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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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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没有怪你,是心疼你。”

    李砚问他:“疼不疼?”

    陈恨抽了抽鼻子,轻声道:“疼啊。”

    又默了一阵,没有灯火,直到陈恨打了个哭嗝,温温热热的眼泪滴到李砚的手背上,李砚才知道他哭了。

    李砚手忙脚乱地哄他。

    陈恨不常诉苦。

    被救起来的时候徐醒问他疼不疼,他说不疼;章老太医看诊的时候问他疼不疼,他也说不疼;很亲近的兄长陈温问他,他还是说不疼。

    仿佛没有知觉似的。

    要李砚在,要李砚问他一声,他才想起来。

    李砚要是不在,他也能万死不悔。

    他生平只喊过两回疼,两回都是跟李砚哭的。头一回在长安城怡和殿前,第二回就是现在。头一回李砚哭了,现在换了陈恨哭。

    眼泪鼻涕糊了李砚一身,陈恨哭道:“疼死了,疼死了,我都以为我要死了。还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我死了一回……皇爷还恨我,我都两年没跟皇爷说话了,死之前连皇爷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我一个人死了,掉进水里死的,水里冷死了、又冷又黑。我死了两回了,每一回都疼死了……”

    李砚也疼死了,把他抱得更紧,哄道:“不疼了,不疼了,皇爷不是来寻你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恨恨在其他时候都是侯爷,皇爷一来就是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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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剑柄(3)() 
陈恨哭了好一阵儿; 一开始还能明明白白的说话; 说贺行怎么凶; 梦里有多害怕。后来哭得厉害了,就只是喊皇爷,喘不上气了还要喊,靠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地喊。

    隔着衣裳,一声一声皇爷猫爪子似的挠李砚的心; 一下一下都挠不到地儿。

    “哭得人都不知道怎么哄了。”李砚碰碰他的额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跑到哪儿; 朕都找得到你。”

    陈恨打了个哭嗝,像上岸的小鱼吐泡泡,小鱼带着哭腔反驳道:“梦里就没有。”

    “梦里……”李砚被他勾着,亦是想起前世的事情,轻声道; “从前就是太听你的话; 才不敢去找你。”

    陈恨没听太清楚,却愤愤地打了他一下:“那就是怨我了?”

    哭过的人都是娇里娇气的。

    李砚忙道:“怨我,怨我。”又偏了头,凑过去吃他挂在眼角的泪; 低声道:“哭得人恨不能把心头血都捧出来哄你。别哭了,嗯?”

    “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混账话?”陈恨咕哝了一句,却也好多了,抓过李砚的衣袖擦脸。

    李砚兜着衣袖; 帮他抹了把脸:“还是让他们烧水给你洗脸好不好?”

    “嗯,顺便要一碗糯米团子。”

    其实一点也不顺便。

    李砚却也应了:“好。还要什么?”

    “皇爷也去洗洗吧。”陈恨捞起他的另一半衣袖,再擦了擦脸,“衣裳都被我弄脏了。”

    陈恨给他指了厨房的位置,李砚把他放在榻上,又点起蜡烛,脱下全是陈恨眼泪的外衫,预备出去一趟。

    要出去时,陈恨却拽住了他的衣袖。

    陈恨哭过尚红的双眼,目光怯怯的。而李砚一回头,便撞进他眼中。

    强自稳了心神,李砚问他:“怎么了?”

    “先前在长安……”陈恨抬眸看他,“不该拿匕首威胁皇爷,不该给皇爷下麻筋散,更不该把皇爷反锁在榻上的。还没有给皇爷道歉,对不起。”

    没想到他忽然会说对不起,李砚顿了顿,才道:“朕也不该锁着你,也该向你认错。”

    “我不是不想认错,才……”陈恨眨了眨眼睛,眼眶更红了,“才哭的。”

    李砚忽然不想出门了,他永远也不想出门了。

    他想抱着长了一双兔子眼睛的猫猫坐在榻上,温声细语的哄着他,他就想抱着他坐在榻上。

    李砚才朝竹榻那边挪了半步,陈恨就松开他的衣袖,再推了一下他的手臂。

    “晚上转冷,皇爷披件外衫再出去吧。”

    猫猫哭花了一张脸,还等着热水洗脸,那就勉为其难出去一下吧。

    李砚转身去拿陈恨随手挂在椅背上的外衫。

    被衣上莲香拢了满身的时候,李砚忽然想起陈恨离开长安时也是这样,穿了一件他的衣裳。

    这下子他算是讨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那时候的陈恨,带着满身的龙涎香,又是什么感受。

    不作细想,他快步走去厨房,先要他们送热水去陈恨房里,一转头,发现陈温也在。

    陈温站在灶边,手上全是糯米粉,听见李砚来要热水,伸手就去拿靠在墙边的竹杖——他想打人。

    李砚只看了他一眼,又吩咐人要糯米团子。

    陈温抓紧了竹杖,敲打着地面往外走。经过李砚身边时,准准地打了一下李砚。

    一心记挂着糯米团子,李砚只当他是不经意碰着了。

    这时候厨房里有人探出脑袋去问陈温:“爷,团子还给二爷送去吗?”

    “给李八爷,叫他送。”竹杖敲地的声音比陈温说话的声音还大。

    李砚只让他们把糯米团子放在炉上热着,自己先去寻了间偏房洗漱,洗漱之后,很快就回来拿团子。

    糯米团子装在白瓷碗里,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明月东升正亮,映在碗中。

    李砚将月亮也端给他,将一片真心也剖给他。

    推门进去时,木的屏风后边正响水声,陈恨正沐浴,大约还焚了香。

    李砚将小案搬到竹榻上,又把瓷碗摆在小案上,把榻上软垫摆正,把猫窝布置好,等猫过来。

    他看着瓷碗里升起的热气,只怕团子凉了。

    后来那水声简直就像是从他耳边流过的,直往他身下流。

    李砚念了半遍的清静经。

    为什么只念了半遍?因为他才念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之间,各种声音在他耳边越发清晰,他几乎能听见——

    “离亭,别沉在水里吐泡泡了。水该凉了,快出来罢。”

    他几乎能听见陈恨躲在水里吐泡泡的声音。

    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果然是清静经。

    陈恨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低头系着单衣系带,踢踏着木屐就出来了。

    他行得缓,木屐踏在地上,一步一响,就那样准准地合上了李砚的心跳声。

    要了他的命。

    走到榻前,陈恨才系好了带子,抬头看了一眼,就在李砚对面坐下了。从碗里捞起一个团子,陈恨一口吃了,又把碗推到他面前:“皇爷吃不吃?”

    “不吃。”

    陈恨鼓着腮帮子:“不吃还总盯着看?”

    他看另一个糯米团子,他想吃这一个。外边白白净净,素淡得只有李砚知道他有多甜,干净得叫人想把他弄脏,用自己的东西全打上标记的这一个。

    李砚起身下榻,从樟木的箱子里拣了块干净的白巾子,在他身后坐下,拢起他的头发,一缕一缕擦干。

    陈恨再吃了一个团子,转头看他:“皇爷,朝里……”

    “朝政明日再说。”

    “诶。”陈恨舀了一勺甜汤来喝,又喝了两口,终究是忍不住,再回头看他,“皇爷,我能不能就问一句?”

    唇角沾着米白颜色的甜汤,陈恨悄悄地吃干净,又好认真地盯着他。

    李砚不大高兴,到底也抵不过他这样看着,便垂了垂眸:“你爱问便问。”

    陈恨伸手揪住他的衣摆,绕着卷了一圈又一圈:“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皇爷是不是很快又要回去了?”

    原来是怕他走。

    李砚高不高兴,全在陈恨一言之间。

    “不回去,等你一起回去。”

    “这样……”

    “你不是说要平叛么?陪你平了叛再回去。”

    “要是抓得住贺行还好说,要是抓不住他……”想起不大愉快的梦境,陈恨不大自在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若是抓不住贺行,朕同你一起平叛。”李砚也不顾他头发还湿着,靠过去抱住他,“沙场前线,朕给你挡刀挡枪。”

    可是话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一句:“可是朝里……”

    “说好只问一句的。”李砚偏了偏头,蹭蹭他的脖颈,“因为是你,已经破例让你问三句了,不许再说朝政了。”

    陈恨点点头:“唔。”

    李砚继续帮他擦头发,陈恨专心吃团子,都不说话。

    五个糯米团子剩下两个,陈恨只把汤水吃干净了,甜的。

    这时候头发也擦干净了,李砚将白巾子随后一丢,从身后凑过去看他:“吃饱了?”

    “吃饱了。”瓷勺子磕在碗沿,响了一声,“皇爷吃吗?”

    “不吃这个。”

    陈恨咕哝道:“不吃又总是问。”

    “吃这个。”李砚一偏头,就吻上他的唇角。

    也是甜的。

    陈恨特别傻,每回手里拿着些什么东西,都要问他吃不吃,上回在宫里吃梨花糖是这样,这回吃糯米团子也是这样。

    李砚老早就说过了,他是块糖,求他开心的时候就赏他两口。

    偏生这块糖儿不知趣,非拿其他的东西往他怀里塞。

    陈恨喘不过气,被他揽着,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砚就把白日里那枚铜板往案上一放:“侯爷都赏了钱了,朕当然要好好伺候。”

    又来了,又来了。陈恨一时没绷住,心中暗道,角色扮演又来了,这回是风流不羁的侯爷和误得赏钱的皇爷。

    陈恨拧了他一把:“轻一点。”

    李砚反问他:“哪回不是侯爷说轻就轻、说重就重、说快就快、说慢就慢的?”

    “上回在梦里就不是。”陈恨理直气壮,“那回我说话皇爷根本不听,我简直怀疑皇爷是想把我弄死。”

    “没想到你还梦见这个。”李砚轻笑一声,“朕以为你们文人只梦见文曲星。”

    “我……”一时之间竟还解释不清了,陈恨忙道,“我又不是专门梦见这个的,那就是梦里的一个小片段。”

    怕他羞,李砚不敢再笑,一低头,却摸见腰带上别了个什么东西。

    而陈恨以为他生气,蚊子哼似的哄他:“等回了长安,我穿忠义侯的衣裳给皇爷绑。”

    李砚只握着腰带上的银挂饰玩儿,他不说话,陈恨又不回头看他,便以为他还是生气,过了一会儿,又哄他道:“那……锁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李砚带着笑,压低了声音问他:“还可以锁一会儿?”

    “等……”陈恨一惊,“皇爷还把这东西带过来了?”

    “没有。”李砚摘下腰上挂着的银铃铛,“不过带了这个。”

    同那个银的脚铐一起打的银铃铛,陈恨丢出去又捡回来过,最后留给了李砚。

    铃铛叮叮的响,李砚把它挂在陈恨脚上。

    竹榻太小,原本就是一个人睡的,两个人坐在上边还算宽敞,真要办事,就太勉强了。

    情动之时,李砚握着他的脚踝,脚上挂着的铃铛乱响,与竹榻响作一处。

    “朕直到今日才明白。”李砚摸着铃铛上很熟悉的镂空花纹,“镣铐是锁不住你的。”

    “你要是个姑娘家,娶回去便是了。再不济,也可以用孩子绊着你的脚。”李砚叹了口气,“只可惜你是忠义侯,云里的鹤似的,朝堂也困不住你,宫门也锁不住你。”

    “现在明白了,那时候根本就不该顾忌什么,不该同你兜兜转转的。”李砚抱着他的腰,把他捞起来,“一开始的永嘉元年除夕,该教你尝遍个中滋味,再也离不开朕。”

    “……胡闹。”陈恨只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道,“皇爷,你这是……不健康的爱情观。”

    李砚笑了一声。

    后来陈恨受不住,断断续续地道:“慢……”

    “什么?”

    “慢一点……”

    “侯爷说什么?”

    陈恨的眼睛又红了,喘了口气:“才说的、用心头血哄我不哭……”

    “改了。”李砚想了想,“朕一见你,气血都向下,只好用别的哄你。一滴……”

    陈恨撞他的额头,其实算是碰碰他的额头,让他别说了。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混账话?

    陈恨却说不出那样长的一句话了,只说了两个字:“……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排好队,有序……

    感谢云深、222的1个地雷!

    感谢一二三四一的20瓶营养液!感谢吔我安利啦的10瓶营养液!感谢云深的4瓶营养液!感谢咕咕、道尔家的猫的1瓶营养液!

第120章 剑柄(4)() 
天光大亮的时候; 陈恨被门外竹杖点地的声音闹醒。

    其实他根本没怎么睡; 昨晚上闹得过火; 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他好像什么也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又好像什么都知道,连李砚趁他睡了,就着他的腿弄了一回的事情都知道。

    竹杖点地的声响。

    陈恨原本还懵懵的; 后来反应过来,这是兄长正穿过房前花廊发出的声响,吓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浑身还酸疼; 再加上李砚长手长脚的揽着他,便没能跳起来。

    他下意识就往李砚身下藏,还将被子拉过了头,把自己掩好。

    才把自己藏好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以竹杖叩门的声音; 陈温轻声唤他名字。

    时候确实也不早了。

    而陈恨躲在李砚怀里; 假装自己不在,昏昏沉沉地又要睡去。

    李砚掀开他盖在脑袋上的被子,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在他耳边道:“阿兄; 我没事。”

    李砚这是在教他怎么回陈温的话。

    陈恨还发着懵的时候,很听李砚的话,李砚说什么他都应。

    陈恨哑着嗓子把李砚教他的话说了一遍。只是“阿兄”两个字,李砚用长安的官话教他; 他念出来就成了江南软语,咬得又轻又快,像莲花瓣子落在水面上。

    李砚又道:“就是赖一会儿床。”

    陈恨也跟着念了。

    最后陈温问他是不是把东西端进房里来吃。

    李砚教他回话:“不用……”

    陈恨亦道:“不用。”

    实在是太乖了,李砚忍不住碰了碰他的额头,继续教他:“皇爷把我喂饱了。”

    “皇爷……”陈恨猛然反应过来,用额头撞他的下巴。

    门外陈温得了一句不用,用竹杖探地,扶着廊柱便走了。

    陈恨闭着眼睛,心里数着竹杖响过了几声,数着数着又要睡过去。

    可是李砚该死的精神,哪哪儿都精神。

    陈恨一把按住他,嘟囔了句:“安分点,睡觉呢。”

    李砚拿开他的手,也道:“你也安分点。”

    陈恨趴在榻上睡得并不安稳。

    一会儿梦见李砚抓着他的脚踝,衣袖拂过,他脚上的银铃铛就变成了个银的脚铐。

    一会儿又梦见他穿着忠义侯的礼服在养居殿,只隔着一道门,外边朝中大臣字正腔圆的说事儿,而他把脑袋埋在李砚的肩窝里,生怕泄露了一丝声响。

    事理常情,君臣正道,在梦里颠覆了个遍。

    可是把他吓得最厉害的梦,却不带一点别的色彩。

    他梦见自个儿在宫里教一群小狼崽子读书射箭,那群小狼崽子,扯着他的衣袖,唤他——

    没等听见他们喊他什么,陈恨就醒了。

    他揽着被子从榻上坐起,动作又牵动了后颈的伤——大狼崽子昨晚上在他颈上咬了一口,还跟他说,狼就是这样的。

    这时候已过了正午,李砚早也起了,坐在榻上看折子,见他起来,便放下折子来看他。

    陈恨磨了磨后槽牙,他做那样的梦不是没有道理的。

    昨天晚上李砚啃完他的后颈,对他说:“要不了多久,你就得给我下一窝小狼崽子。”

    陈恨嘴硬,用最后一点理智回答说不行,还强撑着跟他解释了一下生育隔绝这个概念。他说,这里边可有两层隔绝。

    李砚不听,非得问他,一直问他,从天黑问到天明。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说了什么,但是就他那样没有意志,脑子一懵,李砚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他觉着自己肯定糊里糊涂的点头应了。

    所以说,他不是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的。

    全赖李砚。

    所以李砚一放下折子过来,陈恨就抬手打了他一下。

    这时候手软脚软的,打得比猫还轻一些。李砚轻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凑。

    这下倒是不打了,陈恨也在他脖子上掐了一把,掐了好几下,才掐出个红印子。一边掐,还一边念:“都怪你,非得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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