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忠义侯天生反骨-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要把陈恨把这个死局里拉出来。
其实陈恨给他的那本小册子上记录的事情,他也全都知道,不愿意拂他的意,才没有与他说。
平叛这件事对李砚来说不难,尽管这回的事情同前世不大一样,但毕竟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揣度琢磨的事情。
说不难,却也难。
每一兵每一卒,每一步每一个部署都难,难在李砚生怕叛军之中的某一个北上而去,惊扰了他护着的人。
他想拦住每一个变数。
*
破晓时分,天色微明。
苏衡下去传令,给李砚安排了房间歇息。
李砚也不急着去睡,站在廊前看了一阵的雪落,昨夜下了一夜的雪。
风吹来时,忽然想起他来时,陈恨抱了抱他,对他说:“皇爷辛苦啦。”
他知道,陈恨的意思是说,从永嘉元年到现在,江南改制、清算徐家、为太子爷平叛,到现在的平叛部署,皇爷辛苦了。
可是李砚只觉得,他不过是把前世陈恨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看腻了前两章吧,来来来,换口味了
感谢云深、222的1个地雷!
感谢余夏尽的10瓶营养液!感谢折枝寄江北、道尔家的猫、咕咕的1瓶营养液!
第122章 暂别(2)()
近来江南官员在私底下有新传言。
据说——
“诶; 据说忠义侯觊觎皇爷; 好早之前就对皇爷求而不得呢。”
“这话怎么说?”
江州郡守府上; 李砚正从临时的议事堂出来。
近几日下雪,廊前挂了两重帘子挡雪,李砚就站在廊子里边。隐约听得这一句,便放缓了脚步,背着手自廊前走过。
只听最开始说话的那人道:“不过侯爷有新欢啦。”
李砚猛地停住脚步; 偏头侧目看向廊外,右手搭在了腰间所佩长剑的剑柄上,长剑出鞘半寸。
另一人问道:“这话又怎么说?”
“那位新欢不就是……”那人用下巴指了指堂前; “据说模样同皇爷有九分相似呢,要不侯爷给他派这个大的权?他还日日同侯爷同鸽子传信呢。”
另一个人恍然大悟:“难怪他脾气大呢,苏大人也怕他,原来如此。”
皇爷默默地把长剑收入鞘中。
差点就自己砍了自己。
只听那人继续道:“皇爷为这事儿,都气病了。”
“怎么?原来皇爷是为这事儿病的?”
“可不是嘛; 你把近一年的事儿串起来看。”那人掰着手指头; 如数家珍,“年前侯爷病了一场,皇爷体恤他苦,把他带进宫去养病; 住的是哪儿?”
那人提高了音量,自问自答道:“住的是长乐宫啊!”
“再后来,侯爷病也没好,爵位就被皇爷削了; 还被没入掖幽庭。但侯爷伺候的是哪儿呀?”
那人继续自问自答:“伺候的是养居殿啊!”
“再后来啊,徐歇谋反,闽中意动,社稷危难。侯爷临危受命,万死不辞。结果才来了江南,好巧不巧遇见了个同皇爷长得相似的男子,当然就喜欢上了。”那人抚掌,无奈摊手。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都说一开始是侯爷觊觎皇爷,后来被皇爷知道了,侯爷的爵也就没了。这会子侯爷放下了,皇爷倒是又捡起来了,还气病了。”
说的全不是真事儿,李砚听着,简直像是在听别人家的事情。
他没有多做停留,只觉得江南官员颇八卦,这个毛病得治一治了。
临走时,却听见那人悲伤叹气,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搞到真的啊?”
李砚的脚步顿了顿,又听见他说:“苍天啊,为平叛,我万死不辞,只求侯爷快回长安陪着皇爷吧。”
皇爷忽然觉得,江南某些官员自带的八卦属性好像有点意思。
*
李砚回到暂住的院子里,窗扇半开着,冷风吹进,屋子里烧起炭盆的暖意也都被吹散了。
甫推门进去,便看见木案上站着一只雪白的肥鸽子。
它才从雪里飞过来,站在堆成了小山的公文与书信上,正用鸟喙梳理毛发。
见有人进来,也全不理。
它烦得很。每日每日叫它送信,大雪天也照送不误。要送情信怎么不找青鸟呢?它只是一只普通的肥鸽子啊!
李砚在案前坐下,伸手抓住它的翅膀,解下绑在它脚上的小竹筒。
肥鸽子扑腾着翅膀就要跑走,李砚一手抓着它,一手取出竹筒里的小纸条。
纸条不大,就三句话,前边两句问他公事,最后给他写了句诗。
每日每日的写信,什么诗也写过了,陈恨捉着笔,笔尖在纸上顿了两下,晕开两个小墨点,才给他写了一句“檐前露已团”。
李砚先把半扇窗子合上了,才松开按着鸽子的手,抬手研墨,给陈恨回信。
正事儿有正经文书给他,李砚批惯了折子,也不似文人风流,信手拈来就是诗句,只跟他说了动手的时候,又说腊月二十六就回去。
放走了鸽子,李砚回房间看舆图,像做过了很多次那样在舆图上排演战事。
这几日他在江州排布全局,暗中调兵——这件事他同陈恨想到一处去了,只在永嘉二年年前,他二人还以为对方不知道,各自把江南的兵营粮仓都摸清楚了,前几日一合,竟相差无二——把倭寇与贺行所在的船只小岛半面围住。
只是还不好轻举妄动,贺行背靠着海,开了船便可以去闽中或是琉球。现在不走,是前阵子查得紧,他走不了,还有便是近了年节,现在要走太引人注意。
临湖临河的地方,腊月二十五过小年夜。
趁着过节,贺行那边放松了警惕,才好动作。
而李砚只想快些办完事儿。他想抱着猫猫坐在榻上烤炉子,听猫猫讲故事。讲的好了,就亲亲他夸夸他,讲的不好,也鼓励一下。
说好了一起过年的,小年夜自然也算。
他随手捉了一支笔,在舆图上画了一圈。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切部署皆已妥当,正是腊月二十五。
李砚自然不上前线,只是留在江州郡守府上坐镇。
白日里在堂前坐了一日,看前线人递回来的消息。
情势不错,这十来日江南的盘查在明面上放松了许多,贺行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再加上今日过节,贺行船上的人躲了有几个月了,耐不住寂寞,手下人偷摸着冒险上了岸,劫了两艘载着酒水的货船。
其实那岸上全是李砚的人,他们劫哪一艘,都是一样的结果。
“传各处。”指节一叩木案案面,李砚笑了一声,“今晚子时。”
贺行。只要不放他回闽中,切断了他与闽中的种种联系,他一人独木难支,不成气候,如今已是山穷水尽的地步,要除去他,还是很容易的。
李砚转头看向案上跳跃的烛光,心道,若是前世也多注意些多好,那么简单的事情,非要陈恨为他殉了才算完。
那不是贤臣,殉了的才不是贤臣。要好好的,能笑能闹的,才能算是贤臣。
陈恨就是贤臣,他是不是贤臣,不是什么天道说了算的,是李砚这个做君主的说了才算。
尽人事,却不听天命,逆天改命。
*
深夜子时,无星无月。
自前方回来报信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匆匆进出府中。
李砚面前铺陈着一面舆图,他用指尖指了指某一处海域:“小舟竹筏,趁着夜色绕过去,点火。”
随行的官员才要下去传令,只听李砚又冷声道:“传下去,战后凭敌人左耳论功行赏,赏十金。捉住贺行的,不论贺行是死是活,赏百金。”
“这……”
这是一笔多余的开销,没有正经来源,所以传令的官员为难。
“各种赏赐皇爷来出。”李砚顿了顿,忽然想起自己在江南不是皇爷,又补道,“侯爷奏请皇爷,由皇爷出。”
江州与前线离得不远,等了一会儿,李砚起身出门,站在堂前廊下往外看。
远处火光连成一线,将半边天都烧透了,火已经点起来了。
他想起前世在忠义侯府的那一场大火。
这回不会有了,这回的火,会烧到该烧的地方去。
凝眸再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人再传回消息,一切顺利。
事情不难,这死局很容易破,前世不过是走了最难的一条路。事情都在李砚意料之中,只是思及前世,听见这消息时,也忍不住攥紧了手。
同陈恨寥寥几字带过的事情,部署一个多月,轻描淡写,指挥若定。
其实是他在前世筹谋了十五年,今生日日夜夜都在筹划的事情。
这一个多月,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说,他只是在不断地推演沙盘,一遍又一遍,找一个最稳妥的法子。
旁的人看他,只看见他坐在沙盘前发呆,没有别的事情可说,没有惊心动魄的权力算计,也没有慷慨悲壮的出征战争。
他不过是坐在堂前,像很多次推演沙盘那样,把日思夜想的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实。
身边的苏衡见他不大对劲,忙暗中推了推他:“爷?”
李砚回了神,却问他:“你懂得战后收局罢?”
苏衡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只问道:“什么?”
“论功行赏,收拾残局,把贺行或者他的尸首用囚车运回长安去,听候发落。”李砚再想了想,“就这么些事儿,你会罢?”
“爷是……”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陪他过个小年。”
“雪天路滑,天色不明,爷这阵子劳心劳力的,今晚也没怎么睡,要不还是明日再……”
“路不算远,再过一阵子天也就亮了。”李砚摆了摆手,“去备马。”
昏君的第二层光环即将被李砚点亮。
然后昏君身边的另一位贤臣及时把苗头掐断了。
“爷,贺行狡诈,恐怕还生变故,还是再等一会儿,等他们把人抓住了再说罢。”
“也是。”办事须得办得周全,是他一时糊涂了。
李砚转身回了堂前,仍旧在案前坐下,撑着脑袋想事情。
酣战之时,顾不上后方,不再派人来传消息也是寻常。
只安安分分的待了一会儿,李砚再一次拂袖起身:“走吧,去前边看看。”
暂时不能去找陈恨,但是他可以亲自上阵,把事情快点处置好。
苏衡忙道:“这恐怕也不行……”
李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备马。”
苏衡还准备再挣扎一下:“离亭吩咐过的,爷不听我的话,总得听他的话。”
离亭。
单是听见这两个字,李砚就全没法子。
他转身往回走,用两只手掩着面,在案前坐了一会儿,又起了身。
“备马。”
不敢再听苏衡说离亭,李砚自个儿就走出去了。
马匹备好的时候,天光微明,不知不觉,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昼夜。
远处有人马靠近,李砚接过缰绳,才要翻身上马时,回头去看。
是前线的人提着贺行来领赏了。
贺行一袭白衫,带了满身的血污,被按倒在李砚面前。
贺行尚不曾抬头看一眼,只喘着粗气道:“陈离亭,你我到底相交一场……你同李砚早已离心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掌江南、我掌闽中,我们……”
李砚笑了一声,接话道:“你的脸长得大。”
晃然听见李砚的声音,贺行猛然抬头,竟是败在他手里了。
“带下去,别叫他死了,送回长安听发落。”他想了想,又道,“路过黄河的时候,把他的衣裳丢黄河里去,再呛他两口黄河水。”
这是因为从前贺行说要把陈恨丢进河里。
李砚记仇,只要是关于陈恨的事情,他都记仇。
他翻身上马,对苏衡道:“贺行也抓住了,天也亮了,离亭没说这时候不能去找他了吧?”
马蹄踏着跑过江南的青石板长街,迎着天光,却背对着战场上未熄的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对皇爷好吧!暂别只就真的是暂别!我也只是一只普通的肥鸽子嘛~
“檐前露已团”是江淹的《古离别》
感谢222的1个地雷!
感谢唯雨的17瓶营养液!感谢J的7瓶营养液!感谢南陌苑至、折枝寄江北、咕咕的1瓶营养液!
第123章 暂别(3)()
永嘉二年; 腊月二十五。
封地庄子不讲究虚礼; 各家农户过各家的小年; 原本在庄子里伺候的人也都老早就放了假。
陈恨一行人窝在房里吃了顿饭,便算是过小年了。
冬日里,竹榻铺上了白狐狸毛的毯子,小案上分别摆了碗筷与酒杯,菜色不多。
不按身份排座位; 按年纪排。
章老太医坐主位,也就是搬了把椅子,要他坐在木案前边。章老太医右手边是李檀与陈温; 左边是陈恨同徐醒。
照着规矩,坐在主位上的人得说祝词。
陈恨抬手给章老太医斟满酒水,章老太医一口饮尽,将他们每个人都看过一眼,道:“可都别再……出事了啊。”
陈恨笑他:“你就只会说这句话。”
“今儿个还没给你把脉吧?”章老太医作势要抓他的手; “早都说了你脉象乱; 也从来不好好休息,再给你看看。”
“不要。”陈恨把双手揣进衣袖去,直往榻里边缩,“好好的把什么脉?正吃饭呢。”
原本也是逗他玩儿; 章老太医的手转了个方向,拿走他眼前的酒壶,自斟自饮,眯着眼睛呷了一口又一口。
章老太医随口问道:“皇爷什么时候回来?”
陈恨垂眸; 也佯似随口回答:“二十六,回来过年。”
“你看皇爷回来我跟他告状。”
陈恨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江州那边怎么样了。他不说话,只是挽起衣袖夹了块鱼,放在碟里好细致地挑出鱼刺儿。
“明儿就回来了,你魂不守舍的做什么?”
章老太医显然是喝得有些多了,陈恨才要说话。章老太医放下手中竹筷,抚了抚他的脑袋,喊他:“恨啊。”
一桌的人没忍住笑,陈恨自个儿也笑了,无奈道:“别这么喊……”
章老太医又喊:“檀啊。”
这是在喊李檀。
李檀捏紧了手中竹筷,没有说话。
“不要怨,各人有各人的身份地位,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章老太医喝得醉醺醺的,结结巴巴的说话,“有什么事情,打一架就完了,不行就打两架。不要怨。”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靠在椅背上,一只手的手背贴在额头上,嘟嘟囔囔地说的:“怎么就不能像你们还是小崽子那样呢?怎么越大反倒越难过了呢?”
静了片刻,烛花炸了两声,陈恨起身下榻,披上大氅:“恐怕是喝多了,我扶他回去。”
陈恨架着他的手,把他给带下去休息。
章老太医不重,一个精瘦的小老头,喝醉了还能自己勉强走两步。
陈恨才扶着他到了花廊里,他就自个儿扶着墙站稳了。
“你回去吧,我自个儿走回去。”
陈恨一愣,道:“没喝醉啊?”
“没。”章老太医抹了把脸,“这不是怕我这个老头子在,你们不好玩儿嘛。”
章老太医推了一把陈恨:“回去罢,同他们玩儿去吧。”
他自顾自地走了,唯恐雪天路滑,他一个人走不好要摔跤,陈恨也就跟在他身后半步,随他回了住的院子,看着他进了门,又看着他好好的躺在榻上休息了,才转身回去。
他们是在陈恨的屋里吃的饭。
陈恨站在房门前,忽然想起李砚,不知道李砚的小年夜是怎么过的。傍晚就开始下雪,也不知道他明日能不能回来。
正想着事情的时候,里边有人推门出来了。
他久久都不回来,徐醒是出门来寻他的,不料他就站在门前。
“陈……”徐醒不知道要喊他什么,其实他二人从来就没有在私底下见过面,也没有两个人单独见过面,所以徐醒不知道。
“就来。”陈恨提起衣摆,走上台阶,在廊下解了大氅,将衣上碎雪抖落干净了,才要进门。
徐醒侧了身子让他进来,将门扇合上。
按照原先的位置坐,外边天冷,陈恨多饮了两杯酒才缓过来。
碟子里一块鱼肉的刺儿还没剔干净,他便拿着筷子继续拨弄。
好一会儿才剔干净,陈恨便端着碟子,把一碟子的鱼肉都拨到陈温碗里。巧着这时候李檀也抬手往陈温碗里放菜,一模一样的。
陈温看不见,他二人却看得见。
李檀的筷子一转,把陈恨拨给陈温的夹走一口吃了,只留下自己给陈温的。吃完了还朝陈恨笑。
“你干嘛?”气得陈恨也从陈温碗里夹菜,也是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