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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纳西华尔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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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战争刚刚结束不久,满大街都是成群结伙的流浪汉。眼下,却看不到一个流浪街头的人。人群中有几位身着和服的女性,显得非常醒目。不过,街上仍有退伍军人模样的男子,看上去有点格格不入。 剧院的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队。为了买到当天所剩不多的入场券,学生和年轻的公司职员们还是苦苦地等待着。 在木栅栏断开的地方,有一个六边形的广告牌。 广告牌上〃叶山幸演唱会〃的字样下面有一幅少女的巨型海报。尽管少女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看上去熠熠生辉,可鼻子却稍微显得圆了些,嘴角也显不出丝毫优雅的气质。就算是想讲奉承话,我也不能说她是个美人。可是,我仍然长时间地站在那儿,想找出这个少女和我的共同之处。 我的眼光或许有些挑剔,甚至带着几丝妒意,但心里确实非常紧张。 我曾经听养母说过,我的生母非常漂亮。 〃如果你再稍微像她一点的话该有多好啊。〃 养母曾经这样开玩笑地说道。 即便如此,我在少女时期还是凭借五官小巧端正而赢得了〃漂亮娃娃〃的美名。 我认真地看着海报中的少女,内心既不安又夹杂着些许优越感。这个面庞有些大、眼睛鼻子也长得有几分滑稽的少女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吗? 我夹杂在纷乱的人群中走向了观众席。坐位在正中央,位置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得多。 虽说已是十一月底,天气仍让人感觉闷热。从元木太太那儿借来的衬衣和上衣似乎已经被汗浸湿了,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不知弄脏了该如何还给她。 一阵管弦乐器的调音声传了过来。持续一段时间后,舞台的大幕终于拉开。 〃HELLO、HELLO、EVERBODY〃 声音虽然有些低,但非常响亮有力,在剧场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清楚地听到。一位戴着长筒礼帽的矮个儿少女跑到舞台中央,姿势像是在跳舞。 〃阿幸、阿幸……〃 在掌声和欢呼声中,少女的声音被淹没了。 当观众终于平静之后,乐声响起,阿幸再一次大声喊叫起来: 〃HELLO、HELLO、EVERBODY、HELLO、HELLO、HELLO〃 阿幸演唱的是一首曲风欢快的英文歌曲。令人吃惊的是,阿幸的嗓音既有着大人的成熟,又可以在持续的高音中偶尔发出稚嫩的声音。她的嗓音具有一种甜蜜的诱惑力,令人不禁随之兴奋起来。 阿幸随着歌曲的节奏晃动着身体…… 突然,高昂的管弦乐变成了轻快的间奏曲。阿幸将长筒礼帽稍稍压低后跺起了脚,发出嗒嗒嗒的欢快的声音。 这就是踢踏舞吧!我睁大眼睛注视着这一切。人们的掌声更加响亮起来。 突然,灯光在瞬间熄灭,阿幸的身影消逝在黑暗之中。坐在我身边穿着立领服的大学生们或许是兴奋过度了,双腿似乎还在随着韵律不停地抖动。 大约一分钟后,舞台突然明亮起来,恰如白昼一般,亮度几乎是刚才的两倍。 旋律也变换了,全场又响起了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和〃阿幸、阿幸〃的呼唤声。 阿幸换上了长摆礼服,稳稳地从舞台的左首走过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衣服,那是一种接近于红色的艳丽的粉色,经过舞台灯光的照射发出耀眼的光芒。阿幸面向观众微笑着,像位女王。 接下来的一首歌便是那首有着美国州名的《田纳西华尔兹》。 在我听来,阿幸的音域非常宽,低音深沉,高音嘹亮,她能像使用乐器一般将自己的嗓音运用自如。 〃哦,田纳西……〃 当阿幸用美国式曲调唱到这段歌词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宽阔的美式田园。那儿跟东京完全不一样,有着浓郁的乡土气息。牛儿趴在草地上休息,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说起来有些奇妙,这些景色竟然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一种眷恋之情油然而生。这是一种由衷的感动,但当时我却没有意识到。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勒紧了一般,许许多多的往事都一古脑儿地涌现出来,我的思绪开始混乱: 少女时代的我。 已经去世的养母。 战争前恬静的城市。 每天都来买大福饼①,并向隔壁棉被铺的米子太太坦言喜欢上了我的那个高个儿海军士兵。 我最喜欢的那件丝绸和服,可惜被战火付之一炬。 还有那条灰色裙子,我穿着它和附近的同学一起去看东京六所大学的棒球比赛。 ………… 我已经再也听不进什么歌曲了,只有难以忘怀的回忆在黑暗中将我层层包围。我使劲地攥着手帕,告诉自己往事不堪回首,一切都过去了。  '返回目录'  
《田纳西华尔兹》第二章(2)
我已经很久未曾追忆这些旧事了。 不仅是我,坐在前面的中年男人们也在一个劲地抹着眼泪呢。 战争结束已经九个年头了,人们或许终于能够有心情欣赏歌曲,并在歌声中追忆往事。 我抬起头来,叶山幸正张开双手投入地唱着歌。一名年仅十七岁的少女为何可以牵动这么多人的心呢?我发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霎那间,我甚至产生了一股憎恨的情绪,因为〃阿幸是我的妹妹〃这一事实似乎离我太远太远,一个是在高高的舞台上身着华丽服装的女歌手,另一个是穿着借来的衣服挤在观众席里的普通女人。这无疑是天壤之别。 演出结束后,当我走向后台休息室时,自己和阿幸是亲人的想法才开始渐渐复萌。我按照横田荣三的指示,对接待处的人说: 〃对不起,我是向井时江。〃 那个身穿白衬衫的青年立刻跑了过来。 〃啊,我听说了。我带您去吧!〃 在通往休息室的入口处挤满了人,他们都是想一睹叶山幸的风采的。他们大多是学生和公司职员,人群中还夹杂着美国大兵的身影,甚至有人捧着玫瑰花在苦苦等待。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花束。没有穿演出服的我飞快地走向休息室,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这令我非常得意。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我是大明星的亲人、叶山幸的姐姐啊。 这真是不可思议。不知什么缘故,我来剧场前心里装的还全是不安。 〃说不定只是巧合,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女艺人而已。〃 当时,这种想法使我一直沉默不语,在元木太太替我打扮的时候,尽管她吊着兴奋的嗓子和我说话,我还是一声不吭。 但是,当我亲眼看到叶山幸的身影,当我从人群中挤向后台休息室时,我几乎已经确定……自己就是阿幸的姐姐! 因此,当男青年打开休息室的门时,我没有丝毫踌躇,一步跨了进去。 这间房间并不宽敞,里面有近十个人。让我吃惊地是,房间里摆着种类各异的鲜花,有百合、杜鹃,当然还有玫瑰。或许是因为墙上的大镜子吧,鲜花的数量被成倍地放大。一位少女被花团簇拥着,那就是阿幸。卸了妆的阿幸显得天真烂漫,大眼睛茫然地注视着我,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是困惑。 这时,一双粗壮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转身一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他凝视着我,眼睛里含着泪水。 〃真像,简直一模一样,好像又见到了年子。〃 听到这话,我知道他就是横田荣三了。他比我想像中要老很多,但是身材挺拔,那件条纹花样的衬衫令他显得非常洒脱,一看便知他是演艺界的人。 〃好了,到这边来。〃 横田拉着我的手走到房间中央。老人的手有些干枯,而且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但令我感到非常温暖。 突然,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和这个男人也有血缘关系。各种莫名的感情在我的心中激荡。 〃阿幸。〃 横田叫道。 〃这是你的姐姐,是妈妈的女儿。〃 阿幸站了起来。 〃姐姐。〃 阿幸叫了我一声姐姐,并用一种令人吃惊的真挚抱紧了我。阿幸的头发又密又厚,非常柔软,而且散发出非常好闻的香味。她的发质又细又密,和我的完全一样。瞬间,我终于从困惑中解放出来,鼻子开始发酸。 〃让你受苦了……真可怜。可是,我们能见面,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横田的语调宛如在唱浪花曲①一般。似乎受到这句话的启发,阿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透过衣服,我的胳膊感觉到了阿幸的体重和她的热泪。我感到脸颊上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不知不觉间,我也无法抑制地掉下了眼泪。 我准备掏出手帕时,横田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用手掌捂住脸哭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房间里的其他人全都抽着鼻子。 〃姐姐,姐姐……〃。 在这些人当中,阿幸当然是最惹人怜爱的。我感觉她此时的样子和刚才带领着乐团及舞者们在舞台中央唱歌的身影非常相似,甚至连抽抽搭搭的哭泣也和普通人有所不同。或许这就是大明星吧。想到这儿,我不禁佩服起她来。 说来奇怪,我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竟然还能哭得出来。可是,我确实被阿幸和周围人们的情绪所带动,在不知不觉间也放声痛哭了起来。  '返回目录'  
《田纳西华尔兹》第三章(1)
〃姐姐,看这个,是富子姑娘给我的。〃 阿幸坐在洒满阳光的阳台上,把手举起来,给我看MAX FACTOR的指甲油。那是一种浓得令人吃惊的红色。不过,阿幸的纯真令人感觉到青春的气息,因此这个小瓶子拿在她的手里,显得如此明亮而华美。 〃老爸讨厌我在指甲上涂东西,可是我准备这次登台时用这种指甲油。〃 阿幸在别人面前称横田为〃爸爸〃,可是在家中最常用的便是〃老爸〃。 阿幸的家位于洗足区,是一幢在战争中幸免于难的租赁房,既不大也没有放置什么新鲜玩意儿。木结构的两层楼无论怎么看也像是公司职员的家,刚来这里时我感觉有些意外。即便如此,这儿与我位于小平的家相比,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在家里得淘米啦,给孩子们的裤子补补丁啦,一点空闲都没有。 在这里,我反倒喜欢上了给阿幸熨缎带,给客人沏立顿红茶。 在剧场初次见面后一个月,我时常到阿幸家去,开始时我也曾带正治一起去,不过最近几乎都是一个人去了。 〃姐妹第一次见面,所以想再多聊聊吧。〃 元木太太比我还要认真。我去阿幸家时,她便会扔下店里的工作帮我照料家里。令我吃惊的是,丈夫对此一言不发。自从我告诉他自己是叶山幸的姐姐之后,丈夫的话越来越少,对我也越来越客气。与其说他太过质朴保守,倒不如说是习惯了一直以来在黑暗中走过的人生,如今突然出现的夺目光芒反倒令他不知所措了。 〃哇,姐姐,快看,真不愧是MAX FACTOR,真漂亮啊。这种红色,在日本绝对没有。〃 面向南边的前院,有一条宽敞的走廊,家里人将这儿当做晒太阳的房间。严冬的寒风时常吹得落叶到处飞舞,而这儿却暖得有些发闷,白天也不需要暖炉。阿幸坐在藤椅上,伸出腿,悠闲地染着指甲,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样子,我忽然嫉妒了起来。 〃阿幸,打仗时你在哪儿?〃 〃在大森,我一直待在那儿,直到那儿被烧掉。〃 〃横田先生没有参加过战争吧?〃 〃是啊。战争快结束前,也收到过红色的入伍征兵通知单,可是我听说他在九州挖了个洞把自己埋了起来。〃 阿幸专心地修着指甲,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那么,运气还是相当好的啊。〃 我小心谨慎地说,以免让她听起来以为我有什么坏心眼。 〃没那回事儿。〃 阿幸染完了指甲,〃呼呼〃地吹着气。 〃战争结束后,老爸的工作没了,我们非常穷。我一直和死去的老妈在商场里打工。我当时还小也不能做什么,就是做做火灾警戒员什么的。〃 阿幸回答得非常流利,和接受杂志采访时没什么两样。 〃那之后,剧团重新经营,老爸可高兴了。可是他稍微有点钱又开始酗酒了。〃 〃横田先生吗?〃 我一直这样称呼阿幸的父亲。 〃是啊,他喝得很凶,家用一点儿也不给,妈妈每天都哭个不停。他非但不管我们,还在外面有了女人,有时晚上也不回家。〃 我想起了横田那和善的圆脸,虽早已年过五十,稍微有些秃顶,气色却很好。说起来,确实像那种好色的类型。我经常从电影公司的那些男人嘴里听到过〃横田这老家伙……〃之类的话。据说,他在妻子死后的四年里经常在新宿围着年轻的女人打转。 〃唱歌也是为了填饱肚子啊。〃 阿幸玩弄着指甲油的瓶盖,终于转过身来。 〃跟老爸去露营时,我胡乱唱了首英文歌。然后他们就给了我许多巧克力啊罐头什么的,当时真的非常高兴。我就想,如果唱歌就可以有吃的,那就唱吧。〃 阿幸那迷惘的大眼睛里没有任何自负的神情。从阿幸口中得知的她的成长经历与我的想像有着相当大的差异。我一直认为,当我先后失去养父母,守着一条腿的丈夫和儿子们为了生活而挣扎时,阿幸正在接受明星特殊训练,生活舒适而惬意。可是,阿幸却没有夸耀自己,一口断言唱歌是为生活所迫。 但我当时并没有对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困苦遭遇的人产生怜悯,因为在我看来,阿幸如此平心静气地谈论自己那段贫苦的日子,实在是个感觉迟钝的女孩子。现在我才知道,从未谋面的母亲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已经去世数年,而恰恰是刚过世不久,并且她的晚年生活很是凄凉。我听说之后心都碎了,可阿幸却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姐姐,快看,这红色在灯光下更加漂亮了。〃 阿幸的语气非常天真。她把双手举起,将指甲油的瓶子正对着太阳。她的头发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一瞬间,我似乎陷入了迷惑,眼前的阿幸真的有过苦难的经历吗?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在她的人生轨迹上留下任何阴影? 我真不知该怎么理解阿幸的这种开朗性格。 我想起了昨天报纸上的一篇报道: 叶山幸的歌声是日本人战败后的希望。洋溢于歌声中的那种开朗向上的精神可以促使我们以积极的态度面对未来。 〃真是这样吗?〃我暗自思忖。 虽然我和阿幸相处只不过刚一个月,可有时候只要她在,就会令我的情绪一点一点变得焦躁起来。  '返回目录'  
《田纳西华尔兹》第三章(2)
虽说她还年轻,不能过多责怪,但我发现阿幸从来不会去细细体会诸如感情之类的东西。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会立刻以笑脸示人。我知道那全是天性使然,并非是刻意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但听了她的战后生活经历,任何人都会惊叹于她的爽朗和无忧无虑。 或许我活得有些累了。阿幸既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同时也是大明星。对于她那种爽朗的性格,又有谁能够出言责备呢?不管怎么说,我逃离小平来到这儿,身心确实感到了轻松和舒适。所以,我下定决心整理好心情,不再多虑了。 〃小姐!〃 这时,传来了女佣的招呼声。 〃吉姆先生来了。〃 吉姆先生这一称呼有些奇怪。听说这个男人的全名太长了,所以大家都简称他吉姆。 吉姆是出生于夏威夷的第二代移民青年,半年前跟随专攻技术的父亲回到日本。虽说日语有些结结巴巴,但从长相上看无疑是日本人,而且比日本人要文雅许多。 他身上穿的那件漂亮的条纹上衣和新款的大衣,质量明显要比这里的衣服好很多。听说吉姆是阿幸的忠实歌迷,经常到后台找阿幸,久而久之便成了阿幸的英文教师。阿幸的英文歌最近进步很快,或许就是靠他的细心指点吧。 〃啊,是吗!那马上请客人到二楼去坐吧。〃 阿幸将穿着短袜的双脚并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她脸上泛起了红晕,我不禁暗想:那漂亮的指甲油会不会是特意涂给吉姆看的? 一会儿功夫,二楼的留声机放起了一位男歌星的英文歌曲,两人开心的笑声也传到了楼下。 〃哎呀,可真开心啊!〃 来收拾茶具的女佣时枝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边用略带嘲讽的口气嘟囔着。在我看来,这话与其说是针对阿幸,倒不如说是在讥讽我。自从我这个不速之客进入这个家庭以后,她说话似乎句句总冲着我来。 〃如果老爷这会儿回来肯定要说话的。〃 时枝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擦着桌子,好像有洁癖似的。 我开口问道:〃横田先生不可能不认识吉姆吧?〃 〃不是啊。小姐说为了纠正英文发音要请家庭教师时,老爷没想到老师会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个男的。所以,那个人一来老爷就不高兴。〃 这时,从二楼传来了轻快的爵士乐,天花板也随之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我和时枝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 〃大概在练习跳舞吧,最近总是这样。〃时枝语气生硬地说。 我意识到如果继续谈论下去的话,似乎有搬弄是非之嫌。为了避免麻烦,我便趁机说要回家一趟。 冬天的太阳早已西下,夜色快速地吞食着剩余的光线。当我走到车站前的商业街时,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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