个时节,长平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卫青的天分,在战场上,从来不在这些勾心斗角诡谲的事情。
“这就不知道了。”绿衣摇头。
又过了几日,皇二子刘据上书陛下,自请去国就藩。
皇子一旦分封藩王,就表示,君臣名分己定。日后动摇,也要颇费一番周折。
这就是卫青最后地决定么?
卫家,终于还是向陈家低下了头颅。以求保住卫氏皇子皇女的地位安全。
宣室殿里,刘彻倒是颇多讶异,众臣对皇二子的上书颇多赞同。并道,皇二子若分封,那皇三子,皇四子也便俱都一同分封,才是正理。
如此一来,皇长子刘陌虽未正式加封太子之位,却隐隐烘托出,天下储君的气势。
元鼎元年末,皇帝敬告太庙,封皇二子刘据为齐王,封地齐地。皇三子刘闳为广陵王,封地今江苏扬州,建都广陵。皇四子刘旦为燕王,封地今北京一带,建都蓟。刘据年长,封王后直接去藩。皇三子,皇四子年纪尚幼,留居长安,待成年后就藩。
转眼,元鼎二年的新年便要到来,玉堂殿前的雪落了一地,厚厚的足有一尺深。殿里却是一片和乐融融。
到了年下,宣室殿里休朝三天。刘彻便留在玉堂殿,坐在暖暖的狐裘高高垫起的靠椅之上,含笑听刘初弹琴。
随卓文君习了几年琴,刘初如今坐在琴前,倒也有模有样。只琴声却是半点做不了假的。阿娇听了半天,轻笑道,“真不好听。”
刘初便停了手,含笑笑的狡黠,“所谓女随母,我弹琴总不上手,那娘亲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彻看着阿娇张口结舌的样子,放声大笑。
笑声中,杨得意看见宫人走到帘下,似有话要禀,轻巧走近,听了一会,回到刘彻身边,弯下腰来,道,“陛下,齐王殿下将赴封地,特来向陛下辞行。”
刘彻一怔,那笑容,便慢慢淡了,垂眸道,“让他进来了。”
陈阿娇皱了皱眉,回过头来,瞪了刘彻一眼。然而她虽不欲见刘据,却是刘据到她的玉堂殿,没有她避让的道理。点头示意绿衣,取了件褥衣披上。
少顷,刘据掀帘而入,带进一阵风雪,跪在殿下,道,“儿臣据,参见父皇,娘娘。”他后几个字咬的极含糊,刘彻看了阿娇一眼,见阿娇轻轻摇首,示不在意,便缓缓勾唇。
也许是丧母之痛,刘据的身影显得只比往日更清瘦生硬些。一身蓝色衣裳,眉眼苍白。
陈阿娇心底轻轻一叹,将心比心。颇能谅解,刘据对她的怨恨。
娘亲曾经问她,为何不步步紧逼,逼死刘据,斩草除根,才能彻底放心。
卫子夫已死,她便是赢家,再追究一个孩子。便是小气了。
而她对陈家,对柳裔,对桑弘羊。甚至对陌儿,都有信心。都是聪慧谨慎的人,怎能让小小刘据翻了天去。
她翻转着这些心思,却不料,自己亦落到了刘据眼里去。
看着这个女子,髻发轻挽,清艳地容颜被殿上烈烈燃烧着地炭炉温暖出一抹嫣红,神情慵懒,仿佛万事不萦于心。刘据便想起自己黄泉路上的母亲,心下惨然。
便是这个女子。夺走了父皇对母亲的眷顾。到最后,他犹不能原谅的是,是自己的一卷手迹,让母亲走上了绝路。
明明,本意是为了报平安。却成了,母亲的催命符。
“所以,据儿。”舅舅苍凉道,“你虽然聪敏,却还是太天真,所以容易相信别人。”付出这样的代价。
母亲已经不在了,他便要,守护住自己地姐姐。所以,只能让了步。
“据儿,”刘彻看着这个自己昔日亦曾珍爱万千的儿子,如今模样,到底触动了心底的一丝舐犊之情,柔声道,“齐地是大汉封地中最好地一块了。你如今去了,要谨守权责。”
刘据颔首,再拜道,“多谢父皇恩典。”
“儿臣尚有一个请求,”他抬首,着了刘彻一眼,面容平和,眼光清亮。
“哦?”刘彻淡淡道,“什么?”
“儿臣二姐虽有犯大错,但姐弟之情,殊不可废。她既已为庶人,儿臣恳请携她一同赴藩,也能相互照料。”
刘彻情知他是怕刘纭没了公主身份,继续留在长安,难免尴尬,也会遭人看轻。颔首道,“这样也好,据儿,”他看着刘据,眼神意味深长,“父皇看你长大,你长于情,行事温和,这是好事,但也不好。如今你赴齐地为王,自己多学着一些。”
刘据沉默了半响,深深叩了一首,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如今年下时节,”刘彻道,“据儿还是过了上元才走吧。”
“不了。”刘据轻轻道,“儿臣大约明日去拜别了母后,就带了二姐上路。”话毕,不愿看刘彻渐渐转寒的神情,起身欲退下,却念及三姐,咬了咬唇,几乎在唇上勒出一条血印,回身向着陈阿娇方向跪下,唤了一声陈娘娘,声音虽低,到底听得清楚了。
阿娇敛了面上地讶异,浅笑道,“皇二子若有什么话,便直说了吧。 ”
“我的三姐,”刘据低了首道,“她性子从小刁蛮任性,但事母尚算孝顺。如今母……母亲不在,姐誓言为母守孝三年,不提婚嫁。三年过后,她的婚事,还请娘娘成全。”
卫长公主已经出嫁,虽然夫家受厄,她有着公主身份,又有一女牵挂,一生着落,便在其上。
如今,未央宫既已是陈阿娇的天下,诸邑公主刘清的生死祸福,都在其一手掌握了。
“你放心,”她淡淡的笑开,略带一点轻讽道,“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女孩过不去……只要她不会行差踏错。”
刘据出殿的时候,正逄刘陌从博望轩回来。两个在同一个殿堂里受教数年的兄弟,在长廊上,对视一眼,擦肩而过。
刘陌心里微微一堵,尚未行了一步,便看见,玉堂殿里的人影。
那里是他地家人,这一生的守护,都着落于此。思及此,心里便明朗许多。
“父皇。”刘陌掀帘进来,恭声喊道。
“陌儿,”刘彻的唇角便有一丝笑纹,道,“你来了正好,朕有话与你说。”
阿娇心一跳,赶忙道,“提到陌儿,我也有话和陛下说呢。”
“哦?”刘彻并不在意,随口问道,“怎么了?”
她深吸了口气,挺直背脊。望着刘彻。道,“长信侯攻克昆明后桑司农筹划商队往身毒,陛下是知道的。我想让陌儿也走一趟。”
这样荒唐的话,连刘陌听了也愕然,更别提殿上的内侍宫女,一个个打翻了茶盏。或者跟跄了一下。老成持重如杨得意,面色也变了。
让即将成为国之储君地刘陌,远行万里去异邦。行那商贾之事。大汉开国百余年,俱闻所未闻。
陛下心头千牵恋万萦心地陈娘娘。心性行事,出于众人意料之外,他们都是知道的。但万万料不到,一朝离谱,能到这种地步。
“阿娇,”刘彻唤了一声,她心下好笑,知当刘彻不再唤她娇娇时,便是怒气的前兆了。
刘彻挥退了众人。难得寒声道,“阿娇,你要知道,你的夫君,不是一介商贾之辈。而是手握整个大汉煌煌河山的帝王。你不必自己掺和桑弘羊的经商中就算了,还让我们的儿子也去做一个商人。”
他将来要掌控地,亦是这座江山。
阿娇看了他半晌。忽然扑哧一笑,道,“陛下这么看不起商贾之辈么?”
其实,要经营这座江山,亦是离不开金钱铜臭。否则,数次大战消耗的军辎粮草,从何而来?
“不过,我也不是要让陌儿去经商。”阿娇道,“大汉与身毒是两个大国,建交通商,总是要使臣的吧。我想做地,只是让陌儿来当这个差事。若是年纪小了,副臣也是可以的。”
甘罗十二岁拜相,而刘陌,开了年,也有十三岁了。
“两国建交,自有典客伍被负责筹备,何须大汉皇子操心?”
“雏鹰没有展翅飞过,就永远不能成为雄鹰。”阿娇缓缓道,“我想让陌儿.去经历一下风雨。”她皱了皱眉,抱怨道,“陌儿.越发不可爱了,老成地像个大人,一点不像孩子。”
刘彻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他已经是最历世事的皇子了。当年,”他的眸不自觉的冷了一下,“他与你流落在外多年,己经是皇家的异数。 纵然不提这个,去年的上林苑,他的表现,已经合格了。”
“一国之储君,”阿娇念及去年的事,心中缓缓一怅,正色道,“不是擅长权谋就可以的。他地心胸要开阔,眼光也要放的远。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陛下想要的继承人,不是越完美越好的么?他要亲自感受一下自己日后的河山,甚至要看看大汉周边的国家,才能更深刻的体验。”
“这……,”刘彻渐渐有些心动,沉吟道,“你是他地亲娘,此去凶险异常,半点也不担心么?”
阿娇摇摇头,“说不担心,是假的。所以我想陛下为他做最好的安排。有江湖游侠,和长信侯的精兵护送,安全应当不成问题。因为担心而将孩子困在身边,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
“既然如此,”刘彻扬眉冷笑,“娇娇都放心的下了,朕还能继续悬心么?他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只说明,这座江山,他没福缘了。”
得知父皇最后的应答,刘陌很是讶异。不过他跳跃的心思,却是再也压制不住了。
“娘亲,”他道,“若真的要去,我希望,用普通人的身份,吃该吃的苦,做该做得事。”
陈阿娇想了想,颔首道,“你年纪未到弱冠,不过既然要远行,便先取一个表字吧。”
刘彻赐下来的表字,唤作长祯。
于此同时,典客伍被任命的通往身毒的使团,副使是个众人重未见过的少年,他的名字,叫陈长祯。
元鼎二年三月,使团同商队一同出发。未央宫中政事事重,刘彻便不曾来送。陈阿娇与刘初,将刘陌送到城门前大街的转角。
“娘亲便别再送了。”刘陌含笑跳下车,“让别人看了你们,就知道我身份特殊了。”
“哥哥,”刘初依依不舍的拉着刘陌的衣袂,“你要早点回来哦。”
“知道了。”刘陌拍了拍她的额,“哥哥会记得带礼物回来给你的。”
他年轻的眉宇间扬着不可逼视的自信,仿佛,城头上,刚刚升起的太阳。光芒万丈。
离情依依,阿娇抑下伤感心思,微笑嘱托道,“回来的时候,你可不要给我带回个身毒姑娘来。据说,身毒的女子都是很妩媚的。”
无关门第,以如今大汉的格局,皇家子弟,是不容混入外族血统的。
“娘,”刘陌一愣,面上渐渐红了,嘟嚷道,“你说哪里话?我才几岁?”
刘初扑哧一声笑开来。
刘陌心中好笑,捏捏妹妹的颊,“你还是念念自己吧。你已经十三了。十三岁,可以嫁人了。”
刘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却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少年将军,骑在马上的时候,笑容明亮,胜过阳光。
这个些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男子么?
听说,霍嬗呀呀学语,是极聪明的。
刘陌挥了挥手,转过街角,渐渐看不见。
元鼎二年,上林苑惊马后整整一年,陈阿娇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远走了自己的儿子,踏上不知前程的征程。
而使团踢踏的马蹄声,也将她的一抹牵念带走了。
此去身毒,离家去国,万里之远。
她想起今晨离去时刘彻留在她眉心的吻,“娇娇,”他道,语气凉薄,“做为一个母亲,你是多么心狠。”
可是,他少年时,不也曾有一个,仗剑天涯的梦。
只是在现实的弥合中,消散了。
从长安出发,骑了数月的马,旷野的风刮在脸上,有如刀渣子一般的疼痛。
刘陌想,原来在他十余年的人生中,还是被娘亲保护的太好了。就是那年从长安出逃逸,亦是一路慢行,坐在舒适的马车中,连风都没有吹到多少。
未央宫里,娘亲在做什么呢?
是在和妹蛛欢笑着玩耍,还是待在父皇身边,淡看春花秋月。
而宣室殿里那个威仪令人不敢逼视的男人,他日渐一日的觉着,真的是他的父亲。
如果,不是有这样一层揭不开的关系,那会是一个令他敬佩的君王,英明,有决断,激情勃勃。缔造了这样一个盛大的大汉江山。
如今,他正行走在这座江山上。
娘亲问,有一朝一日,你愿意接手这座江山么?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富丽堂皇的宫殿埋葬了他的孩子气和软弱。在内心最深的隐私处,还是希望和他的郭师舅一样,仗剑携马走一遍江湖。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是残阳如血。
娘亲到底是爱他的,所以从几乎是不可能的将局中,给了他这样一次机会。他衷心感谢着娘亲,骑着马,换上普通人家的青衣,走在通往那个陌生的国度的道路上。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到如今他才觉得,他是多么的热爱。
所谓梦想,到头来,也只是梦想。能够有一次实现的机会。弥足幸运。
若能平安褪去这一身的行装,他便可,安心地登上太子之位,做回自己该做地本份。
只是,之后,不再有遗憾。
“未央宫里娇生惯养的皇子殿下,”一骑飞马从后赶上。马上的少年轻声嘲笑,“渐渐的吃不住风沙扑面的苦了么?”
“日单,”刘陌微笑。“你便不能好好说话么?”
加入使团的第三天,在众人休息打尖的时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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