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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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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恨抱着衣裳出去时,恍然一瞥,便看见宫墙那边有一个绯色官袍的人缓缓走来。

    他也不放在心上,大抵是来养居殿找李砚商量事情的。见着他这个从前的忠义侯,未免难堪,还是出去躲躲的好。

    陈恨再看了那人一眼。他对朝上官员大多知道些,这人芝兰玉树,倒像是年轻的世家子弟。

    待那人再走近些,陈恨心中咯噔一声,这不正是上的奏章被李砚丢到地上的那位徐大人么?

    他这时候来找李砚,不正是往长剑上撞么?

    陈恨将手上衣裳往角落里一放,径自跑下台阶去,在宫墙那边就拦住了他。

    “徐大人。”

    世家子弟从来生得一副好模样,眉如墨画,眸如点漆。

    徐醒又不似同辈份的世家子弟,他更沉稳。披着鹤氅,双手平举,一弯腰一拱手,那模样,活像是古画里的人朝他打揖。

    只是不能管陈恨叫侯爷,也不能管他叫离亭。

    徐醒凝眸,只盯着陈恨的衣角看:“陈公子。”

    陈恨跳脱,见他如此规矩做派,也不得不退了半步,正正经经地给他作揖,问道:“徐大人来找皇爷?”

    “是,你……”

    “徐大人有什么事儿还是过几日再来吧。”陈恨指了指养居殿的方向,“皇爷不知道为什么,正生气呢。”

    徐醒且抿唇不语,陈恨想了想,又朝他做了一个深揖:“徐大人上疏为奴求情的事儿,奴已经知道了,奴心领了。”

    徐醒却冷声道:“我早说了,你不该当这个忠义侯。”

    陈恨听他语气,心想,得,又该吵起来了。

    上回他与徐醒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的。徐醒似乎是不大看得惯他,也不大喜欢他当忠义侯。

    陈恨道:“奴的性命暂且无虞,劳徐大人挂心。”

    “无虞便好。”在风里站得久了,徐醒低头轻咳两声,“算我多此一举。”

    “徐大人上疏,右相大人不知道吧?”

    “我递的折子,与父亲无关。”

    “你既无虞,又不让我去见皇爷,我便不去了。”徐醒自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信递给他,“苏大人寄到了忠义侯府,我带来给你。”

    厚厚一叠,全是苏衡的诗。苏衡临走前托陈恨把他的诗制成集子,再交给徐醒,谁知道这东西直接就到了徐醒手上。

    一时之间,陈恨也没想见徐醒怎么会去忠义侯府,又怎么会帮他收信。只怕徐醒看了里边的诗,把苏衡的事儿给拆穿了。

    陈恨再将那叠信看了看,没有拆过的痕迹,才稍放下心来。

    可是一抬眼,徐醒已经转身离去了。

    到底还是要谢谢他,陈恨把信往怀里一收,快步追了上去。见他面色不大好,只以袖掩口,不住地咳嗽,问了句:“徐大人怕冷的毛病还没好?”

    徐醒不答,只是偏过头去再咳了两声,最后不愿意他听见,强自忍着。

    陈恨又道:“手炉给我,我给您添两块碳?”

    徐醒仍是不语,径自往前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陈恨直接拉着他的衣袖,直接将手伸进去,摸出他的手炉,再扯着他的衣袖,把他带到了角落里,“这儿没风,大人在这儿等着。”

    陈恨转身,不消一会儿就跑回来了,将暖和得发烫的手炉塞还给他。

    “多谢。”徐醒掩着嘴,咳得双颊都泛出不大寻常的红颜色来。

    临走前,他虚弱地说:“总有一日,你要为皇爷送了命。”

    陈恨没听清:“什么?”

    徐醒将手炉收进袖中,朝他摇头道:“没什么。”

    到底是敌是友?

    陈恨踢着宽大的衣摆走回去,仔细想想,从前还是李檀当皇帝时,每回陈温来替他解围,总是有一个徐醒在边上站着。

    徐醒的身子从前也没这么弱,他是大病了一场才变得这样的。

    而他大病一场的时候,正是……

    才踏进养居殿的门槛,端坐在案前批奏折的李砚就放下了笔,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陈恨被他一吓,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了,怯怯道:“皇爷?”

    李砚定睛,看见他塞在怀里的一叠信,冷声问道:“那又是谁的?”

    “苏……苏元均。”

    李砚扶额,沉沉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出现在对话里的徐家阿眠终于出来啦。皇爷对徐大人没什么好感,主要是由于……上辈子的一些事情(我只能剧透到这里)

    以下是我打过的最长的感谢名单(咬手帕哭)

    (周三十点之后到晚上九点都有课,看不了电脑,所以感谢名单截止到3。27的9:22。因为昨天今天课多,回复评论的时间也比较晚,请大家见谅(其实晚上窝在被子里回复评论的感觉真是太爽惹!

    总之谢谢大家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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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清(3)() 
元月二十五是李砚母亲的忌日,长清公主早前几日都遣人递了信儿来; 要陈恨也去三清山做祭拜。

    元月二十四那日正是很好的天气; 日出雪融。

    三清山脚下,待李砚与陈恨在石阶上走出百来步的距离; 匪鉴才摆了摆手; 领着侍卫跟在后边。

    “皇爷。”陈恨转头; 拂去落在李砚肩上的碎雪; “你仔细听; 有鸟鸣声。”

    李砚侧耳,静静听了半晌; 也没听见陈恨说的鸟鸣声。刚想与他说话; 却发现陈恨落到后边去了——他被埋在雪里的红色果子勾住了目光; 正弯腰看得出神。

    李砚站在阶上等了他一会儿,他也不动。随手又折了竹枝; 徒手将竹节上的小疙瘩给掰去。

    再抬眼时; 陈恨已经探出身子,将果子摘到手心里了。

    竹枝横在他眼前,陈恨便伸手去攀。李砚抓着竹枝的另一头儿,也不松手; 只是把他给拽过来了。

    陈恨两指捏着那果子给李砚看:“皇爷,你看。”

    这倒有些像他们在岭南的时候,岭南有红豆,也就是相思子。

    有一回李砚还在山上练剑时,陈恨上山去找他; 在路上摘了一兜的相思子。一见到李砚就直冲过去,唬得李砚站在原地不敢动。

    陈恨跑到他身边时,装着相思子的衣兜就散了。

    红豆落了满地,陈恨敛起衣摆,蹲在地上捡起一颗,放在手心给他看。

    “王爷,你看,上回说的王摩诘的‘红豆生南国’。”

    李砚笑了笑,伸手去拿果子。只借衣袖掩映着,将它别在腰带里。

    李砚一扯手中竹枝,将他往前带了带:“快走罢,再不走就赶不及上山了。”

    他们先不去三清观,只去后山的别院,在那儿见过了李砚的皇姊,明日再去观中祭拜。

    长清公主喜静,身边跟着的人不多,大都在外边的院子里伺候。

    杏枝儿打起帘子,轻声道:“公主,皇爷与陈公子过了山阶了。”

    长清公主将经书一合,下了榻,披上披风便出了门。

    她一身素衫,垂着手站在门边,正低头想着方才看的经书里的词句。身后的若宁公主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又轻声唤了一声皇姊。

    她再抬眼,只见得日光正好,积雪微融,衣摆鞋底扫过,发出簌簌的声响。李砚自山径那边走来。

    长清公主笑了笑,却又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唤道:“阿砚。”

    李砚亦是作揖道:“皇姊。”

    长清公主稍抬眸,只将目光转向李砚身后的陈恨,温声问道:“离亭,一路行来可还顺当?”

    陈恨退了半步作揖:“多谢公主挂念。”

    “都是自家人,你客气什么?”长清公主上前,隔着衣袖将他作揖的手按下去,“天冷,进来说话罢。”

    众人在堂前落座,是若宁公主亲手奉的茶,惹得陈恨颇不自在。若宁公主见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就要作揖,噗嗤一声就掩着嘴笑了。

    长清公主笑道:“阿容,你别闹他,他面皮薄。”说完又转头看陈恨:“我这儿幽僻,难得来一回客,她活泼,就喜欢操持这些,你莫慌。”

    长清公主说起近一年来,在三清山中住着的家常事,也问起李砚一些事儿,只像是闲话。

    姊弟闲话寻常,陈恨也不仔细去听,只坐在一边看着茶水的热气升起来,飘飘忽忽地飞上房梁,不知怎么的,又惹得若宁公主笑了笑。

    一听她笑,陈恨便收回了随白气四处乱飞的心绪,又听长清公主唤他一声:“离亭?”

    陈恨下意识道:“在。”

    李砚亦是转头看他,见他案上茶盏丝毫未动,顺手就将茶盏向他那边推了推,又轻声提醒他:“皇姊问你,这一年可安好。”

    陈恨忙道:“谢谢公主挂怀,奴一切安好。”

    长清公主再看了一眼李砚,颇有深意地说:“你安好便好了。”

    午间席上,仍是若宁公主给他们斟酒,长清公主对她摇头道:“才夸你爱操持这些,你还真就抓着不放了,坐下吧,你看看你把离亭吓成什么样子了?”

    若宁公主一瘪嘴,又跺了跺脚,将凳子往长清公主身边拖了拖,小女儿一般挤在她身边坐下了。

    “你们瞧瞧,我不过说她两句,她就恼了。”长清公主抬手给她夹菜,“皇姊给你赔罪,嗯?”

    长清公主捏起白瓷的小酒杯,又道:“都是素菜,酒也是素酒,明日祭拜,娘亲不会介意。我难得见你们一回,又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都随意些罢。”

    陈恨对酒仍有些畏惧,只抿了一小口便不再动,反倒是李砚兴致高些,多饮了几杯。

    席散,再饮了两樽茶水,长清公主伸手探了探李砚的额头,嗔道:“发着烫呢,酒劲儿都上头了,下午睡一睡罢。”

    李砚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转头道:“离亭,他的事儿,还是你懂得多些,你去料理罢。房间老早就预备下了,让阿容带你去吧。”

    若宁公主笑着朝他行了个万福:“走罢走罢。”待行出几步,她再转头对陈恨挑了挑眉,道:“姊弟两个说体己话呢。”

    待陈恨与若宁公主走后,长清公主拉着李砚的衣袖:“阿砚,你跟我来。”

    李砚压根就没吃醉,长清公主摸他的额头时,他的额头也根本就不是烫的。

    “皇姊,你有事儿?”

    径直把他拉到堂后,长清公主才松开他的衣袖,面对着他,敛了神色,正经道,“皇姊问你,你废了忠义侯,算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对上自家阿姊询问的目光,李砚忽然有些心虚,抬手捂着眼睛,装着酒醉的模样,往边上退了两步,就靠在墙上,“那么回事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找的那个由头,谁都知道是假的,他怎么会……”长清公主停了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是你姊姊,你有什么事儿我看不出来?”

    “我……”李砚抹了把脸,“皇姊看出什么了?”

    长清公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呀,心里有鬼。”

    李砚分明有些不悦,点了点头,直接就认了:“是,朕心里有鬼。”

    见他恼了,长清公主便软了语气,试探道:“方才我看离亭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是不是还不知道?”

    “他不知道。”李砚又点了点头,“朕给他安的名头他不知道,还有——”李砚叹了口气,双手在袖中握成了拳,道:“还有朕对他的龌龊心思,他也不知道。”

    “怎么这样说自己?”长清公主也心疼他,“这么些年,你就全没与他提过?”

    “我一开始从没想过要他,一直到……”

    一直到上辈子元年除夕的造反。

    从前他是洒洒脱脱的,是真的想要与他做一对明君贤臣,他都做好了看着陈恨娶妻生子的准备了。

    谁知道执念愈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非要他不可的地步了。

    李砚道:“朕有分寸。”

    长清公主叹道:“你的分寸,就是这么圈着他,什么也不管,只把他留着,百年之后,再让他与你合葬。如此,你与他便圆满了?”

    “不是。”

    “你既知道你与他不该是这样的,你还在背地里做这些事情?”

    “皇姊,他……”李砚一拂袖,重了语气道,“他总是要走,我没别的办法。我一不看着他,他就能跑到江南,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好了好了,你也别恼啊。”

    “他分明答应过我,他说他会一直在的,是他自个儿说的,可是他……”

    长清公主温声安慰他:“好好好,都是皇姊错了,皇姊说错话了,皇姊不该问你这些话的。”

    大约是酒劲儿真的上了头,李砚只是靠着墙站稳了,以手扶着额头。

    “你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我让人过来扶你去歇一歇,好不好?”长清公主再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还真是有些发烫了。

    李砚只像个半大少年,拉住了她的衣袖:“皇姊,我想与你说说话。”

    “好,你想说什么?”长清公主站到他身边,亦是靠着墙站好了。

    李砚不答,她想了想,又试探着道:“皇姊不曾经历过情爱之事,皇姊想着,你只与他说,把你的心思说明白了,你看好不好?”

    “皇姊……”李砚沙哑着声音,苦恼道,“若是能说,我早就说了。我开不了口。我一开口,他一准就被我吓走了。”

    “怎么……”

    “我对他,近不得,远不得。”

    李砚继续道:“他与我做兄弟、做君臣,顶破了天,我就只占一个亲近的人的名头。他从来就没想过别的事情,更不要说是那种心思。上回他喝醉了,说喜欢我,我还傻子似的高兴了一阵,后来想想,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默了半晌,李砚又道:“我心思不纯,他又是天底下最干净的人。我对他的心太脏,那就是一堆烂肉,我不敢捧给他看。”

    “怎么这么说?”长清公主用拇指揩了揩他的眼角,“我看你真是醉得厉害了。”

    李砚垂首,轻轻唤道:“皇姊。”

    “好了好了,指定是你想的太多了。”长清公主笑了笑,“你听皇姊说,你说你的心不干净,但他肯定不嫌你。你只把心思完完全全的告诉他,你把心捧给他看。一开始他肯定被你吓一跳,等他回过了神,他才明白他对你未必没有意思。”

    最后长清公主笃定道:“他肯定不嫌你。”

    李砚却道:“皇姊,我醉了,回去躺一会儿。”

    长清公主再一次扯住了他的衣袖:“纵使你有千般万般无奈,但这件事儿,皇姊还是以为,你办得不妥。”

    “我知道。”李砚抓了把头发,“我不该废他,更不该把他放进掖幽庭,委屈他了。我有考量,不只是想把他圈着。近来朝上不大安分,我怕有人动他,他又一惯安定不来,从前在长安,他就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把他从朝政里拉出来,留在身边,我放心些。”

    李砚想了想:“皇姊,你明不明白,把一个人囚起来,有时候是为了更好的护着他?”

    “好,皇姊明白了。”长清公主皱眉道,“那外边人?”

    “说什么都好。”李砚一面往回走,一面轻声自顾自地道,“鸟尽弓藏。逼良为娼?我倒真有这个肮脏心思,就是实在没这个胆子,敢把烂透了的心肺掏给他看。”

    “分明都是皇爷了,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你去睡吧,睡一觉也就好了。”长清公主伸手扶他,“皇姊原不该与你说这些的。”

    “没有。”李砚摇头,反握了握她的手,“谢谢皇姊,这些话我从没有与旁人说过。”

    他回去时,陈恨正蹲在地上往薰炉中添碳,李砚快步上前,扶着他的手,就把人给架起来了。

    陈恨回头看了一眼,道:“素酒怎么也会醉?”

    分明把人给捉住了,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李砚垂首,在他耳边轻声道:“朕头疼。”

    “皇爷躺一会儿?”

    “要你揉揉。”

    “好好好,揉揉揉揉。”

    陈恨跪坐在床榻里边,给他揉脑袋,不消一会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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